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杯子,李峰抓起另一隻雞腿,然後用袖子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巴。尐說網5203187
“徐姑娘,你真的是答應了講我爹放了?”李峰笑眯眯的問道,然後抓了另一隻雞腿開始大嚼起來。
徐青青點頭道:“當然,只要你將那火銃和鏡子的製作方法告訴我之後,我馬上就將將你的父親放走,若有食言,當天打五雷轟,死後無法見列祖列宗!”
李峰見徐青青發下了如此毒誓,便點頭說道:“好吧,竟然如此,我就相信你。吃過飯之後,我便將那圖紙給你畫好,然後我便帶父親和昨天來救我的那人離開!”
徐青青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對李峰道:“你父親可以離開,但是你和你那個朋友卻不能走!”
李峰一聽徐青青的話,頓時眉毛一豎,說道:“怎麼,你要食言?”
徐青青卻是淡淡一笑道:“剛纔我只是答應,你交出連珠火銃和玻璃鏡子的做法,我便將你父親放掉。可沒有說答應將你和那人放掉。”
李峰猛然一拍桌子,忽然起身,說道:“你這是想要做什麼?我勸你最好是將我和我那朋友都放掉,否則的話,我與你勢不兩立!”
徐青青撇了撇嘴說道:“你要與我勢不兩立,那也得先逃出去再說!”
李峰哼了一聲,對徐青青道:“你不要以爲你這裡能捆住本侯爺。你難道沒有聽說本侯的本事嗎?”
徐青青咯咯一樂,說道:“平遼侯,李仙師的名頭本姑娘是早就有所耳聞,還曾親眼目睹了李仙師和韃子的比試,怎麼能不知打您的本事呢?不過呢,這倒不是侯爺會飛天遁地,而是你仗着些機巧器物才贏了的,我說的對不對?”
“哼!”李峰沒有回答徐青青的話。
徐青青笑了笑,接着說道:“那個大銅球就不必說了,絕對是侯爺做了什麼手腳。至於那天在秀峰之上,你和那韃子比試的時候,本姑娘就藏在半山腰的一棵樹上。親眼看見你在墜崖之後,拋出了一個東西,那東西像是一大塊布,張開之後,便將你兜住,然後慢慢地落到了地上。可憐那韃子,被你坑的那麼慘,估計都摔成了肉醬。”
聽到徐青青如此一說,李峰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以爲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偷窺了自己秘密。
看到李峰吃驚的神情,徐青青又接着說道:“那天你和韃子在東直門外作戰的時候,我也跟着那些韃子出了城,然後藏在了一片樹林裡。雖然隔得很遠,但是還是看見了你是怎麼將那些韃子打死的。所以本姑娘現在知道,你是個極爲聰明的人,就像古代的公輸班一樣會做許多神奇的東西。但是你絕對不是會什麼仙術,也不是什麼仙師,更不會什麼飛天遁地。”
好吧,李峰終於被徐青青這番話給打敗了,氣焰不由得一挫,說道:“本侯爺也從來沒有自封過什麼仙師,但是你知道本侯爺的本事很大就可以了。說吧,你將本侯爺騙來,到底是何居心?本侯爺現在知道了,你們將我爹幫來,不過就是想將我引來而已,根本就不是爲了那十萬兩銀子對不對?”
徐青青點了點頭,嫵媚地一笑,對李峰道:“不錯,侯爺就是聰明,不過還是醒悟得有些晚了。我將李老爹請來之後,一路造成了假象,就是要將你引誘到那船上。”
李峰點了點頭,對徐青青說道:“原來如此,你早就算計好了,我因爲擔憂我爹,又有些託大,一定會上你的船!我也是大意了,本以爲那銀子還在河的西岸,手中又有火銃,所以便有恃無恐地上了船。誰知道你們根本就沒有想要銀子,而是隻想要我這個人。等到將船弄翻之後,火藥打溼,火銃自然就沒有用了。只是你一個女子,怎麼那麼好的水性?”
“我從小在水邊長大,我師父水性極好,從很小的時候,我便每天都在水裡泡着!”徐青青解釋了一下,接着說道:“你說的很對,有了你這個活寶貝,本姑娘豈會在乎那十萬兩銀子?”
李峰皺了皺眉頭,對徐青青問道:“姑娘真的是好算計,不知道你將我騙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徐青青再次嫵媚地笑了笑,梳理了一下鬢角的髮絲,說道:“我將你請來,是想讓你加入聖教!”
聽到徐青青如此一說,李峰差點被嘴裡的雞腿給噎着,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看着徐青青問道:“你有沒有搞錯?我一個大明的侯爺,今後定然前途似錦,那裡有時間跟你去造反?”
徐青青冷笑了一聲,說道:“哼,大明的侯爺。難道你是想要給大明殉葬嗎?”
