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曹虎和雲娘就像兩條**裸的肉蟲,在牀上滾成一團,多年的思念,今天終於得償所願,這讓他感到極爲興奮,不知爲什麼,他感到自己身上有用不完的氣力,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雲娘,容貌是那樣絕美、身材是那樣曼妙,感覺是那樣美好,雖說一開始有些牴觸,甚至有些反抗,可是,最後還是溫馴如綿羊,炙熱如烈焰。
被壓在下面李雲娘,閉着眼,眼角有淚痕,但是從那一臉享受的表情,讓人感到那是開心的淚水,此刻,她整個人已經迷茫,身體的慾望戰勝了理智,也許是獨守空房的孤寂和內心深處的呼喚,此刻,她顯得有些主動,甚至是有些瘋狂。
就在曹虎興致最高時,“砰”的一聲,那扇簿簿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還沒有反應得過來,便聽到有人說:“好啊,你們乾的好事,光天化日之下在佛門淨地做出這種無恥的事。”
曹虎正在興頭上,沒想到被人破門而入打斷,他倒有點男子氣概,第一時間用被子把李雲娘蓋好,剛想發飈,想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壞自己的好事,剛想教訓,可是突然想起那聲音有點熟悉,再仔細一看,頓時整個人一個激靈,好像寒冬臘月被人當頭潑了一桶冷水,一時間全身冰涼,來的人,竟然是一縣之尊:陸縣令。
“大...大人,你,你怎麼在這裡?”曹虎現在不是面紅,而是嚇得面色發青,說話都結巴了,而躺在被子裡的李雲娘,也從無邊的快樂中驚醒了過來,嚇得躲藏在被窩裡倦成一團,渾身如糠抖。
曹虎強打精神,賠笑着說:“大人,這,這只是翠怡樓的一個頭牌,屬下一時貪玩,請大人責罰。”
現在只盼眼前這位縣尊大人不知雲娘在這裡,自己是捕頭,在當值時間尋花問柳,雖說不妥,好在也不是什麼大罪,最多是挨幾十板子,要不就是罰一些俸祿,只要保住雲娘,這些都沒所謂,其實來的不是陸縣令,以曹虎的兇性,說不定二話不說就把他的腦袋扭斷,然後再誣陷他一個襲擊官差,再安一個暴民的罪名,從而就可以瞞天過海。
可是朝廷官員那是大人物,老朱家可以隨便殺,不代表別人能隨便殺,就是一個普通的七品縣令,要是在上任期間死了,那會驚動到刑部,到時無所不能的錦衣衛一來,酷刑一下,什麼都藏不住,所以曹虎不敢輕舉妄動。
陳貴等人不喜歡來一個空降官,可還不是要小心的伺候着?
陸皓山冷笑地說:“哦,陳縣丞家的三夫人,什麼時候放着良家不做,跑到翠怡樓做頭牌了?那好,我得找他問問去。”說完,陸皓山攜着劉金柱,佯裝轉身離開。
“砰”“砰”的兩聲,接着又聽到磕頭的聲音,曹虎和李雲娘一下子從牀上滾下來,跪在上,哭着求饒道:
“大人,饒命”
“大老爺,饒命,只要饒了小的這次,以後給你做牛做馬,大人。”
“求大人給小女子一條活路,要不然,要不然我馬上撞牆死了給你看。”雲娘也嚇得面無人色,說完就想撞牆,慌得曹虎連忙把她死死抱住,這纔沒有悲劇發生。
“大人”曹虎大聲說道:“只要饒了小的這次,以後你叫我向東,絕不向西。”
陸皓山這才停下來,扭過頭,只見平日高高在上的曹捕頭赤條條跪下地上,那額頭都磕腫了,現在還是寒冬,地面冷冰冰的,冷得直髮抖,鼻涕都流出來了,說不出的狼狽,可是陸皓山卻有點不爽,盯着曹虎的某個隱蔽處,在心裡暗罵道:這個傢伙,倒養了一隻“好龜”,而旁邊的李雲娘好多了,卷着一條棉被,遮住身上的**,臉如死灰跪在地上,可是她的身體直髮抖,那不是冷的,那是真嚇着了。
一個是大有前途的捕頭,一個是官家的小妾,如果沒有陸皓山的出現,只要不碰上兵禍,那麼他們這輩子錦衣玉食還是少不了的,特別是李雲娘,本是一個知書識禮的良家女子,可是就這樣被自己拖下水,一瞬間,陸皓山心裡有一絲不忍,可是那絲不忍很快又被自己未來的藍圖所抹殺。
天下不平之事多了去,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不能發生在別人身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當日手刃李向財,走出了第一步,陸皓山就沒想過要回頭,再說又不是趕他們上絕路。
“算了,你們快穿好衣服,有什麼事,一會再商量。”陸皓山拋下一句,就拉劉金柱往房外走,出門時還幫他們把那扇破爛的木門的象徵性地掩上。
有女眷,自然要給他們留有空間,曹虎是自己要收服的人,陸皓山自然得給他留一點面子,像他這種人,爲了女人,什麼都幹得出來的。
在房外的院子裡,劉金柱有些奇怪地問:“山哥,爲什麼我們不等他們完事再衝進去,那曹虎是我們要收服的人,在他興頭衝進去,會不會有些不地道?”
