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宮中選美!查糧行動!糧食,好多糧

第101章 宮中選美!查糧行動!糧食,好多糧食啊,卻捅破了天了!

“微臣看到蕭維禎家丁違背聖旨,保下吳家茶樓!”盧忠着急道。

還算有點政治眼光。

但蕭維禎這麼聽話,幫着朱祁鈺收斂陳黨,沒必要拿他開刀。

“陛下,這個吳家出身晉商,表面經營茶樓,其實是經營當鋪!”

盧忠咬牙道:“陛下,這家當鋪在黑市中首屈一指,是塊金字招牌,對外放了無數印子錢,不知道逼得多少人賣兒賣女。”

朱祁鈺皺眉,晉商、宣鎮。

這是他一直懷疑的。

“陛下,微臣探聽到,這吳家是經營糧食起家,如今主家不再經營糧食,倒是支脈還在做糧食買賣,嗯……做些越境的糧食買賣。”

盧忠說完,腦袋狠狠磕在地上。

“走私?”

朱祁鈺來了興趣:“仔細說!”

“吳家主宗兄弟五人,支脈有十四房,支脈主要做糧食、鹽鐵貿易,從邊境賺了錢,再到北直隸、南直隸富庶之地投資,賺得盆滿鉢滿。”

“涉足產業之多,資產之豐,難以用數字估算。”

“微臣聽說,這吳家在朝中的靠山是陳循,陳循能大肆發展陳黨,就靠晉商的財力,其中吳家出資甚巨。”

“這個吳家在晉地資助了上千晉地舉子,考中進士者不下百人,還有吳姓人改了其他姓名,步入官場,以錢開道,步步高昇。”

“吳家和王家互爲姻親,那天夜裡,鴻臚寺寺卿蕭維禎就在吳家坐鎮,連東廠的番子都不敢入府。”

“但王家家主王師臣死於家中,家中大火,一切俱被焚燬,據緹騎稟報,那夜王家也有高官坐鎮。”

“正是朝中失蹤的工部左侍郎趙榮!”

盧忠據實稟告。

朱祁鈺眯起眼睛:“你都知道?”

“陛下饒命,微臣想查有實據,再稟報給陛下,絕無隱瞞之意啊!”盧忠萬分驚恐。

“哼!”

朱祁鈺冷哼:“朕組建緹騎是幹什麼的?”

“糾劾天下,爲朕張目的!”

“你可倒好,知而不報,故意隱瞞,是何居心啊?”

“盧忠,朕本想賜你一道度牒,放伱離去,照這麼看,朕該直接賜死你啊!”

“陛下饒命啊!”

盧忠磕頭如搗蒜,不斷解釋。

“來人,拖出去!賜死!”朱祁鈺懶得廢話:“傳旨給……”

他想讓東廠去查,但那夜收斂錢財的是東廠,讓他們查自己,還不如不查了。

錦衣衛又在查封青.樓,本來寄予厚望的緹騎,剛組建就爛了。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啊。

“拖回來!”

朱祁鈺的聲音對盧忠而言如聞仙音,他已經大小便失禁了,再被拖回來時,渾身癱軟,像爛泥一樣。

馮孝用扇子扇臭氣。

“盧忠,看在你往日的忠心上,朕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朱祁鈺眸光如刀:“明天早朝之前,朕要看到這個吳家的罪證,以及牽連出來的任何人!任何事!”

“那天夜裡,究竟哪個官員去了商人府邸坐鎮!”

“爲何去坐鎮?”

“他們是何關係?”

“東廠爲何不查?錦衣衛爲何不報?”

“一切,朕應該知道的事情,你都要給朕查明白!”

“明天早晨,朕若看不到想看到的東西,你就沒必要活着了,朕賜你凌遲,緹騎也不必存在了,統統誅殺!”

朱祁鈺擔心盧忠聽不懂,把話說得十分明白。

他要,他想要抓的人!

希望盧忠聽得明白,別傻傻去抓那些已經聽話的狗。

而去抓,那些不聽話的傢伙,讓他們嚐嚐朕的厲害!

“微臣謝陛下不殺之恩!微臣一定辦得妥當!”盧忠痛哭流涕。

“滾吧。”

朱祁鈺十分不滿。

盧忠肯定不能當緹騎主官了,得物色個新人選,緹騎該有緹騎的脊樑!

別像以前的廠衛一樣,被滲透成個篩子!

不過,這次廠衛行動,讓朱祁鈺也十分不滿,但這不能怪舒良和金忠,他們所控制的人畢竟少,還需要些時間。

“皇爺,這個吳家,奴婢也聽說過。”馮孝適時道。

“嗯?”

朱祁鈺歪頭看過去:“何時聽說的?”

