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欽天監,今天不下雨,朕就下你的血

第139章 欽天監,今天不下雨,朕就下你的血雨!

孫太后試探道:“封山東可好?”

遷居孔氏後,山東就會成爲富裕省份,又地處北方,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不存在造反的可能。

因爲當初漢王造反,朝堂旦夕可平。

所以,請封山東,能安皇帝的疑慮之心,又能讓朱祁鎮得到一個富裕封地。

“那再加上北直隸如何?”朱祁鈺目光一寒。

噗通!

孫太后嚇得跪在地上,皇帝在試探她!

不是真心允諾封地!

“皇爺,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孫太后不停磕頭。

朱祁鈺看着她,緩緩道:“朕說過,朕賜給你的,纔是你的,朕不給,你不能要!也不準要!”

“奴婢知道!求皇爺恕罪!”孫太后磕頭不起。

朱祁鈺看着她。

她規規矩矩,一動不動。

“皇太后,記着朕的話,朕賜給伱的,纔是你的。”朱祁鈺走到她的面前。

孫太后膝行後退一步,慢慢站起來。

朱祁鈺忽然捏住她的臉頰:“以後再興風作浪,別怪朕無情!”

“朕想讓天家和睦,也可讓天家分崩離析!”

“千萬別逼朕!”

孫太后嚇得不停點頭,眼淚不停地流。

朱祁鈺鬆開她。

她跪在地上。

朱祁鈺掠過她的身邊,走出永壽殿:“等仁壽宮修葺完畢,你便返回仁壽宮吧,做你母儀天下的皇太后,朕給你臉,你也要給朕的面子。”

說罷,走出永壽殿。

“嗚嗚嗚!”

孫太后嚎啕大哭。

她的尊嚴,一絲都不剩。

她爬到了宣宗皇帝靈位旁,哭得揪心:“先帝啊,你睜開眼睛,看看臣妾吧!臣妾過得好苦啊!”

走出永壽宮。

朱祁鈺緩緩道:“傳旨,即日起,後宮由皇太后與唐貴妃共同掌管,恢復景泰七年的情景。”

“再傳旨工部,加快速度修繕仁壽宮,端午節之前,仁壽宮必須可入住,皇太后必須要搬進去!以彰顯朕之孝心!”

“奴婢遵旨!”馮孝神情訝然,想不通皇爺爲何會和聖母和解?別忘了,聖母做了多少事呢!

這道聖旨傳開,唐貴妃手裡的團扇掉在地上。

孫太后再次攝政後宮,作爲兒媳,她如何自處?

而居住鹹安宮的吳太后直接大發雷霆,在宮裡砸了很多珍貴瓷器,然後憤憤去勤政殿,找皇帝要個說法。

朱祁鈺正在處置奏章,聞聽吳太后駕到。

登時皺起眉頭:“去告訴太后,勤政殿乃前朝,後宮不得入內,便讓其去幹清宮內宮等候,朕稍後便到。”

朱祁鈺直接給吳太后一個下馬威。

他做事,不喜歡任何人掣肘。

誰也不行。

傳旨回來的馮孝苦笑道:“皇爺,太后回宮了,怕是有些不高興。”

朱祁鈺當做沒聽到,繼續處置奏章。

“這天下,就沒一天太平日子!”

朱祁鈺嘆了口氣:“重慶府大水,怕是又有百姓遭殃啊,傳旨戶部賑災吧……等等!”

“戶部應該夠繁重的了,以後賑災之事,交給禮部和大理寺。”

“禮部負責具體賑災,戶部出錢,大理寺負責審覈,最後報于軍機處。”

他在拆分戶部實權,提升禮部、刑部、工部的權力。

同時,又在制衡權力。

馮孝不敢說什麼,立刻去傳旨。

朱祁鈺接着看,覺得司禮監處置不妥之處,便多寫幾筆,更多時候是在看,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時而嘆息。

看了整個下午,用了晚膳,朱祁鈺纔在庭院裡轉悠。

“皇爺,是否去鹹安宮?”馮孝小心翼翼問。

“不去。”

朱祁鈺目光一閃:“貴妃倒是沉得住性子,去承幹宮吧,不必用御輦,走着去。”

“馮孝,這天愈發熱了,讓針工局做幾件短衣,回內宮就不穿長袍了,熱得慌,也省些冰塊。”

