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姓文的,你們這對該死的狗男女!( 片段)
男人無奈,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低聲道,
“那你想生個什麼?”
生個什麼,秦月犯了難,想起男人說他們曾經懷過的那個孩子,秦月心裡突然晦澀起來,她悶聲道,
“那個,你,你們曾經那個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弛”
男人一怔,沒想到她會提起這個,他心裡微微緊了緊,憐惜的將她抱在懷裡,他似乎越來越怕她知道真相了。
“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秦月以爲他沒聽清楚,又問了一句,男人微微回神,低聲道,
“是個男孩兒。嗄”
秦月心裡一顫,許久又輕輕道,
男人心中一疼,低聲道,
“不說這個了。”
秦月心中微澀,以爲男人也是想起傷心,主動伸手抱着他,低語道,
“我們,要個男孩兒吧。”
心裡疼得發緊,男人用力抱着她,這隻傻貓,他怎麼放心的下,怎麼捨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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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被他這麼抱着有些臉紅,但是卻沒有推開他,只是將頭貼在他胸口上,安靜的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此刻兩人坦誠相待,她竟不覺的色、情,反而覺得安心不已。
秦月貓兒一樣眯着眼睛,突然想起什麼,道,
“文琰,那個許成究竟是什麼人?”
男人摸着她頭髮的手微微一頓,想了一會兒,才道,
“他是縱橫集團的總裁,縱橫集團二十多年前就遷出國外,這些年在國外的發展也相當不錯,着一兩個月,才逐漸將項目轉到國內,應該是因爲要跟司家聯姻的緣故,”
說着看了一眼波斯貓,見她沒什麼反應,又道,
“許成的妻子是當年藍家的千金,某種程度上說,他是靠藍家發的家,不過他妻子很早就去世了,只給他留下一個女兒,他一直沒有再娶。”
“這麼說來,他好像也挺重情的。”
秦月若有所思道。
男人勾勾脣角,沒有接話,不娶,不代表沒有,這丫頭心思太純了。
“這個我並不清楚,你想知道,我可以去查一下。”
就算波斯貓不說,他也要去查的,許成那張臉,雖然看上去不再年輕,但是眉眼之間,其實很像秦月,他隱隱覺得許成的出現,似乎即將解開了困惑他已久的謎團······
“也好,他對我母親的態度很奇怪,我總覺得怪怪的。”
秦月在他懷裡蹭了蹭,低聲道,
“讓小煜來這裡住兩天吧,我想他了。”
“好。”
男人親了親她的脣,摟着她入眠。
半夜。
牀上原本睡着的人,突然睜開眼看了看身邊的女人,輕輕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然後在她頭下墊上一個枕頭,接着悄悄下了牀。
“啪”一聲,書房的燈突然亮了起來,男人一身睡衣關上門,緩緩地走進來,然後站到那幅古畫旁邊看了許久,才伸手握住畫軸,輕輕旋動了一下,接着古畫古畫緩緩挪開,男人小心翼翼的將隔板打開,然後將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一疊不太厚的文件,跟一把鑰匙。
男人摩挲了一下文件,然後緩緩打開,裡面是一份寫給周律師的委託書,還有一封帶着信封的信,依着秦月的性格,絕對不會看裡面的東西,秦振中這個老狐狸算得真是面面俱到!
他冷笑一聲,將那封信拿出來,裡面是關於秦月的一封親子鑑定報告,他微微收緊拳頭,第一次看見這份文件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那時候他什麼都無所謂了,最在乎的人已經死了,這份文件是指在嘲笑他當初有多麼的愚蠢!
男人將那份親子鑑定揉捏在手中,很久之後,又展開壓平,然後拿着桌上的電、話打給了陳立。
這邊陳立當把小傢伙哄睡了,就接到他老子的電、話,他無聲嘆了口氣,他終於理解到爲什麼張進脫離文總的管轄後,變得那麼放縱,
“喂,文總。”
“今天的事解決的怎麼樣了?”
