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朕讓你的九族,日日夜夜和狗爲伴!涕

第68章 朕讓你的九族,日日夜夜和狗爲伴!涕!太子流不完的鼻涕!

“朕剛收到奏報!”

“京營出征在即,本不想節外生枝,但卻不能不查!”

朱祁鈺抖着一張供狀,厲聲道:“軍器局大使王斌招供了,他向英國公張𫐄,提供了大量火器!”

“而這些火器,就是太上皇造反所用的火器!”

“其中就有大炮!”

朝堂譁然, 羣臣懵逼。

都想不明白,皇帝爲何要對張𫐄發難?

英國公府是勳貴裡的山頭,如今京營出征在即,英國公一脈絕對不能再動了,否則京營動盪,就給瓦剌可乘之機。

連於謙也皺眉, 昨晚他就告誡過皇帝, 不能再殺人了!

今天皇帝的表現, 讓他很滿意。

可沒想到,皇帝還是劍指張𫐄,難道非要把朝堂攪得天翻地覆才肯罷休?

張𫐄出班,跪在地上:“陛下,臣可以解釋!”

朱祁鈺卻擺擺手:“朕不聽解釋!”

“諸卿,京營出征在即,朕很清楚,不能再株連了!朝堂不能再動盪了!”

“但這口氣, 哽在朕的喉嚨裡, 吐不出來!朕難受!”

“張𫐄!朕不殺你!”

“這件事也就此打住,朕不再追查!就當沒發生過!”

“這是朕對你最大的忍讓!也算朕對得起故河間王(張玉)、故興定郡王(張輔)的在天之靈!”

朱祁鈺把手中的狀紙撕掉:“傳旨, 誅張斌九族, 軍器局上下, 參與者誅族, 未參與者打發去南京軍器局, 無詔不得回京!”

他長嘆口氣, 看着跪在殿中的張𫐄,嘆道:“傳旨, 英國公張氏, 降格爲新城侯!”

于謙眼皮子一抽,剛要跪下勸諫。

“朕允張𫐄等新城侯一脈,戴罪立功,張𫐄爲北征前鋒,若立下大功,朕便恢復英國公爵位。”

“張𫐄,朕把機會給你了,朕要看到你的表現!”

“你要對得起朕!對得起你父親、你兄長!”

朱祁鈺無奈啊,明明該剮了他,卻只降格爵位,這就是英國公在勳貴中的影響力。

即便這樣,勳貴對皇帝仍然不滿。

但能不罰嗎?

朱祁鈺被架到火上烤了,這份供狀,壓根就不是朱祁鈺想要的,根本就是逼着皇帝原形畢露!

因爲張𫐄殺不了,偏偏這份供狀還送來了,朱祁鈺能壓下來嗎?無非是逼着皇帝撕破溫柔人設, 保持憤怒, 殺殺殺!

可如今朝堂上, 還能殺嗎?于謙同意殺嗎?

好個張𫐄啊,好算計啊!

逼朕原形畢***朕和于謙心生齟齬,逼朕在朝堂上把供狀拿出來,讓文武百官看到朕不顧大局,讓滿朝文武輕視於朕!

一箭數雕啊!

以前朕真的小瞧你了,以爲你只是常德的面首,只是太上皇的隨從,卻不想,你纔是太上皇的謀主啊。

而且,你還是受害者,誰會想到這紙供狀是你親手送上來的!

朕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想拿捏你兒子,你兒子張瑾假死脫身,真是滑不留手啊,朕拿你也沒辦法?

“陛下,削爵之罰,是不是過重?”

朱儀跪在地上:“臣不是爲張𫐄辯解,而是出征在即,英國公一脈乃勳貴中流砥柱,臣請陛下勿削爵位,讓張𫐄戴罪立功!”

成國公帶頭,所有勳貴都跪下乞求皇帝開恩。

朱祁鈺冷冷地看着他,朱儀爲何敢當這出頭鳥,不就是知道皇帝不會大搞株連嗎?想借機捏一捏朕這個軟柿子,給勳貴打個樣,讓人勳貴看到,朕懦弱的一面?

“朱儀,大明律是怎麼寫的?”

“朕以何治國?以你這兩片嘴脣嗎?”

“有功便賞,有過不罰,國將不國!”

“你朱儀爲了私情,就求朕放過張𫐄,不削他爵位,那讓你統兵,會不會因爲你和瓦剌某個人關係好,就放他一馬啊?”

“哼!”

“出使瓦剌的使團,尚缺兩名副使,朕看你朱儀就很合適!你去當副使吧!出使瓦剌!”

朱祁鈺遷怒朱儀。

“啊?”朱儀張大嘴巴。

文武百官也覺得皇帝有進步了。

皇帝自己不殺成國公,將刀把子給瓦剌人,讓瓦剌人去殺成國公!