“奴婢遵旨!”馮孝立刻吩咐下去。

進了承幹宮。

唐貴妃出宮跪迎。

“起來吧。”朱祁鈺伸手拉着她的手,往承幹宮裡面走,並沒說什麼。

“陛下,方纔公主來了。”唐貴妃主動找話題,從宮女手上接過團扇,給皇帝扇着。

“常德?”朱祁鈺佯裝聽不懂。

“嗯,公主想幫着臣妾訓練宮娥,說是聖母的意思。”唐貴妃試探。

朱祁鈺笑道:“皇太后雖然年紀大了,但執掌後宮數十年,極有手腕,肯爲你分擔些,也是好事。”

唐貴妃臉色一白,自己是哪裡做錯了,才惹得皇帝不爽?

進了殿,宮娥趕緊拿出木箱空調,給皇帝解暑。

“平時沒用?”朱祁鈺問。

“回皇爺,貴妃娘娘覺得冰塊奢侈靡費,平素是捨不得用的。”伺候她的宮娥彭氏,是彭時的幼女,長相不錯。

“莫要多嘴。”唐貴妃嗔怪地瞥了她一眼。

又擔心地看向皇帝,生怕皇帝懷疑她,這番話是她故意讓彭氏說的。

皇帝多疑。

這彭氏仗着是彭時的幼女,在宮中素來不聽話,所以她放在身邊調教,不想暗戳戳地給她上眼藥。

“你叫什麼?”朱祁鈺看向彭氏。

“臣女叫彭女英,家父彭時。”彭女英長得不錯,頗有幾分媚態,身段可人。

“原來是彭時的女兒。”

朱祁鈺頓時興致寥寥,他沒殺彭時,但絕不喜歡他。

他的女兒就算了。

收回目光,看向唐貴妃:“冰塊雖然珍貴,但用了便用了,你是天下尊崇的皇貴妃,用這些也是理所應當的。”

“臣妾知道陛下都捨不得用,臣妾何德何能,夏季用如此珍貴的冰塊呢?”

唐貴妃正色道:“何況,臣妾在宮中本就養尊處優,又不勞作,用此等珍貴的冰塊,豈不更加浪費?”

“不過,等命婦入宮時,臣妾爲了皇家顏面,還是用的,那時候臣妾便借光了呢。”

她俏皮地眨眨眼睛。

惹得朱祁鈺大笑:“得此賢妃,是社稷之福啊。”

“以後碰到不好調教的宮娥,送去永壽宮,請皇太后代勞。”朱祁鈺笑道。

唐貴妃一愣,旋即明白過來,皇帝是讓皇太后幫她擋刀呢。

“臣妾如此叨擾聖母可好?”唐貴妃小心翼翼道。

“無妨,你多多去盡些孝心便好了。”

朱祁鈺笑道:“常德那邊,你也多多擔待些,畢竟是朕的親姐姐,你這做媳婦的,讓她些也是應該的,平素也不能只去鹹安宮盡孝心,永壽宮那邊也要多去。”

“臣妾曉得。”唐貴妃跪下行禮。

心裡有點琢磨明白了,皇帝肯定和孫太后達成了協議,所以皇帝才把後宮之權,分一半給孫太后。

雖然調教宮娥容易了,但等孫太后掌控大權之後,她的日子肯定不如現在自在。

“嗯,朕累了一天了,伺候朕安枕吧。”朱祁鈺躺下。

翌日早起,他在庭院裡鍛鍊。

懷恩給他讀書,他聽得入神。

等練得一身汗,唐貴妃給他擦拭,然後服侍他淨面、洗漱。

簡單用了碗白粥。

“不坐御輦了,走着去!”

朱祁鈺手搭涼棚,仰頭看天:“這天,真沒一點下雨的意思啊,欽天監是怎麼算的!”

“讓欽天監的監正滾去勤政殿,等朕下了朝,要見到他!”

“他說錯幾次了?”

“明天下雨,明天下雨!”

“還有幾個明天!”

“今天這天又是萬里晴空?”

“什麼時候才能下雨啊?”

“難道真想旱死老百姓不成?”

“告訴他,今天不下雨,朕就讓這天下他的血雨!”

“胡說八道,信口開河!”

朱祁鈺滿肚子火,馮孝給他擦汗。

進了奉天殿,朱祁鈺龍袍被汗浸透了:“這天怎麼這般熱?這纔是早晨啊,中午會熱成什麼樣子?”

“諸卿,你們下地去看秧苗了嗎?”

