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些錦衣校尉和東廠的番子們一個個凶神惡煞,但是這也沒能阻擋住洶涌的人潮。尐說網5203187京城的各色人士,都朝正陽門那裡蜂擁而去。在正陽門外的幾家茶樓酒館,二樓的座位在三天前就高價賣了出去,今天這纔是一大早的時間,客人們就已經早早地就來了。
在正陽門外的大街之上,那兒搭起了一個兩丈見方,一丈多高的木臺。從兩天前,這裡開始施工的時候,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今天李仙師將要和金國的“國師”在這裡進行鬥法。有這等事情,大家自然是不會錯過,於是便都蜂擁而來,要看看李仙師如何“戳死”那韃子的國師。
辰中時分,也就是後世的八點鐘左右,紫禁城緊閉的午門轟然洞開,一隊隊皇家侍衛和大漢將軍列隊而出,緊隨其後的是皇帝御駕出行的依仗,在後面纔是皇帝的龍攆。
到了正陽門,朱由校和皇后從龍攆上下來,緊接着,從後面的步輦上,又下來一干女子,卻是朱由校的幾個妹妹,大明的幾個長公主。
朱由校下了龍攆之後,早就趕到了這裡的一干官員們是紛紛跪倒叩拜,見過禮之後,衆人便登上了正陽門的城樓。
從城樓之上往下看時,只見正陽門外的大街之上,人山人海,將那整個正陽門外大街是擠得水泄不通。
“陛下,臣妾聽說那建奴都茹毛飲血,力大無窮,能徒手抓住飛奔的野馬,你說平遼伯能夠贏得了那建奴的韃子嗎?”張皇后站在朱由校的身邊,有些緊張地問道。
朱由校呵呵一樂,對張皇后道:“皇后放心,平遼伯這人朕最是瞭解了,他要是沒有把握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再說了,他這小子和朕一般,也是常常做木匠活兒的,身體和朕一般結實!”說着,朱由校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惹得旁邊的三個妹妹們一陣發笑。
朱由校是個十分講感情的人,尤其是對於自己親人。他的老爹死得早,剩下的孩子一共也不多,活下來的,一共只有三女兩男。兩男就是他和信王朱由檢,三女分別是寧德公主朱徽妍、遂平公主朱徽婧、樂安公主朱徽媞。今天前來看熱鬧,朱由校便將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全都帶來了。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稟報,說是平遼伯來了。朱由校連忙叫他上來。
李峰上了正陽門的城樓,大禮參拜完畢,這才站起身來。他今天穿了一身讀書人的青色長衫,看上去真有些人模狗樣的的書生樣子。
“李愛卿,你今日可準備好了?”朱由校雖然對李峰很信任,但是還是免不了要擔心。這件事情一是關係到大明的顏面,而是關係到李峰的性命,不由得他不擔心。
李峰笑了笑,對朱由校道:“請陛下放心,臣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說着話,李峰卻聽見旁邊傳來一陣竊笑聲,轉頭看了看時,卻發現是幾個少女圍在皇后的身邊,正對自己指指點點,還在捂着嘴偷偷地樂,於是連忙去給皇后見禮。
“免禮!”張皇后微微笑道,然後指着李峰給那幾個公主道:“這位就是平遼伯!你們平常老是問平遼伯是不是長得三頭六臂,青面獠牙,今兒個見到真人了,和你們想的不一樣吧?”
此言一出,幾個少女又是捂着嘴一陣竊笑,幾雙眼睛還在李峰的身上直打量。
皇后笑了笑,打趣着對李峰說道:“平遼伯莫要見笑,這幾位是寧德公主、遂平公主和樂安公主,她們時常聽皇帝提起你殺韃子的事情,便以爲你長得如那巨靈神或是猛張飛一般,誰知見了真人兒才知道你其實是個英俊的小生。”
李峰滿臉的黑線,連忙又參見了幾位公主殿下。這三位公主中,寧德公主最大,但是也就是十六歲左右的年紀,其他兩個公主,看上去都是隻有十三四歲的模樣,還帶着些嬰兒肥,胖嘟嘟的很可愛的模樣。
這邊拜見完了公主,緊接着又看見了信王朱由檢走了過來,連忙又去見了朱由檢。
朱由檢似乎永遠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見到李峰的第一句話就焦慮地說道:“平遼伯你此番可一定要贏,這可事關到我大明的顏面。若是輸了,那些外邦藩屬便會小看我大明無人,難免會滋生異心!”