朱儀撞牆自殺的心都有了!

“求陛下開恩!臣只是爲張𫐄鳴不平……”

“鳴不平就對了,你出使瓦剌,爲朕鳴不平!爲大明鳴不平!你代朕去質問瓦剌可汗,爲何出兵攻打大明邊境?”

朱祁鈺厲聲道:“朕看你最合適!你和許彬配合,說不定能讓瓦剌人退兵呢!再賠償朕一億兩白銀,讓瓦剌可汗來北京城,跪在地上向朕請罪,朕說不定就慈悲心大發,放他一條狗命!”

“好!朱儀,兩國邦交的大事,就交給你了!朕相信你能完成使命!”

朱儀整張臉都綠了。

他無非是捏捏軟柿子,找找存在感,誰能想到,皇帝不敢動英國公府,卻把矛頭指向了成國公府,冤不冤啊!

“臣是武將,願意死在戰場上,也不願意做使臣!請陛下開恩,讓臣隨軍出征,爲大明建功立業!”朱儀求饒了。

“寧願死在戰場上,也不想做使臣。這話說的,瞧不起鴻臚寺?瞧不起文官啊!”

朱祁鈺不陰不陽道:“首輔啊,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陳循整張臉都黑了!

成國公是這個意思嗎?

完了,這句話傳出去,國子監的監生能把成國公罵死,順便把勳貴給噴死!

朱儀整張臉都綠了,皇帝太能挑壞了,這是把成國公往絕路上趕啊!

想絕處逢生,就得投靠皇帝!

這招玩的……六啊。

“臣……”朱儀想解釋。

“好了,你別說話了,越描越黑,朕替你解釋了,朱儀沒罵百無一用是書生!好了,退下吧!”

朱祁鈺直接給實錘了。

朱儀整張臉綠油油的,陛下啊,你可當個人吧。

“起居郎,記下來,給朱儀做個見證。”朱祁鈺淡淡道。

還蓋棺論定!

朱儀直接氣暈過去了,被當代文人罵也就罷了,還要被世代文人罵?遺臭萬年?

“無事退朝吧。”朱祁鈺滿肚子氣。

張𫐄這一手,把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輕鬆氛圍給破壞了,搞得在羣臣眼裡,朕就是個殺人魔王。

想從內部瓦解陳黨,任重而道遠啊,該死的張𫐄!

出了奉天殿,返回幹清宮。

金忠出宮去提督錦衣衛了,御輦停在西暖閣前,朱祁鈺閉着眼睛,一路琢磨着怎麼對付張𫐄。

昨晚皇帝沒住西暖閣,馮孝親自帶着太監重新清理了一番,恢復原樣。

“太子去東暖閣先候着,朕稍後再查看你的功課。”朱祁鈺先打發走朱見深。

“給談女醫賜座。”朱祁鈺坐下來。

“臣女謝陛下。”她仍一身白衣,卻有點髒兮兮的,顯然入宮沒有帶換洗衣服,又沒有宮娥伺候,所以弄得髒兮兮的。

“許感,叫針工局趕製幾件合適的衣裳,賜給談女醫。”朱祁鈺很細心。

談允賢拜謝。

又聊了幾句,朱祁鈺讓許感把西暖閣的人都趕出去,他吃了塊糕點墊吧墊吧,西暖閣只剩下他們二人。

朱祁鈺掃視一週,確定無人偷聽,讓許感去門口守着。

把糕點吞進去,喝了口溫水,才慢慢道:“談女醫,朕問你,朕還能否生育?”

談允賢渾身一顫,跪在地上。

“起來說話,朕要聽實話,朕不怪罪你。”朱祁鈺很緊張,他的皇位想坐穩,必須要有兒子。

甚至,生兒子要排在除掉朱祁鎮的前面,是第一位的!

倘若沒有兒子,他再怎麼折騰也是徒勞無功,叛亂永遠也不會平息,哪怕朱祁鎮全家都死了,還有其他支脈,天下什麼都缺,唯獨不缺姓朱的皇室。

造反謀逆永遠也不會停止,必須要有兒子!

朱祁鈺緊緊攥着扶手,從未有過的緊張,皇嗣纔是穩定朝局的殺手鐗。

“陛下身體無礙,自然可以生育。”

談允賢的話讓朱祁鈺心花怒放,語氣顫抖:“當真?”

“臣女絕不欺瞞陛下!”談允賢低聲道。

是啊,朕也不是不孕不育啊,當郕王的時候就有了一子二女,爲何當了皇帝之後,就沒了孩子呢?連個女孩都沒有!即便后妃懷孕,也以流產告終,說明朕的身體沒問題!那是……

朱祁鈺眸放殺機,眨眼即逝。

他緩了口氣,儘量平靜下來,問:“朕這身體幾時能好?幾時能生育?”

