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親自練兵(求首訂)
私底下,陸皓山與袁三是兄弟相稱,不過一說到正事,馬上就變得嚴肅,公還公,私還僅,顯得公私分明,袁三也瞭解陸皓山的想法,心裡也沒有牴觸,一直積極配合着,事實上,雖說是自己負責訓練新人,但初期糾察隊的的初期訓練計劃,全是陸皓山一個人獨立制定。
對陸皓山制定的訓練計劃,袁三有點奇怪,或者說有點驚詫,也勸過陸皓山,不過陸皓山堅持用自己的方法練,袁三也沒辦法,只好順着自己這結拜兄弟的意思,反正自己只是幫忙的,在心裡袁三不一次跟自己說:這是自己兄弟的軍隊,他纔是這支軍隊的主人,至於自己,只是一個過客,江油的一名過客、糾察隊的一名過客。
男子漢大丈夫,自當頂天立地,後金在遼東肆虐,好男兒自應保愛衛國、奮勇殺敵,袁三覺得,只有那個戰火紛飛、快意恩仇的戰場,纔是自己最好的舞臺,即使不能衣錦還鄉,馬甲裹屍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不僅袁三,就是私衛隊裡的兄弟,每一個人都堅信自家督師會走出大牢,重新掌兵,畢竟遼東還需要他去掌管大局,到時候,衆人還要回去投奔、效命,跟着督師在遼東殺後金韃子,保家衛國,衆人商議過,在江油期間,盡心盡力替陸皓山賣命,走的時候人走,家眷留下,以後就是有個好歹,有情有義的陸縣令也會看在昔日的情份上。照顧家人一二,所以衆人對陸皓山非常尊敬,訓練新兵時。陸皓山來樹立自己的權威和地位,衆人也沒有覺得沒任何不妥。
再說這區區三四百人,見慣大場面的衆人眼內不算什麼,感覺有點像小孩子過家家玩泥沙一樣。
陸皓山不知道,也很難想像九月一到,他們心中的袁督師被千刀萬剮、被百姓爭食其肉的消息一傳來,他們有什麼反應。
“集合!”袁三氣沉丹田。大吼一聲,一時間校場的人都聽得到。
和鄉勇集訓一樣。新招募的糾察隊分爲十隊,由十名私衛各領一隊,袁三擔任總教官,餘下的一名私衛隊員負責抓紀風。至於後勤人員,從城外的流民哪裡一抓一大把,只需要管個飯就行,在青黃不接的時候,有碗熱的吃就不錯了,給他一口飯吃,就是工錢也可以省下。
人很快就集合了,這些剛招募來的少年在教官的的驅使下,勉強列成方隊。供陸皓山檢閱。
在教官的指揮下,新招募糾察隊成隊列站在簡易的點將臺下,各隊的教官則是站在他們前面。袁三站在點將臺的旁邊,陸皓山在衆目睽睽之下,一個人登上了點將臺。
“好了,歡迎糾察隊的各位隊員”陸皓山大聲說:“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陸皓山在江油可以說家聞戶曉的了,在場的大部分是江油的子弟,因爲不時到校場查看招募的情況。所以很多人也認識這位江油縣令,這麼一問。現場很快就有人怯生生地回答了,而答案卻有不同:
“知道,你是縣官大老爺”
“你是縣令大人。”
還有人大聲說:“我爺爺說你是陸青天。”
“縣官大老爺。”
有一個人開口後,一衆少年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紛紛大聲回答起來。
陸皓山微微點點頭,還不錯,看來自己的知名度還是很高的,看到衆人議論到差不多了,這才作手勢讓衆人靜下來,等衆人靜下,這才大聲地說:“錯了。”
什麼,錯了,眼前的明明就是陸縣令啊,怎麼說錯了?就在衆人不解之際,陸皓山大聲說:“我,糾察大隊的大隊長,這是校場,這是糾察隊,不是縣衙,你們都是我的下屬,從現在起,你們都要聽從我的命令,聽從大隊長的命令,在這裡,只准叫我大隊長,而不是縣令大人,這些穿鎧甲的,是你們的教官。”
一衆少年好像都聽呆了,他們沒想到縣令大人會提這樣的要求,正在忐忑之際,袁三大聲喝道:“你們都沒聽見?快叫大隊長。”
“大隊長!”一衆少年齊聲叫了起來,近四百人一齊發聲,聲音之大,在山谷內來回激盪。
可是陸皓山卻不滿意,大聲地說:“都沒吃飽嗎?力氣到哪去了,大聲點。”
“大隊長!”衆人聞言,都張大嘴巴大聲叫了起來。
陸皓山把雙手放在耳背,一臉不爽地說:“太小聲了,叫大聲一點,把你們的氣勢拿出來。”
袁三在一旁大聲地罵道:“聽到沒,大隊長說你們聲音太小,不想受罰,一個個都給我使勁地喊。”
