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記住你說的話,從今天你,我就是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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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空蕩蕩的房間,突兀的多出來一個聲音,
“別動,你還很虛弱。
秦月愣了一下,就沒有再動,順着聲音看過去,成驕端着一個碗快步走過來,走近後放下碗,彎腰將她扶起來,後背墊高,才低聲問道,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肜”
秦月皺了皺眉,搖頭,眼前突然浮現一些畫面,她猶豫了一下,問道,
“我怎麼了?靶”
成驕看着她,眼神溫柔,半響,才嘆了口氣,輕聲道,
“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秦月茫然的看着他,腦海中再一次閃過剛剛的一些片段,垂了垂眸子,道,
“我記得有一個女人來找我,說是你的未婚妻。其他的······”
秦月皺着眉,揉了揉太陽穴,擡頭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成驕看了一眼桌上的粥,低聲道,
“先喝了粥,我再跟你慢慢說。”
秦月這才覺得肚子裡空空的,顧及到孩子,也沒有計較什麼,正要端起碗,成驕先她一步端起來,溫和道,
“我餵你吧,你身體太虛弱。”
秦月有些不舒服,低聲道,
“不用了,我可以。”
說完伸手接過成驕手裡的飯碗,手雖然有些僵硬,但是不影響使用,成驕眼神暗了暗,沒說話,就在一邊靜靜地坐着,看着她一點點將那碗粥喝乾淨,這才接過空碗,拿起紙巾自然的擦了擦她的脣角,在秦月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將手收回來,溫柔的笑了一下,道,
“跟個小孩子一樣。”
秦月皺了皺眉,不習慣這種相處模式,她垂了垂眸子,低聲道,
“我昏迷的時候,她是不是出現了。”
成驕動作一頓,半響,輕輕嗯了一聲,秦月握緊了拳頭,果然,每一次她沒有意識的昏過去,一定是空一格靈魂在跟她爭奪這具身體的主權,這一次,她連着這麼久都沒有出現那種情況,還以爲自己已可以壓制住她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甚至,她連那個靈魂做了什麼,她都不知道,現在想想,應該是那個叫柰子的女人說她要跟成驕結婚的時候,沈晴月的靈魂纔開始失控的,想通這一點,她好久都沒有說話,一具身體兩個靈魂,誰都想爭回控制權,沈晴月沒有錯,這本來就是她的身體,可是她能這麼讓出去嗎,她不能,起碼現在不能,她要看着孩子平安出生,那時候,她就可以沒有遺憾的離開,所以,即使心裡對自己這種行爲不恥,卻每次都堅持着自己的意志,生怕被沈晴月不知不覺侵佔意識,做出傷害孩子的事。
她想了很久,才擡頭,道,。
“成驕,你能幫我跟她說句話嗎?”
成驕眼神一變,沉聲道,
“你想讓出這具身體?”
秦月瞳孔一縮,悄悄握緊了拳頭,半響才道,
“這身體本來就不是我的,我只希望可以陪到孩子出世就好,之後,沈小姐回來,你們就可以在一起——”
“誰說我要跟她在一起!”
成驕猛地站起身,聲音變得冰冷起來,
“秦月,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根本就不會攙和進沈晴月的事,我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希望你能長久的留在我身邊,不是要聽你說放棄的!”
說到這裡,他嘲弄的笑了笑,
“如果是文琰在你身邊,就算再難你也不會放棄吧?”
秦月啞口無言。咬着脣,不知道該說什麼。
成驕深吸一口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平靜道,
“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秦月擡頭疑惑的看着他。
成驕望着她緩緩道,
“沈晴月再也不會出現了!”
秦月一愣,沒反應過來,低聲道,
“你說什麼?”
成驕淡淡道,
“沈晴月不會再出現在這具身體裡,你永遠都只是你自己,沒有人可以將你驅趕。”
秦月渾身一顫,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顫聲道,
“她早就該死在那場車禍裡,若不是你的靈魂侵入,這具身體現在已成了白骨了。”
秦月倒吸一口氣,她原本就猜測成驕將她帶到這裡不會僅僅是想擺脫文琰這麼簡單,在她知道成驕能跟另一個靈魂接觸的時候,她就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他在預
ag謀着什麼,但是在這這裡的這段時間,她生活的一直很平靜,逐漸猜不透他的意圖,現在,一切都明瞭,他要的就是一個完整的秦月,所以沈晴月是一個多餘的存在,恐怕沈晴月做夢都想不到,他利用沈晴月將她帶到這裡,爲的不是妥協,而是徹底的除掉她,這一刻,成驕的狠辣,讓她膽寒,他的手段,也讓她不可置信,但凡出一點錯,她跟孩子很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這種毀滅式的愛,讓她驚懼不已。
似乎是看出了她在想什麼,成驕低聲道,
“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說着想伸手摸摸她。
秦月快速的躲開,紅着眼睛看着他,一字一頓道,
成驕臉色一變,沉聲道,
“我只是用最安全的辦法保全你,讓你活下來,這也叫狠毒?”
