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鞭死荊州王,把寧王凍成冰雕,碎碎

“那工廠還在,還在打造兵器,說明這條線沒斷,是誰在主持呢?”

朱祁鈺在思考。

該不該查下去!

現在查私兵,已經令京中震盪了。

他若是再查私造軍器的線,會不會矯枉過正?舉止過激?觸動太多人的利益?

重要的是,他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挖出一些臭蟲出來,有什麼用呢?

就像石璞和胡濙狗咬狗,他得不到什麼好處,自然要高高擡起,輕輕放下。

在朝堂上的,個個都是臭蟲。

有潔癖的,有完美主義的,還有良心的,就別在朝堂上站着,太髒。

至於什麼忠心耿耿,聽聽也就罷了,別當真。

想讓人忠心,就得不斷用利益捆綁。

朱祁鈺來回踱步,查軍械調包案,他能得到什麼呢?

而且,會不會打擊面太大。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此事有誰在查?”朱祁鈺問。

“回陛下,巡捕營、東廠都在查。”陳韶聽出來了,皇帝不太想深查。

“讓範青繼續查,其他人繼續查私兵。”

朱祁鈺做出決定。

要查,先把勳臣裡的鬼挖出來。

起碼要抓住勳臣的把柄,讓勳臣老老實實聽話,不聽話的,就藉機殺了!

交給範青一個人查,其實,就是在縮小打擊面。

重點是,京師城門不能長時間關閉,會引起天下板蕩的,還會引起中樞正常運轉。

最多一天一夜,京師城門必須打開。

中樞恢復運轉。

“微臣遵旨!”

皇帝的決定,令陳韶感到意外。

皇帝要查。

如今京師已經很亂了,丁全引出來的私兵案,杜英引出來的造反案,地下室引出來的軍械調包案。

每一件案子,都是驚天大案。

皇帝卻想一口吃個胖子,一起查。

難度可想而知。

“陛下,查到什麼程度?”陳韶小心翼翼問。

“查到海晏河清!”

朱祁鈺倒要看看,勳臣裡還藏着什麼鬼!

“調緹騎去幫助範青,爾等繼續查私兵,私兵纔是重中之重。”

陳韶一震,立刻磕頭:“微臣明白!”

“去吧。”

朱祁鈺重新登上奉天門。

奉天門外,火光通天,如同白晝。

朱祁鈺俯視着宗室:“荊州王呢?”

“微臣在!”荊州王瑟瑟發抖。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你從遼王,被降格爲荊州王,是不是心有不滿啊?”朱祁鈺語氣幽幽。

他站在奉天門上。

周圍是太監,外面是禁衛拱衛,確保安全。

宗室實在太多。

皇帝每說一句話,都會有太監,依次往後面傳,確保宗室都能聽到。

“微臣不敢!”

荊州王磕頭:“是微臣有罪,陛下罰微臣而已,陛下已經高擡貴手了,微臣感銘肺腑,不敢有絲毫怨懟。”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朱祁鈺冷笑:“既然對朕沒有不滿,爲何指使你岳家杜英,在其家花園下,私造軍械,蓄養私軍,欲圖謀反呢?”

“啊?”

荊州王吃了一驚。

趕緊磕頭:“陛下明鑑,微臣什麼也不知道啊!微臣冤枉!”

“哪裡冤枉?證據確鑿還敢說冤枉嗎?”

朱祁鈺爆喝:“是不是等你攻入奉天殿,坐在這皇位上,才能大大方方承認呢?”

“自古以來,哪個造反之徒,會自己承認呢?”

“來人!”

“把荊州王抓起來!”

“吊起來,抽!”

朱祁鈺面容猙獰:“還有伱們,誰在京中豢養私兵啊?主動自首,朕留你活命!”

諸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懵了。

“臣等不知!”諸王拜服在地。

“你們當然不會說了!”

“東廠在丁全家裡,搜到了五百私兵!”

“丁全是誰,你們不知道吧?”

“問問荊州王!”

“他比誰都清楚!”

朱祁鈺厲喝:“又在杜英的府邸內,找到一個大型製造軍械的工廠,杜英是誰?荊州王也很清楚吧?”

“哼,全是實證,你荊州王還敢跟朕鳴冤?”

“把天下人當傻子嗎?”

“抽!抽死他!”

朱祁鈺厲吼:“傳旨,收回荊州王朱貴燰王位,本人其全家革除玉碟,改姓爲彘!”