“這天怎麼還不下雨呢?”

朱祁鈺坐在龍椅上,太監幫他扇扇子。

但在奉天殿上,扇扇子成什麼體統?

他揮退太監。

“啓稟陛下,雨雪皆是天命,非人力可改變,請陛下放寬心態。”白圭高聲道。

“朕也想放寬心態啊。”

“可朕寬心了,天下萬民的日子怎麼過啊?”

“今年旱災,恐怕要動去年的陳糧了,不知道有多少個省份受災,多少百姓要餓肚子了,又要支撐北方打仗,實在太難了。”

朱祁鈺苦澀道:“要是再旱一段日子,北方可就完了,赤地千里啊。”

“北方大旱,四川大澇,今年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奉天殿上靜悄悄的。

天氣太熱了,放幾個木箱空調也頂不住熱氣。

羣臣不勞作,都熱得不行,何況老百姓了。

“陛下,今年的熱十分反常。”

“端午還沒到呢,便這般炎熱。”

“老臣收到陝西布政司奏報,這個月初,陝西就有人熱死了。”

張鳳苦笑:“若是持續熱幾個月,莊稼完蛋,百姓一定遭殃啊。”

“是啊,這天太熱了!”

“欽天監總說明天下雨,哪天才能下雨啊!”

“再不下雨,不說莊稼,人都要熱死啊!”

朝臣們議論紛紛。

王偉出班:“陛下,欽天監如何說?何時才能下雨啊?”

“別提欽天監!”

朱祁鈺陡然炸怒:“問一次,就說明天會下雨!”

“監正唐拯還說今天下雨呢!”

“看看這天,萬里晴空的,快把人烤化了,如何下雨?”

“諸卿,今天要是再不下雨,朕就把監正的血放幹!”

“一天不下雨,朕就放欽天監一個人的血!”

“咱們不去地頭勞作,尚且熱成這樣,何況民間百姓呢?”

“熱死幾個無妨,就怕過半個月還不下雨,把秧苗全都旱死了,到了秋天,老百姓吃什麼?”

“沒了吃的,會不會造反?”

以前朝臣會罵皇帝暴戾。

現在,巴不得皇帝再暴戾點呢。

欽天監實在太沒譜了,天天說要下雨,結果愣是一滴雨都沒有。

若是再不下雨,皇帝都要下罪己詔了,要這欽天監有什麼用?

若能殺欽天監,紓解老百姓心中的怨氣,倒也不錯。

“重慶府有水災,這纔剛開年啊,災害就來了!”

朱祁鈺道:“傳旨,勒令南方各省,提防水災。要是北旱南澇,今年的收成就完了!”

“臣等遵旨!”張鳳等閣臣躬身領旨。

“都察院,御史招得如何了?”朱祁鈺看向李實。

李實苦笑道:“啓稟陛下,微臣從翰林院招了十幾個人,暫且維持都察院暫時運營罷了。”

“怎麼才招十幾個?”朱祁鈺皺眉。

“陛下,翰林院一個人都沒有了!”李實道。

朱祁鈺一拍腦袋,最近中樞、地方、各部都從翰林院裡面招人,早就把翰林都招走了,哪裡輪得到都察院。

“從南京招!先用着!”

朱祁鈺道:“李實,朕打算派你下去,巡視地方糧倉。”

“今年秋天恐怕會有糧荒啊。”

“一定要確定,各級糧倉,都要有足夠應災的糧食!”

“百姓不能死,天下不能亂啊!”

“朕知道,這糧食不好存儲,通州糧倉都沒多少,何況地方了?”

“朕會讓市舶司,從國外買。”

“安南、倭國等有糧食,對了,海上有倭寇,那咱們從海盜手裡買,大明有銀子,就要糧食。”

“今年咱們的日子不好過,漠北的日子一定也不好過!”

“朕擔心年底會有大戰!”

朱祁鈺面色發苦。

當大明的家,是真難。

“陛下此言甚是,老臣也認爲,漠北的日子更難過,不說大戰一定會爆發,也會有不少部族請求內附。”

胡濙苦笑:“還有河套呢!國朝需要大量糧食,支撐河套,支撐遼東啊。”

顯然,他對朱祁鈺強收河套,非常不滿意。

“朕會想辦法買的。”

朱祁鈺絕不會放手河套,信譽是積累起來的。

若是因爲未來的一點困難,就放棄了河套,等再重回河套之時,還會有誰相信大明呢?

