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丈人,好久不見,小婿特來向您老人家請安來了。”羽勁馳滿面春風地出現在蚩尤面前,行晚輩之禮。這次與羽勁馳相見與前幾次大不相同,以前二人相見均是針鋒相對,這次與羽勁馳卻大改以往作風,帶着一副笑臉來攀親戚。有鬼,有鬼,一定有鬼,這小狐狸沒安好心。想起昨天自己被來由的寒戰,蚩尤肯定地想到。
二人分賓主坐下,蚩尤叫人看了茶:“賢婿今日過來,有何貴幹呀?”羽勁馳放下茶碗:“是這樣,小婿今日來是有事相商。”果然不出所料,來了,蚩尤心道。“哦?有何事?說聽聽,你我翁婿二人或有解決之道。”蚩尤不慌不忙,靜觀其變。“是這樣,我想請老丈人在哈咇國興辦實業。”羽勁馳道。“哦!興辦實業?”羽勁馳的回答大出蚩尤意料之外。“是的!我哈咇皇家意欲改國號爲‘北唐’,並在漠北以及整個東勝神洲北部大展拳腳,大興商賈之道,爲此我皇家將率先而爲興辦實業。不過只我一家如此,太沒意思,因此像請老丈人一起參加,以成競爭之勢。想着‘競爭’二字,老丈人因是頗有體會吧。這些年來若無天庭與老丈人做對,老丈人這天魔宮怕是也無今日氣象。”接着便將自己的計劃說與蚩尤聽。
一直以來,蚩尤都以爲自己可算是天下間最叛經逆道之人了,但今日聽了羽勁馳一席話也不得不自嘆非如。多年古井不波的蚩尤心中豪情澎湃,彷彿又回到了年輕的時代,當年創立天魔宮時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似乎又回來了。當即豪氣頓生:“好!既然如此,你我翁婿二人便再來一場龍爭虎鬥,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說罷目光如電地盯着羽勁馳。羽勁馳也不示弱:“彼此彼此!”二人對視片刻,相繼大笑起來。笑過之後,羽勁馳滿面微笑地湊了過來:“嗨!老丈人!”這一聲‘老丈人’叫得可是親切非凡,蚩尤心裡一嗝噔,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得!我就知道你小子今天來,準沒安好心。說吧,還有什麼事?”蚩尤知道自己今天準沒好事,乾脆通快點,別讓這小子把自己給噁心死。羽勁馳絲毫不以爲意,一臉堆笑:“嗨!老丈人,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太讓小婿寒心了。老丈人愛女婠兒已經過門多日,當日迎娶之時因俗務纏身不及將小姐嫁妝一併接去,因此小婿今日特來~~~”不待羽勁馳說完,蚩尤已經知他是來要錢的。“行了!說吧!你小子要多少?”蚩尤知道今天不出點血,這小子是不會走了。他後面定準備有一大堆廢話等着自己,現在就出錢消災總好過被他煩死後再給好。蚩尤一鬆口,羽勁馳立刻送上一大堆恭維話,眼見蚩尤快要瘋了時立刻轉了正題:“小婿想來想去也不敢說多的,你就給這個數吧。”說着伸出一個手指頭。“一萬兩?”蚩尤看着那個手指頭,先出個低的。見羽勁馳搖頭,又道:“十萬兩?”見羽勁馳又搖頭,一咬牙;“好!一百萬兩!不能再多了。”蚩尤汗都出來了。“哎呀!老丈人,您真是太好了,小婿這項有禮了。”說着,一把抱住蚩尤,“老丈人,就是老丈人,開口就是一百萬兩黃金這樣的大手筆。”後面的話還未出口,羽勁馳已經被額頭青筋暴露的蚩尤一把推開:“臭小子,你是來打劫的吧!我說的是一百萬兩白銀。”羽勁馳看着頭上都開始冒青煙的蚩尤,眨眨眼:“不會吧!老丈人,您嫁的可是一位‘千金’,不是‘千銀’,再~~”不等羽勁馳說完,蚩尤迫不及待地打斷道:“你給我閉嘴,你這渾小子,你還不是一般的黑呀!我告訴你,一百萬兩白銀不能再多了。”之後自然又是一番討價還價,好在此處無人,要是說給人聽,天魔宮的天魔蚩尤和白紗帝國的皇帝羽勁馳像菜市場的小販和買主一樣爲了幾個錢而唾沫芯子橫飛,怕是誰也不相信。最後蚩尤終於心痛地同意給一百五十萬兩白銀作爲嫁妝。本來他是不準備鬆口的,可實在是受不了,他說一句話,那厚臉皮的男人可以說十句。