“其本人,鞭死!”

“家眷充入中都,幽禁,永世不得放出!”

啊?

諸王大驚失色。

哪怕是建文帝,也不曾如此對待藩王!

可皇帝,一句話,就要鞭死一個郡王,革除玉碟,改掉姓氏,其家人美其名曰是幽禁,其實就是丟去中都,餓死!

皇帝之心,昭然若揭!

他不是削藩!

而是要讓藩王去死!

現在是荊州王,下一個呢?

別忘了,幾個月前,荊州王還是遼王呢!

從親王降格爲郡王,又直接取走了全家人的性命。

兔死狐悲。

當初皇帝強徵諸王入京,諸王不敢拖延。

入了京師,被皇帝連打帶削,封地沒了,全家被拘禁入京。

然後宗室將軍被強徵入京。

然後又是宗室的所有近親,全部被強徵入京。

一步一步。

急火煮螃蟹。

到現在,宗室淪爲肥豬,一點權力都沒有了。

皇帝就開始殺人了。

隨便冠以罪名,沒有實質證據,就開殺了。

宗室們眼巴巴地看着年長藩王。

再不團結起來,下一個被殺的就是我們了!

周王咬了咬牙,挺身而出:“陛下,您處罰荊州王,起碼要有證據呀。”

被吊起來的荊州王,朝着周王投去感激的眼神。

他嘴巴被堵住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周王什麼意思?”朱祁鈺看過來。

周王被劈了一刀,請外傷醫者治療,還沒治好,背部傷疤劇痛。

現在佝僂着身體,彎腰磕頭牽動傷口,都會劇痛。

“陛下乃皇族宗主,處罰荊州王自無不可,只是,請陛下讓荊州王死個明白!”

周王恭敬道。

“怎麼不明白了?”朱祁鈺陰沉着臉看他。

周王咬牙道:“證據,臣等想看到證據!”

“朕口含天憲,言出法隨,所說所言,難道不是證據嗎?”

朱祁鈺目光陰冷:“還要朕拿出什麼證據?嗯?周王?”

“是不是等荊州王率領私兵,攻入奉天殿,坐在龍椅上,纔算是證據啊?”

“還是說荊州王謀反,有你周王一份啊!”

“當夠了藩王,你也想做皇帝了是不是?”

朱祁鈺厲吼:“做夢!”

“抽!”

“朕要看看,誰敢造反!”

啪!

太監揮動長鞭,抽在荊州王的身上。

荊州王被塞着嘴巴,仍然從喉管裡發出一道淒厲至極的慘叫聲。

“陛下,臣等不敢質疑陛下。”周王面容驚恐,特意把諸王都帶上。

“不敢?”

朱祁鈺冷哼:“那你在放屁嗎?”

“堂堂宗室藩王,不規範自己,管束宗室,反而質疑朕的話!”

“當什麼藩王,回去養豬算了!”

朱祁鈺從椅子上慢慢站起來:“你想要證據。”

“好,朕給你證據!”

馮孝從門上下來,將廠衛密奏,遞交給周王。

“東廠密奏,算不算證據?”朱祁鈺冷哼。

周王不敢看!

密奏,只有皇帝才能看!

他是藩王,膽敢翻閱密奏,豈不自己承認,謀反之心昭然若揭!

尤其聽到荊州王的悶哼聲。

他嘴巴被塞着,鞭子落在身上,喉嚨裡傳出非人般的慘呼。

“微臣有罪!”

周王匍匐在地:“微臣只是不希望宗室互相殘殺,是以冒犯了陛下!”

寧王、蜀王等人咬牙幫腔:“陛下,周王身爲宗室之長,愛護宗室,也是有理的。”

秦王、慶王也站出來幫周王說話。

周王才鬆了口氣。

其他諸王也幫腔。

殺一個荊州王,反而讓諸王團結起來。

朱祁鈺面容不變。

“諸王莫急。”

“朕不是聽不進去勸諫的皇帝。”

朱祁鈺笑道:“若荊州王沒有謀逆造反的心,朕也不會如此嚴懲。”

“周王爲宗室發聲,心裡是有家族榮辱的。”

“朕很欣慰。”

周王一愣,皇帝在表揚他?

“但宗室能蓬勃發展,最重要的是和睦,心在一起,勁兒往一起用,宗室方能蒸蒸日上。”

朱祁鈺緩緩道:“荊州王造反,破壞了宗室和睦。”

“周王,你是宗室之長,就由你親自鞭笞荊州王,打死爲止!”