“回稟陛下,半年內必然康健,可生育之事,非人力所爲……”

談允賢從惟帽後面看見朱祁鈺臉色漸漸陰沉,趕緊道:“只要陛下聽臣女的醫囑,半年內必可使嬪妃受孕!”

“真的?”朱祁鈺露出了笑容,這個消息,比他在朝堂上殺了陳循都要高興!

陳循只是癬疥之疾,但皇嗣纔是他最致命的弱點,有了兒子,他自然就有鐵桿支持者!

否則,什麼支持者都是假的,誰都可能叛變。

“臣女不敢欺瞞陛下。”

“好!好!賞!談女醫你要什麼,朕便給你什麼!半年,半年之後,朕要讓後宮女人懷孕!必須懷孕!生,多生幾個!”

朱祁鈺激動地站起來,來回踱步:“後宮人太少了,朕要大選秀女!瓦剌人退去,就要提上日程!”

朕記得張瑾有個女兒,應該還沒出嫁吧?詔她入宮!

張𫐄啊張𫐄,你不是太上皇的鐵桿嘛,倘若你孫女入宮,看太上皇還信不信你!哼!

驀地,他目光落在談允賢的身上。

雖然沒看到談允賢的臉,但她皮膚白皙,身段不錯,談吐溫文爾雅,想來長得應該不太差。又有一手高明的醫術,此乃天生良配。

談允賢感受到皇帝熾熱的目光,縮了縮身子,低着頭不敢動彈。

“談女醫莫怕,朕還有一個問題問你,八年來,朕從未讓后妃受孕,爲何?”朱祁鈺收回目光,都是碗裡的肉,慢慢吃。

他心裡隱隱有了猜測,需要談允賢印證。

“這……”談允賢不敢說。

“朕赦你無罪,說!”朱祁鈺目光幽幽地看向殿外,艾崇高在外面跪着呢。

談允賢咬牙道:“陛下身體虛弱,又妄用助興之藥,還不善加調理,虛上加虛,導致挖空了身體才難以受孕的。”

助興藥?艾崇高?

果然是他!

朕的小女兒,出生時天數不足,下生便落了病根,恐怕也跟艾崇高的藥有關係!

“談女醫,是不是有人故意戕害於朕?”朱祁鈺目光灼灼。

“這……臣女不敢亂說。”她趴伏在地上,但潛臺詞就是:有!

“談女醫請起。”

全明白了,朕還是郕王時,艾崇高給朕吃的藥,就子嗣艱難,就是說那個時候,就有人在算計朕了!

孫太后?

“許感!讓艾崇高滾進來!”

艾崇高如行屍走肉般走進來,跪在殿中間。

從狗圈裡爬出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那一天究竟發生了多少事,只有他自己清楚。

六條狗啊,按順序放進去,連着餵了三次藥,三輪啊,把狗都累廢了,他還能活着爬出來,只能說天賦異稟啊。

“艾崇高,你給朕吃的藥裡面,究竟放了什麼?”

提及藥,艾崇高渾身一抖,那天他也被餵了藥,把他也喂廢了,幾天過去了,還沒反應呢。

“臣,臣……”

啪!

許感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稱奴婢!”

“奴婢也不知道啊!”艾崇高哭着回答,要不是爲了家人,他早就死了,一死百了。

倘若他自殺了,他家人會受到無比慘烈的折磨。若能一刀送上路,他早就自殺了,能利索的死,比什麼都強啊。

“皇爺,奴婢給他準備了好東西。”

許感壞笑,揮了揮手,讓太監拿來夾板,就是拶刑,夾手指頭的。

“皇爺,您看奴婢這東西不起眼,這木棒是荊條做的,全是硬刺兒,刺兒上抹了藥,扎進去後手指癢癢無比,又疼又癢,等下了刑,他會忍不住的去撓,越撓越癢,越癢越撓,撓着撓着,整個手都撓爛了,只剩下白骨,這套刑下去,他這雙手算廢了。”

許感說得起勁兒,朱祁鈺微微頷首:“談女醫去備藥吧。”

談允賢聽得汗毛豎起,臉色煞白一片,逃似的逃離了西暖閣。

“動手。”朱祁鈺揮揮手。

“不要,不要啊!”

艾崇高不斷晃盪着腦袋拒絕,還想躲,許感踹了他一腳。

兩個太監直接套他手上,同時用力拉拽,艾崇高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聲!

這兩個太監一個是幹清宮的太監,另一個是新調來的粗使太監,力氣很大,他還覺得不夠,一腳蹬着艾崇高玩命似的拽,艾崇高痛得快斷氣了。

“他妻女接客了嗎?”