“聽金公公說的,宮裡的物件,很多都賣了一家叫善林堂的當鋪,這善林堂的背後東家,就是這沂州吳家。”

朱祁鈺頷首,卻話鋒一轉:“舒良不是說,把當鋪都劫了嗎?京中商賈都死了?怎麼還有這個什麼吳家漏網之魚呢?”

馮孝臉色一變,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接話。

“還有那個趙榮,聽盧忠的話,像是東廠殺的,可舒良爲何沒報?”

朱祁鈺語氣發寒:“你那個乾爹啊,終究爛泥扶不上牆,手下人做了什麼事,他狗屁都不知道?”

“下旨,申斥他,讓他自查,告訴他,不聽話的狗,留着有什麼用?”

“奴婢遵旨!”馮孝稍微鬆了口氣。

唯一讓他欣慰的是,皇爺還是信任舒良的。

“把兩枚未鐫刻名字的銅符交予他,朕給他清洗東廠之權,做得漂亮些,別縮手縮腳的!”

馮孝嘴角翹起,皇爺這人,嘴硬心軟,嘴上罵得兇,卻在提點舒良如何整飭東廠,恩威並施。

看着馮孝的背影,朱祁鈺喃喃自語:“原來晉商支持的是陳循,難怪瓦剌呼之即來呢!可怎麼才能讓瓦剌人退兵呢?”

“現在晉商在支持誰呢?”

“宣鎮連連吃敗績,背後是不是隻有晉商呢?”

“還有誰參與了呢?”

“瓦剌人究竟想要什麼呢?”

“沒有目標,是不會打仗的,就像八年前土木堡之敗,不就是瓦剌人想要重開邊貿嘛,他們贏了,邊貿開了,這次呢?”

“等於謙打一場勝仗,就該談了,讓步些吧,大明太弱了。”

“再打下去,天朝上國,就要成爲天朝笑話了。”

“朕和太上皇有什麼兩樣,呵呵。”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下一次,朕親自出塞,血洗漠北!”

朱祁鈺指尖敲打手臂,倏地冷笑:“也許朕只是說說大話罷了,下一次再打,說不定還要籤喪.權.辱.國的條約啊!做箇中原的兒皇帝,朕連宋高宗都不如啊!”

“清洗的力度不夠,朕再清洗京畿,把不該存在的東西都清出來,然後練兵!”

“必須把瓦剌人擋在居庸關,也要練出塞之兵!”

朱祁鈺目光堅定:“誰擋朕,朕便殺誰!”

過了很久,他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推開了房門:“擺駕承幹宮。”

看看今日入宮的官小姐們,姿色如何?

……

羣芳閣中。

最是豪氣壯闊的建築中,卻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一樓富麗堂皇的廳堂之中,男女分列兩側。

那些權貴公子哥們,此刻瑟瑟發抖。

廳堂中間,擺放着一把椅子,金忠端坐於上:“剁,不說就剁!”

“我真的什麼不知道啊!”老鴇手掌光禿禿的,十根手指頭都被剁了。

“跟咱家耍無賴?”

金忠冷笑:“等着你後臺來救你?”

“別做夢了,咱家是錦衣衛提督太監金忠,是皇爺的人!”

“皇爺,知道嗎,坐在大明的天上的那個人,就是皇爺!”

“你什麼後臺,敢來咱家面前撈人?”

“咱家倒想看看!他敢來嗎?”

他慢慢站起來,隨機指了一個權貴公子哥:“他家嗎?”

噗!

那公子哥錯愕之時,直接被削了腦袋!

連帶着所有公子哥慘叫,個個面露驚恐,聽個曲兒竟把小命給聽沒了,着實驚恐。

就算真被殺了,他家人保準一個屁都不敢放。

因爲,殺他們的是金忠,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啊!

“金公公、金公公,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殺我啊!”一個公子哥嚇得屁滾尿流。

金忠朝他一笑:“告訴老鴇子,剛纔被殺的,是誰家的公子啊?”

“是、是刑部侍郎的兒子!”

“咱家會參他爹一本,公主薨逝之際,他不思報國,爲陛下分憂,居然放縱兒子沉迷於犬色聲馬之中,如此不忠不孝之臣,如何能在朝堂上爲陛下效力呢?該殺!”

金忠目光如電,掃過所有公子哥。

公子哥們渾身發軟,若將親爹的官職、爵位給弄沒了,親爹肯定會打死他們,親孃都護不住。

他們多爲家中庶子,無心仕途,又無法繼承家業,所以沉溺於勾欄瓦舍,做個快樂的紈絝子弟。

卻不想,正快樂的時候,小命沒了!

