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陰陽寶劍
卻說張老品評天下寶劍。
當即,張老又道:“你還真沒完沒了了。不過也有,應該就是青城派的鎮山之寶——雪痕劍了。幾十年前,韋十一娘隱退時也把劍帶去了。”
宋文曲道:“韋十一娘是什麼人?”
張老道:“韋十一娘出身青城派,雖爲女子。但資質不亞於男子,武功更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因她不滿世俗之事隱退了。”
宋文曲道:“那您和韋前輩比,誰厲害?”
張老再一次打了宋文曲一下,道:“口無遮攔。”
鄭柳月見此“咯、咯”笑了幾下。
宋文曲一想:“師叔武功了得,得想個辦法要師叔叫我武功。”只見他打了個哈欠,道:“師叔,好睏啊,我回去睡覺了。”說完就走。
但見張老在後頭一把抓住宋文曲後領如提孩稚般的把宋文曲提了回來,宋文曲吃了一驚,道:“怎麼回事?”
張老有些生氣的說道:“不敬長輩。長輩都沒說走,你就敢走,你師父是這樣教的嗎?你不學輕功了,不看劍了?”
宋文曲也是嚇了一跳,道:“我敬您。您先放手。”
張老這才把宋文曲放下,宋文曲道:“師叔都一把年紀了,力氣還這般大?”
張老有些得意,道:“好歹練了一世的武功了。”
宋文曲道:“您要我學輕功,只是要練到您這般境界。到時候,我年紀肯定也有您這般大了。還有什麼意義?”
張老不禁有些生氣,道:“你是看我勞而無用了耶?既如此,我就要爲師弟教導你這個不成器的弟子。”
宋文曲道:“還是不學了,學了也出不去,什麼用也沒有。”
張老聽了很生氣,道:“你如此憊懶。你不學,真就一輩子也出不去。”
宋文曲心念一動,道:“師叔這麼說,終究是有路出去的?”
張老道:“那是,那你學不學了。”
宋文曲喜道:“學。”
這時,李老眼睛紅紅走了過來。張老上前道:“你也別太傷心,離了俗世這麼久,你還放不下麼?”忽又附在李老耳邊說了些什麼。
李老道:“教他們武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宋小子是你武當的,可別指望我教,我教女娃子。”接着又道:“咱們打賭,以一月爲期,看誰教的能過先上那洞,怎麼樣?”
張老笑道:“那你豈不是要吃虧了。”
李老嘿嘿一笑,道:“那不打緊。”
張老道:“好,這可是你說的,那賭注是什麼?”
李老道:“我贏了,叫這小子歸入我太極門門下;你贏了,隨便你叫我做什麼我都照辦。”
張老笑道:“終究放不過我師侄。”
李老道:“你敢不敢。”張老道:“怎麼不敢。”二人遂擊掌爲約。
張李二老決定要教宋鄭二人武功,李老把鄭柳月叫道一邊:“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鄭柳月道:“姓鄭,小名喚作柳月。”
李老點點頭,道:“鄭柳月。我看你行爲舉止,只怕不是出身官宦就是出身大賈。”
鄭柳月道:“我爹是經商的,是杭州地區的大戶人家。”
李老道:“怎麼好好地富家女不做,跟這麼個小子到處亂跑?”鄭柳月含羞不答。
李老又說道:“我是不管你怎麼喜歡他的。但你告訴我,我要叫你武功,你可願拜我爲師?”
鄭柳月大喜,立馬跪地道:“小女子求之不得。”
李老道:“我是太極門門下,先前不曾收過徒弟,你磕三個頭,便是我的弟子了。”
鄭柳月磕了頭,李老扶她起身,道:“凡我太極門弟子,都配有同門信物,現在也不好做這勞什子。”只見李老從身上解下一件事物——一塊八卦鏡給了鄭柳月。鄭柳月看了看這八卦鏡,見背面刻了個“李”字。
李老道:“今後如遇逃散的同門,見了這東西,就知你是我的弟子了,戴着吧。”
鄭柳月一聽要戴着,眉頭皺了一下,道:“師父,要戴這東西的?”
李老道:“自然要戴的。你是不願戴?”
鄭柳月道:“戴着好醜哦,我不戴好不好。”
宋文曲和張老聽了,笑出聲了。李老道被她這麼一說,有些尷尬,道:“你是女孩子,自然愛美。戴着這東西確實與你不相配,不戴那就好好收着吧。”
鄭柳月喜道:“謝謝師父。”
李老笑道:“今天咱們不練功,你去烤山雞,孝敬爲師怎麼樣?”
