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此時腿腳摔到了,疼的厲害,自然是沒有辦法自己站起來。
這宋嘉澤似笑非笑的看着顧綰,倒是讓人有些尷尬。
顧綰嘗試着想要起來,可是左腳疼的厲害,自然是沒有辦法,只得開口說道:“勞煩幫我叫個人。”
這宋嘉澤笑了笑,開口說道:“不必如此麻煩。”
只見這宋嘉澤單手將顧綰扶了起來,手臂上的肌肉非常的勻稱,看着倒是個練過的。
宋嘉澤把顧綰送到房中,並未責怪顧綰深夜翻牆的行爲,只是叮囑丫頭給顧綰找個大夫,而後就離去了。
小丫頭端了盆水進來,對着顧綰說道:“姑娘你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呢?若是旁人做了這種事情,定然就被公子派人打了出去了。“
顧綰聽完之後頓時一愣,開口說道:“我確實時有急事要離開這裡。”
這小丫頭聽到顧綰這般說道:“姑娘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出去幹嘛?你一個弱女子什麼事情都幹不了,還不如老老實實待在府中,我看着少爺似乎對於有幾分意思,你把握住機會,若是博得了一個名分,那這被子估計就衣食無憂了。”
顧綰聽完之後頓時一陣無奈,這小丫頭活活像是個妓院的老鴇,說的話跟勸姑娘一樣樣的。
顧綰藉口說自己累了,就把小丫頭給打發出去了。
這個地方,大概位於後世的山東青島一代,如果顧綰記得不錯的話,似乎戚繼光現在就在此地爲官,那麼此時沈阿飛應該就在這個地方。
此時此刻,顧綰能夠投靠的人也就只有沈阿飛了。
可是此時她又沒有辦法離開這裡,倒真是有些難辦了。
只是顧綰在這裡呆上幾日,發生了一件大事,倒是幫了顧綰一個大忙。
倭寇劫掠山東沿海一帶,很多本地的富戶開始內遷,這宋嘉澤家大業大自然也是要趕緊外遷的,所以顧綰自然就有機會從這院子裡出去了。
可是奈何依舊是被人牢牢看守,坐在馬車中,一點自由都沒有。
大明嘉靖三十一年春。
顧綰坐在宋家豪華的馬車山,趕忙山東布政司濟南府,倒是和顧綰去的地方很近,可是這宋嘉澤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對待顧綰格外小心,根本不給顧綰一點點逃走的機會。
顧綰當然知道此人恐怕已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就算是知道了,顧綰此時也是無比被動。
說起來,顧綰來到這大明朝也已經十年了,可是依舊是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倒真是丟了穿越者的臉。
小紅這幾日見到顧綰整日裡愁眉不展,還以爲顧綰失去了宋嘉澤的寵愛。
天天想辦法給顧綰打扮,顧綰頓時一陣鬱悶,這丫頭的腦回路跟一般人不太一樣,倒真是讓人傷腦筋。
無論顧綰怎麼樣央求宋嘉澤,這傢伙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倒是讓顧綰覺得心裡一陣不踏實。
這傢伙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這一日宋嘉澤拉着顧綰下棋,下着下着,突然開口說道:“今年正月,俺答犯大同,自從收復了河套之後,這西北倒是平靜了不少,據說那位癡情的王大人又要被派往西北了。'
顧綰自然知道這位說的王大人是誰,只是此時若是露出一點點在意的神情,這傢伙就能刨根問底。
宋嘉澤看着顧綰沉默的神色,微微一笑道:“婉兒似乎非常不喜歡談論這位王大人。”
顧綰突然反感這傢伙叫自己婉兒,只是冷着一張臉。
“這就生氣了,婉兒的脾性倒真是大啊。”
“請你不要再叫這個名字了好嗎?我和公子沒有那麼熟悉。”
宋嘉澤呵呵一笑,打開美人扇,扇出來一股股涼風,冷的顧綰直打顫。
“婉兒,你這該不會是欲擒故縱吧。”
顧綰此時只想說一句媽賣批。
這一日宋嘉澤說是要帶着顧綰去遊湖,這濟南城大明湖胖倒是個好地方,可是顧綰只要一聽到這個地方,腦海裡莫名其妙的就會想起來那段無比熟悉的BGM。
這大明湖胖,春光明媚,只是此時正是初春,空氣中倒是有幾分寒意,顧綰穿的有些單薄,不禁覺得周身寒冷,這宋嘉澤像是沒有看到的似得,拉着顧綰到這大明湖胖四處逛遊。
顧綰頓時有些不耐煩,只得只得開口說道:“宋公子到底要幹什麼?“
這宋嘉澤笑了笑開口說道:“難道婉兒沒有看出來,我這是追求你?”
顧綰頓時一陣無奈,這個傢伙的話若是能信,那便是有鬼了。
“你這話偏偏普通的小姑娘還行,我可沒有那麼傻。”
這宋嘉澤聽到顧綰如此說道,爲我嘆了口氣,打開美人扇,給顧綰扇了扇風,顧綰頓時凍得一陣打顫。
“婉兒別生氣,我只是想着,這些日子你在馬車上悶壞了,我陪你出來散散心。”
顧綰每次和這位說話的時候,都透着一股子無法形容的無力感,總之非常的不舒服。
可是此時此刻,顧綰卻又拿這個傢伙沒有任何的辦法。
宋嘉澤看到顧綰如此,收斂神色,開口說道:“只要婉兒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便放你走,如何?”
顧綰一陣意動,可是看到宋嘉澤這幅神情,心中頓時沒底,誰知道這傢伙到底心裡怎麼想的,若是把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王偕可該如何是好?“
“宋公子說的哪裡的話,我哪裡有什麼真是身份,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只不過長得好看了些,倒是因爲這張臉受了不少的苦,左右公子看上的也只是這張皮相,公子就不覺得乏味嗎?”
宋嘉澤笑了笑,拿起扇子跳棋顧綰的下巴,開口說道:“我現在越看婉兒這張皮相,越覺得耐看之極,甚至l連心情都好了不少,自然不會覺得乏味。”
顧綰無奈的朝宋嘉澤翻了個白眼。
宋嘉澤笑了笑,對着顧綰說道:“如是連翻個白眼,都翻得如此別緻,實在是見之忘俗。”
這宋嘉澤說起甜言蜜語來,真的是誰都比不上,只是這些話隔顧綰耳朵裡,總覺得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