“情況並不是很樂觀,環保局那邊的人說,下午那會兒又有兩個人來舉報,已經開始引起上面的重視,這一次來的蹊蹺。”
男人沉默了一下道,
“不是說過所有的塗料都要用國家批准的環保塗料嗎,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裝修那邊的負責人,將這件事靠給了他一個親戚。”
後面的話就不用說了,定是那人貪圖這些蠅頭小利,私自購入了這批塗料。
男人臉色沉了沉,許久才道,
“負責檢驗的那邊的人事幹什麼的,
tang就沒有檢查過這批塗料嗎?”
“那些檢察人員說,他們檢查的時候都是合格的產品,但是最後買回來的產品,卻摻入了這些違規的東西。”
陳立換了口氣,又道,
“現在最主要的是,銷售商不見了,所以,這件事一定是有人背後指使,包括這次攢動羣衆鬧事,有人故意針對盛遠。”
男人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許久才道,
“如果這批樓房,我們重新翻修,估算還需要多少經費?”
“S區那邊都是豪華裝修,剩下的五個區,有兩個是中檔,三個是一般,如果全部翻修的話,大概需要再投入三個億。”
這意味着,就算所有樓房按照預計的出售,他們這批房子也賺不回錢,而且出售時間推遲一年,那些看好這邊的客戶,也會有等不及,轉買其他,所以,這一次,就算賠不上官司,也虧定了,他們投入了兩年的精力,全都是無用功。
男人看了一眼手中的親子鑑定,許久之後才道,
“那就翻修吧。”
這個決定,讓兩個人心裡都有些沉重,文琰沒有再沉默太久,就道,
“你明天幫我聯繫一下週律師,我想親自見面跟他談一下。”
“好。”
“另外,幫我訂兩張加州的機票,時間在,兩週之後。”
兩週之後,波斯貓的戲份就全部結束了,這邊的事,也該塵埃落地了,他想親自帶她去看看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還有聯繫一下那邊最權威的卡恩博士,小傢伙的手術一旦能夠進行,他一定要把風險降到最低!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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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莫庭接到陳立的電話,也微微驚訝,不過卻很快答應了,這在陳立的意料之外,卻在文琰的意料之中。
兩人第一次見面,竟沒有一絲陌生感,周莫庭一身周正的黑色西服,禮貌的問道,
“文總喝點什麼?”
“一杯藍山。”
周莫庭笑了笑對服務員道,
“一杯拿鐵。”
不一會兒,兩杯咖啡就被送了上來,文琰低頭聞了聞,抿了一口,才道,
“其實周律師更喜歡喝茶吧。”
周莫庭一愣,既而笑道,
“看來文總消息做得很足。”
文琰挑了挑眉,又喝了一口才道,
“周律師想必已經知道我來的意圖了吧,”
周律師點了點頭,道,
“我已經等你多時了。”
文琰勾勾脣角,伸手將那份文件推到他面前,緩緩道,
“我想知道,那份遺囑,究竟是什麼?”
周律師翻開那份文件看了看,臉上並沒有露出驚異之色,他輕輕合上文件後,認真道,
“文總,你來找我,想必已經知道這份遺囑並不是秦振中的遺囑,而是秦振中的父親秦善榮十五年前立下的遺囑。”
男人的手輕輕摩挲着杯沿,並沒有接話。
“秦先生當年的生意做得很大,國外十幾個國家都有秦氏的企業,秦振中控股的只是國內的那部分,秦老爺子只有秦振中這一個兒子,按理說,應該子承父業,但是——”
說到這裡,周莫庭微微頓了一下道,
“他卻並沒有將國外的產業交給秦振中,剩下的我不說,文總應該也明白了吧。”
不交給秦振中,卻留下遺囑,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財產的直接繼承人並不是秦振中。
“據我所知,秦老先生並沒有所謂的私生子。”
周莫庭微微一笑,道,
“這份遺囑的直接繼承人是秦振中結髮妻子,容纖纖,第二繼承人是容纖纖的女兒,秦月。”
文琰手指一頓,他沒有說秦振中的女兒秦月,而是說容纖纖的女兒,似乎,他早就知道了。
仿若看出了他的疑問,周莫庭點頭道,
“這份鑑定報告,十五年前秦老爺子就給了我一份。”
“秦振中不知道?”