看着敲了自己一大筆錢的羽勁馳吹着口哨離去,蚩尤眼裡都要噴出火來。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羽勁馳怕是已經死了一百次了。對於羽勁馳來說,這筆錢如果用來啓動皇家投資計劃是遠遠不夠的,不過卻可以正好撲上改組情報部的那筆額外支出,而不使帝國財政支出出現赤字。而他的皇家投資計劃將直接從白紗帝國調撥黃金,只要控制得當便可以製造出高發展速度與低通貨膨脹並存的良好局面。
華歷兩千六百九十七年二月,即大隋大業九年二月,隨着大隋戰事日近,流民數量增加很快,已經在有組織地向哈咇城方向流動的就有一百萬人之多,而且還在繼續增加。到二月底,第一批流民抵達哈咇城。
大隋各州各縣官吏對流民懼之如虎,流民一到,只想他們快快過境,別給自己添加麻煩,因此並不曾留難。沿途盜匪也對這些食不果腹的饑民沒有興趣,一路上倒也太平無事。但是時值冬季,道路艱難,再加上逃出來時家中存糧本就不多,沿途雖互相提攜,但體弱多病的也死了不少,當看見哈咇城爲他們準備的臨時駐地時許多人都抱頭痛哭起來。從哈咇、錦春、繡春三城臨時抽調的醫護人員開始有條不紊地爲流民檢查身體,醫治疾病。一車車被服、糧食、生活用品等等從倉庫中拖了出來,分別運到上百個領取處。
當滾燙的熱肉粥被分發到每一個流民手中時,他們激動地淚流滿面,即使在家鄉也要到過年時纔有一點肉吃。當即三十萬人一齊跪下,齊聲向哈咇城方向叩謝國主大恩。哈咇國的臣民中除了原先的五千人是很久以前遷來的,其他的全部都是最近兩年從大隋逃難而來,因此這些新來的流民驚奇地發現在這裡爲他們奔走忙碌的人中居然有自己多年的親朋好友,再加上臨時居住地的設施和給他們提供的生活條件比起自己在家鄉的還要好,原先那些背井離鄉的惆悵頓時煙消雲散。臨時居住區一切設施齊備,除了所有的房子都是帳篷外,這裡根本就是一座城市,哈咇國人也稱它爲“布城”。
布城與錦春、繡春二城一樣是墨者們的傑作。與錦春、繡春二城不同的是,布城是作爲臨時居住地而設計的,它考慮的重點不是生活的舒適性與效率性的平衡,而是以效率爲主,要求在保證基本生活要求的基礎下儘可能地利用每一寸空間。在經過激烈的論證之後,墨者們拿出布城的設計方案——人員疏散型城市。
作爲一個給人居住城市,它的內部秩序實際上是和人的內部秩序相一致的。如果城市中的部分秩序遭到破壞,將導致整個城市的癱瘓和壞死。爲了使這個城市滿足秩序和效率的要求,墨者們按照城市對各個功能的要求,把城市的人口和爲培訓這些流民而建造的臨時學校分散到離開中心的地域。人員疏散論認爲沒有理由把人口高度集中的場所集中在城市中心,它們都應該被疏散出去。當然,許多事業和城市行政管理部門必須設置在城市的中心位置。城市中心地區的土用來增加綠地,提供給必須在城市中心地區工作的技術人員、行政管理人員,讓他們就近享受家庭生活。很大一部分事業,尤其是日常生活供應部門將疏散到城市中心地區外圍,各個流民的臨時居住區則在最外層。
布城把管理人員的日常的生活和工作集中的佈置,日常活動儘可能集中在一定的範圍內。這樣一來活動需要的交通量減到最低程度,並且不必都使用什麼交通工具,布城中個人的日常生活以步行爲主。這樣的設計可以使得城市運行成本大幅度降低,也是當初將布城設計得儘量緊湊的原因之一。
一切都盡然有序,臨時成立的移民局運行順利,流民們也都經過了登記,正式成爲哈咇國的國民。每次有流民到達,羽勁馳都要親自前去探望,並代皇室向他們表示慰問,自然也贏得他們的好感。當兩個月後,第五批流民抵達布城時,布城的第一批流民已經培訓完畢,開始有組織地離開布城,在移民局特派人員的帶領下開始向北方遷移。每個移民團隊有兩萬多人,他們中間包括行政官員、教師、醫護人員、法官、墨門技師等等,其中還有一支國民護衛隊。