到時候,大明的雄心,又有幾個人會信呢?

信譽,必須樹立起來!

苦些難些也無妨。

朱祁鈺目光凌厲:“從海盜手裡買!不必招安海盜,只是公平貿易即可!”

“朕打算開放登州府,在威海衛設立威海市舶司,專門負責和海盜貿易!”

“諸卿,別滿臉不屑,重視海盜吧!”

“如今已經不是太宗七下西洋的大時代了,國朝沒有大船,根本無法出海遊獵海盜。”

“也沒銀子,置備倭軍,在陸地上防範海盜還行,真進了海里,咱們真不是對手。”

“認清楚現實吧!”

“朕都認清了!”

朱祁鈺長嘆口氣:“漠北王在位時,尚且再下西洋,到了朕手裡,不可能了,朕認命了!”

奉天殿上下一片譁然。

誰也沒想到,皇帝會直接認慫?

不過,往深了想,是不是在安撫江南士紳呢?

之前皇帝把御史派去江南,朝臣懷疑是爲了開海,如今皇帝主動承認,大明開不了海了。

是不是一種妥協呢?

說明皇帝對今年的收成,實在沒什麼信心?

“乾脆,把海盜視作一國。”

“讓他們從中賺取差價也好,讓他們出海搶掠也好。”

“朕就要足夠的糧食,支撐大明度過今年冬天!”

朱祁鈺看向朝堂:“誰願意去威海市舶司,與海盜貿易?”

奉天殿朝臣都低下了頭。

天朝上國,不想承認自己虛弱。

以前他們還能活在聖賢書裡,騙騙自己。

但是,皇帝直接就承認了,天朝上國,其實是天朝弱國。

連個麓川都打不過的天朝弱國,別裝了!

“你們不願意去也情有可原,堂堂士大夫,怎麼能向海盜低頭呢?”

朱祁鈺慘笑:“沒辦法啊,朕看這天,不像下雨的樣子,今年的日子會非常難過。”

“朕低頭吧,從宮中派太監去。”

“把姿態放得低一點,把他們視爲海上的王國。”

“海疆是他們的,不是大明的,僅此而已吧。”

“陛下,微臣願意去!”王越一瘸一拐的出班,語氣斬釘截鐵。

寇深、年富、劉廣衡等人都出班。

朱祁鈺卻搖搖頭:“朕捨不得你們去,留在京中,爲朕執掌中樞,派個太監去吧。”

“此事就這般定下了,威海市舶司,負責和海盜貿易。”

“再傳旨給朝鮮,令其解運糧食入遼東!”

“告訴朝鮮國主李瑈,糧食不夠,朕就敕其奪位不正,強令李弘暐繼承王位!”

胡濙卻表示反對:“陛下不可過激!”

“陛下想懷柔朝鮮,便要順着朝鮮,不能強令它做這做那,否則朝鮮王必然心有芥蒂。”

“陛下想用朝鮮之糧養活遼東。”

“不如暗中支持魯山君(李弘暐),讓朝鮮政局混亂,方纔能渾水摸魚。”

胡濙笑道:“反正災情不是現在,不急一時。”

“我朝應該派出使者,坐鎮朝鮮中樞,左右朝鮮政局,讓朝鮮陷入無窮的政亂之中。”

“我朝在慢慢蠶食朝鮮邊境,蠶食朝鮮民衆,最終才能徹底懷柔朝鮮!”

朱祁鈺眼睛一亮:“老太傅不愧老成謀國啊。”

“按照老太傅所說,朝鮮還真可能成爲大明的盤中餐!”

“那老太傅可有人選?”

胡濙看向在朝中不得志的羅綺。

羅綺也是個人才,而且有出使瓦剌迎回漠北王的經歷,倒是可以坐鎮朝鮮中樞。

只是,他的本事夠嗎?

朱祁鈺不擔心他會跳反,去了朝鮮,他能仰仗的,只能自己這個皇帝,以及遼東的兵丁。

否則,一道聖旨,李瑈就得乖乖送上他羅綺的腦袋。

“老臣願意爲陛下分憂!”羅綺跪在地上。

“你一個人能力不足,便讓程信陪你去吧。”

朱祁鈺直接點名程信:“你二人,若讓朝鮮成功懷柔,便是大功,如若不然,便不必回來了!”