一個公子哥從地上爬起來,一巴掌抽在一個姑娘的臉上,嘶吼道:“說!你們把人藏哪了!說啊!”

“奴家不知……呃!”

那公子哥死死掐住她的脖子,逼她說出來!

那姐兒眼看都沒氣兒了。

宋湯想管,金忠擺擺手,讓他掐,反正姑娘多,掐死了就掐死了。

很快,那姐兒被掐死了,那公子哥滿臉兇惡,看向了另一個姑娘!

“不、不要殺我!”那姐兒嚇得瑟瑟發抖:“我說!”

“說!”那公子哥還要掐她。

卻被宋湯一腳踹飛,把那女人提到金忠面前,押着跪下。

“說吧。”金忠目光閃爍。

“在亮馬幫裡!”姑娘滿臉驚恐,好像說出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似的。

金忠卻覺得十分陌生,看向盧謙,盧謙在順天府做個快手,對京城知之甚祥。

“回提督,亮馬幫活躍在亮馬河兩岸,是個小幫派。”盧謙回稟。

“幫派?”

金忠皺眉:“盧謙,帶上錦衣衛去抓,敢阻擋者以造反罪論處,直接殺!”

但區區一個小幫派,如何敢收那麼多女人?

看來背後有大魚。

“告訴咱家,這家勾欄院,是誰開的?”金忠問那個姐兒。

“奴家不知道!”

金忠指着那個公子哥:“過來,掐死她!”

“奴家真的不知道啊!”

那個公子哥像狗一樣爬過來,掐住那姑娘的脖子。

快要沒氣兒的時候,她嘶吼道:“奴家只知道叫盧二爺!”

此言一出,羣芳閣的老鴇臉色急變。

“盧二爺?什麼貨色,配稱爺?”

金忠哂笑,看向老鴇:“說吧,盧二是誰啊?”

老鴇見實在瞞不住了,哭嚎道:“盧二爺是安遠侯府的管家!”

“安遠侯?柳溥?”

金忠哂笑:“咱家還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人呢?管堯,去查封安遠侯府,讓安遠侯滾過來見咱家!”

此言一出,羣芳閣內瑟瑟發抖。

將勳貴視爲豬狗的,也就金忠敢了。

“啓稟提督,安遠侯不在京中,尚在廣西。”管堯回稟。

“讓做主的人來,你帶人封鎖安遠侯府,不許出不許進,違令者斬!”金忠嗤笑。

柳溥啊柳溥,皇爺就想找機會辦你呢,結果自己跳出來了。

這個柳溥,是朱祁鎮的人!

不過,區區一個安遠侯,罩不住這個羣芳閣。

安遠侯府也沒膽子,敢私藏糧食。

等待過程中,金忠臉上露出了笑容:“花魁都去哪了?出來跳跳舞,都說羣芳閣是京中第一瓦舍,坐擁天下十大花魁,也讓咱家開開眼。”

“回、回提督的話,成國公府老壽星過壽辰,把花魁都招走了!”老鴇回答。

“朱儀的母親過壽誕嗎?咱家怎麼不知道呢?平陰夫人壽誕,怎麼不給咱家報個信兒呢?”

金忠忽然抽刀,一刀直接劈死這個老鴇。

“滿嘴謊言!”

“公主薨逝,誰敢過壽誕?平陰夫人活得不耐煩了嗎?還是朱儀活膩了!”

“再說了,堂堂平陰夫人,故平陰武愍王之妻,過壽誕怎麼會邀請一幫寄子,嫌不夠丟臉嗎?”

鮮血濺的金忠滿臉都是:“來人,去請平陰夫人!”

成國公不能倒,除了需要英國公和成國公穩定人心之外,朱儀的妻子,是胡濙的女兒!

但老鴇的話說得妙啊,把胡濙的把柄,送到金忠的手裡了。

皇爺要幹什麼?

把不聽話的人,變成聽話的狗,這不把柄就來了嘛!

至於流民女子被誰買去了,是死是活,皇爺壓根就不關心。

他只關心兩件事,馴服朝堂;找出更多的糧食。

其他的,都無所謂。

重新坐下,金忠心中有數了,這青.樓的背後,應該是成國公府,安遠侯應該是佔了股份。

照這麼看,安遠侯是成國公一脈的人嘍。

繼續拔蘿蔔,看看還能帶出多少人來。

“你叫什麼名字?”金忠問那個公子哥。

“回提督的話,晚生名叫俞欽玉!”

“俞士悅是你什麼人啊?”

“正是晚生之父!”

金忠打量他兩眼,目露興趣之色:“可考中了舉人?”