又來這招?

周王臉色一變,他是幫荊州王說話的。

怎麼能變成皇帝的幫兇呢?

鞭笞的太監停手,走過來將鞭子交給周王。

“陛下……”周王不想接鞭。

“周王,爲皇族和睦,便勞煩你了。”朱祁鈺笑道。

“陛下且慢!”

慶王膝行幾步,跪在前面:“周王乃族內長者,豈忍骨肉相殘?何況周王有傷在身,不宜勞動。”

朱祁鈺沒想到,慶王膽子這麼大,敢站出來。

“那就請慶王代勞吧。”

慶王趕緊磕頭:“陛下,微臣身體不好,醫者叮囑微臣,不能勞累。”

“那你指一個人,讓他動手。”

朱祁鈺不打算放過他。

慶王被架火上烤了,回眸看一圈,所有人低頭,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他指向遼藩一個輔國將軍,麻陽王朱貴燠的庶子,朱豪壘。

麻陽王在正統朝就死了,朱豪壘雖是遼藩將軍,但沒有靠山,如今荊州王犯罪,就讓遼藩的人親自執行家法,十分合理。

朱豪壘跪得地方很遠很遠。

被帶上來的時候,聞聽慶王建議陛下,由他親自執行鞭刑,整個人都傻了。

荊州王就是原遼王,是他這一支的主宗。

以前他朱豪壘也是鎮國將軍,皇帝暴怒之下,削其爵位,降格爲輔國將軍。

站在荊州王身前,朱豪壘心亂如麻。

吊着的荊州王還沒被打死。

歪頭看見哆哆嗦嗦的朱豪壘,眼皮子一抽,皇帝是真狠啊,用他這一藩的將軍,鞭笞死他。

殺人誅心!

啪!

朱豪壘閉着眼睛打。

他鞭子下的輕,倒黴的是荊州王。

太監可能七八十鞭子就能抽死荊州王,但讓朱豪壘抽,估計得抽幾個時辰。

“周王敢爲宗室發聲,不愧是宗室楷模。”

朱祁鈺淡淡道:“那宗室有人造反,請問周王,該如何處置呢?”

周王一愣,您這不已經處置了嗎?

還有人牽連?

“只要證據確鑿,臣等必然擁護陛下!”周王耍個小心眼。

“巡捕營在俞祥家裡,搜到了弩機!”

朱祁鈺緩緩道:“俞祥是誰的親戚啊?自己站出來!”

看戲的寧王渾身一顫。

慢慢爬出來,哆哆嗦嗦道:“回稟陛下,俞祥乃微臣母舅。”

“確定是你親舅舅?朕可沒冤枉你!”

“他傢俬藏弩機,要幹什麼啊?”

“扶持你寧王登基嗎?”

“怎麼好好的諸王不想當,非得惦記朕這龍椅呢?”

“把朕當成什麼?”

“司馬德宗?還是司馬衷啊?”

“這是大明,不是兩晉那個傻叉王朝!”

朱祁鈺厲喝:“來人,把寧王吊起來,打!”

諸王震恐。

“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啊!”

寧王不停磕頭:“俞祥雖是微臣孃舅,但微臣和其家很少來往,很多人可爲微臣證明!”

諸王沒敢貿然幫腔。

周王偷瞄了眼皇帝。

皇帝手中掌握了多少證據?

這京師九門忽然封閉,難道和荊州王密謀造反有關?

問題是荊州王就是個廢物點心,他能造反?

也沒人信啊。

難道真正造反的人是寧王?

“陛下,萬一俞祥只是藏幾個弩機,用來狩獵的呢!”慶王幫寧王說話。

慶王很無奈,他的傻兒子朱邃坎天天和寧王泡在一起。

寧王謀逆被坐實,他的傻兒子也逃不出來。

他兒子進去,他這個當爹的,慶王還能保住嗎?

“私藏一百多個弩機,用來狩獵你慶王的嗎?”

“大明律何時寫着,狩獵可用弩機的?”

“嗯?”

朱祁鈺反問:“還是說你慶王,也參與了謀逆?”

慶王嚇了一跳,一百多個弩機,要攻城用的吧?

“微臣對陛下忠心,日月可鑑!”慶王驚呼。

“日月能看到,唯獨朕看不到,用什麼用?”

