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萬兵力?”
袁嘯冷笑道:“看來這個李自成,還真的夠給我袁嘯面子的啊,不過,二十五萬大軍在我面前,也不過就是一羣土雞瓦狗!這一次,我要叫李自成雞飛蛋打,美夢成空!”
盧定國連忙問道:“師父,那您打算怎麼打這一仗?畢竟對手的兵力,可是我們的三倍,而且擁有大量的騎兵!”
袁嘯淡然答道:“我知道李自成的戰術,他最常用的戰術就是層層推進,前方用流民做炮灰,來消磨對手的鋒芒,一旦對手士氣回落,後方的步兵就會大局推進,圍攻對手的精銳力量,當然這些步兵其實比之炮灰也強不了多少,李自成之所以被稱爲流賊,厲害的是他的騎兵,他手下稍具戰力的步兵也不過兩三萬人而已,餘者不堪一提;步兵之後纔是騎兵,經過兩層兵力的消耗,對手有所懈怠,戰力鋒芒不再,他們的騎兵纔會出擊,用騎兵來衝擊對手的陣列,這些騎兵最大的特點就是衝擊力強橫!很多李自成的對手就是被他的騎兵擊潰的;當然這還不是真正的精銳,最後劉宗敏手下的騎兵與革左五營的騎兵精銳,方纔是真正的王牌戰力,戰力最爲強橫,兵力不下三萬人,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四波連環衝擊,是李自成最擅長的戰術!”
盧定國點點頭,答道:“不過,這個戰術,同樣也是攻防兼備,特別是這次二十五萬兵力壓過來,我們承受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
“定國,現在的部署是什麼樣的?”
袁嘯問道。
盧定國答道:“師父,此次大軍的部署是登峰大哥部署的,天雄軍在中間地帶,負責正面的防禦,新軍在後面隨之進行支援;天雄軍的騎兵與長江水師的騎兵分居兩翼,遙相呼應,保護大軍的兩翼,我們的炮兵則是放置在了最後的位置!”
袁嘯點點頭,答道:“嗯,這個臭小子的部署倒是不錯,可惜,是個渾人,因爲閣老的病逝,就差點一蹶不振,混蛋的很,爛泥扶不上牆!”
盧定國知道師父還沒有消氣,嘿嘿笑道:“好了,師父您也別生氣了,他們弟兄幾個跟閣老如同父子祖孫一般,情誼深厚,自然是難以承受這樣的消息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先行穩固防守,實在不行還撤回彰德府,據城而守,消磨闖軍的銳氣,待到他們大軍疲憊不堪的時候,再行發動進攻!”
袁嘯搖搖頭,答道:“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我們背後不是開封府,不是大名府,而是彰德府,城牆太矮小了,又經過了一個月的大戰,城牆也有些破損不堪了,不足以讓我們作爲屏障,據城而守,還不如我們主動出擊呢!”
“主動出擊?可是,我們並沒有必勝的把握啊……”
盧定國苦笑道。
袁嘯沒好氣道:“必勝的把握?幹什麼事情有完全的把握?就是吃個包子還有可能噎死呢,主動出擊,尋找李自成闖軍的破綻,方纔是上策,嚴防死守,總有防禦不到的位置,如果讓李自成發現了我們的破綻,那到時候麻煩的可是我們,如果不是你們被動防禦,楊文嶽與劉澤清又怎麼會被李自成給各個擊破?記住了,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是,師父!”
“去,把地圖拿過來,張貼在牆上!”
盧定國聞言,連忙將地圖取來,張貼在牆上,這是師父的習慣,但凡是要打仗了,必須要先研究地圖,哥幾個每一個人都受到了他的薰陶!
袁嘯站在地圖前仔細的看着,淡淡的說道:“你們看看,從開封到衛輝,再到彰德,都是一馬平川,最利於騎兵機動作戰,據險而守?哪裡有險可以讓你們防守?胡鬧的很!現在徐如龍跟左良玉的大軍開到什麼位置了?”
盧定國連忙答道:“師父,現在左良玉的大軍剛剛進入汝州,距離我們不下六百里,即便是快速行軍,沒有十天半個月,都絕對到不了我們這裡的……”
袁嘯冷哼一聲,答道:“這個左良玉就是一個狡猾到極點的老狐狸,稍有不對就會溜之大吉,咱們算是指望不上了,立即派出騎兵,給左良玉傳令,要他集中大軍,圍攻開封府,不需要他參戰,只需要分散李自成的注意力就行了,如果他連這點都幹不好,我親自前往他的大營,摘掉他的腦袋!”
“是,師父!”
盧定國連忙答應下來。
“從義!”
袁嘯喝道。
常從義連忙站了起來,問道:“師父,有什麼吩咐?”
“給你一萬騎兵,幾個出發,向着衛輝方向挺進,記住了,一路之上,不斷的襲擾李自成的大軍,只要他們駐紮,就給我發動突襲,一旦他們的騎兵出擊,就立即撤退,不要戀戰,一句話,就是要不斷的撩撥他們的怒火!”
額……
常從義臉色一黑,不滿道:“師父,咱們打個痛快仗不行嗎?一萬騎兵,足夠我幹掉李自成了……”
“放屁!”
袁嘯怒罵道,“幹掉李自成?只怕你還沒有看到李自成的影子就要被李自成的那些悍將們給幹掉了!記住了,嚴禁你與闖賊的騎兵交手,如果真的交戰了,即便是打勝了,我也要治你的罪!”
常從義一吐舌頭,戰端一開,師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得,絕對不能出他的黴頭,不然絕對會死的很難看,真正的軍法無情啊,他最痛恨的就是戰場違令!
“傳令,將天雄軍步兵與長江水師步兵合併在一起,由鄒克定與柯必雄兩個人共同統率,向着南方的跑馬丘挺進,佔據住跑馬丘的高點,居高臨下,我們要在跑馬丘與闖賊決戰!”
“是,督師大人!”
袁嘯看看盧定國,沉聲道:“定國,剩下的騎兵全部交由你負責,等待我的命令,一旦傳令,你們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擊潰李自成的大軍!我要畢其功於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