李峰聽得一怔,隨即脫口而出道:“你這話是何意?”
徐青青脫口吟誦道:“八千女鬼亂朝綱,萬子萬孫梅山亡。日月沉淪清水中,漢兒何日復國疆?”
李峰的心頭不由得噗通一跳,作爲後來者,這詩中的含義他是再熟悉不過了。於是連忙問道:“你這詩是何意?”心頭卻是大大地生了警惕,心中暗道,難道這徐青青也是個穿越者?
徐青青微微笑了笑,對李峰說道:“這首詩乃是我聖教的讖語,到時候自然就會靈驗。我們教主曾教誨說過,大明的江山氣數將盡,要我等早作準備。”
李峰聽得是越來越心驚,但是臉上卻是一副不肯置信的模樣,對徐青青喝道:“你這是胡言亂語,乃是殺頭的大罪!”
徐青青冷笑了兩聲,說道:“李侯爺還真是替那狗皇帝着急呀,反正本姑娘從一出生就已經是聖教的人了,在皇帝眼裡都是反賊,早就該殺頭了,也不差這一次了。只是本姑娘看重你的才華,想勸你一句,加入本教,爲本教出力,便是爲天下千千萬萬的漢人,爲了漢家的江山出力。”
李峰眼珠子轉了幾轉,這才猥瑣地笑道:“什麼漢人江山,我聽不懂。我也不想當什麼民族英雄,只想當個富貴侯爺。好了,今天本侯爺什麼也沒有聽見,什麼也沒有看見,一會兒我就給你你要的東西,然後你我兩清,你放我離開如何?”
“不行!”徐青青冷笑了一聲,說道:“今天你是想加入也得加入,不想加入也得加入!”
李峰哈哈長笑一聲,將手中的雞骨頭扔到地上,將手在衣服上揩了揩,說道:“若是本侯爺當真不從呢!”
徐青青卻是哈哈大笑,喘了口粗氣說道:“你不從也得從!剛纔那杯酒你喝下去了,就已經由不得你了。”
尼瑪,那杯酒果然有鬼,李峰不由得在心中嘀咕了一聲,幸好自己將那杯子給換掉了。
“你在酒裡下藥了?”李峰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問道。
徐青青咯咯笑了笑,一臉的花枝亂顫,對李峰說道:“你這個人真是自作聰明,你以爲你將那杯子換過,本姑娘就不知道嗎?實話告訴你,這壺酒裡全都有藥,只不過我身上有一件東西,可以壓制它,不會讓它發作。”
尼瑪,真是太陰險了,李峰暗暗說道,還好自己剛纔喝了那杯酒之後,便壓在了舌根,等了一會兒又藉着擦嘴的機會吐掉了。還好自己後世的時候,因爲陪酒太多,練出了這一口舌根壓酒的絕技,要不然的話,絕對就中招了。
“你!你太陰損了。你給我用的什麼毒藥?”李峰陰沉着臉問道。
“這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毒藥!”徐青青咯咯地笑着,臉上露出嫵媚至極的笑容,對李峰說道:“這藥的藥名叫情定三生散,乃是一種極爲霸道的催情藥。”
“春藥!”李峰不由得花容失色,這小妮子,竟然要給自己服下那東西,當真是萬分邪惡。
徐青青又笑了笑,接着說道:“是一種春藥,但是比起尋常的春藥來,卻是要霸道許多。這情定三生散,一旦發作,若是在一個時辰內,不能找到合體之人,便會七竅流血而亡!”
“死就死,有何可怕!”李峰瞪着眼睛說道。
徐青青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死那麼簡單的事情。一旦發作,人還會失去理智,只想放縱自己,讓自己做那快活神仙。而且,服用了這情定三生散之人,會對那個與自己合體的人,產生強烈的好感。即使是一頭豬,也會喜歡上他。”
說罷,徐青青一指屋內,對李峰說道:“李侯爺,那牀上,就躺着你的那個朋友。嘖嘖,原來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我已經讓小荷給你扒得乾乾淨淨,在牀上等着你呢。若是你答應了加入本教,那個小姑娘今天就是你的了!”
李峰聽了徐青青的話,轉身就去了裡間,果然看見洪九正躺在牀上。只是她的手腳被用繩子分別拴在了牀柱子上,呈一個“大”字型。在她的身上,用了一層紅布單子蓋着軀幹,嘴也被用布勒住了。難怪她現在已經醒了,卻沒有動彈,這個模樣,自然是不好見人。洪九睜眼看見了李峰和徐青青,眼神中,既有羞惱,也有憤怒。“李侯爺,若是你不答應,我就將這小妮子殺了。然後叫人將你丟到鎮上的豬圈裡,給你找一頭母豬!”徐青青咯咯笑道,聲音帶着幾分的浪意,“就不知道,你那些手下看到你正在喜歡上一頭又黑又髒的老母豬時,會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