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個鼻青臉腫的傢伙,於孝天這氣就不打一處來,現如今他們剛剛來到這金銀島,屁股還沒坐穩,這倆傢伙便開始溫飽思淫、欲,爲了個女人大打出手了起來。
當於孝天帶着馬臉、劉老六趕過來的時候,兩個傢伙正在海灘這兒打的不可開交,一個是後生叫做馮德,一個叫羅賢彬,嘴裡面還罵罵咧咧,於是於孝天一聲大吼,纔算是讓二人都停下了手。
經過一番詢問之後,於孝天才知道,這倆傢伙居然是爲了爭一個從蔣家搶來的丫鬟而大打出手。
他們在襲擊蔣家的時候,從蔣家的丫鬟之中帶回了五個年輕丫鬟,年紀都不算大,正好可以緩解一下島上後生們對老婆的需求。
而島上的後生們也都看出來了二丫對於孝天的那份情誼,回到大黃島之後,二丫乾脆連名字都依着於孝天,改成了蘭兒,再加上於孝天爲蘭兒療傷的事情也已經傳開,這幫後生們心知自己和於孝天搶蘭兒,絕沒有一絲算,於是也都只能在蘭兒身上死了心,將注意力轉到了這五個從蔣家帶回來的女子身上。
但是回到了大黃島之後,他們便一直忙着修船的事情,至於如何分配這幾個女子的問題便擱置了下來。
本來依着孟瘋子他們的性子,覺得反正女人不夠分,倒不如任着島上的後生們“用”就行了!
但是這樣的提議馬上便被於孝天給斷然拒絕,他被迫可以殺人,可以越貨,甚至可以下海當賊,這已經是他做人的底線了,現如今要讓他把女人不當人看,隨便讓手下們去當做玩物淫辱,這對於他來說,是絕對是一條不能逾越的鴻溝。
他雖然很清楚在這個時代,根本不存在什麼女權主義,女人的社會地位也大大低於男人,女人是標準的弱者,可以隨意作爲犧牲品任人欺凌!可是這不代表着他就可以接受這個時代的這些觀念。
其實內心之中於孝天對於什麼女權主義也沒有什麼好感,而且他對於後世的那些囂張的女人,剛剛推翻壓着她們的三座大山,便想翻過來騎在男人頭上爲所欲爲,對於那種女人,他實在是沒有興趣。
可是做人是要有底線的,他的底線是女人可以搶,可以把她們做老婆,但是卻不能將她們作爲衆男人們的泄、欲工具。
所以他纔會斷然拒絕了孟瘋子當初的提議,理由是他在路上答應過這些女人,會把她們當人看待,他做人的準則是言出必行,決不食言,所以島上的後生們可以娶他們爲妻,但是卻不能將她們作爲集體泄、欲的工具。
雖然手下們對此有點不以爲然,但是衆人懾于于孝天的強勢,只能點頭作罷,所以這些女子在被擄到島上之後,這些天來並未被誰糟蹋,這也讓幾個女子安心了一些,變得恭順聽話了許多。
可是這幫年輕人們,卻因爲這幾個女子的到來,暗地裡較起了勁,閒來無事的時候,便私下裡嘀咕,討論哪個女子最漂亮,誰的屁股大,誰的胸脯大,誰可能更好生養,一個個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合計着這幾個女人,輪不輪到分給他們。
於孝天不讓手下去糟蹋這些女人,而他自己也對這些女人沒有動一個手指頭,他這些日子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修船和找落腳的地方上,有時候還要分心爲下一步做打算,即便是抽出點時間,也都放在了蘭兒身上。
所以上行下效,有他這個舵把子作爲表率,其餘那些年輕傢伙們,倒是也沒敢晚上偷偷的摸到女人睡的地方。
不過暗地裡他們卻還是在較勁,合計着該娶誰爲好,結果這兩天穩住神之後,這種情況便越發嚴重了起來,而今天正是因爲馮德和羅賢彬都瞧中了一個女子,聲稱非要娶那個女子不可,結果一言不合,倆人便掐了起來。
於孝天看着這兩個傢伙,到現在倆人還都跟斗雞一般,氣鼓鼓的瞪着對方,似乎一副絕不善罷甘休的架勢,只要抽空,還要繼續掐下去。
“哼哼!好呀!咱們這纔來金銀島幾天工夫,你們就閒得慌了嗎?屋子都建好了嗎?住的地方都安頓好了嗎?就有力氣幹架了?好!真是不錯!”於孝天沉着臉揹着手在兩個人面前來回踱步,冷笑着說道。
馮德氣哼哼的說道:“這事兒怪不得俺!是這廝先動的手!”