“回提督的話,晚生已中舉人,正在準備今年的會試。”俞欽玉恭恭敬敬回答。

“不錯,暫且跟着咱家吧,歷練一番,咱家引你入宮覲見皇爺,得了皇爺恩重,可比你進士登科更加榮耀。”金忠發現俞欽玉是個可塑之才,尤其是文官之子。

文官想控制皇帝,太監何嘗不想控制文官呢?

金忠也想將文官馴服成狗。

“這……”俞欽玉後悔顯欠兒。

他是俞士悅嫡子,應該走正經仕途的,豈能入了錦衣衛?

被父親知道,不得打死他呀。

“不願意就算了,去一邊跪着吧。”金忠根本不關心這種小角色,甚至,連他爹俞士悅,他都不放在眼裡。

看見金忠的眼色,俞欽玉立刻磕了個頭:“晚生謝提督提拔!”

“是個好苗子。”金忠嘴角翹起。

的確,俞欽玉比他爹俞士悅,更會巴結。

俞士悅也會巴結,只是經常把馬屁拍到馬腿上,時運不濟。

那羣公子哥們,有人豔羨,有人不屑,堂堂文臣之嫡子,卻給太監當狗,令人不齒。

過了半個時辰,盧謙押幾個滿身是傷的漢子進來。

那個姐兒驚呼一聲,被盧謙押進來的,正是亮馬幫老大,陳四。

“啓稟提督,標下在亮馬幫中找到了120名婦人!”盧謙稟報。

“其餘的呢?”

金忠沒問,這些婦人什麼下場,肯定不會太好。

“標下沒找到!”

金忠指了指陳四:“先閹了,再問話!”

閹了的手法非常拙劣,一人扯着一人就動刀子。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在勾欄院裡的姐兒們眼中的超級大佬,卻像死狗一樣被閹了,然後被拖到金忠面前。

“救救我、救救我……”陳四含糊求饒。

“這等腌臢貨,也弄個什麼幫會?”

金忠冷笑:“說說,背後是誰?咱家對你那芝麻綠豆一樣的幫派不感興趣。”

“不、不敢說啊!”陳四招子很亮,一眼就認出金忠的官服,就知道這回栽了。

“把其他人都閹了,想全乎着死的,就說出來,不然都閹了喂狗。”

金忠指着被割下來的玩意兒:“丟出去,喂狗。”

羣芳閣中一片肅然。

誰也沒想到,江湖上響噹噹的亮馬幫,在金忠面前,連個屁都不如。

這纔是權勢!

真正的權勢!

“是安遠侯,是安遠侯!”有幫衆害怕被閹,說了出來。

“又是柳溥?”

金忠陡然厲喝:“安遠侯家的還沒來嗎?死哪去了?傳令,讓咱家等一盞茶,咱家便殺安遠侯家一個人!別跟咱家耍心眼,錦衣衛辦事,他敢讓錦衣衛等?”

陳四呆呆傻傻地看着金忠。

在他眼裡,頂了天的人物,就是安遠侯,甚至,他給安遠侯府辦事多年,壓根就沒見過柳溥,一直都是跟他幾個兒子打交道。平時見到安遠侯兒子,他都得跪着回話,從來沒站起來過。

但在金忠眼裡,安遠侯都不如一條狗!

這纔是權勢啊!

江湖上的好漢,在權貴眼中,恐怕就是一羣地痞流氓。

陳四癡笑,笑自己多白癡啊。

吱嘎!

這時,羣芳閣房門推開,一個年輕俊朗的少年人走了進來:“晚輩柳承寬,參見金公公!”

柳承寬是柳溥第五個兒子,是庶子,對金忠畢恭畢敬。

“他,你認識嗎?”金忠懶得廢話。

“認識,此乃亮馬幫陳四。”

見金忠不說話,柳承寬趕緊解釋:“是晚輩仗着父兄權勢,弄個小幫派玩玩,不想觸怒了錦衣衛,請公公原諒!”

金忠看了眼柳承寬,這小子不好對付啊。

又問:“這間青.樓,也是你家的產業?”

“回公公的話,不是家中產業,是晚輩和朱軫閒暇時鼓動玩的,登不上臺面,所以並未對外公開。”

朱軫,是朱儀的二兒子。

金忠登時睜開眼睛,妙人啊!

柳溥生了個好兒子啊!

這個柳承寬,知道咱家在收集成國公府的把柄,居然主動送上來了!

真是個妙人。

金忠故意又問:“亮馬幫從流民中買女人,也是你等授意的?”

“是晚輩與朱軫授意的,既是開青.樓的,自然需要些顏色靚麗的,流民中不泛有姿色尚可的,此乃正經生意,請公公莫怪。”

柳承寬回答得滴水不漏,卻暗戳戳的把朱軫帶進來。

“那你們用什麼買的婦人呢?”