鄭柳月自然點點頭,李老就推鄭柳月走去。張老道:“我也去。”原來,宋鄭二人經常烤野雞吃,烤的肉香四溢,引得張李二老口饞着,巴巴的看着就是不能出去。這日見了面,李老自然不會放過機會。
鄭柳月烤了只野雞,四人吃着。張老道:“好吃是好吃,只是這谷中的野雞不經吃。”
李老道:“也是。原本這山裡有二百餘隻,他們一來,就只剩了一百多隻了。”
宋文曲道:“師叔,這谷中的野雞是你們放養的嗎?”
張老道:“當初來到這裡時,這裡什麼也沒有。就在外面抓了一百多隻放了進來。這裡四處封閉,自然不用擔心它們會逃走。你們常去摘的那些蘋果樹也是我們從外面移栽進來的。”
宋文曲搖了搖頭,道:“難怪味道不好,原來這樹是離了本土的緣故。”
張老道:“不知好歹,這裡風土自然比不得外面,有的吃還嫌這嫌那?”
宋文曲就不在言語了。吃完後,張老二老便走了,臨走時丟下一句話:“今日好生休息,明日我二人自會來找你們的。”
張李二老走後,鄭柳月對宋文曲道:“宋大哥,你可曾注意到你師叔說及西南有一位武學高人韋十一孃的?”
宋文曲道:“怎麼了,月兒?”
鄭柳月道:“花狗賊不是說姐姐被一位武學高人救走了嗎?”
宋文曲這才恍然大悟,道:“對,對。莫非盈兒是被韋十一娘救了?明天可要問問那裡還有什麼高人沒有。”是日無話,不
表。
次日,宋鄭二人剛剛在水渠邊盥洗完畢,張李二老果就來了,二老分把二人叫到一處練習武功。宋文曲就問張老:“師叔,西南川蜀地區除韋十一娘外還有沒有別的道姑是武功高手。”
張老道:“我已隱退幾十年了,在那個時候,韋十一孃的武學造詣就已經很高了,江湖上打得過她的人沒有幾個。雖說有些道姑也有些成就,但畢竟是泛泛之輩。不過在這三十年中出現了高手也未可知。”
宋文曲聽了竊喜,道:“盈兒多半就是被她救了。”又想:“盈兒,知道你沒事了,我也就好了。”
張老見他臉色似笑非笑,便道:“你小子打聽這個做什麼?”
宋文曲道:“沒做什麼,就是問問。師叔您今天要教我什麼?”
張老道:“你雖然在武學上極具天賦,加之又打通了奇經八脈,但還是要試試你武功。”說着就向宋文曲打去。宋文曲只得招架。沒幾個回合,宋文曲便敗下陣來。
宋文曲心想:“師叔的武功果然比師父的高出許多。”
張老點點頭,有些滿意的看了看宋文曲,道:“你的武功基礎確實不錯,接下來可以教你些高深的武功。”
宋文曲遂跟張老學了半日,全是宋文曲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於是進步很大。
張老有些狡黠的看了一眼宋文曲,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教了你半日。接下來我叫你去偷師。”
宋文曲道:“爲什麼?”
張老道:“你別看李老平時沒個正經,他可是太極門武學大家,武功自成一派,在造詣上獨樹一幟,更重的是他的武功確實比我高。好了你快去吧,可別讓他看見了。就算看見了也不能說是我叫你去的。”
於是宋文曲便來到李老教武之處,偷偷藏住觀看,果見李老的招式新奇之極,令宋文曲大開眼界。宋文曲看的看得起勁,正模仿李老的動作,卻不知何時,李老已到宋文曲身後,好會兒宋文曲才知道,不覺嚇了一跳,就被李老扯着耳朵出來。
鄭柳月看見了,趕忙過來,不解宋文曲爲什麼會在此。
宋文曲耳朵被扯得疼,道:“前輩,放了我罷,疼呢。”
李老道:“你來偷師,肯定是張老叫你的,是不是。”
宋文曲點點頭,忽又搖搖頭,道:“不是。”
李老見此,又扯的用力了些,直扯得宋文曲大叫“疼”。
李老道:“就你這功夫,也藏得住。我知道,一定是張老叫你來的。”
鄭柳月看着宋文曲被李老扯着耳朵,很是心疼,遂道:“師父,您放了宋大哥罷。”
李老道:“怎麼,你心疼他了。”
鄭柳月道:“師父,宋大哥會很疼的,他就是來看看徒兒的,放了他罷。”
李老道:“小丫頭,我給你定個規矩:練武期間,不許你見他,免得他讓你分心。”又對宋文曲道:“你也一樣,聽明白了嗎?”
宋文曲點點頭。鄭柳月道:“師父,您要是這樣的話,這武功我不學也罷。”說着就把劍丟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