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44年,崇禎死,大明將亡。朱元璋第二十一子,沈王,朱模,第十世孫,朱瑝櫟大難不死。突然間,如變了一個人一般,他英明神武,力挽狂瀾,挽救了大明。
從此,歷史被改,建立中華大明共和國。
他創建天堂會,兵不血刃,一統天下。
公元1694年,大明統和27年。大明疆域:北起外興安嶺,南至曾母暗沙,西起蔥嶺、東至庫頁,陸地總面積達一千三百多萬平方公里。
該年冬,朱瑝櫟駕崩。尊廟號:世祖。諡:神皇帝。
之後,又經:共和41年,順和36年,安和28年,繁興31年,當進入昌盛3年時,已是公元1833年。
當今世界,亦古亦今。官場鬥,戰爭不斷。江湖匪類,常有廝殺。
昌盛3年,元宵節。
中華大明共和國,北疆,中E邊境,烏蘭固木城。
入夜。城裡張燈結綵,全城數千人,歡度佳節。
烏蘭固木是一個軍鎮,城裡的軍人、以及軍眷所佔有的比重,基本上達到半數。當地人不足百戶,剩餘的與軍人一樣,也都是外來人口。
所以,每逢佳節倍思親。
冰天雪地裡,再是寒冷的天氣,也遮擋不住濃郁的鄉愁。
許多人早早的把做好的“孔明燈”,放飛天上,寄託相思。
或寄給年邁的父母,知己好友。或寄給襁褓中的兒女,以及朝思暮想的“她”。
蒙古兵團第15314團,3營。
營部裡,也是一片忙碌。許多官兵,都忙着往軍營的各個角落裡掛着大紅燈籠。
軍營裡,不許放“孔明燈”。一羣當兵的,只能用多掛燈籠的方法來寄託他們的相思。
每到佳節,要說最忙碌的,必然是食堂大院裡的炊事兵。
過年要吃餃子,元宵節要吃湯圓,端午節要吃糉子。請問:哪一個節日沒有相應要吃的吃食?
所有人都要吃。你敢不做嗎?
食堂大院裡,除了炊事兵,還有許多官兵也都自發的來這裡幫廚。
營長趙長海親自“和着”糯米粉,以及他的夫人唐蔓也在這裡幫忙。
唐蔓一雙細手搓着麪糰,心思卻早已飛到了近萬里之遙的湘地老家。至從兩年前她跟隨丈夫來到這裡戍邊,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湘地老家裡還有她年幼的女兒,現在才五歲。從女兒三歲起,她們就骨肉分離,如今都已經過了兩年了,她如何能不思念呀?
“唉,已經兩年沒回家了!也不知道小雪她長多高了!識字了嗎?家鄉的湯圓,一定比這裡的好吃!也不知道小雪她吃了沒?還有湘江河畔上的花燈,以前小雪就特別喜歡看。一看到亮堂堂的花燈,她就樂個不停。她笑起來的模樣,可乖了!”
唐蔓停下了沾滿面粉的雙手,她透過窗戶,思緒滿滿的望着食堂大院裡的紅燈。她自言自語,又像是同丈夫趙長海在說。趙長海聽到後,自然知道她又想家了,又想起女兒趙小雪了。今日又是元宵節,本該是全家團圓的日子,卻要與骨肉至親天各一方,換成誰,誰不想呀?
趙長海笑了笑。他想安慰她,可好話都已經說了一籮筐了。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無奈,只道了一句。
“好了!你就是再想她,你也見不着,那還不如不想呢!對不對?多想也沒用呀。白白平添傷感。何必呢?”
“哼!我真後悔陪你來這個破地方!我想回家了!我想我的小雪了!也不知道爲什麼?我這兩天特別想她!我不願意在這兒了。我要回家!我想馬上就回去!”
趙長海不安慰還好,一句話沒說對,唐蔓眼中立刻閃出了淚花。見妻子哭了。趙長海頓時慌了神。要知道這裡還有這麼多人呢!被別人看到了,多不好!
“好了,好了!別犯愁了!等過了節,我就想辦法請個長假,帶你回老家一趟,不就完了!別哭了!這裡這麼人呢!你這一哭,好傢伙,都還以爲我欺負了你!”
兩年來,類似這樣的話,趙長海已經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空頭支票了。以前,倒還管用。稍微哄一鬨,還能哄得住。可隨着失信的次數越來越多,漸漸的也就變的不值錢了。此刻見他又拿出來哄人,唐蔓豈能還會相信?
