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酥進人骨子裡,甜進人心坎中的聲音在江夏的印象中只有兩個人能發的出來。
一者是應該不敢再在他面前出現的康輕煙,另外一人便是當初咸寧府青衣樓的老鴇秦佳酥。
江夏擡頭看不過去,果不其然看見秦佳酥正笑靨如花地跑過來。她今日穿着一件對襟長裙,胸前一對胸器在小跑時上上下下的擺動着,果然是軒然大波,波濤洶涌啊。
秦佳酥一過來就伸手挽住了江夏的胳膊,江夏順勢將胳膊整個壓在秦佳酥的胸上,笑着說道:“好久不見,秦媽媽似乎又多添了幾分風韻,美了幾分。”
“哎呀,江公子真是壞死了,把人家......壓疼了。”說着,秦佳酥嬌嗔一聲放開江夏的胳膊,退開了兩步。
“大哥,這青衣樓的老闆並非是京師中人,你是如何識得?”樑文涵驚訝地問道。
江夏從懷中取出一張請柬道:“我與這家青衣樓的老闆在咸寧府的時候相識,算得上是朋友。”
“難怪你先前說你今天不能請我們了,原來是有邀請。”
按照規矩,一般青樓、飯店、客棧開業,接到了請柬的人都是免費玩兒不用付銀子的。
當然,說是不用付銀子,但至少禮得送。
江夏將手中拎着的一袋銀子遞給秦佳酥道:“秦媽媽,這個就算是我給侯兄弟的賀禮吧。”
“奴家替東家謝過江公子了,只不過江公子難道就只給我家公子帶了禮,就沒想着奴家嗎?你剛纔可把奴家給壓疼了呢。”秦佳酥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揉着胸口道。
這個動作可險些把樑文涵、夏鳳雛他們三個的鼻血都引出來了。
樑文涵連忙把手中的一袋銀子遞給秦佳酥道:“大哥剛纔的動作的確是太粗魯了,理應賠禮。這就算賠禮的禮物吧。”
兩大袋銀子在手,秦佳酥滿意地笑了起來。“江公子的朋友,果然都是出手豪爽之人呢。”
這話意有所指,樑文涵和江夏給了銀子自然算是出手豪爽之人。而王文博和夏鳳雛手中拎着銀子卻一兩都沒給,說他們豪爽那不是打他們臉嗎?
這兩人又豈會容忍自己被樑文涵比下去,況且都是贏來的銀子,二人也不心疼,紛紛將手中的銀子遞上來對秦佳酥道:“江大哥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這些就算是我們兄弟二人的見面禮了,還請秦媽媽笑納。”
秦佳酥臉都笑成了一朵花,她點着頭不停地說道:“好好好......”然後示意身旁站着的人來爲自己接下銀子,因爲銀子確實不少,太沉了。
兩邊的人把銀子收走以後,江夏笑着問秦佳酥:“怎麼樣秦媽媽,現在......不疼了吧?”
“討厭。”秦佳酥嬌嗔一聲。
江夏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着說道:“古人常常說胸前景觀較爲雄偉的女人心胸會寬廣很多,古人誠不欺我啊。”
“噗......哪個古人說過這樣的話?”王文博忍不住問道。
江夏一臉譏諷地看了王文博一眼:“難道你沒聽過窮胸極惡,有容奶大?”
“窮兇極惡,有容乃大?”王文博花了好長的時間才理解過來這兩個成語的另外一層含義,他感覺自己跟着江夏久了以後好多成語都無法直視了。
秦佳酥掩嘴一笑道:“哪裡有你這樣用成語了,古人聽見了還不被你死的從棺材裡跳出來?”
“哪裡的話,我們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每一個字都有千萬種含義。比如干姐姐和乾姐姐,親妹妹和親妹妹這些都可以是兩個意思嘛。”江夏道。
樑文涵聽後頓覺有趣,點着頭道:“對對對,是挺有意思的。那喜歡上她和喜歡上她,長得嚇人和長得嚇人也是兩回事,哈哈哈......”
