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你們還想狡辯不成?”楚澤冷哼一聲,掃視衆人,目光如電。
“來人,給本王拿刑具來!看本王今日不好好拷問拷問這幫豬狗不如的東西!”
“諾!”門外傳來幾聲應和,隨即牢房裡響起一陣刑具碰撞的聲音,森森然的寒氣頓時佈滿了整個空間。
見此情形,衆道士終於慌了神,紛紛跪地求饒。
“王爺!王爺饒命啊!小的這就從實招來,再不敢隱瞞半分!”
楚澤這才收起凌厲的目光,悠悠地說道:“你們最好拿出點誠意來,若是再敢含煳其辭,別怪本王手下無情。”
“小的……小的們是受了姜府管家的指使,才……纔敢去工地上鬧事的。”爲首的一箇中年道士顫聲說道。
“沒錯,這都是觀主告訴我們的,姜老爺許諾事成之後,賞我們千兩銀子,助我等重振玄都觀的威名。”另一個道士也哆唆着招供道。
楚澤聞言,勃然大怒,一掌拍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好啊,姜家這是要造反不成?朝廷頒佈的聖旨,他也敢抗?”
其餘道士見狀,忙七嘴八舌地說道:
“王爺息怒,姜老爺只說讓我們阻撓工程,可從未提過有聖旨一說啊。”
“是啊,若是早知如此,我等怎敢貿然行事,自取滅亡?”
楚澤冷笑連連,環視四周,目光陰鷙。
“姜家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背後搗鬼,煽動你們去犯抗旨的死罪!他可曾想過,等事發敗露,你們這些小嘍囉就是他的替死鬼?”
“什麼?!”衆道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個面如死灰,後背冷汗直冒。
楚澤冷哼一聲,負手而立,一字一頓道:
“本王今日就先饒你們一命,但你們必須在一旁候着,作爲人證。案子查明後,或許可免你們死罪,”
然後,楚澤來到鳳陽城牢獄的深處,一間陰暗潮溼的囚室內,那個自稱“玄都觀主”的道士已經被關押了一天一夜。
牢房外,趙四看守在旁,恭敬地向楚澤行禮道:“啓稟王爺,囚犯就在裡頭。屬下已經盤問了一天,這廝嘴硬得很,死活不肯招供。”
楚澤冷笑一聲,大步流星地走進牢房。
昏暗的燭光照在他冷峻的臉龐上,更顯得氣勢逼人。
“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楚澤開門見山。
囚犯縮在牆角,鬍鬚凌亂,臉色憔悴,看到楚澤進來,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結結巴巴地說道:“回…回王爺,小人名叫…名叫陳海容…”
“陳海容?”楚澤眯起眼睛,冷笑一聲道:“本王已經查清楚,玄都觀里根本沒有你這號人物啊?你是個冒牌貨吧?”
陳海容見瞞不過去,只得硬着頭皮辯解道:“王爺明鑑,小人的確是玄都觀中人,玄都觀上任觀主親口說要把觀主之位傳我,不過小人見玄都觀末落,才決定去外地發展,最近纔回到鳳陽。”
“王爺明鑑啊,小人真的沒有故意去工地搗亂啊”陳海容惶恐道。 “放屁!還敢狡辯”楚澤勃然大怒,一腳踢在牢門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你那些手下都招了,說是受你指使,故意來小學工地搗亂。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實話和你說吧,現在你的口供已經不重要了,就憑你手下的口供,本王現在就可以送你去閻王殿報到。“楚澤語氣冰冷道。
陳海容嚇得渾身發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道:“王爺饒命!小人知錯了,小人不該聽信他人挑撥,更不該帶人去工地滋事。求王爺開恩,饒小人一條狗命吧!”
楚澤冷眼看着他,冷笑連連道:“呵,知錯就好。本王最恨你這種欺軟怕硬的小人。識相的就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指使你們去搗亂的?”
陳海容叫苦連天,涕淚橫流,哆哆嗦嗦地說道:“稟王爺,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啊。前些日子,有個自稱是姜國公府上的管家,來找小人,許諾事成之後,賞銀千兩,還會舉薦小人去京城道觀做個住持。小人一時煳塗,才答應下來,做了這等蠢事…”
“姜國公?”楚澤眉頭緊鎖,目光如電道:“你可知那管家叫什麼名字?可還記得他的相貌?”
陳海容戰戰兢兢地回稟道:“小人只知他姓姜,單名一個虎字,其餘的,小人也不甚清楚。那廝蓄着絡腮鬍子,身形瘦小,一雙三角眼,甚是猥瑣…”
楚澤聽完,冷笑一聲道:“姜虎?我知道了。”
說罷,當着陳海容的面,吩咐趙四道:“去,給我查,姜國公府上一個叫姜虎的管家,務必三日之內,給我找到他的下落,否則,哼哼…”
“諾!”趙四領命,帶人快速離去。
“至於你,”楚澤轉身,指着瑟瑟發抖的陳海容,冷冷說道:“給我好生看管,不得有失!”
說完,揚長而去,留下牢房內癱軟如泥的陳海容,後悔莫及。
“罷了罷了,我陳海容從今往後,再也不敢妄想什麼名利,更不會去招惹貴人了。只求王爺饒我一命。”
陳海容心中暗歎,懊悔不已。
若非貪圖那區區千兩銀子,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不禁回想起,當日姜府的錢管家來找自己時的情形。
“陳道長,久仰久仰。今日登門,還望多多包涵。”一個身着華服的中年男子,堆着笑來到陳海容的面前。
他自稱是姜國公府上的總管姜虎,言語間流露出一股倨傲之氣。
彼時的陳海容,正爲傳道順,信衆無幾而焦慮。
聽聞姜府要助自己一臂之力,不由得大喜過望。
“姜總管客氣了。你我同在鳳陽,道觀的事兒,怎麼能叫外人操心?還請姜總管明示,陳某必當竭力相助!”
姜虎陰惻惻一笑,說道:“不瞞陳道長,王爺正在大興土木,要在玄都觀舊址建什麼小學堂。據我所知,玄都觀可是陳道長曾經的家啊,玄都觀那塊土地本應該是你的,他楚澤有什麼權利用來建什麼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