“你那麼忙,你哪有時間陪我回去呀?你少哄我了!”
見哄不住她,趙長海猶豫着,要不要再開個更大的空頭支票。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團麪粉,迎面撲撒而來,速度很快,趙長海發現後下意識便要躲,可已經躲避不急了。旋即,白花花的麪粉,將他撒的滿身滿臉都是。
“我操!”
本來妻子哭鼻子就夠他犯愁了。此時竟還有人不長眼,敢開他的玩笑,他豈能不怒?他大怒!
“誰?誰?是哪個兔崽子?不想活了嗎?”
趙長海迅速擦着被濺在眼睛裡的麪粉,但,越擦越迷糊。短時間內,他睜不開眼。沒能在第一時間看到“兇手”。而等他能夠勉強睜開眼睛時,“兇手”卻早已逃之夭夭。
“哈哈哈,哈哈哈,吁吁籲……”
食堂裡,官兵們見狀,頓時鬨笑一堂。就連唐蔓,看到丈夫此刻的模樣時,也是邊擦着淚水,忍俊不住“噗嗤”了一聲。
趙長海茫然四顧,周圍都是起鬨的官兵,哪還有‘兇手’的人影?
隨即,他怒不可遏,馬上連嚇帶威脅,向周邊起鬨的官兵連連尋問。
“是誰?是哪個王八蛋撒的我?啊?說呀!”
他問了一圈。但,誰也不傻。知道自己一旦說出來,便是得罪人的事情。既然是得罪人的事情,那誰還願意去幹呀?於是,所有的人衆口一詞。都說:“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就連他的妻子唐蔓,也停止了哭泣,與周邊的人一起裝起了糊塗。
無奈之下,趙長海只能不了了之。
見堂堂營長吃了“癟”,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陰了,而且還毫無辦法。
“吁吁籲……”
所有的官兵,更是興奮異常。食堂裡,旋即變得歡騰笑罵、久久不息。
“嗚……嗚!嗚……嗚!”
突然,烏蘭固木的警報聲,被人拉響了。
漫天的嗚咽之聲,刺耳、淒厲。就如同“天”快要塌了一般。在急急的催促着所有正在歡度佳節的人們,趕緊躲避吧!危險,危險來了。它毫無徵兆,就這樣突然而至!
一剎那,所有的人都蒙了。軍官。當兵的。放孔明燈的百姓。或提着燈籠觀“燈海”的夫妻、戀人。以及剛剛吃過湯圓,在街道上瘋跑的孩子。他們站在原地,茫然四顧,仰望着夜空,不知所措!
唐蔓正在爲丈夫拍打着身上的麪粉。警報聲突然響起,趙長海立刻便條件反射似的,渾身一震。
只一瞬間,整個食堂裡變的靜悄悄的。只有警報聲“嗚嗚”在響,刺痛着所有官兵的耳膜。
“什麼情況?怎麼回事?”
趙長海第一個回過神。他推開妻子,大步便朝外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大聲問道。
可是,誰能回答他?所有的人同他一樣都矇在鼓裡。
“集合!集合!所有的人緊急就位!打開彈藥庫!裝備滿裝!快!”
多年的沙場經歷,告訴他,這個警報絕不尋常。一定是有大事發生了!
因爲,這裡是邊關要塞、常年流血犧牲、衝突不斷,冷酷無情的“中E邊境”!
城牆上。一名奄奄一息的士兵,半靠着“女牆”正在向趙長海彙報情況。
他喘息了一下,吐露出微弱的聲音,說道:“E軍,E軍騎兵,五千。後續軍隊,不明!越,越過,唐努,烏拉山口,襲擊,我邊防,哨卡。三十多個兄弟,就,就活了,我一個。營長……”
士兵淚水流出,一聲哽咽,渾身開始顫抖,後面的話,他再也說不下去了。
突然其來的戰報,令趙長海“刷”的一下,臉色如冰。
須臾,只見他冷冷站起,目視着遠方,喃喃自語道。
“五千?他們,這是要開戰了?”
片刻後,他又急聲喊道。
“傳令兵!傳令兵!”
“到!”
一名兵士緊急跑到趙長海跟前。趙長海立刻向他下令。
“你聽着;E軍五千騎兵來襲,後續部隊不明!把這個消息立刻快馬上報。要兩人四馬。不,要三人六馬!務必把消息給我報上去!”
