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外面之後,只見那門是開着的,方歌便直接衝進去了。
此時這裡好像被人翻過了一樣,十分的凌亂着,猶如遭受了爆竊一般。方歌四處尋找,卻沒有找到嚴妍,也沒有看到方敏。
心中冷靜了一會兒後,他纔想到:“有戴維斯段查和在她身邊,應該沒事的。”畢竟他和嚴妍認識的時間也有點久,難免還是會關心。
就當系統在進行新一輪的定位時,突然放大了圖標,然後在方歌眼前出現了一句話。那是方敏的“反追蹤標誌”:“你不用找我了。現在我會帶她們去到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等人都圈齊了,到時候我自然會約你。”
儘管如此,方歌還是來到了系統追蹤到的地洞,見到的卻是一塊衣角。這是那件旗袍的衣角。方歌停了好一會兒後,皺着眉頭,竟是在這裡一籌莫展。
之後他只好回黑店,卻見方敏曾回到過這裡。因爲桌子上面有她刻的一行小字:”三天之後,在香港的凌霄閣見。”
方歌坐在這張桌子邊,和全能機器一起想對策。一開始還懷揣有希望,直到全能機器說出那句:“順其自然吧!”
也截至他自己心說的那句“滾”之後,便是剩下自己獨自一人陷入了沉思當中。
一夜之間,無形之中,他長出了許多鬍鬚來,看上去老了許多。一直到外面天鬥亮了,他纔想到去找李部長幫忙。
於是在當天,他來到了李部長這裡。
當李部長和他秘密會談了之後,明白這件事應該快點兒處理。但是目前李部長自己也是一籌莫展,因爲這件事太過棘手了。
人類這次要對付的不是普通人,是來自冥王星的外星人。
冥王星向來都是一個飄忽不定的神秘星體,上面的人,說起來更是叫人感覺一頭霧水。別說見都沒見過,以人類科學家的研究分析,那是目前想都不敢想的。
當李部長聽到後,那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啊!怎麼可能?”
最後方歌每說一句,他就會發出那啊的一聲,然後嘴越長越大,誇張得恐怕連他自己都接受不了這一副表情。方歌見他下巴都快掉了一般,便是先幫他把那下巴扶回去。
等整件事情都瞭解後、二人共同沉思時,李部長用他自己那一套方法,說道:“這樣的話,那三天後你就去香港凌霄閣。”
“當然,凌霄閣我一定會去的。”方歌坐在窗戶邊,隔着明淨的玻璃看着外面被小雨朦朧的世界。他終於明白李部長爲何總喜歡從這裡看外面,因爲實在是很美。
李部長走了過來,拍拍他肩膀,勸慰道:“別想太多了。會沒事兒的。”
“但願如此。”方歌只能這麼說。
但是他心底裡的直覺卻告訴他: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方敏很可能做出一些讓自己意想不到的事來,不但荒謬,而且會直接把自己牽着鼻子走。
三日之後,他如同方敏所約的,來到了香港的凌霄閣。而李部長就和這方面的工作人員在等,已經做好了全面戒備的準備。
方歌假裝獨自一人站在這高處,欣賞着維多利亞港的美景。
就當裝作看得入了神時,他知道背後有人靠近,心說一定是她來了。等聽到那個聲音確定之後,他才假裝提高了警惕一般的回過頭。
“方歌,你真的過來見我了。”我話音中隱藏着一股小小的喜悅。
聽到聲音,方歌便是回首望去。與此同時,他藏在褲兜裡的手,在暗暗的擰出一個手勢。這是一個要用法術的手勢。
這一刻他心裡頭想的是:只要不言不合,我就必須用法術來壓制她。
但是回過頭後,他藏在褲帶裡暗暗擰出手勢的手鬆開了,臉上那佯裝出來的笑容淡化了,心的迷茫也變得如同黃昏的浪潮一般——一浪一浪的,聲音被淹沒在了黑暗。
因爲她看見方敏身邊站着許多個熟悉的人,其中最要命的事是:裡面還包括了葉輕塵。
久久不見的葉輕塵再次出現,卻是因爲他而被拿來要挾。他心說葉輕塵或許是上輩子欠了自己的,然後暗暗把頭低下了。
只聽站在最前面的方敏說道:“這就是你之前的老婆對吧?”
“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請你馬上放了所有人。”
“放了他們也可以,但是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你要我怎麼做?”
方歌這才正視了方敏,因爲剛纔全部注意力都在葉輕塵臉上,他都沒有怎麼好好看方敏。只見方敏穿得花枝招展的。
方歌終於明白她爲何會選擇這裡了,因爲總聽人說:“香港是女人的購物天堂。”不過這些東西多半都是搶的,要麼就是騙的。
“好看嗎?”她笑看着方歌,“女以悅己者容。”
方歌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才說道:“不好看。”
“因爲她們嗎?”方敏說着就看向了袁雪、嚴妍和葉輕塵。
此時葉輕塵低着頭,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她可以說是還在坐月子,以日子順下來,要麼就是剛做坐月子,就遭遇這一遭。據說後果很嚴重。
“你先放了她,她剛生完孩子。”方歌用哀求的口吻說道,“之後有什麼事,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
“你不騙我了?”方敏這句話裡面,隱藏不住那生氣的口吻。看來她還在生方歌的氣,而且已經學會人類那“說反話”的本事了。
她壓根就無心放了葉輕塵,因爲葉輕塵此時可以算是她手中最大的籌碼。她想:“只要有這個女人在手,我就不怕你不從我。”
“不,我不騙你了。”
方歌在說出這話時,暗暗關閉了系統,決定用妥協的方式來處理問題。
當此時,只聽方敏笑道:“好,我現在就先送她回去。但是你要答應我,馬上和我去做公正,娶我爲妻。”
“你做夢!”這句話竟然是葉輕塵說的。
話音一落,方敏就回首望去,然後用手指捏着葉輕塵的臉頰,問道:“你有什麼資格反對?你和他已經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