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人?”嶽擎達也看到了那笑吟吟走進來的白衣帥哥,疑惑地問道。
“他是柴氏餐飲連鎖集團的少東家柴俊晨,一隻討人厭的蒼蠅,這幾天一直都來店裡捧場,說是捧場,卻有着很強的功利心,老是來藉故找我搭訕,簡直是煩不勝煩。
我都已經表明我有男朋友,可這傢伙就是死賴着不走。說什麼男未婚、女未嫁,他還有機會,每天都會送來一大把玫瑰花,弄得店裡的垃圾桶都堆不下了。”看到那已然走過來的白衣帥哥,鄭嘉穎是說不出的煩惱和無奈。
“哦?那倒的確是個有意思的傢伙。這說明穎姐你魅力無邊嘛!”嶽擎達輕笑道。
“再魅力無邊?還不是被你給拿下了?要說魅力無邊,你纔是真正的魅力無邊,前有姚希宜,後有林菲菲,現在…唉!就連我這個當大姐的也被你迷的神魂顛倒的,成了你的女人。我不管,反正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現在你的女人碰到麻煩了,被人追得心煩意亂。作爲我的男人,你是不是要負責幫你的女人解決掉這個追上門的麻煩呢?”看到嶽擎達那沒心沒肺、火上加油的調侃,鄭嘉穎有些不爽,旋即眼珠一轉,頓時想到了主意,對嶽擎達拋了個媚眼,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輕聲笑道。
佳人如玉,媚眼如絲。更何況鄭嘉穎原本就是天地間極其罕有的玄陰靈體,玄陰靈體一旦被激活,便隨時可以溝通天地之間的玄陰靈氣對肉身進行滋養,那種舉手投足之間,隨意顯現出的陰柔靈動的氣質,絕對可以秒殺任何凡人,恐怕也只有修真者纔可以抵擋這無形之中散發出的誘惑吧。
不過,嶽擎達不僅是修真者,而且還是世間唯一能剋制住玄陰靈體的玄陽靈體,對於這等誘惑,自然是輕易便能抵禦,聞言只是輕聲笑了笑,微微點頭,衝他遞了個眼色,小聲示意她儘管放心便是,一切有我作主的模樣,便不在多,因爲那柴俊晨已經來到了近前。
當然,能抵禦玄陰靈體的誘人魅力,畢竟不多,這柴俊晨也就是一普通凡間男子,又如何能抗拒玄陰靈體四散而出的無形誘惑呢?是以,看到鄭嘉穎微笑的這一剎那,他的兩隻眼睛都看直了。美!好美!真是太美了!我一定要把她拿下!如果將她按在身子下邊,相信那種滋味一定會很美妙、很吧。
想到這裡,柴俊晨的目光一片熾熱,當下略微一整神色,先送上一個自以爲非常紳士的微笑,將手中那一大把玫瑰花遞到面前。
正待跟鄭嘉穎打招呼,卻不妨斜刺裡站起一個學生模樣的傢伙,一臉欣喜地接過玫瑰花道:“謝謝!你們花店的效率還挺高,我半個小時前剛訂的花,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了。嗯,很好,很不錯,下次我還會繼續光顧你們的生意。”
說着,不待柴俊晨有所表示,便將那捧還沾染着水珠散發着絲絲芬芳的玫瑰接了過去,隨後更是將鼻子湊在玫瑰上,深深地一吸氣,旋即嘆了一聲:“嗯,不錯!還挺新鮮。”轉而將一捧玫瑰送到鄭嘉穎面前,裝作一臉深情的模樣深情地道:“穎姐,我剛定的花,送給你!希望你能喜歡。”
見他一本正經的深情模樣,鄭嘉穎知道他是故意噁心某人的,心中卻是忍不住快笑岔了氣。她實在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想出這麼損的一個點子來,居然順水推舟正大光明地“借花獻佛”,不過看看旁邊柴俊晨那先是驚愕不定,旋即瞬間變得一片鐵青色的表情,就忍不住心中大暢。這小子也真夠損的!不過,嘿嘿…我喜歡!
