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翼走了進來,看着桌子上的東西不由的好奇的問道!
胡啓才依舊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之後這才說道:“這就是那位王大人寫的東西,竟然想用朝廷的銀子的給那些大臣修建宅子,哼”!”
這王大人是什麼人胡翼現在也非常的清楚,當初可是讓自己在大牢裡面好好呆了一段時間的,那個滋味,現在想起來自己都會做噩夢!
而且在胡翼的心裡,那一直是把王鈺當成了自己的情敵的,要不是他,這歐陽琪說不定現在就是自己的夫人了!
一想到歐陽琪那副嬌滴滴的樣子,胡翼的心裡就心癢癢的,但是有了上次事情之後這是在沒有那個膽子再去接近她,上次自己是被關進了大牢,雖說沒有受什麼委屈,但是上次的情景卻深深的刻在他的腦子裡面,特別是那種悽慘的哀叫聲。
歐陽琪對於他可沒有什麼感情,但是他當然不會去責怪歐陽琪,他只會去的責怪王鈺而已,所以現在一聽見這是王鈺的東西,當下拿了起來,惡狠狠道:“我去燒了!”
“慢着!”
胡啓才說道,放下了手裡的茶杯,道:“去吧火盆拿來!就在這裡燒!”
胡啓才做事情還是非常謹慎的,所以這東西絕對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
胡翼也沒有猶豫,立即走了出去,然後很快就端來了一個火盆放在地上,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些表格,點燃之後扔在了火盆裡面,然後惡狠狠的說道:“我讓你修,我給你燒得乾乾淨淨!”
那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王鈺要是在目前的恨不得咬下一兩塊肉下來!
胡啓才臉上也沒有絲毫的其他的表情,就淡淡的看着眼前的東西被燒得乾乾淨淨!
直到這火盆裡面的東西燒完之後,胡翼這才站了起來,問道:“父親,難道就由他在朝廷裡面胡作非爲?”
這心裡其實一直想報當初的一箭之仇,但是現在他可沒有任何的辦法,所以也只有把這希望完全寄託在了自己的父親的身上,自己父親那可是朝廷的吏部尚書,這朝廷那個大臣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所以他非常相信自己的父親一定可以擺平這事情!
胡啓才當然不可能如此就算了,所以這心裡其實也在琢磨應該如此來處理這事情,當然,得讓他小子吃不完還兜着走,而且這宅子要是修好了,他小子那可是在朝廷裡面積累了大量的人氣,這豈不是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平步青雲?
雖說他不一定會做到自己吏部尚書這個位置,但是一想到王鈺平步青雲他這心裡多少有些不爽!
當下微微一笑,道:“這事情你自然不用擔心,的父的心裡已經有打算!”
至於這什麼打算他卻沒有說出來,對於自己這個兒子他其實非常的清楚,非常的關不嚴自己嘴,也怕他說出去,沉吟了一下,這才接着道:“有一件事情我要你去辦,你一定得給我辦好了,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胡鼻立即道:“父親請說!”
胡啓才招招手,胡翼立即靠了過去,而胡奇才便在他的耳邊一陣低語,胡猜聽得眉開眼笑,道:“父親放心。孩兒一定給你辦得好好的!我這就去了!”
胡啓才點點頭,嘴角弧線起了一絲笑意!
第二天,事情進行得非常的順利,那些送出去的民意調查的問卷還有朝廷大臣的官員的表格基本上也收了回來,其實絕大多數人對於王鈺這個計劃那是相當的支持,現在他們僅僅需要付出很小的代價就可以有宅子,而且最主要的一點,很大程度上的讓他們沒有了絲毫的經濟壓力,每個月僅僅需要十兩銀子而已,一年也才一百多兩的銀子,完全可以承受,而且對於一些官職越低的大臣,甚至低到每個月五兩銀子,要是有了政績的話這些銀子還可以全免。原本最擔心的事情一下子變成了最不需要擔心的事情,對於這個計劃的提出人王鈺他們自然感激。
所以一聽到這些表格是工部送來的,這目的就是爲了確定一下每家每戶到底有多少的人口,這樣才能確定這宅子到底要修多大,所以他們都非常的支持,所以一晚上,基本上所有的表格都填完了,第二天便送回了工部!
