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那些韃子來了之後,保準讓他們吃一個大虧!”李峰一臉的奸笑,然後一揮手,叫大家在路邊的草叢裡埋伏起來,“一會兒韃子落馬之後,你們上去砍殺要猛,務必不要走漏了一個韃子!”
衆人轟然答應,李峰想了想,又接着說道:“記住了,一定五六個人一隊,還有,那個大殺器不要忘了用!”
李峰說得大殺器就是生石灰,來的時候,他讓每人都帶了一包,這種行走江湖旅行必備的防身武器他怎麼會忘記呢?
轉身又對換了一身紅色女子衣衫,將頭髮挽成了女子髮式模樣的劉娃子道:“一會兒你要裝的像一點,等見到那韃子看見你,你就要裝作害怕的樣子,回頭就跑。尐說網5203187明白了嗎?”
劉娃子嘿嘿一樂道:“李大人放心,俺一定演的十二分的像!”
馬鐵這次也笑了,他說道:“李大人這些損招,似乎下流了些,不像是一個文人該想出來的!”
李峰擡腿就踢了他一腳,罵道:“你這個夯貨,怎麼腦袋比那些讀書讀傻了酸秀才還迂?老子這是要對付敵人,講什麼道義道德?在老子看來,這用在敵人身上的手段,是越下流越好,越卑鄙越好!”這一招花姑娘計,還是從後世的那些抗日電影裡學來的,想來這些建奴的韃子和日本人差不多一個德行,這一招他們指定中招。
李峰這一罵,倒叫這些兵痞們感到一陣親切,彷彿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他們在行伍中的兄弟一般,一起大口吃肉,一起大口喝酒,一起放聲罵娘。至於馬鐵,現在對李峰也是很佩服,人家敢和他一起孤身到這淩河東岸來偵察,還敢和他們一起來真槍真刀的來殺建奴韃子,這份勇氣,就不是那些只知道讀書的秀才們能比擬的。
忽然,遠遠地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前面負責瞭望的哨兵舉起一根樹枝晃動了幾下,便隱藏進了樹林中。
馬鐵低聲的說道:“李大人,敵人來了,五騎!”
李峰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看好了,一會兒聽我的命令衝出去,記住,先扔那白灰包,然後就要死命殺敵。”
說罷,李峰從腰裡拔出了兩隻左輪手槍,對劉娃子揮了揮手,劉娃子便跑到了路上緩緩地從南往北行走着。這廝不知從哪裡學來的姿勢,扭着腰肢屁股,活脫脫就像是一個低頭趕路的小女子。
他之所以要出去,是爲了讓建奴的騎兵跑的更加快一些。只有跑的更快,才能摔得更狠。衆人看着劉娃子的那副東施效顰的模樣,不由得都想笑,馬鐵狠狠的瞪了一下大家,這纔將大家的笑意壓住。
劉娃子小心的沿着剛纔留下的印跡,往前走去,這時候,已經聽到了答答馬蹄聲,也就在一里地之外了。
馬鐵佩服的看着劉娃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回身踢了一腳身邊的身子正在哆嗦的陳二狗,低聲罵道:“你狗娘養得,哆嗦什麼,你看人家劉娃子,多他孃的鎮定!”
就在此時,遠處的道路拐彎處,五個騎兵從樹林後面魚貫而出。五個建奴的騎兵,一邊嘰裡咕嚕的聊着天,一邊縱馬小跑,不時發出哈哈的狂笑。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建奴猛然擡手指着前面,哇啦哇啦一陣猛叫。其餘四人順手他的手往前看去,便見前方大半里地處,有一個身穿紅色花衣服的嬌小女子,正扭着屁股往這邊走呢。
“嗚嗚哈哈!”建奴的韃子們一見女人,如同是見了母牛的公牛一般,嗷嗷的就興奮起來。他們這一叫,立刻就見到那個“美女”擡頭看見了他們,然後發出了一聲尖叫,丟下了手裡的包袱,轉身扭着屁股就跑。還別說,這劉娃子學女人跑路學得還真像,橫擺着胳膊,扭動着屁股,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媳婦的模樣。
“哈哈哈,快追,別讓那女人跑了,抓住她大家先快活快活!”爲首的一名紅甲騎兵哈哈大笑,揮動馬鞭,策動戰馬狂奔起來。今天的運氣實在是不錯,一出來就碰到了一個南人的女子,一想到將那女子扒光了壓在身下蹂躪的情景,他就熱血沸騰起來。
“噢噢噢!”其他的幾個建奴騎兵也都嗷嗷嚎叫起來,雄性荷爾蒙的作用叫他們興奮起來,紛紛叫道:“誰第一個抓住那女子,便第一個享用!”