李峰連忙點頭允諾,然後又藉口要下去準備,和朱由校道別之後,下樓去了。
不多時候,建奴的使臣在二十個建奴士兵的護衛下也來到這裡。范文程上來拜見了皇帝,一同在城樓上觀看比試,至於那碩託,則是帶着士兵,直接來到了木臺旁邊,脫光了膀子,只穿了一件馬褂,跳上了木臺子,開始做起活動來。
此時,在正陽門大街上,正對着這臺子的一家酒樓的二樓,李大力、劉氏、沈佳和沈婉以及沈夫人和李家的一干下人都在這裡。這酒樓早在三天前,李峰便叫人包了下來,就是給自己家裡人看熱鬧用的。沈夫人和沈婉聽說了這個消息後,也是昨天便從涿縣趕了過來。酒樓上下,自有丁順安排了錦衣衛當值守護,所以安全無虞。
看着臺子上的那個梳着金錢鼠尾巴鞭子的韃子,在臺子上盡情的展現胳膊上的肌肉,沈夫人的眉頭緊蹙,對衆人擔心地說道:“這韃子體格如此健壯,姑爺還要和人家比試力量,這……不好贏啊!”
沈佳也是十分的擔心,再轉頭看自己的公公婆婆,似乎也是有些緊張。
“嗨,我說你們怎麼就瞎操的什麼心啊?”沈婉吃着蜜餞,沒心沒肺地笑道:“我姐夫那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會坑人了。我就知道,我姐夫定然不是與那韃子比什麼力量,不定挖了一個什麼坑,等着那韃子跳呢!”
沈佳一聽妹妹如此說話,連忙看了看公公婆婆,生怕惹惱了他們,便訓斥沈婉道:“婉兒你怎麼胡說八道,李郎如何坑人了?他那叫計謀韜略,是用來對付敵人的,懂不懂。”
沈婉嘟着嘴,不樂意地說道:“那還不是一樣,坑誰不是坑啊!”
就在此時,一個官員走上臺來,將碩託請了下去,然後打開了一份聖旨,宣讀了一番:“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遼東建奴愛新覺羅碩託向平遼伯李峰挑戰,約戰有三。其一比試力量,其二比試膽量,其三決鬥!前兩場碩託若能贏一場,方可進行第三場比試!……死生各安天命……”
一番聖旨唸完,大家便明白了,原來這裡比試的是第一場,看看誰的力氣大。
接着上來的是成國公朱純臣,他是來主持這公道來的。
“有請平遼伯!”朱純臣不愧是武將,底氣十足,一聲大喝,頓時就將所有的聲音壓了下去。
李峰一襲青衫,手裡拿個摺扇無比風騷地閃亮登場,頓時帶來了一陣歡呼。
“李仙師,李仙師……”
不得不說,李峰這段時間在京城人氣很高,粉絲很多,簡直是男女通殺。那些大爺大媽們是最容易受到蠱惑的就不用說了,那些眼巴巴想要去皇家學堂上學,沒有去成的就不用說了,那些今天從深閨裡走出來,專門要見識一下“李仙師”風采的姑娘們也不用說了,現場最熱烈奔放的粉絲團,乃是由數百個青樓粉絲們組成的紅粉啦啦隊。
這些各個青樓趕來的老鴇和她們帶着的姑娘們,要麼包下了街邊的酒樓茶館,要麼就在蝟集在離臺子不遠的街道邊,高聲的呼喊“李仙師”,一個個還打着邀請李仙師去給姐妹們開光的橫幅,端的是熱鬧萬分。
李峰看見那一片片的豐乳肥臀,不由得汗顏,怎麼自己出道以來,哪裡都少不了這些青樓女子粉絲。看來自己下一次再公開露面的時候,一定要將這些青樓的人排除出去。
卻說李家包下的酒樓裡,沈佳看着那些青樓粉絲,臉色變得相當難看,李大力轉臉看了看兒媳婦,連忙咳了一聲說道:“這個小子,以後他要是敢去找這些窯姐兒,老子打斷他的腿!”
城樓之上,皇后的那張粉臉也都黑了,覺得這也太不像話了。倒是朱由校和他的那幾個妹妹們,見到此情景,非但沒有惱怒之象,反而是都哈哈大笑起來,站在那裡指指點點。朱由校甚至笑着問魏公公,李峰這小子是不是經常去逛青樓?
卻說李峰上了臺,剛剛站好,那碩託便大聲的喊道:“李峰,你趕緊說說,到底該如何比試,是角力,掰手腕還是舉石鎖,隨便你挑!”李峰卻是嘿嘿一樂,對碩託道:“碩託,咱們這幾樣都不比,我有個東西,咱們比比誰能將它拉開!”說着,李峰一擺手,便見一個兩個錦衣衛的士兵擡着一個箱子上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