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英國皇家禁衛軍整齊地杵在那裡,顯得非常突兀,潔白的軍服引來了治安軍士兵的射擊。
“嗖,嗖,嗖!”
“噗,噗,噗!”
不斷有禁衛軍被子彈命中倒下,不愧爲英軍精銳,倒下的人沒有一個叫喊出聲,而影響其他戰友的。
這是排隊槍斃操典的要求,命令士兵即使被打死也不能出聲,以免影響士氣,但是不可能絕對禁止的了,但是皇家禁衛軍做到了。
倒下的空缺,立刻有人上前補齊,就好似剛纔那個位置並沒有人已經死於非命一般。
鐵一般的紀律,造就了鋼鐵般的軍隊,英軍後來的強大不僅僅是因爲軍事裝備的強大,也在於嚴明的軍紀。
但是英國皇家禁衛軍所顯示的強悍軍事素養,在治安軍眼前,完全就是媚眼做給瞎子看的。
“咚,咚咚,咚咚咚!”
跑在前面的治安軍不斷有人停下,射擊,跑動裝彈,繼續停下射擊。片刻工夫,五百英軍禁衛軍已經被打的七零八落。
可憐的禁衛軍,他們要嚴格按照操典在五十米內開火,這個距離上看來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轟!”一發迫擊炮彈在禁衛軍旁邊炸響,數十名英軍被打倒,爆炸的衝擊波將不少人推的東倒西歪。
“目標,敵人的戰車,開火!”
禁衛軍統領再也按耐不住了,他只好提前下令開火。
“砰砰砰!”白霧環繞中,殘存的皇家禁衛軍打響了第一槍,也可能是最後一槍。
“噼裡啪啦!”一陣金屬撞擊的脆響在排頭的兩輛裝甲車車身上響起,這是距離皇家禁衛軍最近的目標,也是最有價值的目標。
第一排射擊動作完成後,立刻退後裝彈,第二排上前擡槍準備再次射擊,對面的子彈已如雨點般掃射而來。
這是裝甲車車載機槍的反擊,八九式裝甲車的定位是裝甲運兵車,所以每輛裝甲車車載機槍的備彈只有三千發,因此裝甲車最持久的武器正是裝甲車本身的衝撞和碾壓能力。
車載機槍開火了,表示對面有值得打擊的目標。
在十二點七毫米子彈的掃射下,英國皇家禁衛軍殘存的兩百多人,如同被秋風掃過落葉般凋零,鮮紅的血花在潔白的軍服上朵朵綻放,禁衛軍士兵如同一個個木樁般向後倒去。
這種固定靶的射擊,對裝甲車機槍手來說毫無難度,裝甲車於行進中射擊,一刻不停地衝過了皇家禁衛軍的陣地,此時該陣地上已經沒有多少還能喘氣的人了。
其他各型車輛在治安軍的伴隨下繼續向英法聯軍追去,在碾壓和踩踏之下,曾經英武雄壯的英國皇家禁衛軍已經與泥土和光同塵了。
距離海邊的三公里,成爲英法聯軍的死亡之旅。
該區域都在迫擊炮的射程之內,空中不時有炮彈落下,英法聯軍根本無心組織有效的阻擊部隊,全軍一泄如注,亡命地向海邊跑。
還別說,歐洲人的大長腿跑起來還挺帶勁的,但是再快也跑不過機動車輛。
五公里越野是治安軍士兵的日常科目,論跑步,英法聯軍同樣弱勢。
不過沿途大批投降的英法聯軍士兵,終於爲他們的戰友爭取了一點點時間,所以追在最前面的是五十多臺輛機動車。
撞車慘案一路上演,還好,新加坡是熱帶島嶼,雨林灌木和坑窪的路面限制了機動車的車速,否則機動車輛能夠一擼到底。
“我的上帝呀!”
英軍參謀長,留守指揮艦隊的鮑爾少將眼前是不可思議的一幕。
雄赳赳氣昂昂的一萬五千名英法聯軍才離開沒多久,就如同放鴨子般跑了回來,看他們那急急如喪家之犬的神情,就好似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大士連灘塗前方的椰子林內,英法聯軍士兵連滾帶爬地竄了出來,然後撒丫子向艦隊的方向跑來。
跑的最快的是那些騎馬的軍官們,布萊克無疑是其中一員。
“咚,咚咚,咚咚咚!”隨着三八式步槍的槍響,大士連灘塗上正在潰逃的英法聯軍士兵不時有人一頭栽倒。
伴隨着如潮水般涌向英法聯軍艦隊潰兵們身後,是一輛又一輛裝甲車和各型機動車輛,車禍慘案隨即在大士連灘塗上演。
平整的沙灘要比坑窪的灌木叢更有利於機動車輛穿行。
最狂暴的還要歸推土機,五六臺推土機如同史前怪獸,它們發出令人心悸的嘶鳴,橫衝直撞,一排又一排將英法聯軍士兵推倒,無數人慘死在它巨大的鐵鏟和車輪下。
布萊克來到岸邊,在衛兵的攙扶下,終於坐進了停靠在海邊的登陸舟,還沒等其他人上滿,登陸舟已經提前離岸,向艦隊方向駛去。
大批的英法聯軍士兵跑到岸邊,開始搶奪登陸舟,沒有搶到的,就直接衝進海里。
布萊克的登陸舟後面就有不少人在游泳追逐,若不是衛兵果斷擊斃了一些人,小小的登陸舟早已側翻。
“嗖,嗖,嗖!”
突然一梭子子彈從岸邊掃射而來,登陸舟上當即就有四五個人被打倒,還有再後面游泳追趕的士兵也被子彈擊中,鮮血開始把海水染紅,中彈的士兵逐漸沒了聲息,然後漂浮在海面上。
“將軍,您受傷了!”衛兵驚恐地喊道。
機警的布萊克在子彈掃射過來的時候,迅速側臥在小舟的船艙內,但是依然被子彈掃中了左臂。
布萊克強忍着劇痛,大聲道:“快,快命令艦隊開炮,快開炮!”
“轟,轟,轟!”
英法聯軍還沒有開炮,無數顆炮彈卻從天而降,沖天的水柱在海面上不斷升騰,接連有登陸舟和游泳的英法聯軍被炸死,原來迫擊炮陣地已經前移,開始對英法聯軍展開轟炸。
“鮑爾將軍,海面上有人在打旗語,讓我們立刻開炮,打擊海灘上的敵人。”旗艦大副前來彙報道。
“誰,是誰的要求?”英軍參謀長鮑爾急躁地道:“海灘上敵我難分,誤傷我軍和友軍的責任誰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