其實劉金柱到了門前打眼色要不要等等,等曹虎完事再衝進去捉姦,可是陸皓山拒絕了,要馬上進去,這不,看到曹虎那有些猙獰的“下身”,十有八九還沒有得到釋放,這樣做,好像殘忍了一點,俗話說擾人清夢者該殺,擾人**者,那該下十八層地獄。
“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意猶未盡反而更加期待和牽掛,就像吃飯,其實對身體最好的只吃七分飽,滿足身體的需要,又埋下一餐的食慾”陸皓山笑着說:“這樣一來,嚐到甜頭的他們會更期待,也會更珍惜。”
“山哥,你太無恥了,不,不,你太精明瞭。”劉金柱一時說錯話,連忙改正,可惜晚了,陸皓山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痛得他直哼哼。
被踢了一腳,劉金柱嘿嘿一笑,好像被踹是光榮一般,剛想問陸皓山接下來怎麼辦,沒想到門“吱”的一聲打開,匆匆穿上衣服的曹虎,三步二步地走過來,也不行禮,盯着陸皓山二人,咬着牙問道:“大人爲何這麼巧出現在這裡?”
看來這個傢伙已經回味過來了,作爲捕頭的他,對這些齷齪的事,知道不少吧,再說也容易從一些蛛絲馬跡推斷出來,甚至和李雲娘交換了真實情況,感到自己被下了套,這才怒氣衝衝地過來質問。
不錯,雖說是一個粗人,但是粗中帶細,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這一點陸皓山很滿意。
“哦,本官感到日子有些乏味,就到觀月寺要一間淨房修心養性,沒想到隔壁有一對舊情侶在幽會,就是這麼巧。”
曹虎咬牙切齒地說:“那茶水裡的催情藥、還有果品糕點也塗有,這也是碰巧?姓陸的,你派人跟蹤暗算我?”
癡情漢子啊,一聽面那句,陸皓山就知道曹虎還不知道那書信是假期冒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局,以他的精明,要麼就是不願相信那信是假的,因爲那信是假的,那麼李雲娘對他的情也是假的,要麼就是不忍再找李雲娘對質,再傷一次她的心,最後自己的全扛了下來,不錯,還算有擔當。
不過,陸皓山笑不出來,說這話的時候,曹虎是把手按在長刀上,目露兇光,看樣子是在考慮把兩人滅口,這樣他與雲孃的事就沒人知道了。
好在,陸皓山一早有了對策,不緊不慢地說:“曹捕頭,本官到這裡來,很多人目睹,而你作爲本縣捕頭,來這裡也很多人看見,再說本官敢站在你面前,肯定是有了萬全之策,要是你敢動手,那麼天下地下,就再沒你容身之地,就是你能逃掉,那麼李雲娘呢?紙包不住火,一查就查出來了,依大明律,那得戴枷示衆、騎木驢,受盡唾棄,而陳貴的手段,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你死不要緊,你就忍心推雲娘下火坑?”
一說到雲娘,曹虎剛纔那一絲殺氣,一下子消失到無影無蹤,臉一下子聳拉着,手也無力地鬆垂了下來。
“大人,你能饒過我們二人?”
“要是存心致你於死地,我們還會這樣說話嗎?”陸皓山笑着說。
曹虎這時品味過來了,這新任縣令那是逼自己站在他的一邊,心中猶豫了一下,很快說道:“大人,曹虎雖說是個粗人,但並不是愚鈍之人,有什麼事,開門見山好了。”
現在已經沒得選擇了,曹虎只能認命。
“很簡單”陸皓山一臉正色說:“你要成爲我的人,簡單來說,只聽從我命令的人,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當然,也不是白使喚你,本官正七品縣令,還有在吏部任要職的恩師,前途無途,跟着我,你前途無憂,日後絕對比這捕頭好十倍不止,有什麼事我都替你擋着,這是其一,其二就是,本官最看不得有**不能成爲眷屬,你跟了我,我保證,一年之內,你和雲娘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不用再每天飽受相思之苦,如何?”
“成交”曹虎斬釘截鐵地說:“大人,以後俺曹虎的命,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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