“糧食!”

柳承寬跪在地上,臉上無盡悔意:“晚輩偷盜了家中存糧,藉機買些婦人進來。”

聰明人!

金忠有點欣賞這小子了。

“兩千餘女人,得用多少糧食呢?柳公子會不會算算?”

金忠站起來,撣撣身上的灰塵:“帶回詔獄,好好審!”

“晚輩願意配合。”

柳承寬居然磕了個頭,十分配合。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金忠大費周章,不就是想收集成國公府的把柄嘛。

爲何?

胡濙唄。

成國公朱儀的妻子,是胡濙的女兒,朱軫就是胡濙的外孫。

皇爺想讓胡濙聽話,就得拿捏住他的把柄。

然後,在朝堂上,把所有人馴服成狗。

柳承寬更聰明,一眼就看出金忠的目的,主動配合,未嘗沒有柳溥投靠皇帝之意。

“羣芳閣查封,女人帶入詔獄!”

金忠讓管堯等三人,率隊查封京中所有青樓,女人全部帶入詔獄。

……

承幹宮。

朱祁鈺收到金忠的奏報,嘴角翹起:“朱儀、柳溥,可算抓到你們小辮子了。”

“還把胡濙牽扯進來了,妙,哈哈!”

“金忠辦得不錯,再催金忠,那麼多糧食,必有蛛絲馬跡,繼續查,往深了挖!”

據唐貴妃稟報,今天入宮了五十餘個官宦女兒。

她安排這些女人逐一走過來,讓皇帝看看顏色。

朱祁鈺拄着頭,躺在塌上,讓這些官宦家的女兒,一個個走過。

每過一個,馮孝在旁說出名字,以及家勢。

“那胡氏不錯!”

朱祁鈺看向一個身穿綠衣,歲數不大,卻落落大方的女孩,是胡長寧的嫡女。

“叫什麼?”朱祁鈺歪頭問馮孝。

“回稟皇爺,叫胡貴菊。”馮孝回稟。

這名字讓朱祁鈺忍俊不禁,菊……

他歪頭看了一眼:“留在幹清宮伺候。”

胡濙懂事,他也投桃報李,總不能讓老太傅的親孫女去倒恭桶吧。

等胡濙不聽話的時候,朕就折騰你孫女。

朱祁鈺滿心惡趣味,欣賞着百官之女。

拿她們的容貌,和其父對比,看看是不是親生的。

高門庭深,誰家沒點狗屁倒竈的事,那些朝臣都多大歲數了,還娶那麼多老婆,家裡沒點顏色就怪了。

結果越看越失望,沒什麼驚豔之資。

他把朝中重臣之女,留在幹清宮伺候,其他的,充入各宮。

倒有一個女孩,頗有心機。

穿着稍微露骨些,打扮得妖灩,但和前世的妖灩賤貨比起來,差太遠了。

而且長得稍差,皮膚有些黑,手臂上汗毛有些重,朱祁鈺沒看上。

她是林聰是孫女,叫林鈺。

也留在幹清宮伺候。

“陛下,是否留下侍寢?”唐貴妃悄悄問,指的是林鈺。

“才十幾歲,汗毛便這般重,長大了豈不比朕的還多?算了,放在宮中做個粗使丫鬟吧。”

朱祁鈺意興闌珊,官宦家的小姐,不都該是美女嗎?

怎麼都這種顏色?

本以爲是一場驚豔的選美,結果,還不如不看。

大失所望。

“把永和宮收拾出來,讓談氏搬進去。”

朱祁鈺決定了,收了談允賢。

本來還不着急,看了這麼多倒胃口的京中官宦小姐,發現還是談允賢長得漂亮,讓人食指大動。

“陛下,若人人都是絕色,豈不把您累壞了?”

唐貴妃拿皇帝打趣。

“朕養養眼還不成嗎?”

唐貴妃大笑:“宮中也需要做粗活的,何況磨礪幾年,還要放出宮去。”

“也對。”

朱祁鈺笑道:“只是苦了太監了,以後可找不到宮女對食了。這些官宦家的小姐,狀元郎都未必看得上,如何會看得上太監?”

唐貴妃掩嘴而笑:“不如陛下給太監們賜一門婚事。”

“打住吧,朕可不想揹負千古罵名,他們還是自己解決吧。”朱祁鈺大樂,鬼知道太監怎麼自己解決。

和衣而睡。

……

出了宮的盧忠,卻紅了眼睛。

“都他孃的把眼珠子瞪起來,老子要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們都得跟着死!”

盧忠率領緹騎,先把吳家大門給踹了。

“官大人,這是家主給的!”吳家管家拿出一把銀子。

卻被盧忠一腳踹翻,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傷疤:“看見沒有,陛下打的!”

