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和成國公嚇了一跳,像詐屍似的跳了起來,轉頭看時,去看見李峰正在馬車上趴着,露出一個腦袋來正向他們揮手呢。尐說網5203187
朱純臣惶恐地看着李峰,小心地問道:“小子,你是死是活?你要是死了,莫要嚇唬老夫!”
李峰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我當然是活着了!”
衆人看看李峰,確實不像是挺屍的模樣,這才小心地走近了,仔細看了看,放下心來。
雖然心中十分震驚李峰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朱純臣還是很高興,畢竟不用再擔心這小子的鬼魂來找自己喝酒了。當下走近了,狠狠地一巴掌就拍在了李峰的後背上,說道:“好小子,居然還活着,真是命大!”
哪知這一巴掌拍下去,直將李峰拍的哇哇大叫起來。
旁邊守着的沈芳連忙上前,告訴大人們李峰身上被蒺藜扎傷的事情。
朱純臣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慘叫連連的李峰,自言自語道:“早知道你小子的背上有刺,本國公就多拍幾下了!你這傢伙,今天可是將我們嚇得魂不附體,這一巴掌算是出氣了吧!”
英國公也是恨恨地說道:“對,就該多拍幾巴掌,這個小子,將我們嚇得好苦。老夫多少年沒有流眼淚,今天都被這小子給勾得傷心了好幾回。”
李峰呵呵一笑,連忙道:“二位國公,說好了什麼時候請我喝酒啊,就要是酒太差了我可不幹啊!”
兩位國公哈哈大笑,自是滿口答應。雖然他們都對李峰如何活了下來很感興趣,但是這兩個老狐狸都是人精,自然知道在現在不是問的時候,便不再發話。
馮銓走了上來,臉色很是尷尬,對李峰拱手作了一禮,說道:“恭賀平遼侯,想不到平遼侯真的能夠飛天遁地,從這麼高的懸崖上跌落下來,竟然只是受了輕傷。那碩託就沒有你這麼好的命,聽說已經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李峰呵呵笑道:“是嗎?我估計他現在連他娘都認不出來了吧!哎,你說這是何苦呢?非要與我爲難,與皇上爲難,與大明爲難,這樣的人,李某人是見一個收拾一個,保準結局都和這碩託一般。”
聽到李峰此言,馮銓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向李鋒拱了拱手,便神情恍惚地離去了。
這時,建奴的士兵們擡着一個擔架下來了,范文程如喪考妣地跟在後面。不用說,那擔架上擡着的,便是碩託了。果然,那碩託已經被摔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將一干女眷們嚇得直往後躲。
朱由校見狀,便命人取了一塊白布送給范文程,將碩託的屍體蓋了起來。
范文程走了過來,對朱由校又是長揖到底,說道:“大明皇帝陛下,我大金的碩託貝勒在與李峰的比試中,不幸身亡,所以我等要先行離去,還請陛下見諒!”
話音剛落,就聽見大喝一聲:“范文程,你們建奴比試輸了,怎麼見了皇上還參行大禮!”
范文程擡起頭來,看到是成國公朱純臣,便道:“成國公何出此言?爲何說我們輸了?”
朱純臣哈哈大笑道:“你們那碩託和我們的平遼侯都從那山崖上落下來,你們的碩託摔成了肉餅,我們的平遼侯卻還活着,這算不算你們輸了啊?”
“啊!”范文程一聽朱純臣此言,登時眼睛就直了,大聲呼道:“這不可能,我親眼看到李峰掉下去的,他怎麼會還活着?”
“誰說我就不能活着?”李峰懶洋洋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了出來,隨即沈芳撩開了簾子,范文程便看到了那張讓他永世也不會忘記的笑臉。
“你!”范文程嚇得一哆嗦,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幾步,“你是人是鬼!”
范文程身後的那幾個建奴士兵也是嚇得往後躲了躲,看向李峰的眼神全都充滿了恐懼。那幾個擡屍體的士兵一哆嗦,差點就將碩託從擔架上扔了下來。
李峰擡起頭來,對范文程道:“你看看本侯爺是人是鬼!”
咬了咬牙,范文程走了過來,看了看,李峰的身體,不可思議地發現,人家似乎是全須全尾,除了臉上有些血道子,似乎沒有受傷啊。
李峰笑了笑,雙手一撐,從馬車上就爬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腿腳,說道:“看什麼看,沒有什麼毛病!”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范文程驚呆了,這種事情,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是爲啥。可是這種事情,它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了,否則的話,若是別人告訴他,他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李峰笑了笑,對范文程道:“有什麼不可能!本侯爺不過是運氣好,落到了一個大樹上,被樹冠擋了一下,然後又落到了一塊非常鬆軟的地方,所以便保住了性命。嘿嘿,你信嗎?”