朱祁鈺冷哼:“俞祥私藏一百多部弩機,丁全府中有五百死士,杜英家中有地下兵工廠。”

“他們要幹什麼啊?”

“難道姓俞的,姓丁的,姓杜的,能踐衝大位?能登基稱帝嗎?”

“朕看,就是你們授意的,令其偷募兵卒,私造軍械!”

“你們當中有人,在密謀造反!”

“先把寧王抓起來!”

“鞭打!”

朱祁鈺厲吼:“諸王,都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朕還沒死呢!”

“幾個月前,朕在幹清宮提醒過你們!”

“這江山是朕的!”

“不是爾等的!”

“你們一羣廢物,如何能衝踐大位?”

“朕能同意嗎?”

“天下文武能同意嗎?”

“當初朕就提醒過你們,不該有的念頭,都收一收!”

“結果呢?”

“竟然偷藏弩機,偷募死士,私造軍械,好啊,朕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啊!”

朱祁鈺目光森然:“慶王,你不是要證明對朕的忠心嗎?”

“朕給你機會。”

“你來行刑!”

慶王渾身一抖。

寧王已經被兩個太監抓住,用粗繩捆住,吊到奉天門上。

“冤枉,冤枉啊!”

寧王不停搖頭:“陛下啊,俞祥雖是微臣孃舅,但母妃崩逝後,微臣便與其再無聯絡,求陛下明鑑啊!”

慶王持鞭,站在寧王面前。

遲遲不肯下手。

“倒是會狡辯!”

朱祁鈺冷哼兩聲:“把巡捕營的密奏,拿出來,念!”

巡捕營剛剛送來密奏。

湯序緝拿了寧王妃蕭家,從蕭家府中,搜出來二斤硝石,一百多斤生鐵。

“冤枉,冤枉啊!”

寧王辯解道:“微臣追仙求道,欲鍊金丹,合道昇仙,那硝石是用來煉丹用的,生鐵是鑄丹爐的,微臣都在順天府備案過的!一切都有據可查!”

這個滑不留手的傢伙!

曹吉祥做事草率。

怎麼不在蕭家弄個幾百斤硝石,再多藏一些弩機、鎧甲,不就完事了?

曹吉祥那點伎倆,朱祁鈺一眼就看出不對來了。

但他目的是殺寧王。

正好借題發揮。

朱祁鈺倏地笑了:“朕說一句話,你有一百句話等着朕呢!”

“好,就如你所說,用硝石煉丹的,生鐵是鑄丹爐的。”

“你想羽化昇仙!”

“朕成全你!”

“來人,去取二斤硝石!”

“朕親眼看看,寧王如何煉丹!”

朱祁鈺看向遲遲不動手的慶王:“慶王,怎麼不動手呢?”

荊州王被堵住嘴巴。

寧王卻被慶王護住,沒有堵住嘴巴。

啪!

慶王一鞭子落下。

“沒吃飯嗎?”

朱祁鈺厲喝:“去個太監,站在慶王身後,他不使勁,就抽他!”

慶王一哆嗦,手裡的鞭子掉在了地上。

啪!

後面的太監可不管那些。

一鞭子抽在慶王的身上。

慶王痛得趴在地上抽搐,這一鞭子實在太疼了!

他抽寧王,雷聲大雨點小,傷不到人。

但太監抽他慶王,一鞭子就皮開肉綻,能被抽死!

而在抽荊州王的朱豪壘,卻哆嗦一下,趕緊加大力度,抽荊州王。

荊州王已經痛暈過去了,被朱豪壘幾鞭子下去,又抽醒了,嗚嗚慘叫,朱豪壘都看不下去了。

啪!

慶王又捱了一鞭子。

痛徹心扉啊。

“別、別抽了,我、我打他!”慶王整張臉都扭曲了。

慢慢爬起來,攥緊鞭柄,狠狠一鞭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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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撕心裂肺的慘叫。

斜着的一條鞭痕,把親王冕服抽開了,鞭痕清晰可見。

皇帝是真狠啊。

讓慶王抽他,讓太監抽慶王。

“微臣冤枉啊!”寧王慘叫個沒完。

這時,有太監從軍器局裡取來了硝石。

二斤硝石,用紙包包着。

“餵給寧王吃!”

朱祁鈺淡淡道。

“陛下,這東西不能吃啊!”寧王搖頭。

硝石是製造火藥的主要原材料。

而且,硝石都是從茅廁裡的牆上摳出來的。

“煉丹不也是用來吃的嗎?幹吃又有什麼打緊的?”

