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船在海上航行了一個月,經過太平洋經過紅海,終於到達了大不列顛帝國。而這裡每條道路上都有洋車。
張斐指着路上一輛輛開過的汽車,興高彩烈地對同伴說道:“汽車在大明只有皇上能開,沒想到這裡遍地都是!大不列顛帝國果然富有,和咱們大明就是不一樣。”
黃彌則是看了一眼張斐隨即說道:“張兄,皇上派我們來就是來大不列顛帝國實踐,不是讀死書,瞧你大驚小怪的樣子。”
黃渠:“大不列顛帝國不像我們大明連年開戰。這裡倒像是一片世外桃源!這樣下去我們還怎麼實踐?不讀死書、吸取大不列顛帝國強盛的經驗?
一個國家總不能工業強盛才強大,我認爲一個國家強大是有多重因素的。我決定尋找大不列顛帝國發生戰亂的地區,哪裡亂我就要去哪裡。”
黃渠這番話說完,衆人肅然起敬。
孫平:“你們有誰看見王逢時了?”
張斐:“王逢時已經和王社長一起去了大明協社。王尚書可是拋棄了在本土的官位纔來到大不列顛。像這樣的官,我們大明如果多幾個何愁大明不強盛?”
張斐這話算是說到了所有人的心裡,畢竟皇上設立大明**駐英公使、大明教育協會和大明協社,就是爲了讓留學生在國外能過得更好。
瞿冰:“別說這麼多了,除了這桶大米、拿來的行李和一些我娘給我帶的水果,這身上的銀子都被人偷去了,我們還是去找王逢時。畢竟我們可是一起派來留洋的。”
瞿冰這話一說完,劉起只瞪了他一眼說道:“瞧你這話說的。好像大明協社是他們往家開的!”
蘇子牧聽到衆人這麼一說,忍不住笑了出來。
就看到不遠處開了一輛四**馬車,陳三善走過去,用着現成的大不列顛帝國語言,只問詢了一聲,隨後轉頭向同伴說道:“這是伊頓公學派來接我們的四**馬車。你們要不要走?”
侯勇:“不能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去,現在伊頓公學的人派來接,我們總得要派一個人回去,將我們現在的境況報告爲伊頓公學的校長。”
侯勇這番話倒是讓其他幾個人連連點頭。
此次被派來留學的只有一個女留學生——蘿枝。蘿汁向來膽子小,不過來到異國他鄉最不能折辱的就是他們女子的威風,隨即說道:“對了,這外國的學校怎麼也叫伊頓公學?伊頓公學不是皇上設立的男校?”
孫平在旁邊介紹說道:“羅姑娘有所不知,皇上設立的哈羅公學和伊頓公學也是按照大不列顛帝國的學校開設的,所以這名字重複了也沒什麼奇怪,只不過所學的內容不同。
譬如外國伊頓公學所學的法語和羅馬語、我們就不用學。”
蘿枝只是點了點頭,只看了孫平一眼隨即說道:“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大明協社了,我的錢沒有被偷,我替你們去伊頓公學和校長陳情。”
候勇只看了一眼衆人隨即說道:“我也不去了。”而其餘的人直接去了大明協社,而侯勇和蘿芝跟隨伊頓公學派來的四**馬車回到了學校。
而此時衆人坐着電車來到了大明協社的門口,光是遠遠一看這大明協社的建築十分哥洛特——圓頂大別墅,十分的豪華,這讓衆人心中升起了期待。
“這裡就是大明協社!我不擔心今後在大不列顛帝國學校的生活了。”
張斐第一個走了進去,就看到裡面一派歐式的建築,燒紅的壁爐,還有牆上竟然貼着裸體畫像!尤其是桌上的插花、更是叫人賞心悅目。
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正在打掃着這間別墅。
張斐覺得心裡不對勁,當即走了,過去交談了幾句,只是他法語不過關,並不知道這老婦人說的是什麼,
只有蘇子牧上前說道:“你好,請問這裡是大明協社?”
老婦擡起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沒錯,這是你們大明皇帝設立的機構,只是這間別墅上個月就已經轉讓給我了,現在這是我的私人別墅,請你們出去。”
說着這直接拿起手裡的狠狠砸在了張斐身上。
蘇子牧皺了皺眉頭,隨後說道:“上個月這裡還是皇上設立的大明協社,王文貪贓枉法,竟然捲了三萬兩黃金和皇上私庫所撥下來的黃金潛逃了,就連這大明協社的官邸也已經被他在一月前轉出去了!”
衆人聽到這裡只覺得平地驚雷,難怪這麼長時間王逢時並沒有主動和他們聯繫,也沒有來找他們,看樣子是和王文一起潛逃。
黃彌:“可惡!”
黃渠:“此舉形同謀反!”
陳三善:“大家先不要急,皇上除了大明協社,還設立了**駐英公使,還有教育協會。咱們總會有其他辦法的。”
劉起:“對!我們去找大明找公使!”
一羣留學生只好坐電車直接去了大明**駐中國公館,就看到一個小廝走了出來說道:“各位,留學生。我家老爺知道你們要來,所以早就留下話來,今日概不見客。我家老爺坐船漂洋過海來到大不列顛帝國水土不服,已然病倒了。
這洋人的大夫竟然說要動刀!我家老爺如今生死一線,還請各位先回去。”
陳三善:“許公如今自顧不暇,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多謝告知公使大人的情況,還請公使大人好生將養,日後必定上門探望。”
張庭陳:“蘿枝姑娘一個人在伊頓公學,更何況大明派我們出使大不列顛帝國。伊頓公學的校長已經在等候,我們若是遲遲不歸,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張庭陳這番話說的衆人一愣,隨即便坐上電車踏上回途。
伊頓公學
“進來吧,我是你們的老師賽拉,今後負責你們在大不列顛帝國的生活。各位同學,學校已經準備好了美味的午餐。”
很快一個老男人走了進來,圍着整個大廳繞了一圈,看到這些從大明來的學生坐姿將一隻手放在負在腹前,將一隻手被在背後。
弗列德:“我來介紹一下,我是伊頓公學的校長弗列德,雖然哈羅公學的內部建築和你們在大明上課的男校一模一樣。
可是這裡並不是大明,而是大不列顛帝國。你們不能這樣做坐!讓我來教你們正確的坐姿!
在大不列顛,雙手要放在椅子的扶手之上!”
弗列德十分大大咧咧,再加上他一臉傲慢的樣子,來到大不列顛帝國的留學生一時間面面相覷。
蘇子牧穿了一件白色長衫,只壓低聲音,溫文爾雅地說道:“張兄,真的要這樣?”
張廷陳只默默的將背在背後的手放到了椅子上,而另一隻手同樣放到了椅子上,端正的坐好。
伊頓公學的校長弗列德只看了一眼,立刻給了一個勉強合格的眼神。
而此次同來大不顛其他幾人,看到有君子端方、國士無雙之稱的張廷陳竟然第一個改變了坐姿。雖然不服氣但還是學着他的坐姿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