現在工部可忙碌起來,大部分人都加入到了忙碌的行列之中。權添和,江雲齊,依舊下面的一些官員都幫忙開始整理這些資料,這些表格上面的東西現在可要重新記錄出來的!
整個工部現在就如被夏天的太陽照射到了一樣,那簡直就是火熱朝天!
“奇怪!”
江雲齊突然發出了一聲疑惑聲!
王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問道:“怎麼了?江大人?”
江雲齊看看手裡整理出來的厚厚資料,道:“怎麼這上面沒有一介,吏部官員名單?”
“什麼?”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不由的齊齊吃了一驚,都靠了過來,看着江雲齊手裡的資料,先前可能沒有注意,現在靜下來心來,這仔細一看果然如此,上面竟然沒有任何關於這吏部任何官員的名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個的心裡都不由的感到奇怪!
江雲齊更是問道:“王大人,你難道沒有給吏部送去?”
王鈺搖搖頭,道:“沒有這回事情,每部我都是專門安排人去送,吏部自然也送去了,去把昨天給吏部送單子的人給我叫進來!”
很快昨天那個士兵走了進來,王鈺又當着江雲齊等人的面詳詳細細的問了一下,而這士兵自然和昨天一樣,說自己送了,而且送到了這胡啓才的手裡!
“親自送到了胡啓才的手裡?”
這話一出,在場不少人都齊齊的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不是表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不過他們也相信這個士兵應該不會說謊,也沒有那個膽子說謊,也就是說這東西的確逃川剛啓才的弄裡。但是爲什麼汝裡沒有一張吏部官員的單
“快,立即去吏部問問!最好別讓胡大人知道!”
王鈺立即說道,士兵也沒有耽擱,急急忙忙的出了工部直奔吏部!
等他走了之後,衆人相互的看了看,這江雲齊這才道:“該不會?
這該不會後面到底是什麼意思衆人其實非常清楚!
沉默了一下之後,這權添和這才沉吟道:“我想應該不會出現那種情況吧,好歹他也是吏部的尚書,這樣坐豈不是和他身份不符?”
說穿了王鈺也不過是個六品官而已,他堂堂的一個尚書,就因爲當初的一點私人恩怨而故意這樣做。豈不是顯得這肚量太小了?
因爲在這事情上胡啓纔是處處針對王鈺,所以也有人開始琢磨這到底是爲什麼,於是幾個月之前的一段舊事也浮出了水面,當初胡翼因爲和王鈺爭風吃醋,一不小心得罪了王忠小然後被關進了大牢,還是這胡啓纔去見這皇上才把人取出來,而如此一來,胡啓才也有了帳恨王鈺的理由。
堂堂的一個尚書爲了知己的兒子和別人爭風吃醋的事情而對別人耿耿於懷,這的卻有失他一個尚書的身份!
但是這卻完全有可能!
不少人心裡都感到了一絲荒謬,要是胡啓才如此的做的確有些荒謬!
“或許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江雲齊安慰道,這個時候也只能這樣說了!
但是一切都得等那個士兵回來再說。
不一會,那個士兵匆匆忙忙趕了回來,急忙道:“大人,我去吏部打聽了一下,他們沒有收到任何的單子?”
“什麼?”
在場的人一個個都不由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說,胡啓才根本就沒有給這些大人這些單子!這樣一來,就好像成了其他的部都送了,惟獨這吏部沒有送,要是有人故意煽風點火的話,這豈不是成了王鈺因爲對胡啓才一直針對自己非常不滿,所以故意的報復?
要知道在朝廷裡面,相互的報復那可是最會讓這皇上的生氣的事情!
“王大人,不好了,朝廷裡面來人了,要大人您立即上朝去面聖!
有一個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說道!
一切彷彿都在衆人的預料之中,但是這卻是衆人最不想預料的事情!
王鈺也不由的一驚,這朝廷爲何急急忙忙的召見自己這其中自然還是有原因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事情,耍是胡啓才故意不把那些東西給他吏部的人,那麼他自然有後招,要是不看到自己吃癟的樣子的話,他是不可能放棄的!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裡平靜下來,王鈺這才道:“我想皇上要我去面聖,非常有可能就是這事情有關係,所以接下來,我們先不管這東西去了哪裡,唯今之計只有先來個亡羊補牢,希望能挽回主動,我現在去面聖,所以這事情還得有勞江大人幾位了!”