“朕是在幫你,羽化昇仙,去見見太宗皇帝。”

朱祁鈺冷冰冰道:“喂!”

太監把繩索降下來,按住寧王,掰開他的嘴巴,往嘴裡面塞。

寧王不停搖頭。

硝石掉在地上。

太監只能固定住寧王的腦袋,硬往裡面塞。

“饒……”

寧王的嘴巴里填滿了硝石。

太監賀知恩按住他的嘴,不讓他吐出來。

賀知恩是御前太監,原是粗使太監,因爲做事忠懇,被皇帝提拔。

慶王見狀不妙,立刻跪在地上道:“陛下,硝石服用多了,人會死的!”

“你倒是挺擔心他。”

“他用這麼多硝石煉丹,怎麼沒考慮過,會死呢?”

“你那麼擔心他幹什麼啊?”

朱祁鈺問他:“慶王?”

那是分多少次用的。

慶王也不敢說啊。

“陛下,寧王畢竟罪不至死,請陛下開恩!”慶王匍匐在地。

看來這慶王,鐵了心和寧王穿一條褲子了。

“罪不至死?”

“就憑這二斤硝石,他就該死!”

朱祁鈺厲喝:“他要硝石幹什麼?不就是要制火銃嗎?”

“別當朕是傻子!當袞袞諸公是傻子!”

“別提什麼煉丹,你煉丹用二斤硝石啊!”

“製成火器,他要幹什麼?”

“你們不明白嗎?”

“灌!”

“朕要看看,他吃了二斤硝石,會不會死!”

朱祁鈺厲喝:“既然慶王幫忙求情,就讓慶王來喂!”

“賀知恩,交給慶王喂!”

慶王真想抽死自己。

但他更想抽死自己的傻兒子,爲什麼要和寧王攪和到一起呢!

完了!

寧王死後,下一個就是他!

賀知恩把勺子交給慶王。

慶王哆哆嗦嗦。

看着寧王極爲痛苦的表情,慶王更害怕了,手一抖,一勺硝石掉在了地上。

“掉在地上的,讓慶王吃了!”

皇帝冰冷的聲音傳來。

慶王抽抽鼻子,眼淚流出來了。

“還有誰,要爲寧王求情?”

朱祁鈺掃視宗室:“爲了給你們建造百王府,朕枯竭天下財力,徵召百萬民夫!”

“爲的就是讓你們在京中住得舒服一些!”

“擔心爾等寂寞!”

“朕將你們的親戚,全都詔入京師!”

“宗室裡的將軍,朕允其科舉,允其爲官做宰。”

“朕自問,對爾等,已經仁至義盡了!”

“可爾等卻敢對朕不忠!”

“怎麼?仗着自己姓朱,就能有不該有的念頭嗎?”

“啊?”

朱祁鈺緩緩道:“傳旨,寧王造反,褫奪王位,革除玉碟,收回朱姓,收回一切賞賜。”

“本人打死,子嗣充入中都鳳陽幽禁,妻妾誅族,家中奴僕充入熱河,貶爲軍戶。”

“其女嫁人者,郡主賜死,子嗣賜死,外家流放熱河。”

“牽連者,皆充入熱河,貶爲軍戶!”

說到這裡,朱祁鈺掃視諸王:“這回,可知後悔?”

“朕本來不想管你們那些蠅營狗苟。”

“讓你們在京師,享受富貴!”

“可你們非要密謀造反,那就別怪朕無情了!”

宗室瑟瑟發抖。

寧王被灌進去二斤硝石,人還沒死。

“澆水!”朱祁鈺懶得廢話。

賀知恩立刻讓人去缸裡取水,然後往寧王身上澆。

嘩啦一聲!

寧王身上開始冒白氣。

白氣越來越多。

其人迅速僵化。

賀知恩開始往嘴巴里面灌。

冰碴先從肚子裡結成,然後向外擴散。

幾乎就在瞬間,寧王凍成了冰雕,栩栩如生。

“皇爺,成冰了!”賀知恩跪在地上,心裡恐懼。

寧王已經凍成了冰雕,死前的面目表情,仍清晰可見。

宗室五臟俱恐。

這一幕,簡直能嚇死個人。

慶王親眼看到寧王成冰雕的模樣,自己也吃了硝石,會不會也成爲冰雕?

寧王死得太慘了!

嘩啦!