“放屁!姓馮的,你他孃的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先動的手!現在反倒污俺!”羅賢彬馬上便罵了回去。
“都給我閉嘴!你們眼裡面還有沒有我這個舵把子了?”於孝天猛然一揮手,一聲斷喝便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口舌之爭。
衆人還真就沒見過幾次於孝天發火的樣子,他們也僅僅是在蔣家大院的時候,見到了於孝天殺人不眨眼的惡相,但是這麼長時間來,在他們之間,於孝天卻很少對任何人大發雷霆,今天於孝天突然間發火,倒是真將一幫傢伙都嚇了一跳,馮德和羅賢彬也都馬上閉上了嘴,趕緊低頭道:“請大當家息怒!”
於孝天面沉如水,盯着二人怒道:“告訴你們,還有其他人也都聽仔細了!既然大傢伙推我坐這個大當家、舵把子的位子,那麼我於某便要挑得起這副擔子!
我於某做事,最講公平二字!我知道你們這幫傢伙也都到了該娶老婆的時候了!所以上次去蔣家,你們要帶回來幾個女人,我姓於的沒有攔着你們!
但是眼下咱們這兒只有這五個女人,後生爺們卻有二十幾個,本就是僧多粥少,想要每個人都雨露共沾,那是不可能的!我於孝天今天即便爲賊,但是也要當個講道義的賊!
我答應過那幾個女人,只要他們老實跟着走,回來便不會不把她們當人看!所以我於某說到做到,而且我會把他們許配給你們之中一些人爲妻!
只要你們跟着我姓於的好好幹,現在咱們雖然還能給你們每個人都討上老婆,但是接下來,我於某保證,絕不會虧待了你們!不但要讓你們個個都娶妻生子,而且還要你們大傢伙今後都能過上好日子!
今天你們兩個就爲了還沒看到的事情便自家兄弟之間,動起了手,爲什麼不把你們的狗腦子給打出來?打出來的話倒是也讓我省心了!
既然你們都有使不完的力氣,那麼好吧!本來我於某明天才想要開始操練你們,那麼今天既然趕上了,那麼你們兩個,就先圍着小島,給我跑五圈再說吧!等你們跑完了,要是還有力氣打,我隨便你們打便是!
還有,這次分配老婆的事情,你們兩個就都不用想了!等下一輪吧!現在聽我的口令,跑!跑不夠十圈,就別想吃晚飯!”
衆人看着於孝天站在沙灘上大發雷霆,居然都被嚇住了,一直到於孝天把話說完,也沒人敢替這倆倒黴蛋說句好話。
倆傢伙面面相覷,扭頭看了看腳下的金銀島,羅賢彬訕笑道:“那……那舵把子!這島雖然不算大,可是要是圍着跑十圈,估摸着也要把俺們給累死了!您不是說笑的吧!”
於孝天冷哼一聲雙眼一瞪盯着羅賢彬反問道:“你覺得我是在跟你說笑的嗎?”
羅賢彬被於孝天的眼神給嚇得一縮脖,趕緊求助的朝着馬臉他們望去,羅賢彬是馬臉的外甥,所以這會兒第一個想到了馬臉,想讓馬臉替他說說話。
馬臉咳嗽了一聲,看了看於孝天,但是當看到於孝天的鐵青的臉色之後,把話又給嚥了回去,罵道:“你這個小畜生,一點也不給俺長臉!該!這兒是舵把子說了算,他讓你咋滴你就照辦!”