“我不信!”范文程搖了搖頭,便開始四處尋找,說道:“一定是那個包袱,一定是你用了那個包袱!”
李峰哈哈笑了笑,一揮手,便司馬富便將一個揹包遞了過來。李峰扔給范文程,說道:“想不到本侯爺撒個謊都被你給拆穿了,罷了,就告訴你吧。確實是這個包袱的作用,本侯爺揹着它,在落地的時候,用背先着地,緩衝了一下,所以便沒死!”
范文程將那揹包打開,果然裡面是棉花和一些布頭,再無其他東西。
李峰又接着說道:“范文程,本侯告訴你,其實這很簡單,只要背上它,往下跳,然後讓背部着地,就能不死!要不,你找個你們的人,揹着這揹包去試試?雖然這是好東西,但是我就免費送給你們建奴了。”
范文程那裡會相信李峰的話,但是這個包袱他還是拿走了,他得要拿着這東西回去覆命,否則的話,他都不知道該如何給皇太極交差。
看到范文程落寞的樣子,朱純臣又出言問道:“怎麼樣,范文程,你可認輸?”
范文程回頭去,和後面士兵的一個頭目用建奴的語言烏拉烏拉地交流了一通,然後帶着那個頭目上前道:“皇帝陛下,這是碩託貝勒的侍衛,章京索倫泰!”
這個身穿白甲的建奴頭目,身體健壯,壯實得如同牛犢一般,上前之後,對朱由校道哇啦哇啦說了一番話。范文程翻譯道:“索倫泰章京說,碩託貝勒和李峰的比試,比試的是勇氣,不是生死。碩託貝勒到最後關頭也沒有認輸,所以只能算是平局。”
索倫泰又接着哇啦哇啦說了一番,還用手指了指李峰的方向。
范文程又翻譯道:“索倫泰章京說,他願意代替碩託大人和李峰進行第三局的比試,最後分出勝負來!”
此言一出,大明的官員們一個片譁然,就是那些女子們也都一個個憤憤然地說道:“這些韃子還真是不要臉,都到了這個份上,還死撐着不肯認輸。”
李峰這時候懶洋洋地對那個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索倫泰說道:“本侯爺身份尊貴,豈是你一個小小的牛錄章京能夠挑戰的?” WWW▪ тт kán▪ ¢Ο
“就是,現在平遼侯乃是大明的侯爺,千金之軀,哪有空陪你們這些奴才玩兒!”
“哼,平遼侯有通天的本領,碾死這韃子還不跟碾死個臭蟲一般?那韃子真是不自量力!”
站在旁邊,擠過來的幾個官員家眷和下人們議論紛紛,直將那范文程臊的臉上發燒。但是,他依然是硬着頭皮說道:“皇帝陛下,這索倫泰章京說的有道理,畢竟第二場比試說好了是比勇氣膽量。雖然碩託貝勒死了,但是他卻沒有輸。所以,懇請陛下答應索倫泰章京的請求,與那李峰最後一戰。”
朱由校想都不想,直接就拒絕了,說道:“不行!”
那索倫泰着急了,急急忙忙地哇啦哇啦說了一通,范文程又翻譯道:“陛下,索倫泰說了,既然皇帝陛下認爲他們沒有資格與李峰一較高下,那麼他請求與李峰手下的士兵們進行一場決戰。若是他們輸了,這回的比試,我們便認輸,定會向陛下行參拜大禮!”
朱由校一聽是這樣,便放心了一些,只要不是李峰參戰,那些士兵他還是不怎麼放在心上的。
李峰一聽,卻是不答應了,連忙說道:“不成,十三山堡的士兵,打打殺殺的可不成,除非讓他們用火器!”和這幫韃子拼肉搏?這不是找死嗎?范文程將李峰的話翻譯了一遍,那索倫泰冷笑了一聲,說了一番話,范文程翻譯道:“李峰大人,索倫泰章京說,你們可以用火器,但是他們要騎馬。他們隨隊來的三十個大金的勇士,願意與你們三十個大明的士兵在北京城下堂堂正正一戰!”李峰想了想,眼珠子轉了轉,忽然笑了說道:“原來是要和你們打仗啊,這事情一定很好玩!我也想參加,只是你看我現在受傷了,恐怕要好些天才能好,若是你們願意的話,那就等我五天,那時候我的傷差不多好了,便陪你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