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鄭公公只要安心造船就好了,只要你自己不出問題惡了陛下,船隊正使的事情就包在本王身上,想必滿朝文武這點兒面子還是給本王的!”朱高煦滿是自信的說道。
聽了這話,鄭和是徹底放下了心,接下來只要是自己不作死,這事情就鐵定成了。他可是知道朱高煦已經放棄了繼續競爭太子之位,轉而開始支持他大哥,而且還在進京的路上更是一起殲滅建文餘孽的襲殺。作爲對他的補償,陛下和準太子對於朱高煦的行事,只要他不過分,絕對不會從中阻撓。
加上朱高煦本身的軍方背景,沒了太子之位掣肘的朱高煦反而是現在活得最瀟灑的,甚至說只要是朱棣活着,他不造反犯渾,基本上可以算的上“無法無天”,不像當了太子稍有差池,就是國本有“恙”啊,引來無數朝臣的批評,多憋屈!
“奴婢謝過王爺大恩大德!”鄭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下跪說道。
“本王怎能當此大禮,鄭公公快快請起!”說着朱高煦把比自己還要高上半頭的鄭和用力的從地上扶了起來!
只是,用朝前的眼光忽悠人這是不是有點兒不道德呢?朱高煦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念頭,不過本王對他的支持倒不是忽悠,到時如有變故,放出支持他的消息就行了,這樣的話自己也沒有失信於人。
二人重新坐定,朱高煦端起鄭和給他甄滿的酒杯,兩人接着走了一個,朱高煦繼續說道:“不過,本王有個不情之請,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鄭公公行個方便,當然這件事情是在你當上船隊正使之後!”
“王爺儘管說,奴婢絕無半點推辭!”鄭和一臉感激的說道,看看王爺多仗義,成功之後纔要自己幫忙!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等明年你率領船隊出海的時候,本王同樣會組建一支商業船隊跟隨你一同前行,到時只要你照料一番即可,至於陛下允不允許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本王自會解決!”朱高煦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聽到朱高煦的這番要求,鄭和迅速的思量了一下:本身出使船隊就有着貿易的任務,既然朱高煦自己能夠搞定皇帝,此等小事對自己來講幾乎沒有任何影響,反倒是人多力量大,海上相互照應也是個不錯的幫手。
於是鄭和拱了拱手回答道:“既然王爺如此說了,奴婢豈有不允之理,只是海上風高浪險,必須精誠團結方可安全航行!”
朱高煦明白他的意思,隨口說道:“海上航行方面你就放心好了,到時本王命人全都以你爲主,如若無理抗命不遵,你就自行處置,本王絕無意見!只有抵達陸地做生意的時候,讓他們做主就行了,其他時候都是以你爲尊。”
由於海上不同於陸地,對於海上航行的規矩,不論是現在還是後世,小到一條船,大到一支艦隊都需要一個說一不二的掌舵者,要不然怎麼說海上船隻航行要靠舵手呢!
“多謝王爺體諒,這樣的話奴婢也就放心了!”鄭和一臉微笑的說道。
想了想爲了讓他更加盡心盡力,免得誤會自己就是一個貪圖財貨之輩,朱高煦接着解釋道:“你這次的艦隊出海,貿易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任務。但是你若是想長久的探索未知之地,必須要給整個大明帶來足夠多利益,只有長久的利益才能夠促使朝中諸位大員們沒有反對的藉口,否則船隊巨大的開銷,朝廷必不能長久支持下去。”
停頓一下,朱高煦吃了口菜,等他理解一下自己的意思。
還好,鄭和是一個太監而非正兒八經的讀書人,從小就接觸到了各種利益交換,並不是迂腐之輩,朱高煦的話雖然與衆不同,與主流的恥於言利背道而馳,但鄭和對此卻是很贊同,無利不起早誰都明白。
看了看他的表情並非茫然與不解,朱高煦接着說道:“而這次,本王組織的船隊,到時會把本王的大哥及一衆軍方勳貴拉攏進來,一方面能夠擴大規模,另一方面你也知道本王也沒有那麼多錢來組建船隊,人多力量大。只要這次你能夠讓所有的人獲得遠超他們預期的利益,那麼你探索大洋的的夢想就可以長長久久的持續下去,無人能夠阻擋。至於利潤,那些航海的貿易利潤想必鄭公公比本王更清楚吧!”
聽完朱高煦的話語,鄭和再次拱了拱手錶示感謝:“多謝王爺爲奴婢指點迷津,今日王爺之言讓奴婢茅塞頓開。剛纔奴婢還有點誤會王爺,請王爺責罰!”
“哈哈,只要你能夠爲我大明帶來長久巨大的利益,本王豈能責罰於你!來來,喝酒喝酒!”對於有着航海夢想的鄭和,朱高煦拿捏的還是非常的準確!
於大部分人來說未知的海洋是令人恐懼的,同樣是小部分人的巨大利潤的源泉,但是對於鄭和來說,卻是他們家族幾代人長久的使命與夢想!
在人類沒有掌握移民外星球的時代,誰掌握了海洋,誰就是地球的霸主,前世的華夏民族錯過了這個大好機會,而如今的朱高煦必將讓整個海洋全是大明的勢力範圍!
接下來,二人又是聊了很多海外有趣的事情,後世雖然沒有出過海、出過國的朱高煦,但是接受的信息實在多啊。隨口據說、據查的各種海外的信息讓鄭和敬佩不已,這兩年來他一直都在爲了這次史無前例的遠航做着各種準備,對於朱高煦的言語兩相對照發現的確不是胡言亂語,對此更是欽佩不已,奈何朱高煦不融於文官啊。
相談盡歡的兩人,依依分別。爲了防止節外生枝,朱高煦在鄭和走了好一會之後,思考了一下今天的意外收穫,回想鄭和今天的表現,朱高煦哪還能不明白自己已經深深的折服了他,下面就看自己的操作了。對於今晚的表現滿意的點了點頭,有權有勢有理真是無往而不利啊。
“都吃飽了吧,走,回王府!”朱高煦起身招呼隨從道。
此時還沒有到宵禁的時間,一行人穿過已經滿人的大堂,離開熱鬧的大街向着王府的方向走去,喧囂的燈火照耀出他們一行長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