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歌,這四艘戰艦都已經安裝了我們的紅夷大炮跟射日火箭,每艘戰船隨船儲藏炮彈一百發,射日火箭六十發,足以支撐我們的水師在海面上進行一場激戰了……”
茅元儀笑道。
“哦?”
袁嘯精神一振,笑道:“茅公,您的意思是這些站船上面現在就已經存放了彈藥,隨時可以進入戰鬥狀態?”
茅元儀點點頭,答道:“不錯,現在戰船上都已經放置了足夠的炮彈,只不過,這些戰船都是新式戰船,每艘戰船可以容納水師五百人,其中水手三十二人,炮手六十人,火箭手三十人,其餘水軍可以容納四百餘人,按照這個編制,現在長江水師的任何一艘戰船都無法打到戰船對兵力的要求……”
“無妨!”
袁嘯回頭看向了左懷,喝道:“左懷,立即傳令,命令先鋒營全部登岸,登上新式戰船,準備操作戰船進行演練,我可是已經等不及了!”
左懷心頭更是興奮的很,連忙答應一聲,傳下了命令。
時間不長,先鋒營六艘戰船、一千將士全部登岸,來到了船塢。
“督師大人,先鋒營千戶董孝初奉命率領先鋒營向您報到!”
董孝初是左懷手下的干將,來到了袁嘯的面前躬身道。
袁嘯沉聲道:“傳令,先鋒營全部登上左側的兩艘戰船,每艘戰船五百人,即刻熟悉戰船,準備出航,在淺海上,我要看看這新式戰船的威力!”
“是!”
先鋒營的將士全部行動了起來,雖然是新式戰船,但是基本的操作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變化,至於火炮,現在長江水師本身就裝備着一定數量的紅夷大炮,對於火炮跟火箭的操作也是熟悉的很。
上午登船,中午就準備停當,兩艘戰艦緩緩駛出了船塢,來到了大海之上,不遠處,袁嘯與左懷等人登上了一艘福船,站在一個簡易的臺子上觀察着兩艘戰船。
“督師大人,前方打來信號,兩艘戰船都已經準備停當了。”
左懷躬身道。
“好,立即下令,演練即刻開始!”
袁嘯一聲令下,桅杆之上,信號兵手持信號旗,向着遠方的戰船發出了信號。
兩艘戰船迅速行動起來,水手們開始快速的颳起船帆,後面還有水手搖動着巨大的船擼,兩艘戰船快速的分開,一左一右!
“轟轟轟轟……”
一聲聲巨響從戰船上傳了出來,一發發炮彈呼嘯着飛向了遠方的海域,在大海上掀起了一股股巨浪!
最遠的炮彈竟然打到了六裡之外!
“好!”
袁嘯心頭振奮,高聲大叫道!
“哈哈,督師大人,我們擁有了這麼厲害的戰艦,哪裡還用怕什麼鄭芝龍,分分鐘我們就將他們打趴下!”
左懷心滿意足,很明顯這些戰船會先行裝備自己的右翼大營,新式戰船啊,這威力果然不是蓋的!
緊接着,站船上再次響起了巨響,這一次發射的是射日火箭,一隻只火箭向着遠方拜訪的靶船打去,準確的命中目標,一叢叢烈焰瞬間爆發出來,引燃了靶船,不到片刻的時間,整艘靶船就已經被火焰完全覆蓋了,煞是壯觀!
福船上的人不斷的叫好,袁嘯也是滿意的很。
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兩艘戰船在董孝初的命令下,不斷的變化着戰術,夾擊,掩護、進攻、衝撞,得心應手,很顯然,這兩艘戰船是成功的!
袁嘯淡淡答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傳令收兵,命令董孝初與薛宗漢前來見我,我要問話!”
一行人回到了船政局的衙門,時間不長,董孝初與副千戶薛宗漢來到了衙門。
“卑職董孝初、薛宗漢,參加督師大人!”
袁嘯擺擺手,說道:“好了,不用多禮了,在大海上進行了一個多時辰的演練,感覺怎麼樣?”
“嘿嘿,棒極了!”
董孝初笑道:“督師大人,即便是在大海之上,我們的新式戰船也是穩當的很,弟兄們在站船上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晃動,我們的火炮也基本上沒有收到波浪的影響,如果咱們長江水師全部換上了這樣的戰船,那完全可以橫掃天下了,什麼紅毛鬼子,什麼鄭芝龍,全部都不在話下,反掌間,就可以將他們全部拿下!”
“整個水師全部換上新式戰艦?你想得到美!”
袁嘯沒好氣道:“且不說船政局的製造能力,即便是花費的銀兩也不是我們輕易能夠承受的下來的!”
額……
左懷問道:“督師大人,難道這戰船非常耗費銀子?”
“你說呢?一艘這樣的戰船,都達到了近四千料,單單是戰船的花費,就兩三萬兩銀子,每艘戰船安裝二十門火炮,十套火箭發射架,一門火炮多少銀子?近千兩銀子!火箭便宜一些,也要兩三百兩銀子,一艘這樣的戰船,全部花費下來,都要超過五萬兩銀子了!這是銀子,白花花的銀子,咱們大明朝哪裡有那麼多的銀子讓我們不要命的建造超級戰船?”
袁嘯沒好氣的說道。
左懷登時傻了眼,雖然知道超級戰船價格肯定不菲,但是絕對沒有想到價格竟然如此昂貴!數萬兩白銀啊,僅僅是建造一百艘戰船,就要花費數百萬兩白銀了,這還沒有計算進入水師將士的餉銀跟戰爭之中的彈藥耗費!
“督師大人,那、那將來怎麼辦?啥時候才能夠將長江水師全部裝備齊全?”
左懷澀聲問道。
“那還不簡單,就看你們爭氣不爭氣了,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我們長江水師的戰力推向最巔峰,讓我們能夠在大海上面對紅毛洋人跟鄭芝龍的時候,佔據絕對的優勢,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建造戰艦了,到時候,沒有銀子了,咱們就去南洋搶去,南洋沒有銀子了,咱們就去西洋搶去,西洋沒有了,咱們就去美洲搶去,天下所有的銀子都是我們的,只管搶回來!”
袁嘯冷笑道。
左懷臉色一黑,還沒有說話,一旁的茅元儀就受不了了,急聲道:“胡鬧!劍歌,咱們大明向來以仁義道德治國,擄掠四方按時蠻夷方纔乾的事情,咱們堂堂中華,豈能幹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