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柳月見宋文曲來了,頓時全身無力的倒向宋文曲。
宋文曲趕忙扶住,道:“月兒,你怎麼樣了?”
鄭柳月道:“我還好,只是好累。”
宋文曲見她並無大礙,扶她在一旁休息道:“你在這裡休息會兒,好不好。”
鄭柳月微微點點頭,宋文曲正要轉身去應付何繁等人時,鄭柳月一把拉住宋文曲的衣角,說道:“這些人是花天下派來的。你看就算你躲到京城又如何呢,還不是魔教找上來了。躲,你終究是躲不過的。宋大哥你不應該在京城墮落了,你現在該振作了。你看他們把崔嶽二位大哥也殺了,他們是爲保護我而死的,你要爲他們報仇。”
宋文曲看了一眼倒地的崔嶽二人,若有所思,又對鄭柳月道:“聽你的,你放心好了。”
宋文曲走向何繁等人,道:“我本不想在涉足江湖了,本要就此在京城待住下去,你們爲何苦苦相逼?”
何繁道:“你本是該死之人,還有何可說的?”
宋文曲道:“好,今日我就先殺了你們重出江湖。”
有一人與宋文曲最相近,只見他挺刀就相宋文曲此去。但見宋文曲閃身躲過,轉瞬間,宋文曲一手伸到那人拿劍的手的手腕處,往下重重一壓,那人的手竟然往上一彈,直往肩靠去。
宋文曲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背,利用它手中之劍,往他脖子抹去,那人就倒下了,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餘下人見宋文曲露出了這一手,頓時皆有畏懼之色,直往後退了幾步。
何繁見如此,挺刀上前,道:“怕什麼,難道我等這麼多人害怕他一個不成。”衆人聞言,俱攏向何繁,一行人便衝向了宋文曲。
是時,宋文曲手裡以多了一柄劍,迅速的接戰過去,何繁這些人武功在教內也是百裡挑一的,但早些被鄭柳月等人殺了幾人,戰鬥力下降,敵不過宋文曲,俱被宋文曲殺了。
這時,大門外有人聲道:“大哥這是怎麼了,怎麼我聽着有刀劍碰撞之聲,是不是嫂子不給呀,可千萬別傷了嫂子,我在外聽好生害怕。”
接着就有一人在門首張望,見院子裡這麼多的屍體,而且血泊一片,頓時目瞪口呆,忽又大喊:“死人了,死人了。”便像發瘋似得跑去了。街上的人聞訊而來一見此狀,無不害怕。
宋文曲來到鄭柳月身邊,看着她的樣子,心碎不已,對鄭柳月道:“月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鄭柳月道:“既然他不肯放過你,你是還要就此渾渾噩噩的混日子?”
宋文曲道:“唉!我也不想這樣啊,只是我又有什麼能力對抗他?”
鄭柳月道:“你忘了你師父交待要你去找張師叔的。”
宋文曲道:“‘張師叔’,你怎麼會知道知道這事的?”
鄭柳月道:“這你不用管,咱們去找好不好,不管他在哪,總要找啊。”
宋文曲道:“老子本來還想在京城美美的過日子,看來今後老子是沒得安生了。”
鄭柳月道:“什麼老子的?幹嘛說些市井無賴的話。”
宋文曲一聽,忙閉口不言,鄭柳月道:“這段時間你好不自在,‘在京城美美的過日子’。看你這日子過得卻實挺好的:喝酒、賭博、在街上游蕩,整日的不幹正經事。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經常出入那些地方,今天來找我要錢,是不是去那些地方?”
宋文曲道:“什麼那些地方啊?我可弄不懂你說什麼。心下又自忖道:“月兒的語氣好像盈兒,不好,敢情月兒是在清我賬呢。”趕緊又道:“月兒你對我這麼好,我想我是時候取你進門了。”
鄭柳月一聽,頓時羞不可言,臉紅的似桃花初放,
道:“你怎麼沒來由的說這個?”宋文曲道:“那你願不願意?我讓你受了這麼多苦,應該給你一個名份的。”
鄭柳月背過身去,心下忐忑,搓弄衣角,道:“太突然了,我心裡一點準備也沒有。”
宋文曲道:“這要什麼準備,你都跟我這麼久了。”
鄭柳月道:“那還是不行。”
宋文曲轉到她面前,道:“怎麼,你不願意?”
鄭柳月嬌羞的看了一眼宋文曲,道:“不是的,只是你還沒有先娶姐姐。”
宋文曲道:“‘盈兒’,這跟盈兒有什麼關係。”
鄭柳月道:“當然有關係了,你是先認識姐姐的,而且姐姐對你的好十倍於我,我怎敢先讓你娶了我。”
宋文曲道:“一樣啊,先娶你,再娶盈兒。”
鄭柳月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要是先先娶了我,再娶姐姐,那我就比姐姐大了,我怎敢先讓你娶了我?”