寧王身上的冰塊,四分五裂,碎在了地上。

天氣炎熱,冰塊迅速融化。

開始有鮮血流了出來。

暗紅色的血液,昭示着寧王徹底死了。

而寧王的四個兒子,親眼看到爹被凍死了,直接崩潰。

包括和寧王關係不好的幾個寧藩郡王,此刻都滿臉驚恐,生出了惻隱之心。

皇帝太毒辣了。

這是親王啊!

說殺就殺!

不止殺,還虐殺,爆殺!

諸王慘死,天下人還會敬畏皇族嗎?

你就不怕,等你的子孫,也會這般被人爆殺嗎?

匍匐在地上的宗室,偷偷在哭。

“弋陽王呢?”

“回稟陛下,弋陽王因黷壞人倫,被陛下褫奪王位了。”鄭王提醒。

“可查有實證?”朱祁鈺都不想提這個敗類。

“陛下,臣等不知!”鄭王哪裡知道。

朱祁鈺看向馮孝,錦衣衛壓根就沒查,馮孝搖頭。

“一併處死吧。”

“黷壞人倫的敗類,其母誅九族!”

“皇室的名聲,就是被這些混蛋給禍害沒了!”

朱祁鈺厲喝:“朱奠壏收回朱姓,不配姓朱,本人五馬分屍,其子嗣一律解送中都,幽禁,其女也賜死。”

“老朱家沒這樣的敗類!”

“宗室紀錄中,摘除掉這個人,寧獻王丟不起這個人!”

“乾脆,其子嗣一律誅殺!”

“將這個人徹底抹掉,不許後人紀錄,不許後人查閱!”

“可有異議?”

宗室諸人震怖。

皇族,除非造反謀逆,否則輕易不殺人。

這也是宗室最後的權柄,最高豁免權。

皇帝卻想收回去。

皇族不造反,也能殺掉!

一切全憑皇帝心意。

那宗室以後怎麼過?

“陛下,朱奠壏子嗣終究無罪。”

“又是太祖血脈。”

“如何能和常人一樣,說殺便殺?”

周王爲宗室發聲。

宗室全都投來感激的目光。

宗室裡的權柄越來越小,這豁免權一定不能丟,否則皇帝就可憑心意殺宗室。

“周王說得對。”

“宗室確實不能隨便殺。”

“但朱奠壏一脈,還是朱家人嗎?”

朱祁鈺問:“朱奠壏被收回朱姓,他子嗣還能姓朱嗎?”

“陛下,不能這樣算的……”周王辯解。

“既然周王如此關愛宗族兄弟,不如不殺朱奠壏,將其放在你家,住進你家內宅,周王可願意?”

朱祁鈺問。

周王跟吃屎了一樣。

那貨連其母都不放過,能放過他的妻妾?

“陛下說笑了。”周王當然不願意。

“君無戲言!”

朱祁鈺冷冷道:“就讓朱奠壏住進你家內宅,朕看看過幾年,周王府會不會添丁入口啊?”

周王直接傻眼。

他都多大歲數了,還添個屁兒子了。

有也是別人的。

“微臣失言,求陛下寬恕!”周王害怕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朱祁鈺厲喝:“你都不願意的事,卻逼朕做?”

“怎麼?”

“就你怕丟人,老朱家不怕丟人嗎?”

“朕看你是老糊塗了!”

“滾下去!”

朱祁鈺忽然厲喝。

周王縮了縮腦袋,磕個頭,退後幾步,老老實實跪着。

“樂安王、石城王,你二人可有異議?”朱祁鈺看向寧藩所剩無幾的兩個郡王。

偌大的寧藩,僅剩下四個郡王,支撐門楣。

“臣等沒有異議!”他們兩個敢說什麼。

“宜春王,新宜王,你們倆呢?”

朱祁鈺又看向寧藩的另外兩個郡王。

“臣等但憑陛下吩咐!”他們兩個是寧藩裡的遠支王,朱奠培這一支纔是近支嫡脈。

“朱奠壏的子嗣都在這呢吧?”

朱祁鈺淡淡道:“你們四個,一人分一個,殺了!”

他就喜歡用至親,殺至親。

寧藩四郡王渾身一抖。

沾了至親的血,他們還能安享富貴嗎?

“怎麼?”

“心有芥蒂?”

朱祁鈺淡淡道:“不必擔心,朱奠壏一脈不止要革除宗室,連史料都不許記載,大明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爾等殺人,有功無過。”

“動手!”