羅綺和程信滿臉苦澀。

其他人出京,皇帝都是百般叮囑,以自己性命爲重,就算事有不濟,也無傷大雅。

輪到他們,做不成就去死,雙標啊。

“臣等領旨!”羅綺和程信跪在地上。

“去了朝鮮,你們二人便是天朝上國的使臣!”

“是大明的顏面!”

“代表的是朕!”

“說句不客氣的,去了朝鮮,你們兩個就是太上王!”

“李瑈,朝鮮國主,也得聽你們的!”

“一旦出現意外,立刻傳信遼東,李賢會帶兵頃刻而至,爲你們撐腰!”

朱祁鈺語氣激昂:“出了國門,就要有大明的氣節!”

“死不可怕,千萬不可丟臉!”

“丟了朕的臉,朕就宰了你們全家!”

“知道了嗎?”

“臣等知道!”羅綺和程信聽出來了,皇帝在敲打他們,罵他們是軟骨頭。

也對,以前他們是漠北王的鐵桿。

現在想當皇帝的走狗。

“去了朝鮮,最重要的是令朝鮮動亂,然後懷柔。”

“找準機會,在民間強制推廣漢話,讓朝鮮人快速漢化成漢人!”

朱祁鈺剛想讓他們去翰林院挑人,嘆了口氣:“翰林院沒人。”

“你們去各部、地方挑選一批能臣、幹臣。”

“罷了,能臣幹吏不必挑了,去江南,挑出一批文人來,強徵去朝鮮。”

“不必問他們同意與否,你們給出名單,朕直接派南京守備強徵!”

朝臣倒吸冷氣。

皇帝報復江南文人了,誰讓他們天天罵皇帝是暴君呢!

虐待親兄,強遷孔氏,類比桀紂!

“江南讀書人多,多多帶去一些,去民間懷柔百姓,做不好的,統統不必回來了!”

“朕會令蓋州衛,做好隨時奔赴平壤的準備。”

“放心,朕在奉天殿,纔是你們最大的後盾!”

羅綺和程信跪下謝恩。

他們根本沒有選擇,至於強徵來的江南文人,好不好用……皇帝可不管那些。

閣部、鴻臚寺還需要仔細斟酌具體策略,以及人選。

下了朝,朱祁鈺返回勤政殿。

這天真熱得慌。

“百姓這日子過得苦啊。”朱祁鈺嘆了口氣,揮退了打羅蓋的太監,頂着烈日快走。

出了一身臭汗,然後讓太監們服侍着洗個熱水澡。

纔到勤政殿處置政務。

欽天監的監正唐拯在烈日下站着,站了半個時辰,便暈死過去。

消息報到勤政殿。

“他怎麼這般不經曬呢?”

朱祁鈺放下奏章:“朕在烈日下,走了半刻鐘,也沒被曬暈過去呀?裝的,潑醒,讓他跪着!”

每過多長時間,太監又來稟報,唐拯又暈過去了。

“潑醒,拖進來!”

朱祁鈺丟下奏章,寒芒閃爍:“傳旨,令欽天監所有人,跪在烈日下一個時辰!誰也不許動!誰曬死了,就誅九族!”

“奴婢遵旨!”馮孝戰戰兢兢,他聽出來皇帝動了真怒了。

這熱天本就煩躁,談選侍送來解暑藥湯,皇帝還未服用。

唐拯被拖了進來。

跪在地上,哭泣道:“陛下!”

“委屈了?”

朱祁鈺語氣怪異:“怨懟朕?”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唐拯嚇壞了。

“原來是不敢,那麼心裡還是有恨的。”

朱祁鈺撇嘴笑了起來:“朕能理解,換做朕是你,也會恨的。”

“海晏河清的,憑什麼讓你堂堂欽天監監正到烈日下受那罪呢?”

“是朕這個皇帝喜歡折騰人,有神經病,心裡是這麼想的吧?”

“都怪朕,沒事折騰你幹嘛!”

“好好的,你該在欽天監裡喝茶乘涼纔對,是朕非要折騰你!”

“也是朕,想一出是一出,非要讓你測什麼天象,下不下雨關欽天監什麼事啊!關朝堂什麼事啊!”

“誰愛曬死就曬死唄,誰願意受災就受災唄!”

“被朕戳中你內心想法了吧?”

朱祁鈺笑道。

“沒、沒有,微臣不敢這般想!”唐拯不停磕頭。

“那你怎麼會曬暈呢?”