於孝天看羅賢彬和馮德二人還在猶豫,忽然扭頭對劉老六問道:“六叔!你是掌刑!你給大家再說一遍,違抗舵把子的命令者,該當何罪?”
劉老六看出來今天於孝天是成心立威,於是很配合的厲聲大喝道:“違抗舵把子之命者,輕則抽二十鞭子,重則破腹挖心以儆效尤!他們二人如果不做的話,那麼就要抽二十鞭子!”
於孝天聽罷之後扭過頭來,看着羅賢彬和馮德二人,冷聲問道:“你們認罰還是認打?不想跑也成,挨二十鞭子就可以了!你們自己選吧!”
倆人一聽,腦袋都搖的跟撥浪鼓一般,趕緊說道:“認罰!認罰!俺們認罰!”
於孝天眼一瞪厲聲喝道:“既然如此,那你們還等什麼?給我開始跑!跑不完就永遠別想吃飯!”
倆傢伙這下知道害怕了,屁也沒有再放一個,掉頭一個朝南一個朝北,便分頭狂奔了出去,圍着金銀島開始了他們的受罰之旅。
於孝天端着碗,一邊朝着嘴裡面扒拉着飯,一邊坐在石頭上看着羅賢彬和馮德兩個傢伙踉踉蹌蹌的在不遠處的沙灘上緩緩的跑動着。
至於島上其他人,這會兒也都端着飯碗,一邊吃一邊看着兩個傢伙在跑步,一個個有幸災樂禍的,有表示同情的,也有打賭看誰先跑完的,總之他們今天都上了一課,那就是別惹毛了於孝天這個他們的舵把子,否則的話估計着下場很慘。
金銀島雖然不大,但是要圍着跑一圈下來,也足足有兩公里的距離,五圈下來,就是十公里,走也讓人走大半天了,跑的話,體力不好的還真就堅持不下來。
兩個傢伙跑到大傢伙吃晚飯的時候,才跑了三圈,但是倆人到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是沒了力氣,說起來是在跑,其實已經跟走差不多了,腳下像是沒了根一般,腿軟的發飄,一不小心那個羅賢彬便滾翻在地上,像一條被撈出水的魚一般,嘴巴張的大大的,大口的喘息着,好半天他才叫道:“不成了……要死了!……俺快累死了……舵把子!……於大哥……俺知道錯了!以後……以後俺再也不敢犯錯了!求求你,就算是拿鞭子抽,俺也認了,別讓俺再跑了!……俺真是……真是撐不下去了!”
不多會兒從馮德從另一邊跑了過來,看到羅賢彬躺在地上,兩腿一軟也滾翻在了地上,同樣露出了一副將死的魚的架勢,喘的像是破風箱一般,同樣也是大聲哀求,求於孝天饒了他,以後他再也不敢犯錯了。
馬臉這個時候小心翼翼的湊到於孝天身後,小聲說道:“於老……大當家!對是該叫大當家纔對!你看看這倆小子,今兒個也幹了一天活,又跑了這麼長,是不是今兒個就到這兒算了?要是再讓他們跑的話,俺擔心真會把這倆混帳給累死了!”
於孝天聽罷之後,將碗裡面的飯扒拉到嘴裡面,嚥了下去之後點點頭道:“今兒個既然馬叔替他們求情,那麼我也不能駁了馬叔你的面子!剩下兩圈不跑也罷!”
馬臉一聽就露出了笑容,覺得於孝天還是很給他面子的,正要道謝,於孝天卻接口說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一會兒我要再教訓教訓這兩個傢伙!”
馬臉的笑容於是僵在了臉上,訕訕的乾笑了一下之後,點點頭道:“那是那是!不能輕饒了這倆混帳!”
(二更到,再次給大家拜年,晚上大家都要好好吃一頓年夜飯,祝大家闔家歡樂,吉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