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如此說,王寶昌也只能應着:“哎,哎,二少爺的話總是沒錯的。”
這時李雪珠端了杯茶過來道:“寶昌哥,請喝茶!”
按王越現在的級別和條件,在這個時代起碼要有丫鬟伺候的。可是王越是個另類,就連張子筠陪嫁過來的幾十個丫鬟,都被王越改變了身份,名曰服務員。
所以李雪珠只好代勞了,既然王越都稱王寶昌爲兄,李雪珠當然要給於應有的尊重。
“哎呀!”王寶昌慌張地站起來,差點沒把茶杯碰倒:“怎敢有勞少夫人?”
別看李雪珠是王越的偏房,但人家可是一國的公主,這樣的人物在曾經的長工王寶昌心目中,那就是了不得的人物。按王越說是郡主,但王寶昌們認爲,國主的女兒不就是公主嗎?
李雪珠嫣然一笑,將茶杯放到茶几上道:“寶昌哥快快請坐!”
王寶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好,好!”這才輕輕地坐下。
王越道:“寶昌哥,在我這裡不要拘束,說起來您也是我們王家出去的,都是自家人嘛。”
“唉!”王寶昌感嘆地道:“二少爺如今這出息不得了呀,要是老爺還在的話…!”
說着王寶昌的眼眶有些紅了,王越的老爹是個大手大腳的人,所以對長工們一點也不吝嗇,從不虧待下人,好吃好喝下來,還積下了恩情。
對於老爹,王越其實記憶有些模糊了。但這是個以孝爲貴的年代,只好也跟着抹了抹眼睛。
“寶昌哥,剛纔你的那句我說什麼都是對的,我是不認同的。”抒發完感情,王越對王寶昌道:“其實你們現在的工作經驗已經很豐富了,很多方面我都比不了了。知識都在書中,遇到難題要集思廣益,多聽聽大家的意見。”
石油勘探和打油井的技術資料,王越提供了不少。其實王寶昌曾經也是個大字不識的文盲,通過掃盲現在已經能夠認識不少字了。
從他們打水井開始,王越一直都在爲打井隊輸送讀書人。
“我也着急呀,這都一個多月了。”王寶昌皺着眉頭道。按他們打水井的速度,幾乎一天就出水。
王越哈哈一笑道:“急不得,萬事開頭難,這是你們第一次打油井,有這個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王寶昌他們第一次打油井,前期的準備工作就耽誤了不少時間。王越可是知道前世那些大慶來的石油工人們,可是在大港奮戰了十個月,才找到第一口井的。
送走了未來的中石油老總,王越卻發起了愁,因爲他的機要秘書李雪珠。
“你怎麼不回房休息?”王越道。
“相公,你真的忍心趕妾身走嗎?”李雪珠嬌聲道。現在是夏季,李雪珠身穿半袖軍常服,胸前飽滿,頗具制服誘惑。
天策軍的軍事條例是按後世PLA修改制定的,同樣也是不能帶老婆參與軍事行動的,但李雪珠現在是司令部機要秘書,是有職務的。
天策軍現在越來越正規了,不似團練時那麼粗陋,所以王越想起到好的帶頭作用,就給李雪珠專門安排了艙室。
王越故意板着臉道:“在軍中要稱司令!”
李雪珠好不容易爭取到和王越獨處的機,怎會輕易放過。她湊過來順勢坐在王越的大腿上,抓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要腰間,雙手勾住王越的脖子。
“我的司令大人,妾身如此稱呼,可還滿意了?”李雪珠眉眼含春,眉絲如黛,胸前的那對豐滿便擠壓在王越的胸前。
王越擡眼看她,李雪珠眉目如畫,眼波清澈,如今靠的那麼近,都能夠數得清她那兩扇整齊的睫毛兒。她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暇疵,瑤鼻兒精巧似象牙雕琢,一線紅脣微微挑起一個弧度,隱約可見雪白的貝齒。這時一個嫵媚,愈見成熟的美人。
想起她在牀上癲狂的樣子,聞着她的嬌體生香,王越情不自禁地用另一隻手攀上了她胸前的豐滿。
揉搓着那片柔軟,王越道:“李秘書,好像軍事條例你沒有認真學習呀!”
王越的動作讓李雪珠覺得很舒服,不禁又抱緊了他:“妾身還學的不認真嗎?相公交給我的東西,不都學會了嗎?”
