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親愛的姐姐白月凌相比,這個蘇玉婷着實有點不識擡舉。
和李二狗兩人男盜女娼的,一點不給我面子。
我自然不會因爲這點挫折就放棄對蘇玉婷的追求。
人曹孟德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即使那人已經嫁爲人婦,曹兄依然秉着不離不棄的精神窮追猛打,癡情一片感天動地呢。
何況如今的蘇玉婷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孩子。
我想傻不愣登的二狗最多隻是拉了蘇玉婷的手罷了。
向來有潔癖的我也願意在這上面做出適當的讓步,效仿曹孟德的騎士精神,準備對蘇玉婷做出戰術上的猛攻。
在前幾天我被老爸打的那段時間裡,“我”的情緒出現過小幅的崩潰,幸好我及時止損,規勸心中那個幼小的靈魂,才漸漸平復了“我”激動的心情。
我與“我”達成了一致,規定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一切身體自由,都由我來操控。
至於這個的長短,則沒有明確指出。
我無所謂身體裡面幼小的“我”給我帶來的越來越清晰的威脅的感覺。
花堪折時直須折,有自由的時間就該及時行樂,我纔不管日後會給自己帶來的麻煩有多大呢。
就目前來看,我兩個靈魂的目標是一致的。
“我”很喜歡蘇玉婷,那股強烈的念頭有時候幾乎會威脅到我神性的思考。
我種地這方面的天賦着實有些低能,短時間內想有所成就還是不太可能的。
午間我趁着老爸高興的時候,壯着膽子跟老爸說:“我想去上學了,您可以跟南山村小學校長談談麼,最好是讓我跳個級,直接讀二年級……”
我爸聽到我的話,剛喝一半的水都險些噴出來,老爸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的軲轆軲轆才把水嚥進肚中。
老爸眼睛裡閃現出一絲喜色,轉瞬又猶豫起來說:“額……你怎麼這時候又想去學校了呢?前幾天不還不想去嗎?小學裡面老師較少,單獨對你多加照顧恐怕不怎麼妥當吧,跳級這事就更不好講了……”
我斬釘截鐵的說:“沒事的呀,不要求老師特殊照顧,我自己能行,您到時候跟校長談的時候帶我一起,我給他算一套加減乘除法,背點數字乘法表什麼的,他應該會讓我跳級的,而且現在政府政策好,去公立學校又不用您掏錢,田裡的事我週末回來一樣學,雙管齊下,豈不更好!”
老爸似乎不能立馬做出決定,慢悠悠說:“你在家裡人面前無師自通的本事,我也搞不明白,請不少算命師傅給你算呢,都說你是大富大貴的當官命,要真是如此也算我苟家的福分。但你終究是太小了,突然去給人校長背一套乘法口訣,人校長恐怕心裡難以接受呀,乘法表你哥哥來福現在可都背不順呢……”
我依然不放棄,繼續據理力爭說:“人校長都是堅持唯物主義的黨員,不會相信鬼神之說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只要我能有那本事,通過檢測,他一定會准許讓我進學校並且跳級的。”
蘇玉婷目前在讀二年級,李二狗還在讀學前班。
只要我能跳級,甭管李二狗怎麼蹦躂,我近水樓臺先得月,以我的智商,肯定能被老師寵着,屆時要求老師讓我和蘇玉婷做同桌,幾乎是一盤絕妙之局。
老爸見我堅持,心中也欣喜我能有一顆積極求學的向上之心。
老爸害怕到時候在校長面前出醜,讓我先背一套乘法表聽聽。
我依着老爸,順暢流利的就給他背完了一套10以內乘法口訣。
這種小兒科的玩意,比女人的心思和種地的知識,簡直不要簡單太多。
老爸聽完後連連點頭,沉吟半天后最終拗不過我的苦苦哀求,答應了給我申請去學校的請求。
第二天老爸就帶着我去了南山村公立小學。
南山村公立小學坐落在村後的山坳裡,低矮的圍牆中間架着兩個生鏽的大鐵門。
我想這鐵門的作用也就只能鎖住那些聽話的好孩子了吧。
在那些孩子眼裡,心中的枷鎖比生鏽的鐵門更具威力,他們堅信鐵門的外面是讓人墮落的黑暗深淵,即使把鎖卸了,他們依然不會跑出鐵門外面半步。
而那些野孩子就不一樣了,就算校方領導把圍牆建到天上去,機靈的小崽子們依然有一顆翻出牆外的心,與老師鬥智鬥勇,其樂無窮。
南山村小學的建設相當簡樸,與我之前讀的貴族學校不可同日而語。
兩排青瓦房,只稍稍的比我家的土房顯得大一點,其他並沒什麼很大不同。
兩排瓦房靠前面一排住的是低年級的學生,後面一排住的是高年級學生,一排建築大概是七八間屋子,除了學生的教室和老師的辦公室外,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屋子。
寬闊的操場上沒有籃球架,有學生追逐嬉戲的時候,背後塵土翻飛比汽車尾氣還顯得更具威力。
校園內部有兩棵參天大樹很是奪目,靠下面樹底下的樹皮都被蹭爛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頑皮孩子爬樹帶來的傑作。
讓我覺得還算滿意的是這所學校裡的視野相當的開闊。
學校左右兩緊靠着低矮的山丘,放眼望去還能看見牛羊在山間吃草,蝴蝶飛舞,蜻蜓嬉戲,山的後面放眼萬里之外是綿延的山脈,天高雲淡,再沒比這還愜意的讀書環境了。
老爸之前帶來福上學和學校裡的老師打過交道,這些老師也都是本村裡面的老熟人。
老爸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校長辦公室。
校長叫胡大勇,矮矮的個子,橢圓的腦袋上頭髮稀少,僅有的幾根毛也花白了大半,帶着一副金絲眼鏡,穿着白大褂,很是斯文。
胡大勇客氣地給我爸又是倒茶,又是發煙的,坐下後又是好一陣寒暄。
胡校長率先開口說:“您家來福成績可以呀,特別是數學,他們數學老師周老師經常在我面前誇他,對他期望高着呢,以後上了高年級,我們也有意讓來福參加縣裡面組織的數學競賽,有這樣的兒子是您的福分呀,以後好好培養,走出南山村,也是我們學校的榮耀哇,哈哈哈,您說對吧……”
老爸被胡校長對來福的誇讚笑得合不攏嘴,客氣說:“我兒子那點成績不算什麼,全是您們領導和老師對學生栽培得好呀,要說成績,胡校長您的功績可不是南山村任何一人能比的,當年胡校長您力排衆議,放棄把這塊地改造成養豬場,積極走訪鎮公辦,說什麼也要成立這麼個公立小學,爲我們南山村着實做了大貢獻呀,要不是您,孩子們讀書都成了一件難事,我們南山村所有村民心裡都感激着您呢……”
胡校長連忙擺手笑說:“哪裡哪裡,這都是我胡某對各位村民力所能及做的一些小事,沒有我胡某,也有李某王某站出來爲民請命的,您謬讚,謬讚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恭維許久,等得我都不耐煩了。
最後還是胡校長率先提起正事:“您平時也忙,怎麼現在得空來學校找我呢,是爲了來福的事嗎?有什麼建議和難事您儘管提,我們做老師的,一定排除萬難給所有學生創造好的學習環境,爲往聖繼學學嘛,怎麼着也都會竭盡所能滿足家長的要求。”
老爸眼見校長先提起正事,此刻也不含糊了。
老爸先是看了一眼端坐在旁邊凳子上我,恭敬地對胡校長說:“我想讓我這小兒子也提前進您的學校讀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