三個歷經戰火的騎兵旅,兩個在編騎兵旅,一個新編的騎兵旅,這個騎兵旅是幾個野戰旅的騎兵抽調組成的,三個騎兵旅快進軍,第二天已經到達了饒州府邊境,並且把福建境內的所有行軍路線都徹查了一遍,保證後面的野戰旅和近衛旅順利通過。
以免中了敵人的埋伏。
三個騎兵旅不帶炮兵,每個旅分爲三個守備率領的騎兵團,第一騎兵團是馬刀,弓箭,負責偵查和開道,第二騎兵團是全槍騎兵團,第三騎兵團是龍騎兵團,龍騎兵團配備短火銃,火繩槍,馬刀。
三個騎兵團每個團兩千人,加上一個一百五十人的騎兵旅旅部,總共六千一百五十人。
每個騎兵團分爲兩個千戶營,千戶營下面分爲五個百戶把總隊,把總隊爲二百人。
而後面的張強則率領經過整編,調整以後的近衛旅,野戰旅1o旅,5旅,新調來的8旅,以及暫編第18旅,4個野戰旅,一個近衛旅,每個旅已經調整了火槍手和步兵部隊的比例。
每個旅兵力上升到八千五百人,火槍手增加到四千人,近衛旅更是把火槍手增加到了六千人,全部換裝從處州府運來的金改2火繩槍。金改1火繩槍全部留給駐守的9旅賀錦的部隊,賀錦的部隊火槍手也調整爲四千兵力,還加強了一個炮兵團給他們,第9野戰旅實際上兵力已經達到了近衛二旅一樣的近衛旅編制了。
只比近衛1旅少個一千來人。
這是因爲汀州府太重要了,得防備江西和廣東的清軍增援。
爲了儘快趕去饒州府戰場,華夏軍主力部隊加快了行軍度,第十三天晚上就到達了饒州府邊境,然後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才拔營,一早上的時間讓士兵們熟悉自己手中的新的武器,裝備。
很多新兵還是第一次摸金改2火繩槍。
獵騎兵衛隊也更換了裝備,短火銃變成了弗朗西斯新改裝的短火銃,燧石擊,每次能連續射三次,這已經和左輪手槍有的一比了。
獵騎兵衛隊增加了二百龍騎兵,使得張強的親衛從八百人上升到了一千人。
近衛旅火槍手六千,炮兵團兩個,每個團一千二百人,裝備有十八磅火炮三十六門,十二磅火炮四十八門,九磅火炮五十六門,剩餘還有一個兩千人的騎兵團,但現在騎兵團被調到了新編的騎兵旅裡面了,所以只有長槍兵營一個,弓箭兵營一個,輜重兵營一個,工兵營,也是弩箭兵營一個,每個五百人。
剩餘一個營,是斥候兵騎兵營,近衛旅不能沒有騎兵營保護。
總共纔不到七萬兵力,後面跟着一個臨時徵召的一個守備營帶領的民兵和民夫的合體補給運送部隊,一萬一千人。
“還有五十公里,”張強在軍營裡面看着地圖,對米林,杜歌,軒轅龍飛,巴格雅魯,四人說道。
“我們要在三天內趕到饒州府府城,我想哪裡已經頂不住敵人的攻擊了,我沒有想到敵人這麼狡猾,竟然投入了四十萬兵力來進攻饒州府府城,而且洪承疇不把漢人當人用,竟然用了十二萬屍體沖垮了我精心射擊的能抵擋敵人二十萬兵力持續攻擊一個月的防線,現在得到的最新情報是,敵人正在猛攻第一道防線,如果第一道防線失守了,我們退入城中的兵力將很難支持到我們到達。”
長吸了一口氣,張強對巴格雅魯和杜歌道:“你們兩個帶領騎兵旅繞道敵人後方,配合黃韜封鎖三面的退路,一定要把敵人留下,不能讓敵人跑了,這次我要再抓或者殺敵人一個貝勒,洪承疇這個漢奸一定要讓他死,明白嗎?”
“明白。”幾個一起起身,伸手在胸前一拍,然後在張強揮手之中,掉頭走出了帳篷。
張強對身邊的親衛道:“傳令,全軍拔營,進軍饒州府府城。”
想了想,對身邊的親衛又道:“再傳令,讓馬三立帶着第6野戰旅,多帶騎兵給我截住金陵清軍的歸路。”
一名親衛道:“大人衢州府誰來守?”
張強看了他一眼,“不是還有祁三升嗎?讓他守衛衢州府,告訴祁三升,如果衢州府被敵人偷襲了,我撤了他的職,回家養老去吧。”
清軍營地,洪承疇剛剛從前線回到中軍帳篷裡面,就有快馬跑進來,“稟報大人,細作來報,汀州府陷落,多鐸大軍覆滅,多鐸貝勒不知所蹤,耿精忠陣亡,所部全部被殲滅,華夏軍主力正在星夜前來。”
頓時,中軍帳裡面靜雅無聲,落針可聞,洪承疇顯然被這個消息給震住了。
他扶住桌子,“快,快去請貝勒爺,”
“不用了,本王已經聽到了,說說你的想法吧,”博洛面色潮紅,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洪承疇咬牙道:“退兵,我們打不過華夏軍,然後派使和華夏軍和談,贖回多鐸和阿濟格貝勒的屍體或者本人。”
博洛的咆哮聲響起,“絕不,咱們還有三十萬兵力,我就不相信了,曾經無敵於天下的大清兵馬,會被幾萬華夏軍給打的怕了,主動退兵?”