“朕從奉天殿走回來的,也沒曬暈啊。”

“天下百姓,冒着酷熱在田間地頭勞作,也沒曬死啊?”

“怎麼?你唐拯就高貴了?”

“經不起一點曬?看你這皮膚白的,朕以爲你是個婦人呢!”

唐拯聽着皇帝的話,整個人抖成一個蛋,拼命磕頭:“微臣沒有這般想法,沒有、沒……”

“好,你說沒有就沒有,朕不計較了。”

“朕問你,昨天你怎麼上的奏章?”

“言之鑿鑿告訴朕,今天有雨,雨呢?”朱祁鈺問他。

“陛下,天象不可測,微臣只是猜測……”

啪!

唐拯話沒說完,朱祁鈺直接把茶杯砸在他的臉上:“猜測?朕用你猜測?朕不會猜測嗎?天下百姓不用猜測嗎?”

“朕養着你?把你養的腦滿腸肥的?把你全家養得白白胖胖的!”

“你居然告訴朕,你所謂的觀天象,是猜的?”

朱祁鈺瞪大眼睛:“那之前,給朕上的奏疏,也都是猜測?騙朕?”

“微臣失言,不是猜測,而是天象就是這般顯示的……”

啪!

又一個茶杯丟過來。

“還騙朕?”

“剛纔你驚恐之下才說了實話,現在又騙朕不是?”

“欺君之罪,你在嘴裡來回反覆穿梭?”

“原來欽天監靠的是猜測啊!”

“是騙朕的!騙天下百姓的!”

朱祁鈺眸光凌厲:“來人,把他全家抓起來!押到午門口,開始放血!”

“你不是會猜測嗎?猜猜,你的家人,幾時才能死!”

唐拯嚇壞了,不停磕頭謝罪。

“朕養着你欽天監是幹什麼的?”

“是觀測天象的!”

“何時變成猜天氣的了?”

“朕告訴你,今天不下雨,朕就用你的血,製造一場血雨,給百姓看!”

“明天不下雨,朕就用副監正的血,下雨!”

“後天,就下一個副監正!”

“一天一個!”

“什麼時候下雨,朕饒了你們欽天監的狗命!”

“若一直不下雨,朕就把欽天監殺絕!”

朱祁鈺胸口起伏:“拖去午門,放血!”

“傳旨欽天監,給朕測,何時才能下雨!”

唐拯不停磕頭,不斷求饒。

奈何朱祁鈺一個字都不想聽,看着這烈日炎炎,倏地語氣低沉:“地裡的秧苗都快曬死了,朕就算殺光了欽天監,又有什麼用呢?”

“只是這羣王八蛋,居然在騙朕!”

“騙朕的下場,就是九族去死吧!”

“傳旨,誅唐拯九族!放血至死!”

朱祁鈺眸中殺氣爆棚。

他一直沒騰出手來清理欽天監,乾脆藉機清理掉這種沒用的人,以後欽天監,可以做科研之地。

勤政殿所有宮人跪在地上,大氣兒不敢喘。

樑芳搬奏章進殿。

朱祁鈺怒氣一鬆:“怎麼你親自送來了?”

“回稟皇爺,司禮監實在太忙了,微臣想借機偷個懶兒,就搬奏疏過來了。”樑芳知道皇帝愛聽實話,專挑大實話說。

“從兩京招些太監入司禮監,尤其是南京,那些被閒置的太監,可以啓用回京了。”

“等着大明打了幾場勝仗,就從俘虜中招一批太監出來。”

“皇爺聖明。”樑芳就是單純地來刷臉。

他再有本事,總得讓皇爺記住才行。

“樑芳,這裡面很多奏疏,都是你批的吧?”朱祁鈺問道。

樑芳剛要說不是。

趕緊跪在地上:“奴婢不敢騙皇爺,確實是奴婢批的,但義父沒少指點奴婢……”

他擔心因此傷了張永的心。

論親近,誰也比不過皇帝和張永的。

別看皇帝動不動就對張永喊打喊殺的,不信等皇帝需要最信重的人時,準用的是張永,而不是他樑芳。

“不必爲他遮掩,朕知道,張永沒這個能耐。”

這話看似是讚揚樑芳,實際上是離間二人的關係。

樑芳立刻明白了,皇帝要啓用他,就要先讓他和張永劃清界限,否則,皇帝不會允許一派的太監,在內宮獨大的。

“奴婢不敢說乾爹的不是。”樑芳也是個妙人。

秒懂了皇帝的深意。

朱祁鈺笑笑:“去忙吧,朕會令朝鮮進獻些男童入宮,你帶着吧。”

“謝皇爺恩重!”