朱祁鈺打量着這個新調來的太監,叫劉恩,挺賣力氣。

“接了,奴婢沒叫人送去教坊司,那裡對女人太溫柔了,接的也都是文人墨客,那些文人講求是一個心理.慰.藉,送他妻女過去,簡直是享福。”

許感滿臉壞笑:“奴婢把他的妻女送去了張家灣碼頭,碼頭上的都是粗人,健壯有力,又飢嗑難耐,奴婢聽說了,她妻子昨晚接了六個客人,暈了四次,嘖嘖嘖,艾太醫,你妻子身體太差了,你平時怎麼就沒多多調養調養。”

“啊啊啊!”

艾崇高面孔扭曲:“殺了我,殺了我吧!”

又疼又癢,還扎心,想着自己的愛妻美妾被.糟.蹋的樣子,他就心如刀絞。

啪!

許感狠狠扇他一個耳光:“回皇爺的話!你女兒今晚也開張了,不知道能扛過幾個人,反正日子還長!說不定你的妻女覺得這種生活挺好,比和你在一起強多了呢,嘿嘿嘿……”

扎心了!

“說!奴婢說,奴婢都說,別折磨奴婢了……”艾崇高兩隻手徹底廢了,指節上血淋淋一片。

那個粗使太監狠狠鬆開手,剮下手指頭上一塊肉。

艾崇高卻覺得手好癢啊,他忍着不抓,可實在太癢了,他忍不住抓了一下,卻更癢了,又抓一下,再抓一下……

很快,手指頭上一塊肉被帶下來,他居然覺得好舒服,明知道這樣會把手撓爛的,卻還是忍不住去抓。

啪!

許感又扇他一個耳光:“回答皇爺的話!”

“好癢啊!”艾崇高哭着撓。

“你給朕的藥裡面,究竟有什麼特殊東西?”朱祁鈺語氣森寒。

“陛下,把奴婢綁起來,綁起來,不能再撓了,不能了,求求陛下……”艾崇高不想撓了,再撓下去,兩隻手就徹底廢了。

“再上!”

許感大怒,把幹清宮的那個太監踹飛,他和另一個太監來拽。

“啊啊啊啊!”艾崇高發出無比淒厲的慘叫!

“說!”

“棉花籽!奴婢在您的藥裡,放了棉花籽!”艾崇高大叫。

朱祁鈺滿臉詫異,揮手讓許感停下。

艾崇高又忍不住去撓,哭着說:“奴婢也是無意中發現的,棉花籽能阻止男人受孕,所以奴婢就偷偷在給您的丹藥裡,加了棉花籽……”

“你什麼時候開始給朕用的?壽康的病,是不是跟這棉花籽有關?”

朱祁鈺眼睛登時就紅了。

他只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朱見濟早夭,壽康公主生來便落下病根,體弱多病!

原主一直以爲是壽康命不好,是汪氏生產時驚悸早產,嬰兒不足月,才落下了病根。

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

這是一場陰謀!

壽康根本就不該出生!她的出生是一場意外!

而這,卻給她一生帶來不可磨滅的病魔!是朕害了自己的女兒啊,是他們害了朕的女兒啊!

都有誰?都有誰!

朱祁鈺想發狂的野獸一樣,盯着艾崇高:“說!”

艾崇高不敢說下去了!

“再上!”

“不要了,不要了,奴婢說!”艾崇高嚇得慘叫:“是跟棉花籽有關!”

朱祁鈺雙目充血!

朕給你賞賜,給你官做,給你想要的一切,你不止害朕,還害朕的女兒!

你的心爲何如此狠毒?爲何?

他強壓着怒火,嘶聲問:“朕登基後,賢妃、李惜兒皆受孕過,爲什麼孩子一個都沒成活?爲什麼?”

艾崇高被皇帝的眼神嚇到了,他表情驚恐,下一瞬慘叫出聲。

只要他不說話,許感就玩命夾!

“奴婢說!”

艾崇高斷斷續續道:“陛下,您服用了棉花籽後,就算嬪妃受孕,也不可能安全產子……”

是你!就是你!

害了朕不知道多少個孩兒!

“艾崇高,朕自認對你仁至義盡!”

“你要的一切,朕都滿足了你!”

“可你爲何如此對朕這麼狠心?”

“謀害朕!”

“謀害朕的女兒!”

“謀害朕未出世的孩子!”

“爲什麼!”

朱祁鈺從許感手裡搶過來繩索,用腳蹬着艾崇高的身體,玩命拽!

一邊拽一邊喊:“告訴朕!爲什麼!”

“啊啊啊啊!”

艾崇高的手指頭被夾斷了!