“最安全?”
秦月諷刺一笑,
“你有沒有想過你失敗了怎麼辦,我,我的孩子,都會死,還有沈晴月,她有什麼錯,就是因爲她愛你嗎?成驕,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
成驕眼前一黑,耳邊突然想起很遙遠的一個聲音,
“一根藤木真一樣,一樣是畜生,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你不是我兒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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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成驕腦袋發漲,輕聲吐出兩個字。
秦月沒有聽見,繼續道,
“一個不懂愛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說愛!”
“我說閉嘴!”
成驕突然大吼一聲,秦月一驚,下意識的護住肚子,生怕他對她動手,成驕似乎纔回過神,深吸了一口氣,道,
“抱歉,我有些失態了,”
說完,深深地看了秦月一眼,沉聲道,
“秦月,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對你好,一輩子對你好,你說得對,我不懂愛,但是別因爲這個拒絕我,因爲沒有人教過我,我就算對別人再狠毒,也不會對你動手,永遠不會,”
最後他吐出一口濁氣,道,
“沈晴月早就該死了,三年前,是她放的火。”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他怕再待下去,他真的會控制不住的自己,他跟藤木真不一樣,不一樣!
秦月完全僵硬子原地,她聽到了什麼,那一場火是沈晴月放的,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人身上,這是陰差陽錯啊,沈晴月害死她,而她卻在沈晴月的身體上醒來,這難道是冥冥之中的註定嗎,所以,就算現在沈晴月死了,她也可以理所當然的佔據這具身體嗎?秦月苦笑一聲,天意弄人。
她掀開被子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自己沒有受一點傷,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看來文琰遲遲不肯動手,只怕也是跟沈晴月的那一縷靈魂有關,文琰現在應該也在這個國家,她要怎麼才能出去······秦月皺起眉,想起那天看見的女人,微微眯起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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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已是第三天了,柰子依舊沒有醒過來,成驕每天早上來一次,送上花,什麼也不說,只是對柰子的父母點點頭,又快速離開,二老心裡十分不滿,卻沒有資格去說,因爲兩家雖然有聯姻的打算,但是成驕的態度一直不明確,好不容易這一次回來聽柰子說成驕對她好一點了,他們喜上眉梢,正籌備着趕緊把婚禮辦了,一面夜長夢多,可這個關節眼上,柰子竟然出了車禍,成驕的態度冷冷淡淡,讓他們沒譜,卻又不能指責,畢竟連個個人連婚都沒有訂,確實沒資格開口。
與此同時,他們也開始焦慮起來,成驕這個樣子,就算以後真的跟柰子在一起,只怕也不會真心對她,要是別人還好說,只要在外面做足了面子,私下裡,就算他養幾個女人,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了,但是成驕不一樣,他不屑於去裝,他看不上的,有時候連一句話都懶得應付,這幾天來看柰子,十有八、九是藤木真在背後施壓,不然,他根本就不會來。
想到這裡,他們就更動搖了,如果婚後是那種情況,他們家的臉算是徹底丟盡了,藤木家比他們家強很多,正面也不可能會起衝突,他們也不可能一直幫襯着女兒,到時候幾十年的婚姻都要靠她自己去應對,成驕又不會站在她這一邊,這麼一想,他們心裡是既憋屈又惱恨。
反觀成勳,這三天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柰子身邊,剛開始他們應爲怕傳出什麼流言蜚語,就不讓他靠近,但是這樣也沒有讓他退卻,天天守在病房外,每天都要問好幾次柰子有沒有醒,人心都是肉長的,幾次之後,他們也不
管了。
第三天,成勳眼睛下一片青黑,鬍子拉碴的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十多歲,身上的衣服,自那天起就沒有換過,像個流浪漢。
然而他沒有心思關注這些,如果牀上的人再醒不過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拼命的跟成驕比,就是想在柰子眼中證明自己比他強,可是如果這個他放在心上的人不在了,他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所以,柰子,千萬不要出事,即使你要跟成驕在一輩子,我也認了,只要你好好地,好好的就好······