“大!隊!長!!”一衆少年被縣令大人奇怪的要求弄糊塗了,不過一想起包吃吃住,每月還要一兩銀子的好處,一個個人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這一次,三百八十個聲音匯聚成一股聲浪,直衝雲霄,就是在點將臺上的陸皓山也感受到了。
“好,要的就是這氣勢”陸皓山這才把放在耳邊的手放下,一臉笑容地說。
看來自己還是少看這個山弟了,一旁的袁三看到,衆人全力叫了出來後,現場的氣氛都不同了,那排在隊列的少年神情變得專注,不知不覺自信回來了,腰桿也挺直了很多,自己這個兄弟通過這三聲,不僅確立了自己的權威,還在糾察隊員的腦中暗示:他纔是這支隊伍的真正指揮者。
站在點將臺上的陸皓山環視了一下在場的糾察隊員,點點頭說:“你們此刻能站在這裡,說明你們是成功者,因爲你們連過三關,很多人在面試時就被淘汰了,他們走了,而你們留了下來,說明你們是勝利者,說明你們比他們強。”
這番話一出,場上不少人就面露微笑,那一張張幼稚的臉上,羞澀慢慢被自豪所代替。
“不過你們別高興得太早”就在衆人洋洋自得的之際,陸皓山適時給他們潑了一盤冷水:“站在這裡的,你們是勝利者,不過勝利者的身份只是暫時的,因爲在場的人數比原計劃多了不少,從現在開始,會不斷有人被淘汰,不能在這裡吃飯、睡覺,不能在這裡領銀子,他們會作爲失敗者離開,所以你們什麼時候都不能鬆懈。”
此言一出,不少人面色一暗,他們沒想到招進來還會被趕出的,真是被趕走,那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今天早上集合的時候,又是包子又是粥,香極了,這僅僅是早飯而己,聽說午飯和晚飯更豐盛,天啊,這伙食也太好了吧,在場的絕大部分都是貧苦人家的孩子,有的已經很久沒嘗過包子的味道,一個個吃得非常滿意,不少人打算能在這裡吃一輩子包子,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沒想到就是進了糾察隊,還是沒有穩妥的。
看到衆人默不作聲,陸皓山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好了,相信這糾察隊的紀律,你們的教官已經給你們說了,本大隊長就不多說了,現在都聽好了,以後一旬一小考,一月一大考,考覈的成績,決定你們是走還是留,決定你們吃香喝辣還是吃剩羹冷飯,你們的待遇地位,直接與你們考覈的成績有關,明白了沒有?”
“明白。”一衆少年大聲說。
“大聲點,本大隊長聽不到。”
衆人只好張大喉嚨,大聲地說:“明!白!”
陸皓山點點頭說:“本糾察隊的宗旨是少說多幹,馬上開始訓練,現在所有人呈隊列繞校場跑十圈作熱身,開始。”
說完,陸皓山跳下點將臺,主動在前面身先士卒地跑起來,那分好隊的的少年,也在教官的督促下,跟在大隊長陸皓山的後面開始跑,幾百人就圍着這片校場跑了起來。
“老大”這時負責紀風的老十二趙常功跑了過來,有些奇怪地說:“你說這大人何必呢,七品縣令,那是文官,他倒好,放着舒服的日子不過,跑到這時和這些新兵蛋子絞在一塊,一身水一身汗的,自掉身份,求什麼呢?”
袁三搖了搖頭說:“老實說,這位兄位我也看不透,隨他吧,反正這裡他說了算,武官,武官怎麼啦,你以爲那些文寫幾個字,弄一篇文章就能殺敵不成?現在大明動亂四起,手裡有兵比手裡有權好多了,你沒看到祖大壽將軍就是這樣,除也我們的袁督師,就是聖旨也難調得動他,憑什麼,就憑他手裡有兵,還是大明最精銳的精兵。”
趙常功連忙勸道:“大哥,小聲點,這話要是讓朝廷的鷹犬聽到,我們就麻煩了,我只是覺得陸大人練兵方式,和我們大有不同,算了,隨便吧,反正,我們都是玩玩的。”
堂堂一縣令自任爲大隊長,這也夠讓人吃驚的了,沒想到帶領衆人一起跑步,身先士卒,不僅教官們驚訝,那些糾察隊員,一個個都不知說些什麼好。
跑完十圈,陸皓山沒有休息,馬上令衆人散開,然後大聲說:“現在開始開始站軍姿,這是對你們的第一項考覈。”
站軍姿?這是什麼來的?不僅那些糾察隊員聽起來有點愕然,就是袁三等人聽起也面面相覷,用疑或的眼光看着陸皓山,在他們聽來,這也是一件新鮮事,雖說陸皓山在流程裡寫明,但沒人見識過這是什麼樣的訓練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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