“把他靴子脫下來,放在他腳趾頭上!”朱祁鈺仍不解氣。

艾崇高痛得躺在地上,朱祁鈺踩着他的臉,單腳站立,艾崇高的臉骨嘎巴嘎巴直響。

“朕從未虧待過你!你爲何害朕的孩兒!”

“來人,把他全家都給朕帶進宮來!”

“找個狗圈,讓他們挨個進去,不許停下!把狗累死了,就換一條狗!把北京城的狗,都給朕收集起來!”

“朕要讓你的九族,日日夜夜和狗陪伴!”

“朕不允許你們死!”

“任何人都不許死!”

“朕要讓你們活着,活着受苦!受盡世間最恐怖的折磨,還不許死!”

“受着!朕讓你們生生世世地受着!”

朱祁鈺整個人都瘋了!

原主不是生不出孩子,而是被人下了藥,就算僥倖生出來,也是畸形!或者乾脆夭折!

都是算計!

是有人算計好的!

不允許他朱祁鈺有孩子!

朱祁鈺狠狠一跺,艾崇高的下巴骨掉了下來,話說不出來了。

“給他接上!”朱祁鈺暴怒。

殺了他們,實在太便宜他們了!

折磨他們,折磨他的九族,折磨他們到永遠!讓他們去向朕的孩兒懺悔!

“皇爺,那他的妻女也進狗圈嗎?”過了好半天,見朱祁鈺瞳孔中的血紅褪去,許感才戰戰兢兢問。

“讓她們進狗圈太便宜她們了。”

“你送她們去張家灣碼頭做得很好。”

“就先接客吧,等一段日子,身子骨熬不住了,再關入狗圈裡!”

朱祁鈺道:“朕不允許他們死了!誰也不能死了!”

“朕要折磨他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許感,這件事交給你來辦!”

“朕要讓他們爲朕的孩兒,世世代代的懺悔!”

朱祁鈺快瘋了。

“陛下,讓臣去死吧!讓臣去死吧!”

艾崇高下巴被接上了,痛苦哀嚎,口不擇言,又自稱臣,又稱我的,拼命哀求:“陛下,我什麼都告訴您,讓我去死吧!”

“做夢!你在做夢!夾他的腳指頭!朕要讓他渾身潰爛!”朱祁鈺還不解氣。

“臣說……啊!”

艾崇高忽然慘叫一聲。

皇帝用力太猛,弄壞了一副夾板,但許感還有存貨,脫下艾崇高的靴子,夾在他腳指頭上,兩人使勁一扯。

“啊啊啊!”艾崇高痛得翻來覆去。

“你自稱什麼?”許感問他。

“奴婢!”艾崇高以前自由出入幹清宮,像許感這樣的太監,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如今卻掌握着他的生死大權。

“不長記性!”許感鬆開他。

艾崇高躺在地上哭嚎,手上又癢又痛,他一邊撓一邊哭訴:“奴婢說!指使奴婢做這些的,是王喜,是王喜啊!”

朱祁鈺瞳孔一縮,王喜?

抓了幾次都抓不到,張永能把軍器局大使張斌審明白,卻抓不到王喜,詭異不詭異?

偏偏艾崇高吐出來的人是王喜!

難怪他之前一直不肯吐口,是因爲王喜消失了,他以爲能隱瞞下去。

還是他用王喜來迷惑朕呢?

“朕不信,正統年間,王喜只是一個普通的錦衣衛百戶,你爲何要聽命於他?”

“奴婢以前是江湖騙子,流落京師。有一次差點被人打死,是王喜救了奴婢,也是他扶持奴婢,給奴婢改頭換面,包裝成名醫,也是他,讓奴婢接觸您!”艾崇高斷斷續續道。

朱祁鈺瞳孔一縮,王喜是朱祁鎮的人,正統年間,太上皇就防着朕了?

既然王喜是朱祁鎮的人,如今朱祁鎮事敗,誰在幫助王喜逃命呢?

“王喜最後一次聯繫你在什麼時候?”朱祁鈺問。

“正月十四的晚上。”

就是說,艾崇高進獻銀藥,是王喜指使的?

朱祁鈺總感覺不太對勁。

他揮揮手,讓人把艾崇高帶下去。

“陛下,給奴婢一個痛快,求求你給奴婢一個痛快吧!”艾崇高慘叫個不停。

朱祁鈺森然地盯着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做夢!”

“啊?陛下說話不……”

啪!

許感狠狠一個耳光扇他臉上:“劉恩,把他下巴卸了,廢話這麼多,咱家給你挑一條最壯實的狗,好好伺候你!”

“啊!”

