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說之前寧家衰敗是自取滅亡,他們家不好好地發展自己的仕途,而是去想一些彎門邪道的方法,想要走捷徑。
不過是在哪個時代,認真努力,積極向上的人都會受到人們的尊敬,相反的是,那些想要依靠不正當的手段來獲得榮譽的人,毫無意外都會受到人們的唾棄。
寧家先祖是出了名的正直,任誰都不會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培養出那麼多會動歪腦筋的後輩。
本來,寧家因爲先祖的關係確實是受到了一些來自於朝廷上的厚待,可是他們還不滿足,直到東窗事發,才知道爲時已晚。
此後人們給寧家的標籤不再是“正直”,而是“狡詐,奸猾”。他們家的名聲變臭了,衰敗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白衣人是想要找人復仇的,如果,他真的是寧家的人的話,莫非是想要告訴他當年寧家一事,其實另有隱情?
朱祁鎮滿心疑問,想要找人幫他解答,可是接下來的時間裡,白衣人都沒有再出現。第二天,朱祁鎮的生物鐘又按時地叫醒了他。
他心中的疑問迫切地需要有人來給他解答。這樣想着,朱祁鎮就想要去門口將小廝叫過來,讓他幫忙找一下白衣人。
卻不想,今天的門根本就沒有鎖,不知道他們是在什麼時候將門給打開了的。朱祁鎮看着還在守着門口的小廝,說道,“不知可否將你們大人找來?”
“客人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問他一些問題,昨天在這屋中發現的。”
小廝想着昨天臨走的時候,白衣人對他的吩咐,又重新揚起了笑容,“抱歉,客人,我家主人說過,這幾天不管你有什麼問題他都是不會告訴你的,三天之後,纔會告訴你所有的答案。”
此外,小廝還告訴了朱祁鎮,在這三天之內,他不會再被鎖起來。他可以在這座府邸當中自由地走動,但是,不能離開府邸。
朱祁鎮挑了挑眉,有些不明白白衣人這是搞的哪一齣。明明昨天他以爲他也要被囚禁起來了,但是今天竟然就允許他在府邸當中隨意走動?難道不怕他發現他隱藏的秘密嗎?
不過,這白衣人竟然會知道他想要問他問題,看來,那本寧家族譜是他故意放在書架上的了,其意欲何爲,朱祁鎮想,或許他可以在這三天當中找找答案。
他並沒有立馬出去,而是拉住了要轉生離開的小廝問道,“小兄弟,你在這裡幹了多久了?”
“有一年了吧。”小廝對他沒有什麼防備之心,畢竟白衣人告訴他們,沒有必要特意提防着面前這個人,他遲早是要知道一切的。
“你知道你家主人姓什麼嗎?”
小廝搖了搖頭,“我們都習慣了叫他主人,倒是沒有人會去特別地關注主人的名字。”
“好的,謝謝小兄弟了。”朱祁鎮放開了他。
“客人客氣了。”小廝又對着朱祁鎮行了一禮之後才轉身離開。
看着小廝離開的背影,朱祁鎮看了看門外,昨天還在門口守着他的人,今天全都不見了蹤影。這是真的要讓他在這府邸當中瞎逛的意思嗎?朱祁鎮在心中想着。
不過,他還記得昨天白衣人隨口說的想要殺了他的話,他還是有些狐疑。一個想要殺了他的人,就這麼放心他在他家中隨處走動嗎?
朱祁鎮不敢放下心中的警惕,他小心地在屋子面前的院子裡面走動了一下,沒有人出來阻止他,而且也沒有發生任何的異樣。
現在,朱祁鎮心中的擔心纔算是徹底地消散了。他不想要浪費今天的時間,當即就走出了院門。
他想要自己尋找一下白衣人和寧家之間的關係,順帶再借此機會查看一下伍洋的位置。這座府邸應該就是白衣人的老巢了。
朱祁鎮想着,白衣人費盡心思地將他帶到這裡來,還將族譜這麼重要的東西藏在了這座府邸裡面,可見這座府邸的重要性。
而且白衣人行蹤不定,想來他的定居地也不會有很多,說不定伍洋也會在這座府邸裡面。朱祁鎮一路走,一路用着只有他和伍洋知道的暗號在牆面上敲敲打打。
看着他的這種行爲,偶爾有路過的下人會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好奇他在做什麼。往往這種時候朱祁鎮也不會停下自己的動作,而是很自然地和他們打招呼,似乎這就是自己無聊時候的一種動作而已。
這有這樣做,纔不會引起府裡面的人的注意。雖然,白衣人讓他可以在這座府邸裡面自由走動,但是朱祁鎮知道,肯定有不少白衣人的眼線正在暗中盯着自己,一旦他有什麼不合理的行爲,那些人肯定馬上就會去報告給白衣人的。
走着走着,不知不覺中,朱祁鎮就來到了右側的偏房那。此時,偏房當中有一個正在坐着沉思的人,他聽到了敲牆的聲音,一下子將頭擡了起來。
他的臉露了出來,如果朱祁鎮在他面前的話肯定就能夠認出來,這人就是伍洋。他已經被關在這裡很久了,這些天,他一直都很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在伍洋被抓的這幾天,他也知道了白衣人的目的,白衣人抓他不過就是爲了引出朱祁鎮而已。他如果一直待在這裡的話,他的利用價值還很大,白衣人是不會對他做出什麼來的。
可是朱祁鎮就不一樣了,朱祁鎮是白衣人真正要對付的人。現在的伍洋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只知道,朱祁鎮如果繼續待在這裡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儘管朱祁鎮來這裡救他讓他很感動,可是爲了朱祁鎮的安全着想,伍洋還是希望朱祁鎮能夠安全離開這裡。
他先是敲牆迴應了朱祁鎮,朱祁鎮一聽,心中瞬間一喜,剛想要問些問題,卻不想,伍洋又跟着敲出了一段撤退的節奏。
朱祁鎮不解,伍洋難道不想要離開這裡嗎?他難道是還想要繼續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