有太監送來四把腰刀。

樂安王等四王哆哆嗦嗦拿起刀,對着親侄子下手。

宗室裡傳來一陣哭聲。

兄弟鬩牆。

皇帝徹底掌握主動,以後便對諸王,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殺完人,四王跪在地上:“臣等已完成陛下使命!”

朱祁鈺笑了:“樂安王,你岳家也不怎麼老實啊。”

樂安王渾身一抖。

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杜英私造軍械,你妻舅宋虔,也是同謀。”

朱祁鈺笑了:“甚至,這個杜英,就是你宋虔供出來的。”

噗通!

樂安王渾身一攤,直接趴在地上。

宋家!

該死的娘們,爲什麼害我啊!

“陛下明鑑,微臣早就不和宋虔往來了。”樂安王解釋。

“可他終究是你妻舅啊。”朱祁鈺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樂安王崩潰大哭:“宋虔犯罪,請陛下按大明律處置,但微臣絕無半分摻和,請陛下明鑑!”

“論親疏,你和他,要比朕和你的關係更近。”

“他參與從軍中偷盜軍械。”

“朕很難不懷疑,你也參與了。”

朱祁鈺嘆了口氣:“不過你終究是郡王,沒有確鑿證據,朕不會殺你的。”

“就先去巡捕營詔獄,讓巡捕營查個明白。”

“若無罪,朕自然有所賞賜。”

“倘若你也參與了,寧王,就是你最好的例子!”

樂安王渾身一顫。

巡捕營的詔獄,進去的,有出來的人嗎?

號稱京師最恐怖的詔獄!

裡面有多少得道高僧的冤魂。

樂安王進去,絕對死路一條。

“微臣謝陛下天恩!”樂安王還得謝恩。

真正驚恐的不是他。

而是朱覲鑲,他是宋虔的親外甥啊,舅舅有罪,他能繼承郡王位了嗎?

“諸王!”

“就查了一天,冰山一角。”

“查出來的情況,讓朕觸目驚心啊。”

朱祁鈺幽幽道:“朕發現國朝對宗室太寬宥,也太嚴苛了。”

“所謂寬宥,是說爾等混吃等,空享富貴。”

“嚴苛,又不許爾等爲官爲將,無處施展抱負。”

“終其一生,只能當豬崽,被養大、養肥、養死。”

朱祁鈺長吐口氣:“朕也是藩王繼位,知道藩王的苦處。”

“藩王有八級爵位。”

“但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朕決定,改革宗藩!”

“輔國將軍之下,不再設爵位,其人雖姓朱,卻不再隸屬於宗室。”

“可參加科舉,可入邊關爲將,朝堂不再限制。”

一句話!

就削了九成宗室的活路!

“陛下!”

周王悲鳴道:“宗室被國朝養了百年,已經不會從事勞動了!”

“您現在將其革除出宗室,令他們如何去活啊!”

“求陛下開恩,令宗室存續!”

諸王全都叩拜。

這可涉及所有人的利益。

郡王的孫子,就輔國將軍了,再生兒子就出宗室了。

日子怎麼過?

不是所有宗室都想造反當皇帝的。

更多的是,是想混吃等死,想空享富貴!

但皇帝卻不想讓國朝供養他們。

“請陛下開恩,太祖設八級爵位,乃是爲宗室後人着想啊!”鄭王也匍匐在地,高聲勸阻。

現存的親王全都反對。

郡王跟着反對。

後面的宗室傳出悲拗的哭聲。

朱祁鈺冷冰冰地俯視,緩緩道:“爾等籌謀造反的時候,可天不怕地不怕啊!”

“現在求到朕了,這也怕,那也怕了?”

“哼!”

“朕不過是廢除了幾個沒用的爵位罷了。”

“就反響雷動,全都反對朕?”

朱祁鈺俯視諸王,語氣怪異。

“臣等不敢反對陛下!”

鄭王立刻道:“寧王、荊州王造反,罪有應得!臣等支持陛下懲治不法宗室!”

“但是,陛下若倉促廢除爵位,宗室被放出去爲民。”

“他們不會謀生,出去無異於等死啊。”

“您難道就忍心,讓宗族兄弟,出了家門餓死嗎?”

鄭王哭泣。

他很聰明,先把寧王和荊州王定性,證明皇帝判案無錯,皇帝英明神武。

反正人都死了。

爲他們翻案,沒有好處。

不如拿他們當踏板,求皇帝收回成命。

“朕就忍心,讓天下百姓供養這些廢物嗎?”