艾崇高要上班了,從這一瞬開始,不經同意,不許下班。

和他一起上班的,是他的九族。

朱祁鈺平復心情,心裡卻又蒙上一層陰影,必須快點把這個王喜找出來,萬一被殺人滅口了,很多事情就查不清楚了。

“把太子叫來。”

朱祁鈺戳戳眉角,把剩餘的糕點吃掉,連吃兩天,有點燒心,但只能忍着。

就着溫水,把糕點吃乾淨。

“兒臣參見陛下!”朱見深進來行禮。

涕!

朱見深抽了一下鼻涕。

朱祁鈺假模假式考校了一下功課,才切入正題:“太子,如何看首輔?”

“啊?”

朱見深抽了一下鼻涕,驚訝地瞄了眼皇帝,認真道:“兒臣未曾接觸朝臣,不敢評價首輔。”

涕!他又抽了一下。

朱祁鈺一陣犯惡心:“拿紙來,擤乾淨再說話!”

“請陛下恕罪!”

朱見深委屈的擤鼻涕,剛擤完,又抽一下。

“再擤!”朱祁鈺閉着眼睛不看,嫌棄、噁心。

朱見深嫌棄紙硬,用絹帕擤,連擤幾次終於乾淨了,把絹帕丟給伺候的太監。

伺候他的太監叫牛玉。

說來可笑,這個牛玉是朱祁鎮的伴讀,朱祁鈺登基後,居然讓他擔任司禮監監丞,又讓其去太子宮中侍奉太子朱見深。

這不是用朱祁鎮的人,去保護朱見深嗎?

真搞不懂原主腦子是怎麼想的。

明明想殺朱祁鎮,想換掉朱見深,卻又在保護朱見深。

甚至,這個牛玉和南宮那邊不清不楚的,那晚奪門,鬼知道他有沒有出力,反正那晚朱祁鈺沒看見他在朱見深身邊伺候,指不定幹什麼去了。

“朕不是爲難你,只是父子之間談論朝政罷了,畢竟這天下總要交給你的,朕無非代你管理罷了。”朱祁鈺淡淡道。

噗通一聲!

朱見深驚恐地跪在地上:“兒臣絕無僭越之心,請陛下安心!待,待陛下喜得龍子,兒、兒臣自願退位讓賢,絕不礙陛下的眼!”

“起來。”

朱祁鈺提提手指:“說陳循,說你的真實想法。”

“兒,兒臣沒什麼想法……涕!”他又抽動一下鼻涕。

朱祁鈺一陣牙磣:“擤乾淨!”

朱見深委屈的擤鼻子,鼻子都擤紅了,卻還有鼻涕在鼻腔裡面嗚嚕嗚嚕的,根本弄不乾淨。

“牛玉,你替他說。”朱祁鈺看向牛玉。

牛玉跪在地上:“陛下,陳首輔耿直剛烈……”

“說真心話!”朱祁鈺打斷他的套話。

涕!

朱見深剛扔了一個絹帕,又抽動一下鼻涕。

惹來朱祁鈺的目光,他趕緊低下頭。

“奴婢認爲,認爲……”

昨晚發生了什麼,牛玉可一清二楚,他差點也被皇帝給剁了,皇帝詔太子來,問詢太子對陳循的想法,是懷疑陳循是太子的黨羽,有謀逆之嫌,所以他這番話極爲重要。

猛地,他才意識到皇帝這般問的原因了。

皇帝在逼太子和陳循做切割啊!

“奴婢認爲首輔有欺君之嫌!”牛玉一句話,登時惹得朱見深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說陳循是支持本宮的嗎?

朱祁鈺也吃了一驚,這牛玉反應好快啊,立刻洞悉了他的深意。

牛玉小心地瞄了眼朱祁鈺的顏色,認真道:“首輔插手司禮監,甚至離間天家骨肉,奴婢以爲首輔有權臣之念。昨日若非於少傅阻攔,恐怕這皇宮之內,就是陳首輔做主的了。”

這牛玉好大的膽子啊!

朕都不敢說出來的話,他居然說了出來!

這人心思夠快,眼光夠毒,說話夠狠,還沒節操,這樣的太監朕身邊怎麼就沒有呢!

朱祁鈺都真的嫉妒太上皇了,多少能人異士,都被先帝安排在他的身邊,天胡開局,結果玩崩了,真是千古第一人啊。

見朱祁鈺嘴角微微翹起,牛玉舒了口氣,知道過關了。

雖然得罪了陳循,起碼保住了太子的命。

涕!