江雲齊也意識到了事情的緊迫性,道:“這一點你放心,吏部的那些大人有些我還是比較熟悉的,而且昨天我看了一下這些單子也還有剩餘,你去面聖,然後我立即帶着這些東西去吏部,讓他們填上,不過皇上哪裡怎麼說你可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王鈺點點頭,這個時候也的確只能靠自己的,當下立即出了工部,然後跟着傳訊的人急急忙忙來到了皇宮,然後登上了金鑑殿!
進去之後,跪在地上高呼萬歲之後,王鈺便也等着朱林發話!
不過很顯然,這朝廷的氣氛有些緊張!
“王愛卿,我聽說昨日你已經開始在分發你那個叫《遷都官員登記表》的東西?”
朱林終於開口問道!
朱豬這話一出,王鈺立即就知道這事情果然出現在了胡啓才上面,很有可能這胡啓纔拿了單子之後並沒有分給他下面的那些官員,而是不知道怎麼處理了,而今天早朝之後便來個惡人先告狀,倒打自己一耙,說不定就說自己爲什麼其他的各部都分發了,爲何他吏部不分發?那就成了自己因爲他針對自己而自己故意報復,最主要一點,他處處針對自己使用的理由都是消耗國庫大量的銀子,而在朱捷,還有其他一些大臣的眼裡他並不是因爲個人恩怨而故意針對自己,如此一來,自己一下子就處於劣勢了!
現在朱林如此的問事情彷彿很顯然了!
雖說朱林不一定完全相信他的話,但是現在當着滿朝文武他自然要問個清楚,要是自己咬牙說自己派人送去,然後是你胡大人親自接的,一定會被他推得一乾二淨,這樣反而就成了自己做錯了在狡辯一樣!
心裡想明白了,王鈺的心裡自然已經有了怎麼做的想法,立即道:“還請皇上賜罪!”
這樣一來朱林反而奇怪了,問道:“王愛卿,這話着麼說門你又何罪之有?”
王鈺則非常誠懇道:“臣犯下一個不可饒恕的罪名!”
朱林便又問道:“什麼不可饒恕,你倒說說!”
王鈺頭也沒有擡,道:“昨日因爲忙着派發那個登基用單子,在忙亂之中忘記給吏部送去,今天早上在清點返回來的單子的時候這才發現,要知道這朝廷各部大人這次都是一律平等,而由於臣的疏忽讓吏部大人沒有及時領到單子,所以請皇上降罪!”
胡啓才眉頭不由的一皺,事悚竟然沒有朝自己預料中發展,難道被他知道了?
朱豬這一聽,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麼,微微看看站在下首垂首的胡啓才。也沒有多加理會,而是問道:“王愛卿,你說是由於太忙疏忽所致?”
王鈺當下立即道:“是,因爲這些涉及的朝廷中大人不少,而且時間有些急迫,臣也知曉,早一天把這些表格送出去,朝中大人們便可以早一天返回來,臣也可以早一天去順天,安排下一步工作,必須保證在遷都之前所有大人的房舍都必須建設完成,所以現在風緊每天。畢芳房午交道諸位大人的年裡的時候他??甘購買一些傢俱等等,那可需要不少的時日,臣不能不把這個時間給諸位大人留出來,對於臣而言,遷都之後,諸位大人都有一個溫暖而舒適的家是我的責任。而昨天派送的時候一驚是下午,所以忙亂之中把給吏部的表格壓在了書下,今天上午這才發現,恰好這個時候皇上召見臣,因此臣也又只有請江大人親自去一趟吏部請諸位大人填寫表格,同時代臣道歉。但是這的確是臣的疏忽,所以還請皇上降罪!”
如此的一番話,非常輕易就博得了在場不少大臣的同情,而這也不過是文官還是武官,這細細一琢磨,這王大人考慮還是挺周到的,這宅子修好之後那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什麼傢俱啊,一些生活用品之類的,要是遷都之後在買那豈不是匆匆忙忙的,到時候又要忙朝廷事情,又要忙家裡的事情,那豈不是要把人給累死?而要是他早早的修好,就可以派人先過去把傢俱之類的買好,佈置妥當,這遷都之後立即就可以入住,自己也就輕鬆多了!