衆所周知,大隋採用府兵制,全國所有健全的成年平民男子都是皇帝的士兵。因此在布城,每個移民團中對十八歲至三十五歲健全的成年男子稍加訓練後便發給武器。他們將擔負處理沿途突發事件,保護移民團的安全,同時兼顧維持秩序的任務。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座座城市在帝國土地上由計劃的建立起來。
華歷兩千六百九十七年四月,即大隋大業九年四月,隋煬帝再渡遼水,和上次一樣圍攻遼東城,結果一個多月仍沒攻下。六月,在黎陽督運兵糧的楊玄感起兵攻打東都。消息傳到前線,隋煬帝得知後院失火,只好退兵。同年八月,楊玄感敗亡。但中土的農民起義軍卻風起雲涌,隋王朝處於崩潰前夕。隋煬帝妄想以對外的勝利來扭轉危亡的命運,於大業十年二月發動了第三次東征。三月隋煬帝又到涿郡,七月到達懷遠鎮。高麗雖兩敗隋軍,卻因連年戰爭,所受損失也非常嚴重,所以立即遣使請和,並囚送隋的叛將斛斯政。這次戰爭是在義軍遍地的形勢下發動的,徵集的士兵多因道路阻隔,不能如期到達,有的根本沒有來,來的又因沿途多有逃亡,以致兵員不足,實是湊合成軍。隋煬帝也感到無法把戰事進行下去,只好因高麗請和,乘勢收兵。
隋煬帝先後發動的三次對高麗的戰爭都以失敗而告終。不僅沒撈到好處,反而給人民造成一場非常嚴重的災禍。大業八年雲集涿郡的兵士和民夫大致爲三百五十萬人,如果再加上造船之類的就地徵役、或逃或死的兵民,數字就更大了。以後連年東征,都是在全國徵發,人數均只多不少。除了勞役以外,軍需的徵發也非常嚴重,常規租調已預支數年。這樣擾動全國,弄得盛強的隋王朝“黃河之北則千里無煙,江淮之間則鞠爲茂草”社會生產力遭到嚴重的破壞,人民受到無邊的苦難。加上最後的各路豪強乘機而起,一時間整個中土陷入羣雄逐鹿的局面,使得大量人民無家可歸。至華歷兩千七百零二年大唐開國,逃到哈咇城的流民高達兩千餘萬,幾乎達到了大隋鼎盛時期人口的三分之一,這是後話。
隨着羽勁馳從白紗帝國調集的八百噸黃金通過他的空間倉庫運到王宮的地下寶庫中,羽勁馳封閉了自己的靈力,開始新的修行,不過如果需要,靈力也可以隨時從新啓動。由於沒有靈力的支持,羽勁馳完全靠自己的精神力來對付諸位美女老婆的媚術,這時他的精神力開始顯著增長。雖然沒有靈力支持使得“先哲”進入休眠期,但是由於精神力的增長,羽勁馳對自己身體的控制能力並沒有下降太多,並且隨着精神力的增加,控制能力正在不斷提高。搞得家中諸位嬌妻對他又愛又怕,她們發現自己的夫君似乎有永遠用不忘的精力,每每姐妹們全都敗下陣來後,這傢伙還是精力充沛。
華歷兩千六百九十七年十月一日,哈咇國舉國歡騰。這天,哈咇國正式改國號爲“北唐”全稱爲大中華北唐帝國,並將這一天定爲國慶日。當息坦身作盛裝,頭戴王冠走上在哈咇城外臨時搭建的觀禮臺上,將右手按在憲法上宣佈就任帝國皇帝,並對國家、民族、憲法效忠時,她端莊秀麗、神聖不可侵犯的形象立刻使在場的民衆折服。人們同聲歡呼,雖然帝國明文規定廢除所有不平等的禮節,但是人們還是不約而同地自發跪了下來,口呼“萬歲”,以這種形式表示他們的忠誠。當閱兵式開始時,人們幾乎陷入了瘋狂之中,若不是修煉“升龍訣”使他們對自己的控制能力極高,怕是連起碼的秩序都無法維持了。當威武的帝國騎兵師排着整齊方陣,全副武裝地穿過觀禮臺前的廣場時,人們進入又一個高潮。
開國典禮舉行得非常成功,將全國人民空間地團結了起來。同時帝國的強大與富庶也使人民感到無比的驕傲,一種強烈的自豪感深深地紮在了人們心中。這爲後來北唐帝國的高速發展奠定了基礎,人們自覺地遵守國家的項法律和社會公德,這使得國家行政成本大幅度下降。“身爲帝國公民,當以自身爲帝國公民之表率。”這句話深深地刻在每個帝國公民心低,以至於每個城市中的城市管理人員中有三分之二是自願者,任何違反法律和社會公德的人都會受到人們的鄙視和孤立。優秀的社會秩序和社會道德監督其能量之大如何形容都不過分,以至於後來北唐帝國的發展速度之快大出羽勁馳當初的預料。