朱見深又抽動一下鼻子。

“擤乾淨!”朱祁鈺覺得很噁心。

太子明明擤了十幾次,用了二十幾張絹帕,還是弄不乾淨。

“回稟陛下,兒臣可能落下毛病了,如何擤都擤不乾淨,涕!”朱見深說話磕磕巴巴,又抽動一下鼻子,把流出來的鼻涕抽回去。

朱祁鈺看了一眼,發現朱見深鼻孔下面皮膚有點發白,像是長時間被鼻涕泡白了。

果然,又有鼻涕從鼻孔中流出來,流到那塊發白的地方,朱見深一抽,抽了回去。

剛抽回去,又慢慢流出來,涕的一聲,又抽回去了……

“兒臣不是故意的!”他立刻跪下請罪,結果鼻涕流到了嘴脣上,他使勁一抽,才抽回鼻孔。

“再擤!”

朱祁鈺閉上眼睛,心裡犯膈應。

本來只吃了些糕點,有些燒心,結果反覆看見抽鼻涕,胃裡冒起了酸水,犯惡心了。

朱見深認真擤乾淨,結果又有一團從鼻子裡流出來。

涕!

又流出來了,又抽回去了!

抽回去,又流出來!

如此反覆,無奈的朱見深,擡頭傻笑,露出了缺牙的嘴,活脫是村頭的二傻子!

朱祁鈺撫了撫.肚子,胃疼,想吐。

“你堂堂太子,口吃也就罷了,怎麼又添了這麼個毛病?”

“等朕百年之後,把江山交到你的手上,你坐在奉天殿上,讓羣臣看着你抽鼻涕嗎?”

“你不要臉!朕還要臉呢?太上皇還要臉呢?”

“去擤!”

“什麼時候擤乾淨,再說話!”

朱祁鈺受不了了,真要吐了。

“兒臣遵旨。”朱見深帶着哭腔,用絹帕擤鼻涕,擤了一次,還有,擤了第二次,還有……

“出去擤!”朱祁鈺快瘋了。

把朱見深趕出西暖閣,朱祁鈺鬆了口氣:“牛玉,太子是病了嗎?傳太醫看了嗎?”

“回陛下,太醫院沒人了,沒太醫給治病……”牛玉不敢說下去了。

朱祁鈺一拍額頭:“讓談女醫給他治治,這樣以後如何做皇帝?”

牛玉一愣,聽皇帝的語氣,好像真想把江山傳給太子?

皇帝今年才三十歲啊,生兒育女完全來得及的,可……

“牛玉,既然你也看出了陳循之心,朕自然比你更清楚。”

“就由你把陳循召入宮中,就說太子與他密會。”

“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朕只要陳循的腦袋!”

朱祁鈺目光閃爍:“牛玉,你能做到嗎?”

牛玉的心瞬間繃住。

敢情皇帝在這等着呢!

他壓根不是想把皇位傳給太子,而是用太子去殺陳循!

彷彿在說,朕殺不了陳循,還收拾不了太子嗎?

牛玉趴伏在地上,心急如焚,他可不敢和皇帝討價還價,他是奴婢,又曾是太上皇的伴讀,皇帝心裡忌諱着呢。

尤其今時不同往日了,太子宮中的宮人都被打發了出去,只剩下四個人。

勢單力孤,更不能和皇帝抗衡了。

要麼答應,要麼被皇帝折磨死,選吧。

“奴婢遵旨!”牛玉滿臉絕望。

“牛監丞快快請起,司禮監那邊還需要你多多操勞呢。”朱祁鈺心情大好。

用太子去殺陳循,能不能殺先不說。

這是讓太子和陳循做切割,告訴陳黨,別做不切實際的幻想了,朕還活着,你們迎立不了太子當皇帝!

他還在傳遞一個信號,就是朕和太子中間,還夾着一個太上皇呢!

如果想迎立太子,殺了朕還不夠,還要殺了太上皇!

如果讓朱祁鎮父子狗咬狗,就更好玩了。

“太子,擤乾淨了嗎?”朱祁鈺問。

“幹,乾淨了……涕!”

朱見深又抽了一下,腦袋鑽進西暖閣,他鼻子都擤紅了,鼻尖掛着血絲。

朱祁鈺就滿臉嫌棄地讓他出去:“擤乾淨再進來!”

“快去傳談女醫,給他治治,一國太子,全是毛病,成何體統!”朱祁鈺氣壞了,揮揮手讓他們抓緊消失。

朱祁鈺打發走太子,又拿起奏章來看,剛看了兩本,聽懷恩來報,說金忠回來了?

……

“大伴,本宮裝的怎麼樣?”朱見深不抽鼻涕了,好像也不結巴了。

宮中冷冷清清,各宮都沒有伺候的宮人,也不擔心被人聽到私密的談話。

“噤聲!殿下切莫驕傲自滿!”

牛玉小心地掃視一週,壓低聲音道:“陛下讓您去殺陳首輔,奴婢幫您應承下來了。”

“什麼?”

朱見深吃了一驚,眼神陰鷙:“皇帝怎麼淨想折騰本宮呢?”