樑芳磕了個頭,出去的路上,在琢磨着,如何和乾爹張永劃清界限。

在權力面前,親爹都沒用,何況認識沒幾天的乾爹?

他剛出去,劉珝便進殿求見。

“何事?”朱祁鈺擡頭看了他一眼。

劉珝跪在地上行禮:“陛下,軍機處實在太忙了,能否再詔令些翰林入軍機處啊?”

“朕能理解。”

“但翰林院已經空了,實在招不到人了。”

朱祁鈺苦笑:“今年特殊原因,春闈延後,朕想着,過了端午,便開始春闈。”

“到時候,朕會將地方上的進士詔回來,補入閣部、都察院、布政司、軍機處等等。”

“今年再開恩科,明年也開恩科。”

“總能招夠人數的。”

會試的春闈在二月舉行,當時京中風聲鶴唳,朱祁鈺直接叫停了,等到諸王入京之後,便要籌備會試了。

“微臣只是抱怨而已,微臣心裡巴不得陛下只重用微臣呢。”劉珝拍個馬屁。

朱祁鈺笑了起來:“劉珝,你是閣部大才,放在軍機處,有些大材小用了。”

“劉吉去執掌宛平了,朕本來想把你放去大興做知縣的。”

“奈何啊,軍機處離不開你啊。”

“等着春闈結束吧,朕再放你去大興,歷練一番,再去地方熬些年,便能入主中樞了。”

劉珝喜不自勝,連連磕頭謝恩。

朱祁鈺指尖敲擊桌面:“傳旨,令禮部開始準備春闈,令天下生員入京。”

“時間由禮部定。”

“今年的試題,朕親自出,也就沒了泄題的風險。”

朱祁鈺打算問一問生員,遷居孔氏,如何?

這是他的惡趣味。

看一看,天下生員的心。

處置了一會政務,又些餓了,用了幾塊點心,溜達一會。

“皇爺,鹹安宮那邊派人來報,說太后病了。”馮孝瞅準機會進言。

朱祁鈺眸子一陰,太后又作妖了!

“讓太醫去吧,朕沒工夫。”

說完,便進了勤政殿。

馮孝苦笑,跟着進殿勸道:“皇爺,孝名尤其重要呀。”

“你……”

朱祁鈺纔想到,自己因爲遷居孔氏,而聲名狼藉。

江南的文人,冷嘲熱諷,各種咒罵的文章,不絕入耳。

“罷了,朕去!”朱祁鈺剛想說,殺光江南文人。

但自己的大業,需要文人啊。

所以,他就強徵一批文人去朝鮮,噁心他們。

算作報復。

但罵名已經擔了,就得用孝名,壓制賢名,畢竟百善孝爲先。

這也是他必須和孫太后和解的原因。

嫡母得供着,生母也得好生對待啊。

朱祁鈺吐出一口濁氣:“罷了,朕去吧。”

本想再看一會奏章,發現無甚心思,便起身去鹹安宮。

進了鹹安殿。

“給母后請安!”朱祁鈺躬身行禮。

吳太后躺在簾子後面,翻了個身,語氣冷硬:“哀家不安!”

“母后身體不舒服,朕讓太醫過來診治,朕就不擾母后心煩了,明日再來向母后問安。”

朱祁鈺退了出去,可不想觸黴頭。

“站住!”

吳太后坐起來,掀開簾子,走了過來,大怒道:“皇兒,你爲何要讓那妖婦執掌後宮?”

“母后,請注意措辭,皇太后終究是先帝嫡妻……”

“她是嫡妻,那你就是庶子嘍?”吳太后忽然大吼。

卻沒看到,朱祁鈺臉色陰沉似水。

庶子!

這兩個字,能提嗎?

本來剛剛緩和的母子關係,瞬間陷入冰點。

朱祁鈺強壓着怒火,儘量和顏悅色道:“母后身體不好,暫且安養……”

“哀家養不了!”

“她憑什麼執掌後宮?憑什麼?”

“她是太后,哀家也是太后!她能執掌後宮,哀家也能執掌後宮!”

吳太后大喊大叫。

朱祁鈺緊緊閉上眼睛,猛地睜開:“太后病了。”

孝名,要不了了!