啪啪,他們甩動這鞭子,策動戰馬飛快的奔跑起來,一個個眼珠子只盯住了前面那個驚慌失措的紅衣女子,沒有一個人往兩邊的樹林裡看看,沒有一人意識到,危險就在身邊。
等到他們剛剛經過的地方,道路兩邊樹林裡悄悄的出來幾個身着土黃衣服的明人,分別站在幾棵樹下拽了拽,兩根細細的鋼絲便從塵土中升起,被繃直了之後,系在了道路兩邊的大樹上。這兩根鋼絲都與道路呈現四五十度的夾角,因爲十分纖細,若是不仔細察看,很不容易擦覺。這鋼絲的高度,剛好就在騎手的脖頸位置,若是不小心高速撞死,絕對是一場悲劇。李峰讓前哨將這東西繃起來,就是防止萬一這邊有建奴的韃子逃脫了,這邊還有手段等着他。
劉娃子返身跑着,腳踩在留好的記號上,飛快的跑過了那幾丈“坑爹”地段,一邊跑,還一邊撩人的尖着嗓子尖叫着。
這幾聲尖叫點燃了建奴騎兵的熊熊慾火,尖叫着撲了上去,只不過,他們沒有一個人拔出他們的武器。或許現在,他們心中認爲,最好的武器,就是他們褲襠中的那杆肉槍。
三十丈,二十丈,十丈,已經可以看見那女子的脖子了。跑在最前面的紅甲建奴心中有些不滿意,這女子的脖子沒有一般南人女子的白皙,怎麼和自己族裡的那些成天干粗活的女子一般黑乎乎的?算了,等到將這女子扒光了之後,她的身上一定是白白的。
還有五六丈遠了,幾個建奴的嚎叫起來,他們要將這個女子抓住,好好的調戲一番,然後再狠狠地蹂躪,最後再帶到族裡,給自己當奴隸,再生一堆小奴隸。
再有兩個呼吸,就能抓住了,紅甲建奴已經將手裡的鞭子扔掉,騰出手來,準備去抓那女子。他獰笑着,就像是一隻海東青,撲向一隻可憐的小老鼠一般。
突然之間,他感覺到自己心愛的戰馬身形一低,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咔吧聲傳來。戰馬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鳴猛地摔倒在地。紅甲的建奴就感覺自己突然就飛了起來,在空中翻騰着,不知飛了多遠,緊接着大地撲面而來。他想做出一些調整,以一個舒服點的姿勢接地,可惜難度實在是太大了,他剛好不巧以頭撞地,頓時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幾乎與此同時,其他的四匹戰馬也是紛紛倒地,躺在地上痛苦的嘶鳴不已。那四個建奴的騎兵,全部都摔在地上,摔的七葷八素。
就在此時,李峰大手一揮,喝道:“上!”
頓時,二十來個士卒都端着長槍就衝了出去。
那四個建奴的騎兵此時方纔反應過來,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可惜的是,有兩個已經摔斷了腿,其他的兩人剛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去拔刀——事實上,他們的刀都摔掉了,拔也拔不出來了。
衝在最前面的五人,一人一包白灰對準那建奴就扔去,頓時一大包白霧將他們分別籠罩,即使是那摔暈了躺在地上沒有動彈的紅甲兵也沒有放過。
“啊!”頓時這些建奴發出了一陣陣的嚎叫。
“殺!”馬鐵一馬當先,瘋子一般衝了上去,一刀砍下了一個建奴的腦袋。
其他的人見此情形,也深受鼓舞,就連膽子最小的陳二狗,都端着長槍對着建奴猛刺。三個人對陣一個摔得七葷八素,手無寸鐵,還被白灰迷了眼睛的韃子,簡直是輕而易舉。五個建奴的騎兵很快就被扎死了,勝利來得是如此容易。
“啊!哥啊,弟弟給你報仇了,我陳二狗也親手殺死韃子了!”最膽小的陳二狗抱着自己的長槍,一個勁的嚎啕大哭。一起哭泣的,還有許多人,包括馬鐵。
李峰知道他們需要宣泄,需要一場痛苦來發泄心中的壓抑,因此他默默的坐到了一邊,等待他們的迴歸。同時,也平復一下自己那翻江倒海的腸胃。他孃的,這幾個傢伙,將那建奴的屍體糟蹋的那麼噁心,幾乎是開膛破肚,腸子肚子都流了一地。
劉娃子是個例外,他笑嘻嘻的走過來,對李峰道:“李大人,今天俺做的怎麼樣?”李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賞道:“今天殲滅了這幾個敵人,你立了頭功,回頭啊,我給你請功!”那邊十多個漢子的哭聲終於停了下來,李峰站起身來,對他們說道:“怎麼了,這麼娘們唧唧的,不就才殺了幾個韃子嗎?快起來準備,一會兒有的是給你們報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