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你怎麼還罵人吶。”農也思委屈。
楚澤捏着眉頭。
有點頭痛。
這位農也思,腦子不轉還好。
這一轉吧,就沒譜了。
氣得楚澤腦袋都是暈的。
看來讓他自己想是不成了。
還是他自己說吧。
楚澤深吸一口氣,揉着太陽穴緩着聲兒解釋:“咱的意思是,讓他們進來,甚至還可以給與一定的優惠政策。等人進來了,你還愁他們沒有花的地方?”
“有嗎?”農也思真誠發問。
楚澤剛壓下去的火,蹭地一下又冒起來了。
“怎麼沒有?那些名勝古蹟,哪個需要花錢?吃喝玩樂,哪個不需要花錢?衣住行哪個不需要花錢?”楚澤簡直氣死,他指着農也思的腦袋,道,“拜託農大人,你名字裡好歹也有個‘思’字,真的不打算用用嗎?”
農也思覺得自己在用。
但效果似乎並不好……
農也思站起來,走到楚澤身後,討好地給他捏着肩膀:“那什麼,下官腦子不好,楚大人送佛送到西唄。”
楚澤側頭,斜着眼睛睨他。
他倒是不想送佛上西天。
可瞧這架勢,不上西也不行了。
楚澤沒辦法,拉着農也思坐下。
“咱細說。”
旅遊這事兒吧,楚澤挺有話說。 шωш ⊕ttκan ⊕C○
直接將現代那套搬過來,就夠用了。
第一步就吸引遊客。
楚澤的目標定在外國人身上。
之前做的事,也一直都是爲了這個。
如今噱頭已經打出去了,客源肯定會源源不斷。
而他們要做的,就是讓這些外國人來過之後,覺得不虛此行。
有機會了說不定還會再來。
沒機會再來的,也是他們的活廣播。
要怎麼才能讓他們覺得不虛此行呢?
那就得在各方面下功夫。
第一個,景點。
泉州的景點不少,什麼開元寺,七星湖,清源山等等,哪個不是名滿天下的古蹟?
這些古蹟,要麼收個門票,要麼就在裡面做上一些收費的項目。
哪一個都能賺上一筆。
然後再是吃。
民以食爲天,不管是哪國人,都得吃飯。
那不得搞些小吃啊美食城的。
一些比較險要的地方,也可以開個小賣部嘛。
或者就開個酒樓。
就像泰山上的酒店。
你可以不住,但它存在。
你想去住的時候,也有得住。
或者再搞美食城。
將當地有名的美食往這裡一放,再放一些全國能行的美食。
類似於現代的烤麪筋烤魷魚。
外面哪個城市沒有這兩樣?
這些弄起來,那都是錢錢啊。
而且還能拉動當地經濟,提高百姓就業率,增加百姓收入。
有了銀子,他們還會缺吃的嗎?
實在缺,咱還可以從國外收購嘛。
楚澤大談特談,講得十分仔細。
就怕農也思沒聽明白,搞出個四不像,最後還壞了他之前的籌備。
好在農也思上心。
楚澤說的內容,他一字一句全都記到心裡。在實施方面,農也思向來沒出過錯。
這點楚澤倒是不擔心。
楚澤說完之後,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潤潤喉嚨,然後繼續道:“農大人,大的方面咱都跟你說了,接下來的事,你自己看着辦。往後啊,咱大明的景點古蹟,絕對不止你這裡有,所以,特色也很重要。這點你自己去想,想不明白就去問問其他人。”
楚澤只給他出主意,細節,他不管。
要是什麼都管,他不得累死?
“行了,就這麼着吧,咱走了。”
楚澤果斷起身,拍拍朱樉的肩膀,喊道:“樉,走了。”
“哎哎,來了。”朱樉將最後一口糕點塞嘴裡,又灌了口茶水,急急追出去。
神石的事,在楚澤的特意推動下,不到一天,就傳得整個泉州人盡皆知。
一個二個都往開元寺跑。
楚澤早跟開元寺主持打過招呼,無論誰來,一律回絕。
爲防止有樑上君子順手牽羊,開元寺主持還派了人日夜巡邏,不讓任何人靠近。
這件事,自然也傳到了朱元璋的耳朵裡。
朱元璋看着手裡的密報,眉頭攏起,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看完之後,他密報交給朱標。
“這小子在泉州搞得還挺熱鬧。”
本來是想讓他去泉州查個案,案查完了,人卻不回來了。
還在那裡的弄得風生水起。
“標兒,你覺得這神石,是真是假?”朱元璋問。
朱標飛速看完密信,搖頭:“假的。”
“這麼肯定?”
朱元璋詫異側目。
朱標將密信放下,擡起頭,看向朱元璋,道:“楚澤曾說過,他不信神。”
可就是這麼個不信神的人,卻弄出了個神石。
那神石還能是真的?
可能性微乎其微。
朱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神石是假的。
“可聽人說,這神石很玄乎,還有憑空出現金蓮。”朱元璋不死心地繼續問。
朱標沉默一瞬。
片刻後,他擰眉道:“咱也不知道這金蓮是怎麼出現的。但神石,咱覺得還是假的。”
“可百姓聽相信是真的。”朱元璋繼續道,“信上說,這些日子,開元寺外,已經有不少的人聚集,說要拜一拜神石。”
朱標擡頭,認真地看着朱元璋。
父子倆目光相接,一股的默契瞬間傳遞到彼此心頭。
朱標心思一動,改了口:“父皇說得沒錯,神石憑空出現的金蓮,必是神蹟。不如咱將神蹟迎入應天,放到棲霞寺中供奉,如何?”
朱元璋終於笑了。
他欣慰地看着朱標,豎了個大拇指。
“不愧咱的兒子。”
朱標笑着領受誇獎。
接着,一道聖旨送入泉州。
接旨的是農也思。
但傳旨的人指明要楚澤一起聽旨。
農也思將楚澤請過來。
楚澤當時還奇怪,下到知府的旨意,爲什麼非得他去旁聽。
聽完聖旨,楚澤明白了。
這哪兒是下給知府衙門的,分明是的下給他的。
送走傳旨之人,農也思捧着聖旨,回頭可憐巴巴地着楚澤,舉着手裡的聖旨:“楚大人,這……怎麼辦?”
楚澤在心裡暗暗磨牙。
但面上卻絲毫不顯。
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道:“聖旨上不都寫明瞭嗎?還問咱?”
“可神石一走,接下來咱要怎麼辦?”農也思記得很清楚,楚澤說過,那些外國人來這裡,就是爲了看神石。
現在神石沒了,他們還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