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御駕行館
話說宋文曲見喻秀盈跑出了房門,深感不妙,於是也就追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追上了,一把拽住喻秀盈的手走到她的面前,垂首說道:“對不起,盈兒,是我錯了,就請你別生我氣了。”見喻秀盈不說話,只是不住的掉眼淚,又道:“盈兒,我發誓,今後如果我還不愛惜自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宋文曲本待還要說下去的,卻被喻秀盈堵住了嘴,道:“呸!呸!夠了麼?又說胡話,我只是想讓你今後別再這樣了,如果你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這也原是我不好,我憑什麼讓你爲了我而傷害自己,更何況這原也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爹臨死之際把我託付與你,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你這樣做,會讓我感覺內疚的。”
宋文曲聞言暗自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好了盈兒,別生氣了。你看你原先多好看的臉蛋,現在可不成人樣了。”
喻秀盈嗔道:“你纔不成人樣了呢?”說着就撲到宋文曲懷裡,道:“你要答應我,今後可不許你再爲了我的事傷害自己了,我會心痛的。其實我一點也不怪你,我一個親人也沒有,身邊只有你了,我不想你有什麼事。”
宋文曲開心的笑道:“盈兒我答應你就是了。”推開喻秀盈又道:“盈兒,你笑一下,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你笑的樣子好甜美,總會讓我如醉如癡的。”
喻秀盈扭頭道:“你喜歡看我笑的樣子,那也只是你的事,與我相什麼幹?”
宋文曲道:“你別這樣嘛,笑一個。”說着自己做了個鬼臉,這一下就把喻秀盈逗笑了。宋文曲笑道:“你看是不是,多好看的笑容。”
過了不久,宋文曲閒着沒事,想出去走走也不得,見喻秀盈在院子裡練劍,笑道:“盈兒,你這劍術好,閒着無事,我們倆比試比試如何?認識你這麼久了,也不知你劍術如何。”
喻秀盈一聽收劍道:“好啊,我也想領教領教武當派大弟子的高招。”
宋文曲道:“不過有一點,把你打輸了、或是傷了,你可不許不理我。”
喻秀盈道:“你見我什麼時候沒理過你了?”
宋文曲道:“那我就放心了。”
喻秀盈道:“你放心什麼?”
宋文曲道:“要是你生氣不理我了,那我這豈不是自找沒趣。”
喻秀盈道:“廢話少說,先吃我一掌。”說着就出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宋文曲身上打去。宋文曲還沒反應過來,見喻秀盈來了這下,決定將計就計,在喻秀盈掌力打到宋文曲只離一寸時,宋文曲暗笑了一笑,然後仰面倒
下。哼也沒哼一聲的就閉上了眼睛。
喻秀盈見狀大驚,口中犯起低估:“怎麼回事,我記得這掌沒用多大力氣的。”就到宋文曲身蹲下,搖了搖,道:“宋大哥,宋大哥。”見宋文曲沒了反應,於是心裡就有些慌了,就把手指湊到宋文曲鼻子口,感覺像是沒有了呼吸一樣,這下慌得一下子就哭了起來,道:“宋大哥,你別嚇唬我,宋大哥你怎麼了,你起來呀。”蹲在宋文曲身邊哭過一陣,竟然悲痛欲絕,又道:“宋大哥,都是我不好,我對不你,你等着,這就下來陪你。”
這時喻秀盈抓起佩。裝死的宋文曲知道事情不妙,暗叫不好,慌忙起身抓起喻秀盈的手就奪過喻秀盈手中的佩劍,且說道:“快住手,盈兒,不用下去陪我了,我已經回來了。”
喻秀盈一見,先是兩眼目不轉經的看着宋文曲突然起身,一會兒才吃驚的說道:“你活過來了。”想了會兒,掙開宋文曲的手,奪過宋文曲手中的自己配劍,起身道:“好啊!宋文曲,你竟敢如此戲弄我,你這殺千刀的,看我不殺了你。”說完拔劍就來刺宋文曲。
宋文曲一見立馬出劍招架,還說道:“別打別打,且聽我說。”
喻秀盈道:“不聽你說,免得又出什麼花樣來,這次我非殺了你不可。”
宋文曲道:“盈兒,你既要殺我,這也不難。”於是跳出三丈開外,拿劍往上一揚,直向脖子處抹去。
喻秀盈見此,大驚道:“宋文曲,你這是做什麼?要自殺嗎,你敢?”