“是!”
“張營副!”
“到!”
“立即封鎖城門,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毛子來是騎兵,必須儘快外面的兄弟,全部撤進來!”
“是!”
“一連連長呢?”
“報告!我在這!”
“王學德!安排你的人。負責安撫百姓。閉門入戶,不得隨意外出。打開所有坑道。只要警報聲一響。讓百姓立刻下坑道!”
“是!”
“我命令:二連負責北門,三連負責南門,一連居中支援!不得有誤!要是誰的城門破了!老子斃了他!”
“是!”“是!”“是!”
“所有人都聽着!大敵來襲。我最後在說一句!城在我們在,城破我們亡!誰要是後背上捱了槍子兒,閻王殿裡,我饒不了他!”
“是!”……
西北方向,二十華里之外。
在夜幕的掩護下。有五千騎兵,黑壓壓一大片,正在往東南方向行進。他們目標明確,兵峰直指烏蘭固木城。
這支部隊也正是剛剛襲擊過中方邊防哨卡的E軍。他們蜂擁而至,突然發起衝擊。一個小小的邊防哨卡,如螳臂當車一般,瞬間便被磨成了齏粉。
若細看,在騎兵隊伍當中,竟還夾雜着炮兵。大炮滾動的車輪發出“唧唧扭扭”的聲音,一門接着一門,排成長長的隊伍,被騎兵左右護衛。
騎兵之後,還有兩千步兵,他們也是整齊列隊,緊緊跟隨。
在騎兵隊伍裡。很快,便聽到一個軍官大聲說道:“哦!我的上帝!馬科洛夫將軍閣下。我勸你趁早停止這種愚蠢的行爲!你的魯莽只會帶來戰爭!你以爲大明會任你宰割嗎?他們表面看着善良,可骨子裡都是血腥!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絕不會!你會帶來災難,上帝不會饒恕你的!”
“我的伊諾萬夫先生。這還沒開戰,你就被明軍嚇破膽了嗎?你可知道,帝國爲這一仗準備了多長時間嗎?是五年!是五年呀!爲了這一杖。拉普斯親王親自在前線督戰,你不知道嗎?啊?”
“可這樣的行爲是錯誤的!大明有四億人口。常備軍隊有150萬。150萬呀!他們是長滿牙齒的獅子!獅子,懂嗎!你確定帝國做好完全的準備了嗎?”
“親愛的伊諾萬夫先生!我覺的我有必要提醒你一次!你要是再敢擾亂軍心!我可就要軍法從事了!哼!”
“好吧!好吧!你不就是想讓我閉嘴嗎?我閉嘴!我閉嘴行了吧?你們瘋了!你們全都瘋了!”
烏蘭固木城內。街道上,到處都有士兵在搬送彈藥。以及負責維穩的官兵和軍眷。他們挨家挨戶的通知百姓:不要隨意出門。待警報一響,立刻就近鑽入坑道。
同時,又一遍一遍的安慰他們:軍情已經上報軍部了,援軍馬上就會到。請鄉親們放心!城,是不會“破”的!不會破的!
但是,百姓的恐慌,可不是你說一句“城不會破”就能夠安撫的?
“五千騎兵,後續軍隊不明。”這是個什麼概念?
小小的烏蘭固木,守軍只有一個營的兵力,就是把炊事班和醫護人員全都算進去,也不過才一千三百多人。而面對數倍於己的敵軍,他們如何抵得住?百姓豈能不慌?
一個多小時後。一傳十,十傳百,成千上萬的百姓,老老少少的人們,開始揹着大大小小的包袱,向城門口涌去。
當危難突然降臨,所有的人都變驚慌不已。他們的第一反應自然便是:逃!逃出去!逃出這個是非之地。因爲,他們有家,他們有妻兒老小,他們想活命!
可是,一切都晚了!也可以說,E軍來的實在是太快了。
從得到消息,只不過才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五千E軍騎兵已經殺來。他們如同張開血口的餓狼一般。很快,便將烏蘭固木城,團團圍住。不久,兩千步兵以及數十門大炮也陸續趕到。
此時,就是趙長海“敢”下令,讓百姓離開。可他們,還能走得了嗎?冰天雪地,雪狼成羣,暫且不說。而面對着嗜血的E軍,他們還有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