宋文曲道:“你想多了。”忽又自言自語道:“我原想我有倆個老婆,可看看現在一個也沒有。”
不多時只聽大門處一陣騷亂,就有人道:“官府的人來了,官府的人來了。”果然就見官差進來,衆官差見了這場面,也嚇得不輕。
一個看似爲首的走到宋鄭二人身旁,道:“這裡爲何死了這麼多人,怎麼回事?”對其它官差道:“你們到處看看有沒有活的。”
衆官差應諾,遂四下查看。
爲首的官差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宋文曲點點頭,那官差驚道:“你一個人能殺死這麼多人?”旁
近一官差道:“趙捕頭有所不知,這裡曾經是大學士宋文清的府邸,你眼前的就是他的兒子,他在江湖上很有名,叫宋文曲。”
那叫趙捕頭的道:“你是宋文曲宋大俠。”
宋文曲道:“正是。”
趙捕頭道:“你怎麼在這裡殺人。”
宋文曲道:“大人有所不知,這些人拿着兵刃擅闖民居要殺我,還殺了我家的倆個僕人。”指了指崔嶽二人,又道:“我自然要自我防衛,怎奈這些人武功太低,不是我對手。我開始本不想殺他們,但這些人兇殘,一心要制我於死地,我只得失手殺了他們。我可是屬於正當防衛。”
趙捕頭道:“只是你說的太過片面,還要有證人。”
門首有許多看熱鬧的人,有一人道:“大人,我可作證。”
宋文曲一見,是與自己在街上混的無賴混混,道:“劉兄弟好義氣。”接着就有好幾人站了出來,都是與宋文曲相熟的。
鄭柳月輕聲道:“關鍵時刻倒也幫忙。”
宋文曲道:“那是。”只聽趙捕頭道:“好了,那就隨我去衙門。”又對其它官差道:“可有活的?”
官差道:“沒有。”
趙捕頭道:“都與我擡去衙門吧。”衆官差應諾。
一行人到了衙門,交了案,當然宋文曲最後無罪釋放。
次日,鄭柳月道:“你出不出京城找你張師叔?”
宋文曲道:“老待着也不是辦法,我就聽你的。”
鄭柳月道:“那好咱們即刻啓程。”
宋文曲道:“做什麼這麼急?”
鄭柳月道:“這事你得趕早。”
宋文曲道:“好,那明天啓程吧。”
明日,宋鄭二人出了京城,宋文曲道:“月兒,你說我們是往西還是往南。”
鄭柳月道:“你決定好了。”
宋文曲道:“那就讓我考慮一下。”做個想問題的樣子,樣子很好笑。
宋文曲忽又道:“月兒拿枚錢來。”
鄭柳月道:“做什麼,你身上一枚錢也沒有?”
宋文曲道:“沒有,我把錢都放你那了,我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錢?”
鄭柳月道:“我天天都給你那麼多錢。我知道,你定是把錢同那些無賴混混揮霍了。”便給了宋文曲一枚錢。
宋文曲接過道:“話不可這麼說,他們是無賴,我可是他們頭兒。那你爲什麼還不離不棄的跟着我這個無賴頭子呢?”
鄭柳月聽了大爲不悅,說道:“再也不理你了。”
只聽宋文曲道:“有了,咱們往西去。”見鄭柳月沒反應,道:“你怎麼不說話,咱們往西走。”
鄭柳月道:“要走你走,我不走了。”
宋文曲大惑不解不解道:“怎麼了,好端端的,也使起小性子來了。”
鄭柳月道:“我沒有,好了,走啦。”
宋文曲又是不解,道:“你生我哪門子悶氣了。”
鄭柳月道:“沒有啦,你剛纔說往哪邊走?”
宋文曲道:“往西。”
鄭柳月道:“怎麼就決定往西的?”
宋文曲道:“我用你給我的這枚錢,這正面往西,反面往南,我往上一拋,掉下來是正面。依老天所指,遂往西。”
宋文曲看了鄭柳月一眼,見她似乎還在生自己的氣,又對天言道:“老天啊老天,這路可是你給我選的,可千萬別讓我白走這一遭,要沒找到我張師叔,我可跟你完。”
鄭柳月聽完,不禁掩口笑道:“你又不敢拿天怎麼樣,走吧。”
宋文曲又道:“遭了!”
鄭柳月道:“你怎麼了。”
宋文曲道:“怎麼就忘了買匹馬了。”
就在這時,有個壯漢牽着馬正經過,宋文曲上前道:“大哥。”這倒把那壯漢嚇了一跳,道:“幹什麼?”
宋文曲道:“請問如何稱呼?”
壯漢道:“在下複姓公西。至於名字嗎我和你又不熟,也不必把名字告訴你。”
宋文曲道:“公西兄說的有理,不知可是去京城。”
壯漢道:“正是。”
宋文曲道:“想你在京城也用不着這匹馬了,你賣與我如何?”
壯漢道:“原來你是想買我的馬,不賣。”
宋文曲道:“我們急需這馬騎用,反正你也在京城用不着這馬了。四海之內皆兄弟也,你幫幫。”
壯漢道:“買與你也可以,只是要十兩銀子,沒得還價。”
宋文曲道:“五兩。”壯漢道:“九兩。”
宋文曲道:“四兩。”
壯漢不悅道:“八兩。”
宋文曲道:“三兩。”
壯漢更似不悅道:“你這就沒意思了,你是來消遣我的。”轉身就要走。
宋文曲急忙賠笑道:“七兩。”
壯漢離索的把馬的繮繩塞到宋文曲手裡,說道:“成交。”鄭柳月上來便付了錢,壯漢收了錢就走了。
鄭柳月笑道:“你可到真會還價。”
宋文曲上了馬,道:“這馬二兩銀子也用不得。七兩可是天價了。”
鄭柳月道:“那你還買。”宋文曲道:“我看他裝束是江湖中人,定是到京城避難的,我多給他幾兩吃用也是好的。”又說道:“你也上馬。”
鄭柳月道:“我也上去,讓別人看了多難爲情,我不要。”
宋文曲道:“那沒辦法,就一匹馬,總不能就你騎我走路吧?”
鄭柳月不言語了,這才上馬。於是一路西去。正是:“遭蜀戰文曲不振,戰追敵魁星出京。”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回目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