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依舊是身着西裝,精神抖擻的模樣,但什麼也不想說。假如不是系統差點“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脅他,他準是不會過來。
當衆人爭先恐後的拍照時,他走到了臺上,不過還是站着。
“正好,當事人來了。”這領導尷尬一笑,“現在我們向他表示出歉意。”
“呵。不用了。”方歌說着張開嘴,舒了一口長氣,“就這樣吧!真相大白就好了。”
“嗯,是的。”那領導說着便要和方歌握手,甚至是抓着方歌的手。但方歌卻是抽回了自己的手,低下頭,打算離開。
忽然就有一個人說了:“把他抓起來。”
這人是召開記者招待會的領導之一。
當幾十雙眼睛同時看向他的時候,只聽他說:“就算你沒有殺人,但是企圖侵犯林總裁的事是一個事實吧?”
“事實?”方歌停下腳步,回首看去,目光變得冷漠,“正好,藉此我再次聲明。當天是她以工作的名義邀請我過去,然後說,要是我不碰她就要我身敗名裂。”
“誰能給你證明?”
“對啊!誰可以?”
“我可以!”這話是在人羣后傳來的。只見張曉芳緩緩走了過來,她那視線聚焦在方歌身上,“我可以給他證明。因爲我已經解開了所有密碼,記起所有事。”
當那些人要靠近她的時候,她將右手一舉,五指一合,頓時凝出一道氣牆擋住了所有人,讓人無法靠近。看來被方歌救活後的她,能力比以前更加強悍了。
講完自己所知的經過後,她卻束手就擒了。
衆人自然放了方歌,並給方歌一個清白。很多人都在問方歌有何感受。但他委實說不出。看着被逮捕的張曉芳,他心情複雜着,只想到:“身爲人,真的很不公平。”
袁雪他們早就被放了,此時袁雪獨自在酒吧裡喝酒。燈光映照下的她,美得就像仙女似的。而那苦酒,一杯杯接連不斷着。
服務員對她大聲說道:“小姐,你坐在我們吧檯前這一小時,都快喝了一斤酒了,你不能再喝了。”
此時已是酣暢淋漓的她高聲吼道:“要你管啊?我沒錢給你嗎?”
在勁爆的音樂聲裡,她的聲音依舊顯得清晰。服務員聽到之後,知道這人不是普通人,便是轉頭離開了。轉過頭時,他還暗自嘀咕了一句:“這是在拍千杯不醉2嗎?”
過了一會後,有兩個男人就過來搭訕她。
“妞兒。”一個和她說話,另一個在她酒裡面放了東西。
這時又一個美女走了過來,那個美女穿得比較少,看起來也很清新。而她卻靠在其中一個男人身邊,甚至纏住了那個男人。
他們三看着袁雪,就等袁雪喝下那一杯酒。
舞池裡的男男女女在瘋癲,肆無忌憚的,女的甚至經常做出性感的動作。袁雪回頭瞥了一眼後,就看着被放了東西的那杯酒。
之後這三個人都飛了出去。
沒人理會,有的反而是喝彩。那女的由於穿的少,衣服甚至掉了,站起來後就被嘲笑。她當然惱羞成怒了,不過都是自作踐,卻是要遷怒於袁雪。
轉眼間,十幾個彪形大漢就跑過來圍住袁雪。
她依舊自斟自飲。仰頭將酒一飲而盡後,接着又是倒了一杯。此時她看起來面色紅潤,似乎醉了,其實意識清楚得很。
“就是這個女的。”那女的說道,“害我被笑話。”
還不需要袁雪動手,那十幾個男的連同這女的又一次飛出去。在他們飛出去的同時,袁雪手中那酒杯也給人奪了過去。
一個邋邋遢遢的老頭身着風衣,帶着樸實的鴨舌帽,坐在了袁雪身邊。他在喝的那杯酒,是袁雪喝過的。
“你!”袁雪本來是要發脾氣的,但那嗔怒的表情轉瞬即逝,“是你!師叔!”
這滿臉鬍渣子的男人笑了笑,把酒一飲而盡之後,道:“換個地方講話。”
二人走在長街上時,袁雪看起來很冷靜,很清醒。反倒是她這個師叔,看起來有點醉了,走路的時候晃晃悠悠的。
“誒!師叔,你看着點。”袁雪不禁扶着他,怕他摔倒。
“別師叔師叔的叫好嗎?我才比你大六歲,叫哥。”
這師叔說是大袁雪六歲而已,但看起來起碼大十六歲。
“行行行,word(我的)哥,你穩點走行不行?怎麼從意大利回來了?”
“不是意大利,說來話長,回你家再說。”
袁雪帶他回到套房後,就見他躺在沙發上仰着頭,好似醉得厲害似的。瞧他這模樣,真是自來熟,把這兒當做自己的家了。”
“喂,是我喝酒還是你喝酒了?瞧你,不是還要我反過來照顧你吧?”袁雪踢了他的腳一樣。
但看他好像醉得不省人事一般,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後,當袁雪拿來可樂在喝的時候,卻見他消失無蹤了。
這就奇怪了!人呢?不是醉了嗎?又死哪兒去鬼混了?
剎那,袁雪腦海中閃過了這麼一些想法。
在她的記憶中,以前她師叔可是很厲害的,起碼比她厲害很多。在獵魔組裡,就連帶她入行的師傅,都對這個小師叔誇獎有佳,說這師叔是個天才。
“喂,師叔。”袁雪一邊喝可樂一邊左顧右盼。其實身爲女漢子的她也不在意。她自忖:就算她師叔跑去她房間裡睡覺,也沒啥。
找了一會後,她果然在自己臥室裡搜索到師叔的身影。就見師叔躺在自己牀上酣暢大睡,似乎還睡得可甜了。將手中那個汽水罐給捏凹了之後,她就將汽水放櫃上,走過去。
走到牀邊後,她就拉住她師叔一條腿,連着牀單給拖下牀。直接拖到房外之後,她又將牀單一起扔出去,然後怒道:“要命的師叔,我都長大了你知道嗎?給你,今晚你睡房外。”
倏地,只見她師叔爬起來打坐。
這動作連她都被嚇到了,“你到底真睡還是假死啊?玩什麼?”原本要關上門的她不禁停下,就倚着門框,看着這讓她倍感無解的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