“下一次,陛下就要本官的腦袋了!”

“錢有個屁用!帶本官去找你們老爺!”

盧忠讓人把守各門,封鎖消息,敢出去者,殺。

吳正今年五十餘歲,他是主宗的家主,吳家最精明之處,是主宗五支,支脈十四房,分散在全國各地。

在京中的主要是吳正一支,和吳思道、吳思明兩房。

“吳老闆,認識本官吧?”盧忠提着刀,進了廳堂。

“自然認識,緹騎盧大人。”

吳正態度和氣:“請大人上座……”

盧忠卻直接把刀架他脖子上:“上座個屁,別囉嗦,本官問什麼你說什麼?不要廢話!本官沒工夫!”

“前天夜裡,誰在家中做客?”

吳正臉色一變,還想套近乎,盧忠卻把刀鋒壓進他脖子裡,鮮血殷出,把他嚇壞了。

“別、別這樣,是蕭維禎蕭大人!在下與蕭大人是好朋友……”

盧忠繼續壓刀刃,鮮血流的更多了。

吳正不敢說話了。

“本官問什麼,說什麼,沒問的,不許說!”

盧忠恨自己,持聖旨殺人的事情都不會做,還會做什麼?

難怪陛下震怒,活該!

“是,是!”吳正被嚇壞了。

“前天夜裡,你家中可有遭災?”盧忠又問。

“有、有亂兵攻打府邸,被家丁打退了!啊!”

吳正又慘叫起來:“在下沒說謊啊!”

他喉嚨發涼,鮮血流的更多了。

“本官怎麼沒看見有攻打的痕跡呢?”

“那天晚上,有人叩門,然後就退了出去,當本官是瞎子嗎?”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官是誰?”

“是盧忠!”

盧忠大怒!

自己更蠢,爲什麼要幫這種貨色遮掩?

那天晚上,他就在門外,還收了他家好處,不然怎麼會知道這麼詳細呢!

“來人,殺吳正一子!”盧忠爆吼。

吳正還在傻眼的時候,就看見有一緹騎,將一顆腦袋丟在地上,那是他七兒子,是他最喜歡的兒子啊!

吳正不敢哭嚎,怕喉管被割破了,他也死了。

“說!”

“是是是,那天晚上是東廠校尉張永年,來的府邸,因爲有蕭大人在,所以退走了,在下給了他一千畝良田的地契!”吳正哭着說。

“記下來!”盧忠對手下人說。

然後又問:“蕭維禎和你什麼關係?爲何要保你?”

吳正不敢隱瞞,說自己的後臺是陳循,陳循死後就是蕭維禎,所以蕭維禎保他。

“啊!”

話音未落,吳正慘叫,他脖子上鮮血爆流。

快割到喉管了,再深一丁點,他就死了!

“我說的都是真話!”吳正嘶吼。

“放屁!”

盧忠冷笑:“蕭維禎算個什麼東西?鴻臚寺寺卿而已,他能幫你什麼?幫你把糧食運到瓦剌嗎?”

“沒有,絕對沒有!”吳正嚇壞了。

“本官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再說!”盧忠懶得廢話。

“是李賢,是李賢!”

吳正瞞不住了,也不敢隱瞞。

盧忠琢磨一下,李賢倒是有可能,讓人記下來。

“王師臣呢?”

“也是李賢的人!我們都是李賢的人!”吳正嚇得不敢隱瞞。

“還有誰?”

“餘家、黃家,都是李賢的人!”吳正賣個乾淨。

“晉商都是李賢的人?”

吳正點頭,但因爲用力過猛,鮮血流出來得更多了。

見他還算老實。

盧忠放下了刀,環顧一週,語氣稍緩,漫不經心問:“你家當鋪被劫了嗎?”

“劫了,什麼都不剩了。”吳正不敢撒謊。

“爲何沒去順天府鳴冤啊?”盧忠坐在主位上,讓下人上茶,也喝一喝這上好的茶葉。

“在下不敢。”

“有李賢撐腰,有什麼不敢的?”

盧忠彷彿在話家常,讓手下的人也都嚐嚐茶,氣氛莫名其妙輕鬆了起來。

“在下不敢給李閣老添麻煩。”

盧忠點點頭:“京畿流民遍地,你沒少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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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在下信佛,不敢賺昧良心的錢,怕遭報應。”

吳正把自己撇得乾淨:“但吳家旁支,做的生意,我這個家主是管不了的。”

“都是吳思道、吳思明兄弟做的?”盧忠似笑非笑。

好事算自己的,鍋讓支脈背。

吳正面露尷尬,手捂着脖子,鮮血不斷外流,他卻只能忍着,不敢找醫者。

“最近家裡沒買些女人啊?”

