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後,方歌終於說:“出去走走也好,等會兒記得回來。”
“你……”葉輕塵又變得有些任性,“我的意思是我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方歌將收拾好的行李拿到茶樓裡去,道:“有什麼我們都可以說清楚。爲什麼你現在動不動就是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葉輕塵走了進來。
方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話唐突,但作爲一個人,總歸是有脾氣的。斟酌了一會後,方歌還是說道:“你不要總是這樣任性好嗎?更不要和我說話時總有些咄咄逼人可以嗎?”
“我任性?你不是早知道嗎?爲什麼現在才說?”葉輕塵聲淚俱下。
方歌覺得這樣慣着葉輕塵不是辦法,能慣一輩子嗎?自己不敢保證。沉思了一會後,他在心中拿定了一個主意:“算了,你要走就走吧!快點走,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再讓你看見我,會怎樣?”葉輕塵問。
“叮!宿主易爆指數過高,系統提示,請降溫處理。”
方歌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快氣炸了。
“再讓我見到你的話,”說話時方歌的話音都在顫抖,“我們就當路人。”
葉輕塵忽然痛哭流涕,高喊一句:“你不愛寶寶了!”
這話讓方歌心中怒意全消,只覺得心頭一個難受。經過好一番勸慰,從白天勸到夜裡後,葉輕塵這才止住了哭泣,但她已經用了整整兩包紙巾。
“好了,別哭了。”方歌輕輕拍着葉輕塵的後背,“我都說了不會離開你啊!”
葉輕塵找了個理由,讓自己師出有名,道:“那你以後也不能懷疑我了。”
縱然方歌深知錯的不是自己,還是點頭接受,道:“好,我以後不會懷疑你了。”
“今天我說起那朋友,是希望你救他。但你那茶估計不管用。因爲他得到是怪病,需要西藏的密宗禪師才能幫他。”
方歌頓時明白了一些事,又不懂一些事。
懂的那些留在心裡:“輕塵現在每次要難爲我,總得鬧一鬧。”
不懂的方歌直接問道:“那就讓那密宗禪師救他不就好了?”
“可那密宗禪師年事已高,行動不便。我的朋友他又病重,臥牀不起。”
方歌還是不明白,“那幹嘛找我去救他?”
“你不是學習東西快嗎?”葉輕塵望着方歌的眼睛問道。
方歌黯然移開視線,心道:“看來又要用到全能天才系統了。不過這件事對我說起來不吃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又能學到技術。”
“好不好嘛?”葉輕塵撒嬌道。
方歌躊躇了一會後,才答應道:“嗯,我會盡力幫他的。”
兩天後,二人便前往西藏,去拜訪那密宗禪師。
這裡的氣候和海拔讓葉輕塵不能適應。一路上她好幾次暈厥,幸好有方歌爲她做人工呼吸。
“你幹嘛?我沒暈啊,只是渴了。”葉輕塵靠在車頭上,大氣難喘一口。
方歌這才尷尬的跑到車上拿了瓶水。
找了幾天後,二人才找到禪師所在的寺廟。
但還沒有見到禪師,方歌先領教到“十八棍”。
所謂的“十八棍”,就是十八個弟子手持棍棒,組成的棍陣。
因爲這個禪師很有名望,所以需要預約,但方歌覺得救人如救火,便硬闖,這才領教到了。
當武道技能啓動之後,方歌在棍陣中游刃有餘。一邊躲開那些棍棒,方歌一邊學習他們的棍法。直到最後,更用他們的棍法破解了他們的棍陣。
那動作做得精準無比。
“你是門下弟子?”一個喇嘛問道。
之前早已學得藏語的方歌立即用藏語說道:“不是。但麻煩領我們見一下禪師吧?此事關乎一個人的性命。他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必須救他。據說只有禪師的秘法可以救人。”
這個弟子猶豫一會後,才退讓一步,道:“我去幫你說一聲。”
“有勞了。”
過了一會後,那人回來報信:“禪師同意接見二位。”
來到屋子裡後,隔着珠簾,方歌看裡面坐着一個西藏和尚。
“二位是要來借‘通天靈杵’的?”裡面那禪師問。
方歌對此毫不知情,便看向了葉輕塵。但葉輕塵好像也不知道,一臉茫然的回望着方歌。
過了一會後,方歌才問道:“什麼通天靈杵?禪師,我們是要來向你學習技術,去醫治朋友那個怪病的。”
只聽禪師那滄桑的聲音說道:“通天靈術發揮不了效用,必須配合通天靈杵。我的醫術總是借用了通天靈杵的法力。”
這讓方歌聽得一頭霧水。
“法力?那不是醫術?”葉輕塵奇道。
禪師說道:“所謂醫術,只是用來開啓寶器的方法。”
“那你會將寶物借給我們嗎?”這纔是方歌現在所關心的。
禪師不假思索道:“會!但是你們要保證,不能讓它落入外人之手。用好了之後,必須完璧歸趙,知道嗎?”
“知道。”方歌誠懇應道。
但禪師又說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方歌驚異。
只聽禪師緩緩說道:“那開啓之法並不好練。我當時跟師傅學成用了九個月。你們的朋友等得了九個月嗎?”
就當方歌要開口時,葉輕塵用那不太流利的藏語說道:“我男朋友學東西好快的。”
“哦?是嗎?可最短也要半年吧?”禪師輕聲問道。
方歌思忖了一會後,道:“不用。只要九天。給我九天時間我就能夠學會了。”
“九天?”禪師詫異了這一聲之後,只是一味苦笑。
但事實證明了一件事,方歌壓根用不到九天。九個小時就學會了所有要領,動作也都做得精準無誤。那使用法寶的境界,甚至比禪師還要熟練的感覺。
禪師原本是詫異,後來是自嘆不如。
方歌真想解釋自己擁有“全能天才系統”,不想讓禪師這麼慚愧。無奈不能說出實情,怕找來奪寶之災,只好說道:“我天生學東西就特別快,與生俱來的。”
聽到這個,禪師忽然向方歌下跪,頂禮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