“前幾次差點要了本宮的命,這次讓本宮去殺首輔,是讓本宮自絕於天下啊!”

“殺了陳循,本宮這太子還怎麼當?”

“他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怎麼折磨本宮就怎麼來!哼!”

不在皇帝跟前,朱見深把所有的不滿都傾訴出來,這還收着數落呢,要是在自己宮中,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拎出來罵一頓。

牛玉捂住他的嘴:“我的親爺爺啊,您瘋了?在這裡大喊大叫的?有什麼不滿的嚥進肚子裡!奴婢是怎麼教您的?忍耐,忍耐!好了好了,有什麼話回宮再說,您的鼻涕呢?”

“還裝啊?大伴你看看我的鼻子,這裡都快被鼻涕漚爛了。”

朱見深苦惱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馬上就回宮了,不必裝了吧?”

“殿下,謀事不密,必遭其害,最重要的就是細節,倘若有來往經過的宮人,發現您沒了鼻涕,會不會向陛下稟告?到了那個時候,您的所有秘密就都瞞不住了!”

牛玉面色驚恐道:“尤其是那件事!一旦被陛下知道,就天塌了!”

朱見深臉色驟變,趕緊抽了一下,鼻涕流了出來。

“本宮聽說那談女醫挺厲害的,萬一被她瞧出來?”朱見深擔憂地看向牛玉。

“殿下安心,這位談女醫的底兒已經被摸透了,她在宮中尚不自知,可在宮外,可什麼都知道了。”

牛玉獰笑,彷彿在說,給皇帝賣命的,都沒好下場!

……

金忠進來跪拜。

“你怎麼回來了?”朱祁鈺皺眉,收拾錦衣衛的爛攤子有多急,金忠不會不清楚,他回宮幹什麼?

“回皇爺,宮裡出現點差錯,覃昌派人通知奴婢,奴婢纔回來的。”金忠的臉色發白,看着像病了。

“你臉色怎麼了?”朱祁鈺皺眉。

“奴婢沒事……”

“說!”朱祁鈺看他藏藏掖掖的,心裡不爽。

金忠又跪在地上:“奴婢出宮時,遭遇了刺殺,有賊人要殺奴婢,幸好奴婢命大,這裡中了一刀……奴婢給皇爺添堵了!請皇爺恕罪!”

他指了指肚子,是肚子捱了一刀。

“把衣服撩開,朕看看。”朱祁鈺站了起來,親手把他扶起來。

“奴婢沒事。”

可朱祁鈺親自去解他衣服,嚇得金忠跪在地上,眼中含淚:“奴婢.賤軀,豈勞皇爺動手!”

朱祁鈺直起腰來,柔聲道:“解開,讓朕看看。”

金忠解開長袍,露出肚子,包裹的白布上還滲着鮮血。

肚子上捱了一刀。

看樣子傷口很深,他是強撐着來的。

“是誰幹的?有頭緒了嗎?”朱祁鈺目光一陰,他腦海裡已經想到了幾個人可能的人物。

“奴婢沒查,也沒工夫查。”

金忠咧嘴強笑:“有人來取奴婢這條賤命,恰恰說明,奴婢做的事情,已經傷害到他們了,皇爺安心,奴婢一定把錦衣衛整飭好了,成爲您手裡最鋒利的刀!”

“好!”

朱祁鈺拍拍他的肩膀:“這一刀,朕絕不讓你白挨,砍了你,就等於砍了朕,朕要誅他的九族!”

“奴婢謝皇爺厚愛!”金忠滿臉是淚。

他也是粗使奴婢出身的,被皇爺提拔到御前伺候,他爲皇爺去死,那是報恩。可皇爺不嫌他粗鄙,居然親自去解他的衣服,看他的傷勢,讓他感激涕零。

“覃昌報告了什麼事?”

“瞧奴婢,爲了自己的小事,差點耽擱了皇爺的大事。”

金忠說,鹹安宮的吳太后不許打發宮人出宮,因爲吳太后反對,永壽宮的孫太后也反對。

又是能惹事的母親!

朱祁鈺嘆了口氣:“朕去說吧,回頭朕讓覃昌領朕去,你先出宮吧。”

“皇爺,還有一件事。”金忠鄭重道。

“何事?”

“王喜死了,死在青.樓裡面!”

朱祁鈺猛地瞳孔一縮,艾崇高剛剛招認出王喜,王喜轉眼就死了,怎麼會這麼巧呢?

“快,把幹清宮的宮人都召集起來,逐一盤查,王喜的死,讓幹清宮裡的奸細浮出水面了!”

“奴婢領旨!”

多497字,應該是免費的吧?作者也不知道啊,作者記得是逢500字多一個幣,所以多寫一點,是免費的,如果不是大家告訴我一下啊,我再研究研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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