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度懶得管他們,尋着老泥鰍的慘叫聲馬度衝進後院。在後花亭的大院子裡,馬度看到怒不可遏的一幕。
兩個小丫頭背靠背的綁在一起,二爺爺和小鱉則是一人綁在一棵小樹上,一個檢校正往他們身上抽鞭子。小鱉悶不出聲,二爺爺挨一下,就歇斯底里的慘叫一聲。
院子裡擺着桌椅,一箇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執筆喝罵,“招是不招!”不是別人,正是楊憲。
馬度頓時驚怒交加,正要衝進去卻從月亮門後面竄出來一個檢校將他攔住。此刻還有什麼好說的,擡手就是一槍,那檢校立刻應聲倒地。
進了院子打眼一看,算上楊憲總共纔有四個人,馬度更是怒不可遏,四個人就敢闖進我家裡爲所欲爲,錦衣衛還沒建立呢,洪武四大案還沒開始呢,誰給你楊憲這麼大膽子!
楊檢校專注審案,大門外面的槍聲他根本沒注意。此刻馬度滿臉怒容的衝進來,一下子就幹翻了一個檢校,雖然不太清楚用的什麼法子,可見那檢校胸口的鮮血噴涌,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快去攔住他!”楊憲對那個抽鞭子的檢校吩咐了一聲。
那檢校衝過來兩步,看到地上的屍體,再看看馬度指向他的胳膊,雖然不知道馬度手裡拿的是什麼,但還是聰明的跪在了地上。
聰明人啊!可現在是不是晚了一點,已經殺了兩個人了,留下這個就對不起二爺爺和小鱉身上的鞭痕。
啪!擦身而過時,馬度扣動了手裡的扳機,那人應聲倒地。楊憲不是傻子,趁機起身從側門衝了出去。
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就算是馬度不去追究楊憲,楊憲也不會放過馬度,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有你死我活,馬度立刻舉槍跟上。
張五六很殷勤的去給老泥鰍解繩子,老泥鰍卻一腳把他踢開,“管我做什麼,小度要是有個好歹,看俺怎麼收拾你!”
“哦!”張五六抽出腰刀趕忙跟上去。
楊憲從院子的側門出去,沒有往前院跑,他不知道前面有沒有馬度的人堵着,直接就往後院跑,院子重重疊疊,他見彎就拐,根本就沒有馬度開槍的機會。
古代的大庭院佈局都差不多,馬家的院子基本上也是按照工匠的圖樣蓋得,沒做什麼添改,雖然不是自己家,楊憲倒也跑得熟門熟路。
反倒是馬度偌大的院子他還沒住多長時間,談不上有多麼的熟悉,而且他不瞭解古代的建築佈局,一時間竟跟不上楊憲的腳步。
等他從後門追出去的時候,楊憲已經跑出去了好幾十米,過了二十米手槍根本就沒有什麼準頭,更何況馬度的子彈還是經過改裝的。
之前手槍曾經跟着他一起掉進鄱陽湖裡面,改裝的彈頭密封不好,裡面火藥已經受潮,馬度到火器局上任的時候才重新的裝填了,湊了五發子彈。
楊憲在前面玩命兒的跑,馬度當然不會喊什麼“站住“”別跑”之類的廢話,估計楊憲也不會停,撒開腳丫子玩命的追,兩人在荒郊野地裡你追我趕,一直追到官道上。
楊憲的身體素質極好,四十歲的人了竟然能和十六七的小夥子跑個旗鼓相當,也怪馬度自打到應天太懶散不注意鍛鍊。楊憲見前方有個扛着鋤頭的農夫過來,心中一鬆就大喊救命。
誰知他喊,馬度也喊,“李大哥快幫我攔住那個狗日的!拿鋤頭敲斷他的腿!”
楊憲沒有想到前面竟然是馬度的人,前有攔截後有追兵,徒呼奈何的楊憲,一轉頭就往西邊去了。
中計了吧,馬度冷笑一聲,他可不認得那個農夫。西邊就是秦淮河,城外的秦淮河可不是城內的秦淮河,寬着呢,水流也急。
楊憲拼了老命往西邊跑,馬度用了吃奶的力氣在後面追,沒多大會兒就看見那閃亮亮的秦淮河了。
跑在前面的楊憲開始解自己的衣服,馬度心說不妙,這傢伙該不是熟悉水性,算準了往這邊跑的吧,官袍、夾襖、小衣一件件的被扔在地上,只光着膀子在河灘上奔跑。
楊憲到了河邊上就立刻甩掉鞋子解下棉褲,只穿了着襪子和貼身長褲,蹭蹭的沿着河道的斜坡下了去。
等馬度追到河邊上,這傢伙已經游出去了十米遠,還扭頭一笑眼中盡是得意。
馬度擡手就是一槍,啵!的一聲在楊憲的腦袋邊上,就冒出一個水花,楊憲一驚連忙的把腦袋往水裡扎!
不等他身體完全的沒入水中,馬度又是一槍,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冒出一團血花,在青色的河水中極爲的醒目,但是又迅速的被河水衝散,重歸平靜。
馬度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暗道第二槍能打中真是僥倖。燦爛的陽光照得馬度眼花繚亂,腦袋裡面也是嗡嗡作響,只覺得像是做夢一樣。短短的時間內,他竟然一下子親手殺了四個人,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沒那種殺人之後的不適,馬度覺得一方面是因爲自己學醫的緣故,另外方面大概是因爲在洪都見到了太多的生死。
至於負罪感,馬度心中倒是沒有,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可能還會這麼做。只是他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該如何的向老朱交代,畢竟算是老朱的親信,打狗也得看主人呢。
“哥哥!嗚嗚……小魚兒不要哥哥死!”懷中一沉,小魚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菱角兒則是抱着他的胳膊用力的搖晃。
“我沒死,我好着呢,就是累了!”馬度擡手摸摸兩個小丫頭的腦袋,擡頭一看大魚兒和小鱉扶着二爺爺站在一旁。
老泥鰍問答:“度哥兒可傷到哪裡了?”
馬度搖搖頭道:“沒有,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咱家的佃戶說看兩個人跑到這邊來了,你果然在這裡!那個狗官在哪兒哩?”
馬度用下巴指了指秦淮河,“死了,在這裡面呢,讓鄉親們打魚的時候撈一撈,如果實在撈不着就算。咱們回家吧,我給您治治傷!”
老頭聞言手不由得一個哆嗦,小聲道:“管我做啥,我還死不了,你趕緊的去辦正事吧。”
馬度一愣,“什麼正事?”
“你這孩子平時挺機靈的,咋關鍵時候犯糊塗。當然是去告狀了,還得搶在別人前頭,惡人……好人也得先告狀!”
小鱉從袖子裡面拿出來張紙,“哥哥……拿拿上這個!”
馬度拿來掃了一眼,竟然是楊憲審訊記錄,不過上面的內容,勉強能讓他給老朱交代了。
“好!我這裡去城裡告狀!”馬度踉蹌起身,只覺得渾身痠疼的厲害。
“別急,讓張五六套個馬車帶你去,拿傻小子人哩?”
馬度攤攤手,“他沒有過來呀!”
此刻剛剛在馬家大院後門出現的張五六,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太好了,終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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