宋文曲道:“你不是說要殺我嗎?我也不用你動手,自己動手便了。免得你日後後悔,想起來我來,你也不會覺得內疚是親手殺的我。”
喻秀盈大急,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的。我怎麼可能會要你死?”
宋文曲:“你這話什麼意思?先是你自己說要殺我,現在我不用你動手了,你就說不會讓我死。”
喻秀盈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我只是和你鬧着玩的。”
宋文曲道:“不明白就是不明白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喻秀盈道:“那是要怎麼證明?”
宋文曲笑而不答,只是東顧西望的,喻秀盈見他如此,道:“真看不慣你那德性,有什麼你就說。”
宋文曲笑道:“這也不難,只消你親我一口就行了。”
喻秀盈聞言,哭笑不得,登時又是滿臉通紅的,道:“你這殺千刀的,都這時候了你還盡占人家去便宜。”
宋文曲道:“看來你是不肯了,我也只有一死了之了。”
喻秀盈這下顧不得羞,說道:“那好,你先把手中的劍收
起來。”
宋文曲道:“這個自然。”於是收劍,想道:“盈兒待我如此,我必不能負她。”果然喻秀盈就親了宋文曲一口。二人心裡都有鍾說不出的感覺,宋文曲嬉皮笑臉的說道:“這感覺真好,盈兒再來一下。”喻秀盈卻嗔道:“討厭。”就走開了。
就在這日,憲宗皇帝在儀仗隊和皇家禁衛軍的擁簇下,連同一些大臣像大學士商輅,還有宦官汪直走出了皇宮,正往行館方向而來。不用多久已到達行館,早有太監說道:“皇上駕到。”於是驚動了宋文曲和喻秀盈,還有杭州知府,也就出來迎接。知府和宋文曲知得皇家禮數,跪下,三呼萬歲。那喻秀盈身系江湖,沒見過皇家的禮數,就站着。
宋文曲見了,就叫喻秀盈跪下,喻秀盈見宋文曲和杭州知府都跪在地上,也就跟着跪下了。
這時,門外守衛兵士遠遠地分跪兩側,就見儀仗隊進了大門,分立兩側。又見一個太監打扮的人扶着一個神穿龍袍的男子來了,想來這太監定是憲宗皇帝的紅人汪直了,身後就跟着一羣身着官袍的人陸陸續續的進來。
宋文曲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排場,不過也只是瞄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了。他想自己是個待罪之身,何以皇帝要見自己?也不敢多想。倒是喻秀盈覺得這排場大,又覺得很稀奇,於是就一個個的過目。
汪直見了,叫道:“你是哪裡的野丫頭,皇上,面前豈能容你如此放肆。”
宋文曲一聽此言,見喻秀盈果是如此,只見喻秀盈又說道:“你是哪裡來的太監小子,敢稱我爲野丫頭?”宋文曲更是大驚,嚇得直冒冷汗,就示意喻秀盈別說了。
汪直聽了,氣急敗壞,對憲宗道:“皇上,這個人膽敢如此無禮。”
憲宗見了喻秀盈的容貌,猶如天仙一般,又聽喻秀盈的說話,更覺有趣,於是道:“好俊的小姑娘。這位小姑娘是誰?”
宋文曲趕緊道:“回稟皇上,她叫喻秀盈。”
憲宗道:“你叫什麼?”
宋文曲道:“回皇上,草民宋文曲。”
憲宗道:“你就是宋文曲。”又看向了一旁的杭州知府,道:“那你就是杭州知府了?”
杭州知府道:“回皇上,罪臣是。”
憲宗道:“好了,爾等免禮平身。”
宋文曲和知府道:“謝皇上。”於是起身。喻秀盈沒聽明白“平身”是什麼意思,仍舊跪着。宋文曲趕緊拉了喻秀盈起身。
憲宗見了,笑道:“這位喻姑娘倒是挺有趣的。”誰知喻秀盈竟然說道:“你也挺有趣的,不過爲什麼要讓那個太監扶住,你不會走路的?”邊說還指着汪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