洪承疇頹然坐下來,輕聲道:“貝勒爺,現在不退兵,咱們也要戰死在這裡,華夏軍這次恐怕是傾巢出動了,金陵已經被包圍了,聽到這個消息,我還不認爲咱們會敗,可如今多鐸二十萬大軍被殲滅,竟然沒有一個跑回來彙報情況,就能想象,華夏軍這次是勢在必得,一定是周密部署以後,才動的,咱們連人家的兵從哪裡來都不知道。”
“那也不行,咱們還有三十萬軍隊,就是拼也能拼的過華夏軍,即便不行,也能蹦掉他幾顆大牙,等攝政王再調兵過來,損失慘重的華夏軍一定頃刻間覆滅。”博洛仍然不甘心,因爲他如果這次退了,這就是他第二次被華夏軍擊敗了。
前一次是十幾萬清軍圍困只有兩三萬訓練不足,倉促上陣的金華義軍,雖然最後奪得了金華府,但他還是敗退了一次,由阮大成這個明朝降將奪下金華府,而他卻在燕京養傷幾個月,近年才被重新起復,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是大清貝勒中最讓人傷神的恥辱,這幾年他揹負着這個恥辱,誓一定要找回來,一聽到要攻打華夏軍,他就搶着要帶兵前來,而且把山東,河南,河北一帶的綠營兵和漢軍旗部隊抽調一空,如果這次不殲滅華夏軍主力。
不抓住華夏軍的領張強,不僅他臉上無光,以後再也不可能帶軍,還讓清朝陷入被動,烽火燎原一般的起義和反正將會把清朝這個剛剛入關六七年的朝廷給推入深淵。
說不定女真滿族人將會在若干年以後被漢人重新趕出中原大地,退回物資和糧食奇缺的白山黑水之間,做那野蠻人去了。
洪承疇不再說話了,博洛在哪裡表一陣演說,然後氣餒的坐在椅子上不說話,只是喝茶。
而外面,不到五里地,攻城戰依然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有了前面的消息和商討,尚可喜和孔有德出工不出力,任由如潮水一般的金陵清軍剩餘兵力和博洛派遣的漢軍旗和滿人死命的進攻華夏軍的第一道防線。
尚可喜和孔有德駐馬第二道防線,看着遠處血肉防線,看着空中飛來飛去的敵我雙方的炮彈,小聲的商討着。
“敵人大軍已經進逼饒州府邊境,不日就將到達這裡,如果不能再三日內攻下饒州府府城,入城防守,我等都將被敵人的大軍殲滅在原野上。”尚可喜道。
孔有德一臉憂愁,“我軍如今損失越來越慘重了,我已經派出了斥候向四個方向出,偵查敵人動向,除了九江方向,敵人已經把我們的後路截斷了。聽說二十萬民夫運送補給和糧草已經被殲滅了十五萬,只有五萬民夫和糧草到達軍營,現在如果不是死的人多,恐怕他們的軍中已經斷糧了,咱們這裡有從江西和福建帶來的糧草,還有江西原先安排的運糧隊支撐,要不然依靠大營的補給,恐怕已經餓肚子了。”
“那怎麼辦?很快隨着敵人大軍到來,長江糧道也會被敵人截斷,咱們很快也會陷入大營一樣的境地,不如咱們率先率軍向長江撤退,度過江水,隔江同華夏軍守望?”
尚可喜道。
“不行啊,咱們現在屁股後面就是大營,大營裡面還有十多萬兵力,咱們還沒有走,就被一聲傳召給找回來,到時候,一個貝勒不說話,光洪承疇那個老賊就能斬了咱們。”孔有德爲難的說。
尚可喜眼珠子一轉,“不如咱們移軍東門,到時候可進可退,還能表面上牽制敵人兵力。”
孔有德眼神一亮,“好主意啊,這樣咱們和他們相隔就又有十里之地,就算騎兵也得跑盞茶功夫,很多命令可以延遲接受,咱們就有時間謀劃後路了。”
“嘿嘿,”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迅的向自己的傳令兵下達命令,一邊下達命令,一邊讓親衛去大營報告。
正在沉思的博洛貝勒和洪承疇聽到孔有德和尚可喜派來的傳令兵的報告,對視一眼,傳令兵趕緊解釋道:“我家大人說,正門敵人兵力雄厚,不如轉攻東門,由我軍牽制,敵人一定分兵,到時候,我兩軍就可乘機攻上城頭,今日可破敵人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