而這邢真現在可算得上是王鈺一夥的,當下就站了出來,朗聲道:“皇上,臣也知曉王大人爲了這事情那可是忙裡忙外,這白天黑夜那可都沒有閒着,這可是爲了朝中同僚們着想。而且臣也可以證明昨天的確下午有些晚了這些東西才送來,也可以看出時間緊迫,所謂百密一疏,所以出現了一點疏忽那也可以理解的!而且現在王大人已經請這江大人親自去了吏部,這也算是亡羊補牢,也還來得及,所以還請皇上恕罪!”
還沒有等朱林表態,這姚廣孝也道:“皇上,邢大人也言之有理,這事情也不能全怪王大人,這人誰都有一個疏忽的時候,有過改之嘛?而且現在也不算晚”。
有了這兩人帶頭,下面的大臣紛紛附和起來,這滿朝文武大多數都爲一個六品的小官求情這可有些少見!
朱林自然是聰明人,其實到底怎麼回事這心裡多少已經有底了,而王鈺用了一種非常好的方法來處理這事情,這讓他這個當皇帝也省下了不少的事情,當下點點頭,道:“胡愛卿,王愛卿也解釋清楚了,想必也不是他故意而爲,而是應該一不小心,所以聯也認爲這事情也就這麼算了,反正現在這江愛卿也去了你吏部。想必要不了多久這名單也續,計出來,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胡啓才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可說的?
這滿朝的文武大臣,還有皇帝也都怎麼說,要是自己死死的捏住不放,那豈不是說自己小氣?這樣一來這情況就顛倒了,當下便道:“想必也正如皇上所言是王大人疏忽了,臣也就不在追究此事!”
雖說這心裡很乾甘心,但是卻無可奈何。
朱豬這才頜首,道:“那好,今天也就到這了,王愛卿,跟聯來一趟!”
說完站了起來朝後面走去,王忠則朗聲道:“退朝!”
大臣們紛紛的離開了金鑑殿,王忠也走了下來,道:“王大人,跟我來吧”。
跟着王忠來到了後面,見到了朱豬,跪在了地上叩頭高呼萬歲。
朱豬也沒有直接叫王鈺起來,而是問道:“事情真的如你所說?”
朱豬如此一問,其實也就表明他什麼都知道了!
王鈺其實也沒有想過要瞞過朱豬,畢竟能當皇上的人都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這明成祖可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當下立即道:“皇上英明
有些事情也沒有必要直說,其實你心裡明白就可以了!
朱豬這眼睛微微一閉,然後睜開了眼睛,道:“好了,起來吧!
其實胡啓才早上那麼多。朱豬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很大程度是因爲他相信王鈺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自己手下的這個小小的工部的主事說是個官,其實眼光獨到,而且也有些商業頭腦,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因爲這點事情而去得罪朝廷的重臣,即便是他的背後或許有這太子撐腰。
所以唯一答案就是胡啓才說謊,或者這其中還有其他的一些什麼原因!
剛纔王鈺如此的說無非就是爲了避免和胡啓才爭執而已,其實也就是避其鋒芒,因爲一旦爭執起來,他絕對討不到任何的好處,他是一個主事,而胡啓纔是尚書,無論誰對誰錯。最後受到責罰一定是他,因爲不可能在這點小事上面爲了一個主事而處罰一個尚書,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開始!
而他主動的承認自己錯誤,而且是一個非常好的理由,因爲太忙而疏忽,而這忙也是爲了朝廷中幾乎所有大人的利益,這樣一來無非就博得不少的同情,只要有大人求情,這事情也就怎麼算了,這一點上面他非常的聰明。
當然也證明了一件事情。胡啓才說謊。
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這心裡對於胡啓才朱豬多少有些失望,一個堂堂的尚書竟然因爲一點私人恩怨而陷害別人,這可有悖一個尚書的所作所爲!