柴俊晨剛纔並不是沒看到嶽擎達,他在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他,他認出了嶽擎達就是鄭嘉穎的這家酒吧中的駐唱歌手,可是他並沒把嶽擎達放在眼裡。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所謂的酒吧駐唱歌手居然將自己當成了花店來送花的花童,竟然將自己帶來的花“名正言順”地“借”了過去,送給自己相中的目標,大獻殷勤。
看到這一幕,他第一個浮現在心頭的感覺就是愕然好笑,好笑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極度的鬱悶,和一股極爲強烈的被羞辱的感覺。
他想不通,這小小的駐唱歌手怎麼眼神兒怎麼這麼差呢?居然能把堂堂柴氏餐飲的法定繼承人當成花店裡打雜跑腿的花童,難道自己的打扮,很象花店送貨的花童麼?
想到這裡,他不由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裝打扮,阿瑪尼男裝最新限量版,這樣的貨色是花店的花童能穿得起嗎?
既然不是,那這小子爲何把自己當成花童?難道他是要故意噁心自己的麼?
柴俊晨皺了皺眉頭,疑惑地看了一眼鄭嘉穎,見她笑吟吟地看着那小子,目光中更是充滿了溫柔之色。
溫柔之色?自己可從來沒見過她如此對待自己過。
柴俊晨心頭一沉,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難不成自己的目標美人看上這小子了?
再看那小子,正一臉深情的拿着自己的花去向美人表白,頓時一股無名之火從腳下狂竄而起,這小子簡直就成心噁心自己的,居然敢太歲頭上動土,拿本少爺的花來泡本少爺的妞?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媽的,本少爺也是你一個小小的歌手能戲弄的?
可是不過當着佳人的面,又不便發作,柴俊晨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眼珠一轉,想到一個辦法,故意咳嗽一聲,不去看嶽擎達,而是擠出一絲自以爲很帥的笑容,對鄭嘉穎熱情地打招呼道:“嘉穎小姐,早上好!咦?這位先生是…”說着,好象剛剛看到嶽擎達一般,驚咦一聲問道,同時將目光投向了鄭嘉穎,似乎等着她的介紹。
鄭嘉穎好象沒看到他一樣,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倒是先對嶽擎達深情款款地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說罷,將玫瑰花湊在鼻端深深地吸了一口,輕閉美目,一臉陶醉的模樣。那旁若無人的模樣,看得柴俊晨直冒火,額頭更是青筋直跳。
不過,對於鄭嘉穎的無視,他還真的不好發脾氣,只好強自按捺住性子,壓下心頭的驀然竄起的火苗,將目光投向嶽擎達,作出一副彬彬有禮紳士的模樣,試探性地打着招呼道:“這位先生,你好!我想你可能弄錯了。敝人柴俊晨,柴氏餐飲的CEO,並非花店的花童。你是嘉穎小姐的朋友吧?不知先生高姓大名?現在哪裡高就?這是我的名片,請收下!如果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儘管開口!你是嘉穎朋友,就是我柴俊晨的朋友。”
在他眼裡,嶽擎達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歌手而已,跟身爲堂堂柴氏餐飲繼承人的自己相比,二者之間的地位相差更是天壤之別,根本不足爲慮。
在他看來只要自己亮明瞭身份,這個小小的歌手肯定會受龐若驚、自慚形穢地乖乖退出與自己競爭,並與自己道歉。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不僅想象中的道歉沒有等來,而且那小子連一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都沒有,沒有絲毫遇到大人物應該有的那種激動和榮幸的感覺。
更離譜的是,自己身份的表明,只換來了對方愕然地一眼瞥視,旋即就淡淡地道:“哦!原來是柴氏集團的CEO柴先生!失敬!失敬!在下嶽擎達,一個窮學生,得穎姐垂青,在這間酒吧駐唱,如此而已。
聽柴先生剛纔的解釋,看來的確是在下給弄錯了。不過,既然已經錯了,不如就將錯就錯吧?畢竟我已經把花送給了穎姐,這實在是不好意思再要回的。請問,柴先生這束花一共花了多少錢?我買了!”
柴俊晨聞言,壓抑在心中的火氣就忍不住直往上冒,這臭小子分明就是故意噁心自己的。媽的!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就別怪少爺我不客氣了。
當下冷冷地道:“不必了!反正這束花我也是準備用來送給嘉穎的,你替我送也是一樣。不過,這會兒我有點事情要單獨跟嘉穎小姐談,閣下可否行個方便呢?”
見對方已經有些忍耐不住,嶽擎達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故作不解地道:“不知柴先生要行個什麼方便呢?”
我*!這該死的傢伙!老子說的這麼明顯了,你還明知故問,跟老子裝無辜?!柴俊晨心裡那個火啊,頓時一竄丈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