朱祁鈺反問:“朕是皇室宗族之長,但也是天下臣民的君父,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讓朕怎麼選?”

慶王哀嚎:“宗藩乃太祖所定,請陛下三思啊!”

“拿太祖皇帝壓朕?”朱祁鈺冷笑。

“陛下,微臣絕對不敢用太祖皇帝壓制陛下。”

“微臣只是想說,太祖皇帝是關愛後人,才制定出宗藩制度。”

“歸根結底,是爲了朱家人能茁壯成長啊!”

慶王立刻道。

你是傻的嗎?

現在的宗藩制度,是太宗皇帝定的。

這個鍋太祖不背。

“既然諸王反對。”

朱祁鈺語氣一緩:“那就暫時不廢除,但其子嗣不再襲封。”

諸王愣神,皇帝竟然妥協了?

“但是!”

朱祁鈺話鋒一轉:“這些宗室,全都不再記入玉碟之中!”

“你們不是擔心他們沒有謀生的技能嗎?”

“大明在漠北打下偌大的領土,正好無人看護。”

“就讓這些人去漢州都司、吉林都司、捕魚兒海都司,去那繼續當人上人吧。”

轟!

跪伏在地的宗室登時炸開了鍋。

皇帝這是直接送宗室去死啊!

跪在後面的宗室,爆發出哭泣的聲音。

在漢人心中,漠北那就不是人活着的地方,去那地方生活都不如在中原挖個坑埋上。

死都不去!

很多宗室都打定了主意。

“微臣願意離開宗室!”

有一個宗室,爬出來,膝行很遠,靠近奉天門,高聲道。

“你叫什麼?”朱祁鈺問。

“微臣朱表樔!”

朱祁鈺聽到表字,就知道是晉藩的人。

這時,寧化王朱美壤爬出來:“求陛下恕罪,這是微臣嫡孫朱表樔,他胡說八道的!”

寧化王十分恭順,景泰三年,其父死後,他襲爵時,想入京拜謁,被朱祁鈺拒絕。

“微臣願意離開宗室,自謀生路!”朱表樔高聲道。

“陛下,他胡說的!”寧化王急了。

朱表樔是要做郡王的,這傻子竟然連王位都不要了。

去當什麼泥腿子,有病嗎?

朱祁鈺眯起眼睛,饒有興致,問道:“爲何要離開宗室啊?”

朱表樔磕了個頭,認真道:“當王爺實在被拘束,被陛下懷疑,被御史盯着,實在難受。”

“而且,微臣心有大抱負。”

“想爲官做宰!”

“求陛下成全!”

朱祁鈺慢慢站起來,招招手:“近前來,再說一遍。”

朱表樔膝行幾步,靠近奉天門,朗聲道:“微臣想爲官做宰,不做窩囊的郡王!”

“哈哈哈!”

“誰說老朱家無人!”

朱祁鈺大笑:“朱表樔,你很有志氣!”

“朕問你,可敢參加科舉?”

“微臣自幼讀書,不敢荒廢一日,如今二十有四,早就想入考場一較高下了!”朱表樔磕個頭。

“好,明年朕賜恩科,你直接參加會試。”

“若高中進士,朕就允你脫離宗室。”

“你想爲官做宰,皆可!”

朱祁鈺環視宗室:“爾等,想有出息的,就向朱表樔學習!”

“朕讓爾等出了宗室。”

“是給你們更廣闊的舞臺!”

“讓你們能站在奉天殿上,讓你們能在域外馳騁!”

“回去後考慮清楚。”

“想去漠北享受爵位的,城門一開就出發。”

“想爲官做宰的,就學學朱表樔。”

朱祁鈺鐵了心,要革除大部分宗室。

宗室人數實在太多了,他防不過來。

本意是放去漠北一批。

偏偏這些人精明,不願意去漠北吃苦。

都想在中原這花花世界裡面享受。

“陛下,並不是每個人都是朱表樔啊!”鄭王疾聲道。

他對皇帝極爲不滿。

整個宗室,對皇帝都極爲不滿。

蓋因皇帝不負責任。

先用商行的財權,換取了地方王府的權力。

如今削了王府的兵權、地方權力之後。

連豁免權也削掉一半。

現在又嫌宗室人多,乾脆開革出去一批。

怎麼天下的好事,都讓你朱祁鈺佔了!

憑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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