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話,好似冰冷的刀,插進了王順身上的每一寸肌肉,讓他不敢再動彈分毫。
向前是死,向後也是死,看來自己只能擺好死時的姿勢了,一股悲涼的感覺蔓延全身,眼前的美人如同即將.將他吞噬的鬼怪般令他畏懼。
想到此處,王順把心一橫,擡腿向着那彷彿無盡深淵一樣的小山洞走了進去,心裡安慰着自己“人生自古誰無死,誰他媽愛死誰去死。”
想完一個飛撲,接一個猛的落地,又帥氣的向前滑了一段,順便抽空甩了下頭髮,力求一個滿分的動作,完美的跪在了王嫣身前。
“老婆,去是不可能讓你去的,就是你今晚把我閹了,那你肯定是捨不得的,反正我絕對不會答應讓你羊入虎口的。”
王嫣滿是感動的撫慰着王順的腦袋,眼睛裡全是愛憐的神色。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只好忍痛閹了你了,你答應過我要做個大太監的,一定不要讓我失望哦。”
“等等,老婆,你剛聽岔了吧,我說的是去是一定要讓你去的,我們計劃一下啦!”
只要自己夠無恥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這是王順一直堅信不疑的資本家理念,是他人生充高的信念,也是他死後的墓誌銘。
什麼直男氣節,什麼寧折不彎,什麼鋼鐵打工人,他就在剛剛王嫣舉起小刀的一順間,全都送給了空氣。
看着眼前的伊人,笑容逐漸燦爛,懸着的心和那小刀一道,終於落回了原處,還恬不知恥對自己內心一通慰藉。
“我已經是個集團的懂事了,打工人什麼的舊理念也該放下了,萬惡的資本家萬歲!”
王嫣一臉皎潔的欣賞着王順的無恥,一副不愧是你的表情好不吝嗇的讚賞着他。
“我這樣會不會讓人覺的是在欺負你啊,好歹你是人家的老公嘛。”
“這話說的,我堂堂七尺男兒,一山之軍師,讓自己老婆欺負一下怎麼了,這不是我的榮幸嘛。”
王順理所應當的表情都快在臉上溢了出來,求生欲之強簡直匪夷所思。
王嫣被逗的咯咯直笑,她心裡也知道如果王順不答應,自己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給他添麻煩的,最多也就是耍耍小性子而已,但他既然能答應必然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覺更加堅定了,這個男人自己絕沒選錯的信念。
看着身前王嫣,王順明白此行將有可能面對的困難,但人家已經和着自己在這座小破山上待了這麼久,更是願意放下一切跟隨自己,他很清楚這些代價意味着什麼,更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兩人互看着對方,都明白對方懂自己,也明白自己懂對方,情感如同一條絲帶將二人的心思串連在一起,然後互換。
當你確定一個人是你心中之人的時候,所謂交流都顯得生澀,當對方也確定你是她的心中之人是,就連邏輯也變的蒼白,你懂我懂你懂我,這略顯套娃的的邏輯,也許纔是有些東西體現出來的真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