樑文涵說完笑了幾聲後發覺江夏他們全都沒笑,像看怪物一樣看着自己,於是樑文涵也笑不下去了。
江夏吐出兩個字:“低俗。”
夏鳳雛也吐出兩個字:“無恥。”
王文博嘆息一聲:“下流。”
說完,江夏拉着秦佳酥的手走進了青衣樓裡面。秦佳酥對江夏說道:“東家已經爲江公子你預留了一間房,大廳這邊也給您留了一張桌子。一會兒您先坐一下,我去安排酒菜和姑娘,順便再爲江公子的幾位朋友也安排一下房間。”
江夏笑了笑道:“你給他們安排房間就可以了,我不用。”
“看來江公子應當是已經娶妻之人,而其餘三位公子卻尚未娶妻。”秦佳酥笑着說道。
江夏知道秦佳酥十分擅長從別人的話語表情動作之中猜出端倪,所以當下也沒否認,笑着點了點頭。
在大廳尋了一個位置坐下。很快酒菜便上了桌,很明顯侯聰對於江夏他們還是十分看重的,安排的酒菜全都非常名貴的菜式,酒也是上等的花雕。
由於是新店開張,所以青衣樓準備了很多節目。彈琴唱曲、花魁競投都是題中應有之意。抽獎、猜謎、互動遊戲這些節目也沒少安排。
總之玩兒的還算盡興。
一桌酒席吃到一半的時候侯聰來了,只見他一襲紫色銀邊的交領長衣,身材高挑面容俊朗,顯得十分俊朗。
侯聰一來便笑着對江夏行禮道:“江大哥,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侯兄弟。”江夏起身抱拳還禮:“想不到侯兄弟動作如此之快,短短時日就在京師開了如此規模的一家青樓,能力手腕遠超兄弟想象啊。”
“哈哈。”侯聰笑着說道:“江大哥還說呢。當初在咸寧兄弟雖然猜到了你必非凡人,可是到了京師知道大哥的真實身份了還是嚇我一條啊。文淵閣大學士、皇娛司司使、皇族龍探龍頭,當今皇上最寵愛的臣子,一不注意我侯聰也認識了一個大人物啊。”
“哈哈哈......”侯聰說的有趣,江夏等人全都紛紛大笑起來。
江夏指着王文博他們給侯聰介紹:“侯兄,這三位也是我的好兄弟。王文博、戶部左侍郎王聞之王大人之孫。樑文涵,吏部樑儲樑大人之孫,還有這位夏鳳雛,都察院左都御史夏淵明之孫。”
江夏如此跟侯聰介紹並非是炫耀,而是一種尊重。否則藏着掖着,反倒是顯得江夏看不起侯聰。
侯聰一聽頓時面露驚訝之色,抱拳對王文博他們三人行禮道:“能得四位大駕光臨,我青衣樓真是蓬蓽生輝啊,我侯聰也面上有光。多謝四位了。”
“別這麼說,江大哥的逍遙山莊沒開了,以後我們幾個來的時候侯老闆便宜些收銀子就行了,哈哈哈......”樑文涵笑着說道。
“這個一定,一定。”侯聰點頭道。
侯聰拿起酒杯斟了杯酒,然後給江夏他們四人的酒杯一一滿上。接着侯聰舉起酒杯道:“在下敬四位一杯,以後在京師還望四位多多照顧了。”
“放心,江大哥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就是。”王文博道。
四人和侯聰喝了一杯。酒杯剛剛放下,原本侯聰準備坐下陪江夏他們繼續聊聊,突然一個老者跑到侯聰身旁,在侯聰耳朵旁邊耳語了幾句。
侯聰聽後臉色微變,立刻對江夏他們幾人行禮道:“對不住了四個大哥,在下有事得先離開一下,稍後再來陪四位大哥喝酒。”
“兄弟去忙吧,不用管我們幾個。我們有這些姑娘陪着就已經足夠了。”江夏笑着說道。
“告辭。”
侯聰對着四人行禮之後離開。
樑文涵看着侯聰離開的背影道:“不做作、不刻意,江大哥這朋友不錯啊。”
“呵呵。點頭之交而已,具體脾性還不瞭解。”江夏淡淡說道。
他此話一出口王文博三人立刻交換了一個眼神,紛紛點頭不再提侯聰。
再說侯聰這邊,從江夏他們那裡離開以後便到了後院。快步上了後院的一棟小樓的樓梯,到了二樓以後,二樓一間房屋的門口站着一個頜下無須的中年男人。
如果江夏在這裡一定會驚住,因爲這個中年男人正是李公公。
李公公將門推開,低聲道:“小王爺請進吧。”
侯聰點了點頭,走進屋中。
看見屋內的一名婦人,侯聰立刻跪地行禮道:“微臣朱厚熜,參見太后。”
婦人轉過身來,面容雖顯老邁但卻仍然可見年輕時的美貌痕跡,風韻尚存。此人正是太后。
太后微微一笑道:“堂堂興獻王之子竟然淪落到京師成爲了一個青樓老闆,不知道你父王九泉之下有知會不會怪你不孝呢?”
朱厚熜看了太后一眼,沒有搭話。
太后再度冷笑了一下,道:“聽說你的殺父仇人江夏也在大廳?並且你還和他推杯過盞相談甚歡?果然不愧是朱佑杬最喜愛的兒子啊,這份忍耐勁兒跟你爹如出一轍。”
說完,朱厚熜還是沒有說話。
太后突然走進到朱厚熜面前,她伸手像個浪蕩公子調戲小娘子一般擡起朱厚熜的下巴道:“乖孫兒,哀家曾經給你說過,你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等哀家扶你上皇位就行了。做的太多,錯的也就多,看來你記性不大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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