他沒有注意到,柰子右手的小拇指輕輕動了一下,很輕微,就像是沒有動過一樣。
護士敲了敲門,進來測了一下體溫,又給換了藥,然後拿過棉籤,浸了水,放在她乾涸的脣邊,成勳突然低聲道,
“我來吧。”
護士點點頭,將棉籤交給他出去了,成勳拿着棉籤溼潤着她的脣,看着她臉色蒼白虛弱的樣子,心中一痛,湊過去輕輕在她脣邊吻了一下,低聲道,
“柰子,快醒來,別折磨我了,醒來吧······”
一滴淚滴在她光潔的臉頰上,讓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然後緩緩睜開了眼。
成勳垂着眸子,肩膀微微顫抖着,看上去跟平時那副陰鷙的樣子一點兒都不相符,脆弱呃像個孩子,她張了張嘴,嗓子幹疼,說不出一個字來,他輕輕擡起左手,費力的勾了勾他的手指,牀邊的人一僵,然後緩緩擡起頭,看見她的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然後狠狠地抱着她,低吼道,
“醒了,終於醒了。”
柰子被她抱着有些難受,輕輕推了他一下,才擠出兩個字,
成勳感激鬆了手,雙手顫抖着,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低聲道,
“對不起,柰子,你哪裡不舒服,還痛不痛,餓了嗎,我去叫醫生。”
說着就要站起身,柰子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力道很輕,但是足以讓他頓住步子,他生怕是自己的錯覺,轉過身看着她,輕聲道,
柰子朝他笑了一下,道,
成勳愣了一下,趕緊拿起桌上的杯子,輕手輕腳的喂她,喝了水,喉嚨裡火辣辣的感覺,才緩和了一下,她擡眼看着面前憔悴的男人,低聲道,
“你很擔心我?”
成勳握緊拳頭,眼神複雜的看着她,半響才道,
“你不能出事。”
柰子垂了垂眸子,低聲道,
“就算我心裡有成驕,你也喜歡我?”
成勳深吸了一口氣,道,
“我一直以爲,我只要得到你,就什麼都圓滿了,但是當我看見你在這裡昏迷不醒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最怕的不是你不愛我,也不是你愛上成驕,而是你消失在我的生命了,”
他輕輕握着柰子的手,沉聲道,
“那時候我才知道,只要你活着,就算我不能擁有你,我也認了,什麼都認了。”
柰子沒有抽回手,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眼淚不知不覺的滑落了下來,成勳一驚,伸手就去擦她的眼淚,柰子卻握着他的手,道,
“成勳,你願意爲我做任何事嗎?”
成勳憐惜的看着她,摸着她的臉頰,道,
“你是我的生命。”
柰子緊了緊拳頭,看着他,道,
“記住你說的話,從今天你,我就是你的女人。”
成勳雙手一顫,簡直是不可置信,低聲道,
“柰子,你知道,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
柰子點點頭,
“我很清楚,成勳,我要嫁給你,你願意娶我嗎?”
成勳深吸了口氣,想要站起身,
“我很清醒!”
柰子握着他的手,認真道,
“這世上再沒有人像你這樣愛我了,我不想錯過。”
成勳看了她一會兒,道,
“你出車禍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成驕!”
“車禍?”
柰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接着又變成一絲嘲諷,不過很快都消失了,她認真的看着他,說,
“跟別的沒關係,我只是在我生命最虛弱的時候,知道什麼纔是值得的,你不想娶我了嗎?”
“沒有。”
成勳果斷開口,
“柰子,今天既然是你說的,我就不允許你反悔。”
柰子輕笑,
“我絕不後悔!”
成勳微微笑了起來,雖然他覺得柰子這次醒來有些不對勁,但是說的話,卻讓他這輩子都忘不掉,能娶她是他最想做的事。
柰子輕輕靠在他懷裡,嘴角的笑
容一點點收斂起來,眼中卻露出一絲冷然,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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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寂靜的房間,有人低呼一聲,鄭天一放下手中的雜質,懶洋洋的看着他,道,
“破產了嗎?”
史密斯嘴角抽了抽,
“有這麼咒你男人的嗎?我要是破產了,你可是要跟我過苦日子的。”
鄭天一森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你要是破產了,我就回過去,大把的美女等着我呢,我怎麼會跟你過苦日子。”
史密斯一聲,
“你永遠也沒有那個機會。”
鄭天一哼了一聲,道,
“到底怎麼了?”
史密斯站起身,道,
“我得趕緊找到你表哥,可能要出事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
看見他這個樣子,鄭天一也緊張起來。
史密斯臉色凝重道,
“神父那邊傳來了一份郵件,很重要,我要讓文琰看一下,我們可能忽略了一個關鍵人物。”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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