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年齡與修爲,就是邁進登天路也得不到多少好處,還不如去外面其他地方搜刮搜刮!”
“寶地這麼大,總有一些地方會被遺漏,而往往這些地方都會有奇珍異寶,這是我多年來的總結!”
“嚴兒啊,我無望爭鋒其他寶物,只能帶你去尋覓一些機緣。”
嚴家老祖嘆息一聲,看向身旁的嚴炕說道。
他的實力在衆多元神道人中並不起眼,而且一身氣血枯萎,壽元稀少,打起來吃虧的也是他。
所以還不如在寶地中四處走走,尋覓下被人忽略的靈物,沒準走着走着就能撿到寶。
畢竟機緣這東西飄渺虛無,誰也說不準。
聞言,嚴炕默默的點了點頭。
在場的八大族中,只有嚴家最弱,而他還是唯一的一名萬象真人,在一羣元神道人中可謂壓力山大。
現在嚴家的命運,只能寄託在他與老祖身上,若是他能突破到元神道人,則嚴家無憂。
若是他或者老祖隕落在寶地,那嚴家就會按照之前他的吩咐遠離赤巖城,尋一安靜的地方生活。
“小心那邊的血晶。”
“這片區域的血晶越來越多,或許裡面有什麼寶物存在,看看能不能踏越過去。”
嚴家老祖帶着嚴炕飛身掠過,穿行在迷霧中,小心翼翼的摸索着。
“恩?”
“有點奇怪!”
嚴家老祖腳步一頓,探出腦頭望向迷霧外,目光時不時透過血色觀看。
只見他眼前的那一抹血色迷霧漸漸淡薄,似乎迷霧後面有人在撕扯般。
“往這邊走!”
嚴家老祖面色一變,隨後運起斂氣法門,操控身旁的法寶掩蓋氣息。
他拉着嚴炕躲在迷霧的另一端,目光直直的看着迷霧。
“轟!”
一道金光似箭貫穿過迷霧,將血色擊潰,掀起一陣陣狂風。
而在金光的後面,一名名衣着奇異的修士行來,面色冷冽,不苟言笑。
“奇怪,這些修士是從哪裡來的,看模樣似乎不是荒地之人。”
“難道有外地修士結隊而來?可他們怎麼知道寶地下落的?”
嚴家老祖伏下身子,壓低聲響,儘可能的讓自己氣息不被發現。
而他身邊的嚴炕亦是如此。
“老祖,這些修士是東域之修,我曾去過南方之域,在那裡見過東域修士的服裝。”
“他們與我們荒地不同,不喜以家族爲實力,一般會建立宗派門派,攏獲天下才子。”
“他們跨越整個荒地來這,恐怕就是爲了寶地,但寶地的下落只有我們這批人知曉......”
“不!還有一個人!”
嚴炕目光閃爍,說到後面,忽然想起坑死自己族人的兇手,咬牙切齒。
“東域之修?”
“這回麻煩了,東域可不是我們這窮鄉僻壤能比的啊。”
嚴家老祖神情一沉,嘆道。
東域離這裡很遠,一般萬象真人都需要數月時間才能抵達,而且途中有妖獸等危機存在,所以荒地修士很少外出。
而他這個一族之老,大多時間都在沉睡,年輕時也沒有那魄力去闖蕩,這才從未見過東域之修。
“他們朝登天路的方向去了。”
“這一遇,七大家族的元神道人必然會與他們起紛爭,老祖我們怎麼辦?”
嚴炕擡首問道。
他雖然是一家族長,可也只是萬象級別的修士,一旦被元神道人的戰鬥波及非死即傷。
現在他詢問老祖,其實就是心生退意,欲要遠離紛爭。
只要在寶地中尋到一抹機緣,他就能突破萬象之境,然後帶着家族崛起,沒必要在此刻犯嫌。
但嚴家族老沉默片刻後,笑了。
“怕什麼,老祖帶着你去打秋風。”
“這些修士主要是衝着寶地而來,與七大族戰鬥時應接不暇,我們可以在旁撿到很多便宜。”
“嚴兒,你知道爲什麼老祖能活到現在還不死嗎?”
在嚴炕驚愕的表情下,嚴家老祖神秘兮兮的笑道。
“就是因爲老祖我夠陰啊。”
“白髮送黑髮,一代又一代人,嚴家凋零沒落了,我還沒死!”
說到這裡,嚴家老祖似乎頗爲自豪的挺了挺胸膛。
而嚴炕則扶面一嘆,無力反駁。
“走吧,老祖我的斂氣之法可是獨步天下,再有這隱匿氣息的法寶在身,紛爭一起就是我們的天下!”
嚴家老祖拉着嚴炕,大步流星的向那批修士追去。
正面對拼,他恐怕誰也打不過,但論暗自偷襲,他表示誰也不虛!
尤其是越混亂的局面,就對他越有利,他現在就希望東域的修士與七大族打得火熱些,好給他可乘之機。
另一邊。
登天路口,七大族的營地。
因爲寶地只有他們這批人在,所以也沒有哪有元神道人會警戒周圍。
以至於,東域修士臨近營地了,他們都還沒有察覺到。
“咱們還是別太拼了,不然在後輩前丟了顏面,可就貽笑大方了。”
一名元神道人對着另一名元神道人笑道,隨後漸漸退出登天路。
七大族的元神道人有三十餘,其中老一輩居多,而年輕一代的元神道人寥寥無幾。
“哎,我家那孩子能像厲炎與凌賀一樣就好了。”
“哈哈,像他們那種天才妖孽,整個赤巖城才幾個,你以爲說有就有啊!”
一名元神道人聞言大笑道。
而就他們打趣言笑時,一道金光從遠方穿來,勢如破竹。
“小心!”
一名元神道人察覺到那金光襲來,大喝一聲提醒道。
與此同時,他操控自己的護身法寶飛去,欲要阻擋那襲擊同伴的金光。
“轟——!”
金光滿目,威力磅礴。
在千鈞一髮之際,那元神道人的法寶趕到,將那金光的威力削弱不足三成。
“噗!”
“該死,是哪個混賬東西!”
那名受襲的元神道人,喋血倒飛,連忙施法護住身子,穩定傷勢。
他怒目望去,大罵一聲,操控着法寶騰起身子。
只見血色迷霧盪開,一名東域之修腳踏飛劍行來,面露一抹戲謔之色。
而他的身後,有一名名穿着相似的同伴,都是元神道人。
“雜修,你剛剛罵誰呢?”
那名東域之修目光冷厲的說道。
言語間,一股威壓從天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