隨着開國典禮的結束,帝國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羽勁馳被正式冊封爲“秦王”,而息坦在簽署冊封詔書時差點笑了出來。這大概是整格人間界第一次皇帝將自己的皇位塞給自己的妻子,再由自己的妻子冊封自己爲親王的壯舉了。羽勁馳總理全國軍政,他所決定的事關全國的重大事件,則由息坦以女皇的名義發出。比起悠閒的息坦女皇來,羽勁馳工作就要繁忙多了,除了要管理全國軍政,他還身兼剛剛成了的帝國軍事太學的校長,每週要講兩次課。而息坦每天則輕鬆得多。除了必須出席的公開場合,她都陪在羽勁馳身邊。看着自己的夫君繁忙的工作,偶爾給他倒杯茶捶捶背,並樂此不疲。看她高興的樣子,這大概也算是小女人的一種幸福吧。
說到太學,就不得不提到羽勁馳從原哈咇國就搞起的義務教育制度。起先教育分爲小學、中學、大學三個部分。其中小學六年,中學三年,這九年是國家免費教育,不僅不需要自己支付學費就連一日三餐國家都包了,直到大學纔開始有償教育。然而問題就出在這義務教育階段。原哈咇國的國民都修煉了升龍訣,雖然升龍訣使哈咇人身體變得十分強壯,但是它對大腦的改造卻還是有限的。與身體不同,人的大腦要比自己的身體複雜得多,因此對它的改造效果也就弱得多,開發度僅僅提高了一倍多一點,但是卻將人的精神力提高了四倍以上。這樣一來,哈咇人的注意力不間斷集中時間被延長至原來的四倍,也就是說即使是一個小學一年級的新生也可以在課堂上保持最少兩百分鐘的注意力集中時間,再加上大腦開發提高的一倍,和充沛的體力,在短短地兩年時間裡,小學教師們發現他們居然沒什麼可教的了。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中學和大學裡,這些學校的學生本就是墨者,再加上羽勁馳最初對墨者瞭解甚少,低估了墨者們的實際水平,對於這些兩千年前就開始研究光學問題的墨者來說,學校準備的那些基礎教育雖然新穎,但是還達不到需要他們老老實實呆在教室裡聽課的程度。最後,中學和大學變成了墨者們的研討學問的場所。
這一現象很快被反映到教育部。鑑於學生自身發生的巨大變化,教育部很快做出反映,在得到報告的第三天,教育部做出了對義務教育制度的修改。很快,所有的小學、中學和大學合併改稱“初學”,將原本需要進行十三年的學習時間縮短爲九年,並繼續實行九年義務教育制度。在“初學”以外,建立“太學”。“太學”的主要任務並不是上課,而是討論和實驗,在這裡集中了大量的研究設備,其中包括最精尖的。大型圖書館和各種各樣的實驗室和試製工廠是這些學校的主要組成部分。在這裡沒有明確的老師和學生的區分,只要你有能力,誰都可以走上階梯教室的講臺,宣佈自己的新發明或者新理論。可以說帝國的“太學”制度是整個帝國教育體系中最耀眼的明珠,人們在初學裡獲得的知識在這裡得到了昇華。後來“太學”和“帝國科學院”的學者們被人們稱爲“學院派”,與主要來自實業的“工程派”並稱爲帝國最珍貴的兩顆寶石。
在息坦登基後的第一天,北唐帝國的國家儲備局正式成立,並開始發行帝國的新貨幣——紙幣。國家儲備局的職責是對銀行業務進行監督、管理和給予指導。管理流通中的貨幣總量,維護支付、清算和結算系統的正常運行。爲了滿足對貨幣的需求,國家儲備局被賦予獨家發行貨幣的權利,負責生產、供應、定期更新紙幣、替換硬幣、回收舊幣和防止僞幣。同時還管理自己的印鈔造幣廠,獨家管理國庫帳戶,並負責經理國庫。另外還通過調整貨幣政策來調整國家經濟。
國家儲備局的建立標誌着帝國經濟變革的開始。不久,皇家投資計劃開始實施,帝國皇家銀行率先成立。隨後,計劃中另外的十四家實業也相機建立起來。與此同時,魔門也開始了大的動作,在各個行業與皇家實業展開了激烈競爭。至此,北唐的帝國的經濟變革的大幕正式拉開,宣佈了一個新的時代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