站起來之後,王鈺依舊垂首,等着朱林發話。
朱豬則停頓了一下,這才道:“外面已經有了傳言,說你如此的熱心那完全是爲了一己私利?,小
王鈺一驚,這傳言自己可沒有聽到啊。卻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聽來的!
不過在一想,這可是天子腳下,這什麼事情瞞得過他?最主要的一點他手下可有東廠和錦衣衛兩打特務機構!
這傳言是哪裡留出來的,王鈺並不知道,但是朱林如此問,乾脆一咬牙,道:“回皇上的話,臣的確也有這個方面的意思!”
“卿
”
出奇的朱豬並沒有生氣,而是道:“那你說來聽聽!”
王鈺也沒有猶豫,接着道:“被順天府修建水泥廠其實臣很早就已經開始籌建,但是由於銀子不足所以也沒有實施,現在修建長陵需要大量的水泥,所以這廠必須建造起來,皇后身前對於臣不薄,所以臣不敢再修口小賺什麼銀子,僅僅希望能保生產成本就可以了!但??處。”小確是一筆不小的投入,所以臣希望能在其他方面慢慢的把本錢拿回來,原本臣想的是這材料採購上面或許能賺取一部分,因爲皇上也知道這其中是有差價的,但是後來細想,所以這才請求皇上委託金大人來全權購買這所需的材料,這一部分的利潤臣也就沒有了絲毫。這算下來其實臣唯一還有一點賺頭的地方還是在水泥和地磚上面,因爲這相當於是朝廷的工程,當初臣也答應過皇上,朝廷的過程臣只能說力求保本而已。所以最後留下的,臣唯一盼頭就是希望利用這個機會在北方建立這水泥廠,同時讓普通的百姓接受這個新生的事物!”
這話中王鈺那可是處處叫窮,其實現在利潤還是有的,不過卻很微薄,王鈺說的成本價,這成本價到底是多少其實也只有王鈺等人清楚而已,哪怕是一個銅子一個銅子的賺,最後結算其實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的。
王鈺的話朱林也仔細的聽着,這仔細的一想這其中倒也有幾分道理,沉吟了一下,這才道:“你的付出聯也知道,聯也並不是那種什麼都不知道,而僅僅聽取別人片面之詞的人,這留言的事情也就作罷了,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但是無論是長陵也好,還是那些大人的宅子也好,都必須修好,且不可被人抓住了把柄!”
要是被抓住了把柄,自己這個當皇上處理起來還是非常爲難的!
“是,皇上!”
王鈺連忙答應道,也鬆了一口氣,不過這留言從哪裡來的多少有些費解。
離開了皇宮之後,王鈺便也急急忙忙的回到工部,這一會去江雲齊等人便迎了上來,江雲齊率先問道:“情況怎麼樣?”
王鈺把事情前前後後的說了一遍!
這樣一來,這所有人也都明白了這的確有人故意在陷害王鈺??這陷害的人到底是誰也非常清楚了!這是在意料之中,那也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
王鈺是鬆了一口氣,但是這胡啓才的心裡可沒有那麼好受了,沉着臉回到了吏部,而現在整個吏部在這段時間都已經已經登記完畢,畢竟那並不需要多少短時間,對於此胡啓才更是大發雷霆,這讓下面那些官員多少也明白,最少沒有人說,但是這心裡卻多少已經有了一些怨言,畢竟這可是事關所有人的好事情。
也沒有心思呆在這吏部,胡啓才便回到了家裡,這剛剛跨進門,這胡猜就有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道:“父親,不好了!”
原本心裡就有些不高興的胡啓才當下就怒道:“什麼不好了,你老子我還沒有死?”
胡翼當下就愣了,大氣都不敢,這心裡可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自己的父親如此生氣!
等這心裡的氣消了一些之後,胡啓才這才問道:“出了什麼事情,說!”
胡翼這才立即道:“按照您的吩咐,我派人去了,但是今天早上這些人全部被抓了!”
“什刮
”
胡啓纔不由的騰的站了起來,這眼睛瞪得溜圓,“全部被抓了?被什麼人抓了?”
胡翼連忙道:“是錦衣衛!”