對於與王越的婚姻,李雪珠是打心眼裡滿意的,王越那現代人平等的待人接物方式,讓她感受到是尊重。這個時代的女人,尤其是偏房,其實是沒有多少地位的。
但在王家卻是不同的,王越是拿她當妻子看待的,就和王越所制定的起點城管理條例一樣,妾也是妻子。張子筠雖說是大婦,但性格爽朗,容易相處,從未以勢壓人。婆婆底層出身,沒有那麼多規矩,對於她這位國主之女,也是另眼相看。
說着李雪珠又把紅脣湊了過來,四片脣兒相接,兩條舌兒纏綿,恣意溫存了一番之後,王越早已一柱擎天了。
軍事條例被他忘在了九霄雲外,抱起懷中的美人向臥室走去。李雪珠被王越抱起,頭靠在他的肩上,嘴角彎起來,露出迷人的微笑。
六月二十九日,清晨,南下艦隊拔錨起航,向位於長江口的吳淞駛去。
艦隊近海航行,一路風平浪靜,由於不分晝夜行駛,天津距離長江口全程一千三百公里,兩日後艦隊即到達吳淞口。這時第四團王紅武部纔到達德州,剛走了不到四分之一路程。
到達吳淞口之後,艦隊並沒有沿長江而上,而是駛入其支流黃浦江,過寶山縣而不入,向上海縣而去。
黃浦江是由澱山湖水發源而來,經過歷朝歷代航道疏浚,人工修鑿而成。
據《上海縣治》記載,明永樂中戶部尚書夏原吉疏浚大黃浦,匯合吳淞江,通範家浜至吳淞口入海;後來海瑞也主持過黃浦江的疏浚工作。
王越率軍而來是通知過鬆江府的,所以上海縣也是接到過通報的,之所以專門通報上海縣,是因爲馮源山的松江總兵府將設在上海縣。
按慣例,上海縣應該提前出城十里迎接上官的,但天策軍海軍來的太快,也沒有專門派人提前通知。
松江府是由華亭縣升格上來的,宋鹹淳三年(1267年)上海浦西岸設鎮,定名爲上海鎮,設鎮署和市舶分司署。這個上海鎮就在今舊校場路,距離豫園大約一百多米,距離今天的十六鋪碼頭一里多地。
元至元二十八年(1291年)上海鎮升格爲上海縣,縣衙設在新建的市舶提舉司,位置就在今天的老城隍廟西南,大門就開在今天的光啓路上。上海縣衙就在這裡風風雨雨生存到1911年,再也沒有搬過,這裡距離黃浦江也就一里多地。
不過一直到明代中葉爲止,上海縣都還沒有城牆的。
明嘉靖年間倭寇猖獗,三十二年(1553年)的四月到六月就有五次侵犯上海縣,損失慘重。當時的縣官逃得比老百姓還快,士兵又沒有戰鬥力,縣衙慘遭蹂躪,官庫也被洗劫一空,老百姓死傷慘重,於是議建城牆;大夫坊裡的顧從禮帶頭上書,松江知府方廉下令建城,很快得到官民一致響應。
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官民、貧富一起上陣,十月動工,至十二月,用二個多月時間就建成了城牆。這裡上海縣衙的確出了不少力氣。
上海縣的這個城牆周長九里(四點五公里),高二點四丈(八米)。
這個城可比起點城還要大一點,匪夷所思的是這個建這個城牆只用了兩個多月就完成了,這在古代是不可想象的。
這是有真實記載的:書法家陸琛的夫人梅氏捐田五百畝、銀兩千兩、拆屋數千間,助築小東門,直至累死在工地上,可見民情之高漲。
這裡還有一個秘密;上海的城牆與衆不同,內牆和外牆用拆房的磚砌,中間則是用土夯實,這樣就加快了速度,我的《狀元及第磚》一集裡就有證實。
所以說起點城用一個月就建成了,真不是吹的,畢竟大量採用現代材料和機械,夜晚也能夠不停施工,材料充足,人力充沛,不是古代人的條件能比的。
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城牆剛建成,城壕還沒有挖倭寇又來了,七艘敵船闖入上海,打敗了停在黃浦上的崇明水師,向東門進攻,軍民齊心撤到城裡堅守,久攻不下倭寇只得退去,從此很少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