“沒、沒……”

吳正話沒說完,猛地發現盧忠臉色陰沉下來,陡然慘叫一聲,他被盧忠踹出老遠,狠狠摔在地上。

“你他孃的糊弄老子呢!”

盧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你家不是正經生意人嗎?當鋪被打劫了?爲什麼不去順天府鳴冤?”

“還有,吳思道、吳思明兄弟明明是糧商,爲何沒死?”

“你他孃的還信佛!老子勸你去信地藏王菩薩吧!”

說着,他一刀狠狠劈在吳正的肚子上。

一刀死不了,就是疼。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盧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再殺一個兒子,去!”

吳正卻死死咬着牙。

一旦說出來,那就不是死一個兒子了,而是……整個晉商羣體都得死!

“他不說話就接着殺!”

盧忠瘋了,因爲他查不出來,皇帝就會凌遲他,絕不是開玩笑的!

卻在這時,蕭維禎登門。

看着廳堂裡一片狼藉,一顆心下沉。

“蕭大人來的正好!”

盧忠目眥盡裂:“他身上有秘密,本官殺了他幾個兒子,他都咬死不說!蕭大人,那天晚上,你坐鎮他家,他也承認了,和你關係匪淺,便由你來殺!都押上來!”

“盧提督,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不如坐下來商量商量。”

蕭維禎露出笑臉:“就像那晚一樣……”

啪!

盧忠狠狠一個耳光扇在蕭維禎的臉上,然後從懷裡拿出幾張地契,丟在蕭維禎的臉上。

“陛下要本官的命,你說命重要,還是錢重要?蕭大人!”

盧忠打一個耳光還不過癮,反手又抽了蕭維禎一個耳光!

蕭維禎臉蛋發青,痛的不是臉,而是尊嚴,偏偏他還要擠出一抹笑容。

“盧提督可否出氣了?”蕭維禎賤笑。

盧忠衝他露出牙齒:“沒有!”

直接一腳,把蕭維禎踹翻在地!

“他孃的,老子就說你們官商勾結,現在看來,不止是官商勾結,而是要謀逆造反吧!”

盧忠直接把刀架在蕭維禎的脖子上:“還想拉老子下水?知不知道?老子是陛下的人!永遠不會變!”

蕭維禎被踹傻了:“造、造反?絕對沒有,絕對沒有!”

他晃盪着腦袋,滿臉驚恐。

要不是太上皇奪門,他至於淪落至此嗎?

他一聽造反,就渾身難受。

再說了,他如今剛剛獲得陛下青睞,怎麼會傻的造反呢?

可……

他慢慢看向了吳正,見吳正緊緊閉嘴,就知道壞事了!

“你、你參與造反了?”蕭維禎真想打死自己啊,爲什麼收到吳家人密報,他就屁顛屁顛來了呢。

那天晚上,他收了一萬兩白銀。

又拿吳家的地契,打發了張永年和盧忠。

事後,吳正又雙手奉上一幅吳道子的畫。

今天他收到吳家人的密報,就想着錢這麼好賺,再賺一點,誰想這是個天坑啊,把自己搭進去的天坑啊。

“我沒造反啊!”吳正喊冤。

“那當鋪被打劫了,爲什麼不去順天府鳴冤?”盧忠問。

經盧忠提醒,蕭維禎也愣住了。

對啊,當鋪是正經生意,被人抄了,總該找回來的,哪怕是皇帝,若面對壓力過大,也會返還一部分。

兩天了,順天府安靜得不得了,太詭異了!

再看盧忠,就知道,皇帝懷疑了,所以派緹騎來查!

“你究竟藏着什麼秘密?你害死自己也就罷了,不要害本官啊!”

蕭維禎害怕了,爬起來狠狠踹吳正,從緹騎手裡搶來刀,架在吳正的脖子上:“別逼本官殺人!”

吳正都傻了,一向老好人似的蕭維禎,怎麼變成了像一頭野獸?

好像這朝堂上的官員,都在往野獸的方向進化?

太詭異了!

“吳家殺絕了,還有王家、餘家、黃家,對了,王家人都死了,連屍體都找不到了!”

盧忠目光閃爍,讓人把吳家人都拉過來,當着吳正的面殺!

再把吳正兒子的人頭,放在吳正的面前,讓他盯着、看着!

“別殺了,別殺了……”

吳正嚎啕大哭:“糧食,是糧食!”

“什麼?”

盧忠猛地抓起吳正,兩眼放光:“你說什麼?”

“糧食!”