胡啓才的臉色不由的一變,錦衣衛那可是全聽這皇帝的,也就是說這錦衣衛抓人那可不是什麼無緣無故的抓人,而是有理由,而說不定這喊抓人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當今的皇上。
這算不算是一個警告?
胡啓纔多少也讀出了朱林這動作的意思!
“父親,現在我們怎麼辦?”
胡翼連忙問道!
胡啓才手摸着桌子,臉上有些呆滯,朝凳子上坐去,搖搖頭,道:“什麼也不需要做!“:
這已經是朱林對自己的一個警告,表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要是自己再有什麼動作的話。那麼下一個應該就是自己了!
對於自己的這位主子,胡啓才非常的清楚,絕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當初他可是爲了皇位和自己的侄子開打,而自己不過是一個臣子而已!
自己的老爹都這麼說了,胡翼也不敢違背,雖說這心裡非常的不服氣!
接下里,沒有人干擾,王鈺在京城這邊事情非常的順利,五天之後,王鈺便離開了京城,開始北上!
從現在京城去順天府其實最方便的的法就是走水路!
這去的時候王鈺身邊僅僅帶了明心而已,這家裡也留下了薛虎,當然。出發的時候也讓薛虎寫信回去把他的家人也接到這京城來,一方面這家裡也多個人照顧,畢竟現在紀小碧已經有了身孕,而自己卻不能陪在身邊!
雖說捨不得離開,但是這皇命如天,可不敢違背。
至於自己手下的那些人這個時候已經先一步去了順天,畢竟在哪裡等待他們的還有不少前期工作。
王鈺行禮也很簡單,一些銀子,幾套換洗的衣服,還有一份整理好的朝廷官員需要在那邊建房子的名冊以及他們家眷的名單,這統計之後發現不少大臣家裡都是快接近十口人,這還僅僅是一些一般大臣的,畢竟這個時候男子三妻四妾的事情多的,這朝中不少大臣別說什麼三妻四妾,這一房二房還是有的小於是這房間一下就得考慮至少十多間的屋子,算下可就不是什麼小數目了,那可是一個大工程,而且這些宅子佈置起來那都還得如別墅一樣,如此一來,完全就是一個擁有百餘套宅子的大型別墅小區,而且這裡居住那可是全是朝廷的命官。
當然,實際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這還得倒了現場擦看了之後這才知道!
王鈺另外一個請求也被答應,就是由朝廷派遣官員全程的監督。不過這些官員可沒有和王鈺一起前行。他們現在過去也沒有意思,同時朱林的聖旨也很快的送到了這順天府,內容不是別的,正是王鈺要求的,讓金純來負責這主要採購事宜,這相當於把大筆的銀子的拱手讓人了,但是換個想洲,次就權當自屍水泥正是講駐北方的一個機
而且也不是沒有賺,雖說利潤縮水很嚴重。
從京城道順天那可是需要不少的時日。所以這一路上王鈺也權當旅遊一下,在這船上可什麼也做不了的。
就在王鈺離開的第二天中午。這京城的歐陽府則亂成了一團!
中午,這歐陽慕名回到家裡,卻沒有看見自己的女兒歐陽琪,這心裡有些奇怪,問道:小姐呢?”
丫鬟回答道:“回老爺的話小姐還沒有起牀?”
“還沒有起牀?”
歐陽慕名不由的皺皺眉頭,這都中午了竟然還沒有起牀,這可不是一個大家閨秀應該做的事情,當下便道:“再去喊下,這都什麼時候竟然還沒有起牀,像什麼話!
丫鬟立即去歐陽琪的房間叫人。
而歐陽慕名則做了下來,端起了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其實這心裡還是挺高興的,那個王鈺終於離開了京城去順天,不但要修長陵,還要修這些朝廷大臣的宅子,如此算來沒有一個三年五載那是回不來的,而自己的寶貝女兒這個時候也可以死心了,現在她已經不小了,總不可能在等下去,這豈不是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女子?這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這心裡也琢磨是不是應該儘快找個媒人,看看哪家有合適的公子,當然,那個胡猜就算了,那小子和他老子一樣,不是一個什麼好人!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把女兒嫁給他的,自己的女婿,那至少是得學富五車,而且還得功成名就才成。
這心裡還沒有想玩,剛纔這丫鬟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道:“老,,老爺,不少了。小姐不再了!”