“不知道,這件事只有我跟老爺子兩個人知道。”
文琰皺了皺眉,雖有疑惑,卻沒有問,周莫庭不提,想來他問了也不會說。
“所以,秦振中知道這份遺囑,卻並不知道秦老爺子知道秦月並非秦家血脈?”
“並不是,”
周莫庭,抿了一口咖啡,發現有些涼了,就招呼服務生又換了一杯,才道,
“我當年看到的親子鑑定,就是秦振中給秦老爺子的,希望他能重新修訂遺囑,但是老爺子並沒有改遺囑,秦振中一直以爲我並不知道這件事,這份遺囑原定在秦月三十歲的時候公開,如果秦月意外傷亡,在她意外發生五年內,第三繼承人將有資格繼承這些財產,否則,所有財產將全部捐贈社
會。”
三十歲,秦月去世的時候只有二十六歲,到現在已經快三年了,難怪秦振中按耐不住了,只是······
“誰是第三繼承人?”
周莫庭放下杯子,審慎地看了他一眼,緩緩道,
“秦家直系血脈。”
文琰的手微微顫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多變化,只是將杯子裡剩下的咖啡盡數倒進口中,許久都不曾說話。
周莫庭並不驚訝於他的神色,甚至,很欣賞。
文琰沒有坐太久,就要起身離去,臨走前,周莫庭突然叫住他,道,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文琰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前段時間,有人爆出秦振中的遺囑要公佈,是你散步的消息嗎?”
周莫庭認真的看着他,但是神色並不是特別期待。
男人勾勾脣角,緩緩道,
“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周莫庭挑了下眉,跟聰明人說話,果然不要耍小聰明。
“有句話,我想勸一下文總,都說窮寇莫追,更何況——”
“周律師,你管得太多了。”
男人沒聽他說完,冷冷地扔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
從咖啡廳出來,男人便坐上車駛離了,周莫庭在樓上透過玻璃窗,看着他冷峻的背影,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下,脣角也微微勾了勾,他相信,他會再來的。
車子飛快的在街道上飛馳,男人託着下巴看着窗外快速後退的景色,只覺得心裡空洞的厲害,那雙漆黑的眸子,此刻黯淡無光,突然,他冷笑一聲,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別的,司機提着一顆心,總裁向來都是溫溫和和的樣子,雖然不太愛笑,但是人並不難相處,只是現在,他覺得總裁生氣的時候,實在是太有威懾力了!
“去拍攝現場。”
男人突然出聲,司機渾身一震,趕緊掉轉了車頭,別問他爲什麼不問去哪個片場,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總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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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琰到的時候,正是秦月那場戲,他並沒有驚動任何人,下了車,挑了個比較偏的地方站着,遠遠地看着她,波斯貓演得很認真,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夢想,如果不是有人在後面護着,她這種性格,在這個圈子裡根本混不下去,進了這個圈子,就沒有幾個乾淨透徹的人,就連程雪也是一樣,光鮮的背後,所承受的侮辱的痛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來的,但是,他的貓,他會保護得好好的。
有意避開人羣,不代表不會引起注意,程雪轉身拿水的時候就看見了站在角落裡的文琰,而他的目光,一直對着穿着旗袍的女人,她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不過很快就收斂其表情,緩緩地走了過去。
“文總?”