吳正瞞不住了。

“哪來的糧食?糧食在哪呢?帶本官去!快!”盧忠激動了,這是立大功的機會啊。

“不在這,在、在祠堂,地窖!”吳正招了。

盧忠把緹騎召集起來,讓吳正領路,去吳家祠堂。

又留下幾個人,不許將消息傳出去。

路上,盧忠和蕭維禎同乘一馬:“蕭大人,你們爲什麼要囤積糧食啊?是不是要造反啊?”

“跟我無關啊!”

蕭維禎被嚇尿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連本官都不敢自稱,直接稱我了。

“告訴本官,那夜趙榮去哪了?”盧忠質問。

“去了王師臣的家裡。”蕭維禎不敢隱瞞,把知道的都說了。

陳循死後,晉商惶惶不可終日,最後投奔了李賢。

其實,京畿缺糧,並不是京中權貴搜刮了一波,就導致了大饑荒的!

在這之前,晉商就搜刮了好幾波。

陳循策劃瓦剌叩關的時候,晉商就發現了商機,趁機收購了一批糧食,準備等宣鎮缺糧時,高價賣出去。

等戰事起來,晉商又趁機搜刮了一波糧食。

山東大澇消息傳來後,晉商又收購了一波糧食。

來回三波,京畿已經開始缺糧了。

這個時候,京中權貴爲了賺皇帝的銀子,高價收糧,直接造成了京畿大災荒。

其實,京畿早就是一層薄冰,只是被權貴捅破了而已。

到了吳家祠堂。

盧忠讓人把看守祠堂的人殺了,然後讓吳正指着,把地窖打開。

吳正不敢反抗,打開地窖。

盧忠舉着火把先進去,讓人小心,千萬別引燃了糧食。

結果,走進去後,盧忠瞪圓了眼睛,然後衝出來,一腳踹在吳正的身上:“你說這是一點糧食?”

吳正慘叫,他脖子、胸口都在流血,真快不行了。

“多少?”蕭維禎詫異。

“本官用火把照了一下,都照不到頭!”

噗通!

蕭維禎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皇帝本就多疑,若知道吳傢俬藏了這麼多糧食,肯定懷疑吳家造反,而和晉商關係不菲的李賢、蕭維禎等人,必死無疑了!

“還有誰家有糧食!說!”盧忠知道,自己被餡餅砸頭上了,滔天大功啊!

“王家、餘家、黃家都有……”

咕嚕!

盧忠吞了口口水,照這麼算的話,京畿不缺糧了!

就吳家地窖裡,恐怕有上萬石糧食!

“那天晚上,你們燒的是假糧食啊?”盧忠認爲,這是唯一的解釋,不然糧食哪來的?

就算是反覆收,也收不到這麼多啊!

吳正不敢說。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爲其他人遮掩嗎?”盧忠立刻派人入宮稟告,光靠緹騎,肯定無法控制全部糧食。

他得把功勞分潤給錦衣衛和東廠。

這也是盧忠的自保之道,和舒良、金忠比起來,他只是皇帝無奈的選擇,舒良、金忠纔是皇帝真正信任的人。

所以,他分潤功勞給舒良、金忠一些,也能買個好。

“這裡不止有今年的糧,很多都是陳糧!”

吳正驚恐道:“這些都是我家一點點攢下來的……”

咔嚓!

盧忠狠狠給他一刀:“他孃的,糊弄傻子呢?”

“新糧、陳糧老子還不認得?”

“本官是苦日子出身,從小吃陳糧長大的,會分不清什麼是新糧,什麼是陳糧嗎?”

吳正快要被劈死了,臉色煞白,失血過多,張張嘴:“救、救我!”

“你先說,本官再救你!”

“是、是軍糧!”

轟!

盧忠瞪大了眼睛,猛地看向蕭維禎。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意識到壞了,把天捅破了!

吧嗒!

盧忠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

吳正說完,咯咯怪笑起來,笑得越來越開心,就是在看盧忠的笑話!

“笑你娘個頭啊!去死吧!”

盧忠撿起刀,狠狠一刀,直接把他腦袋剁下來!

見吳正被殺了,蕭維禎居然鬆了口氣:“盧兄,此事事關太大了,如今宣鎮就是個馬蜂窩啊,咱們就當做不知道,將糧食獻給陛下,讓陛下去查,咱們不要經手了,行不行啊?”

盧忠蠕了蠕脣,他也被嚇壞了。

他最擅長明哲保身的,蕭維禎的提議,讓他心動了。

“老弟,老哥哥是爲你好。”

“真的,這件事實在太大了,咱們肩膀太單薄,頂不住的。”

“信不信,只要查,咱們兩個最先死!”

蕭維禎滿臉驚恐,抓住盧忠的手:“過去吧,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也當做老哥哥沒來過!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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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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