歐陽慕名手一震,這手中的茶杯一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騰的一下,用手一指丫鬟,問道:“這到底是什麼琢磨回事?”
丫鬟連忙道:“剛纔奴婢去小姐的房裡面,叫了好一會裡面沒有任何的動靜,於是奴婢就叫人撞開了門,但是房間裡面沒有小姐的影子,但是這門卻被拴着!”
歐陽慕名的心裡頓時有了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立即道:“快,帶我去看看”。
說完,自己先到急急忙忙的朝自己女兒房間奔去,這到了房間之後,果然這房間裡面空無一人,這被子卻疊得好好的,很顯然並沒有人睡過!
仔細的一看房間,卻發現這窗戶的位置上擺放這一個凳子,於是立即輕輕的伸手一推,這窗戶立即就被推開了。
歐陽慕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的難看,退了回來,順開了歐陽琪的衣櫥,卻發現平時她最喜歡的衣服已經不早,而一些首飾之類東西也無影無蹤!
“老爺小姐的信!”
丫鬟這時候遞上來一封信。
歐陽慕名立即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父親。請恕女兒不孝,女兒已經離開家裡北上去順天了,這一路上女兒會好好照顧自己,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無需擔心,不孝女敬上!”
這一下歐陽慕名什麼都明白了,自己這個女兒竟然北上去找那個該死的王鈺去了!沒有想到爲了那個王鈺她竟然離家出走?這哪裡是一介,大家閨秀應該做的事情?
當下狠狠的一拍桌子,喝道:“珠兒。珠兒呢?去把珠兒叫來!”
旁邊的丫鬟嚇了一跳,慌忙道:“老爺,珠兒,”珠兒也沒有看見人!”
歐陽慕名也明白了,定是陪着自己的女兒一起北上了,這京城到順天那可是千里迢迢,這兩個女子隻身前去,那可是危險從從!
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思去生氣,連忙怒道:“快,派人去找小姐,她們一定走水路,派人去追!”
而怒氣未消的他在家裡也呆不住了,出了門直奔王鈺的家裡,這來到門口之後把這門敲得砰砰直響,很快,薛虎打開門,但是他卻不認識歐陽慕名,奇道:“你是?”
歐陽慕名現在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了,立即問道:“王鈺呢,把他給我叫出來!”
雖說早就知道王鈺已經離開了,但是現在他已經氣糊塗了,哪裡還想的着?
薛虎聞言則道:“我家大人已經昨日已經離開了去順天了,你老人家可來晚了一步!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不如給我家夫人說也可以!”
歐陽慕名立即道:“那把你家夫人叫出來!”
這語氣可大得很,薛虎這心裡多少有些不悅,正打算回絕,而聽到外面有動靜的紀小碧這時候也來到門口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沒有想到卻看見這歐陽慕名站在門外,連忙道:“原來是歐陽伯伯,快進來坐!
“我受不起!”
歐陽慕名冷冷說道,然後問道:“我問你,我家琪兒是不是在你這裡?。
“歐機卜姐?”
紀小碧奇怪道,搖搖頭,道:“沒有啊,怎麼了,難道是歐陽姐出了什麼事情?”
歐陽慕名狠狠把手中的信丟了過去,怒道:“都是你家那個畜生惹的事情,我家琪兒竟然爲了他離家出走”
??紀小碧接過信一看,也不由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沒有想到歐陽琪竟然離家出走上順天去找王鈺去了,當下也意識道這個問題所在,如此之遠,兩個姑娘家要是出了什麼茬子怎麼辦?當初自己希望她去,但是是陪着王鈺一起去,而不是自己獨自去,這心裡也着急了,立即道:“快,去把鄭大哥找來,讓他派人立即去找!她們應該也會走水路!”
而在遠離京城的一輛馬車上,歐陽琪和珠兒兩人正一點都不擔心的坐在車上,看到一臉幸福的歐陽琪,珠兒不由的奇怪的問道:“姐,我們什麼不走水路?”
歐陽琪則一笑,道:“你這就不知道了,父親一定會派人來追我們,一定認爲走了水路,現在我們是反其道而行之!”。如欲知後事如何,??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