“哀家沒……”吳太后剛要說自己沒病,卻撞到朱祁鈺森然的眸光,竟嚇得把剩下的話哽在嗓子眼,說不出來。

“太后病了,亂說胡話。”

朱祁鈺目光森然:“令太醫給太后診病,鹹安宮內不許影響太后病情,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等到太后安養好了身體,再行出入。”

吳太后的臉,猛地就白了。

“皇兒,母親就是心裡不平衡……”

“太后病了!”朱祁鈺陡然大吼,讓她不要再說了!

吳太后嚇了一跳,趕緊點了點頭,扶着腦袋:“哀家病了,快宣太醫啊!”

朱祁鈺真是無奈啊,這腦子,怎麼執掌後宮?

靠一驚一乍嗎?

還是靠蠢?

連仲也是,這點事也不知道勸勸!和他義父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幸好,吳太后裝作暈死過去。

算是緩解了尷尬。

但朱祁鈺真對她很無語,這母親就是個惹事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用孫太后,一是緩解和孫太后的冰冷關係,令天下人看到天家親情,給皇帝孝名。

二是用孫太后的手,調教官小姐,敗光孫太后的路人緣。

三是讓孫太后、漠北王安分些。

可他的生身母親,卻給他橫生波瀾,一點都看不出他的苦心,反而給他添堵。

出了鹹安宮,連仲被叫出來。

啪!

朱祁鈺忽然回手,一個耳光甩在他的臉上。

連仲嚇得跪在地上。

“你怎麼不知道勸着點?她不懂事,你也不懂嗎?”朱祁鈺壓着聲音暴怒。

“奴、奴婢勸了,娘娘不聽啊。”連仲哭着說。

“廢物!”

朱祁鈺目光冰冷如刀:“勸不住,留你有何用?”

“下次要是再勸不住,你也別活着了,去見你義父吧,讓你義父好好管教管教你,沒用的廢物!”

說完,登上御輦,直接返回勤政殿。

連仲跪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

皇帝不是在嚇唬他,而是對他極度不滿。

再有下次,他真的會死!

進了勤政殿,朱祁鈺肝火大動:“唐拯死了嗎?”

“回皇爺,還沒。”馮孝小心翼翼回稟。

“快點放,別讓他看到明天的太陽!”

朱祁鈺翻開奏章,強壓着怒氣,繼續看奏章。

卻看不進去。

愈發煩躁。

“皇爺,公主求見。”馮孝小心稟報。

“常德?她來幹什麼?”

朱祁鈺壓着火:“讓她進來吧。”

常德歡天喜地進來,她聽說母后重新執掌後宮,和朱祁鈺和解了,她知道自己好日子要來了。

“皇弟,姐姐想出宮看看,請你允准!”常德像模像樣行禮。

“去吧。”朱祁鈺裝作寬和,對她的稱呼也不在意。

但常德得寸進尺,想帶着薛廈一起出宮。

朱祁鈺瞥了她一眼:“薛廈正在上課,如何跟你出宮?”

“皇弟,也就出宮幾個時辰,宮門落鑰之前便回來,耽擱不了多少的,姐姐在宮中憋壞了,想出宮轉轉。”常德央求。

“都允了。”

朱祁鈺擠出一抹笑容:“馮孝,去內帑取一千兩給公主。”

常德沒想到,皇帝竟這般大方。

歡天喜地的走了。

但是,朱祁鈺的臉色卻陰沉起來:“通知錦衣衛,盯着她!”

“她見了誰,說了什麼話,一字不落的送到朕這裡來!”

“錯了一個字,金忠的腦袋就別要了!”

他猜測,是張𫐄聯繫常德了!

不然常德不會匆匆出宮的!

可都知監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說明孫太后、常德手上還有一條,都知監不知道的線,通往宮外的。

宮裡已經被清洗過了,會是誰呢?

朱祁鈺目光閃爍,必須挖出來。

心靜了一點,繼續開始看奏章。

卻還是煩躁。

“去把談氏宣來。”朱祁鈺想平靜,卻平靜不下來,不會生病了吧?

谷有之來報,方瑛進宮求見。

“宣進來。”朱祁鈺要在方瑛和項忠離京之前,都要叮囑一遍,才能放心。

他們去了山東,威海市舶司,出宮的太監,也需要他們配合。

至於提督太監的人選,他還在琢磨,沒定出來。

今天心情煩躁,不適合做深思熟慮的決策。

求訂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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