文琰微微回神,轉身看見是程雪,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程雪大方一笑,低聲道,
“真的是你,我還以爲自己看錯了,我以爲你並不喜歡來片場。”
“偶爾來看看。”
男人淡淡回了一句,看見秦月抱着成驕,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程雪自然沒有錯過他的表情,心裡的嫉妒像野草一樣瘋長,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順着他的目光道,
“文總眼光真是不錯,晴月很有天賦,連導演都這麼說。”
“是嗎,”
男人淡淡說了一句,他倒寧願她沒有天賦。
“她跟成驕的對手戲,是導演最看好的,非常有默契。”
程雪狀似無意的聽着,男人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緊了緊拳頭,又道,
“今天下午,是他們最後一場戲了,說來我也很期待,”
說着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文琰,緩緩道,
“今天下午最後一場戲,也是他們唯一一場吻戲,大家都很期待呢。”
果然,男人動作明顯的僵了一下,臉色也微微沉了下來。
秦月正在拍戲,突然覺得周身的氣壓冷了幾分,下意識的往一個方向望去,程雪眯着眸子,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跟文琰靠近了幾分,從秦月的方向看去,兩個人親密的不行,秦月看得認真,竟然忘了自己還在演戲,被導演狠狠地批了一頓,重新取景拍攝。
挪動位置的時候,秦月看着男人,而男人也看着她,卻沒有讓身旁的程雪離開,秦月暗地裡咬牙,該死的姓文的,有種你敢抱她!
仿若是爲了印證她的想法,男人突然伸手扶住了程雪的腰,程雪受寵若驚,說話都有些顫抖了,男人卻看着那個女人淡淡道,
“衣服這邊收得太緊了,一會兒讓服裝師幫你鬆一下,不好看。”
即使是這樣,也足夠程雪高興的了。
她溫柔一笑,低聲道,
“謝謝文總。”
“啪—
—”
秦月將手中的毛筆掰斷了!
“停!”
“讓你寫字不是讓你扮演武林高手,你在做什麼!”
導演的咆哮聲就刺耳的傳了過來。
秦月連連道,
“對不起,對不起導演,我不知道這是道具,太用力了。”
導演氣呼呼的大罵一頓,秦月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該死的狗男女,竟然當着她的面抱在一起,文琰,你丫的好樣的!
男人幾不可聞的勾了勾脣角,緩緩道,
“不客氣。”
程雪羞澀的笑了一下,頓了頓又道,
“半個月後,我的新片就要上映了,製作商送了我兩張首映會的門票,文總你······有沒有時間?”
“半個月後······應該不行,我要去一趟美國。”
程雪心中雖然失望,但是面上還非常體貼道,
“沒關係,工作要緊。”
文琰“嗯”了一聲,突然伸手摸向她的頭髮,程雪嚇得連呼吸都屏住了,卻見文琰稍稍湊近一下,她以爲他要吻過來,趕緊閉上了眼睛,心跳如鼓,男人雖然靠近,但是眼睛卻在看着他的貓,果然——
“停!”
“你的溫柔就是恨不得將人吃了!你到底會不會演戲!”
秦月低着頭,任由導演罵,心中恨不得將那個臭男人撕成兩半,該死的,竟然敢吻那個女人!
聽到導演的話,男人突然心疼了,他真是倒着活了,竟然還玩這種小年輕的把戲。
許久沒有見文琰動靜,程雪禁不住睜開眼,男人臉色淡定道,
“頭髮上有片葉子。”
說着,後退一步,道,
“我去打個電、話。”
說着,就往片場外走去,程雪緊緊地握住拳頭,她終於知道剛剛男人曖昧的舉動是做給誰看,沈晴月,!沈晴月!不過是一張臉,你何德何能!
男人離開後,秦月心裡稍稍平靜了一下,但依然又出錯了兩次才過。
氣呼呼的從片場出來,打開車門坐進去,直接道,
“王哥,去酒吧!”
王哲頓了一下,沒說話,卻聽後面有一個男聲,幽幽道,
“去酒吧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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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家裡有事,更的晚了,不過明天真的會恢復成早上,我說到做到,做不到,就罰胖十斤~~~~(>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