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當空,無風吹來,軍校場周圍的樹兒已經綠了多半。一棵老槐樹下,兩個兵士不停地揮着蒲扇爲遠航扇風。
“熱死了,熱死了。”遠航嘀咕着用手遮住額頭,擡頭從樹枝縫隙中看向天空。
看了看場中正在製造雲梯的工匠們,個個裸露着上身,身上的汗水沿着鼓起的肌肉順流下來。
遠航站起身,解開束腰將自己衣衫也脫了下來。掃了下自己身上不太明顯的肌肉,又看了看場中的工匠,尷尬地笑了一下,將外衫脫掉,留的內衫又穿回身上。
“大人,進展如何了?”孫柯一臉汗水,穿着盔甲自遠處走了過來。
遠航上下打量半天,問道:“你不熱嗎?”
“這樣天氣怎能不熱。”孫柯抹了一把臉上汗水說道。
“傻啊,熱了還穿這麼多。”遠航伸手點着盔甲說道。
孫柯後退一步,說道:“將軍在外必着盔甲。”
“去屁的吧,沒等戰死先把自己捂死了。”遠航看着孫柯忍不住笑了起來。
孫柯笑了一下,摘下頭盔轉頭看向場中,問道:“大人制造的可是攻城所用?”
“嗯,那面還在製造短弩。”遠航點頭說道。
“大人,恕末將直言。”孫柯看了下後面兩個兵士,湊過來悄聲問道:“是要開戰了嗎?”
遠航看下孫柯,沒有說話,略微點了下頭。
場中響起了號子聲,遠航望去,第一架攻城雲梯已經初具規模,工匠們正合力將其立起。
“走,過去看看。”遠航笑着一指,從樹下走出,孫柯在身後緊隨。
立起的雲梯足有五層樓閣那樣高,在下面轉了幾圈,看着還是比較堅固的。
遠航從後面扶着木梯,扭頭對那些工匠說道:“扶穩了,我上去看下。”
爬到最上面,遠航試着扭動了幾下,雲梯紋絲不動。又跳了幾下,趴在箭口處向外望去,一陣眩暈感襲來,急忙緊緊抓住木板定了定神。慢慢爬了下來,拍拍手說道:“不錯,很好,上面外層需要用鐵皮包裹。”又看了下,說道:“你們試着推雲梯我看下。”
過去六名壯漢,合力推着雲梯,雲梯緩慢向前移動。
“再去兩人。”遠航在後面喊道。
合八人之力,雲梯才向前走了起來。遠航點點頭,回身對孫柯說道:“挑選一批身體健壯的兵士,十二人一組,負責推送雲梯。再挑選一些身體輕盈的兵士,訓練他們爬上雲梯。”
“大人,短弩已經造好一隻,秦將軍請您前去過目。”一名兵士跑來對遠航施禮說道。
“嗯。”遠航囑咐孫柯,說道:“立刻挑選兵士開始訓練,沒有幾日時間了。”說完向校場另一側走去。
秦朝正拿着那隻短弩左右看着,遠航走過來伸手拿了過去,試着瞄準一下,感覺還可以。
“弩箭打造出來了嗎?”遠航看着短弩問向秦朝。
“只造出來幾隻。”秦朝向後一揮手,有兵士送上三隻弩箭。
將弩箭放上,遠航拉了下弩弦,居然沒拉到位置。又試了一下,轉頭看向秦朝說道:“你拉得動嗎?”
秦朝一笑,走過來不費力氣便拉了上去。遠航晃動腦袋上下打量着秦朝,說道:“看你與我相仿,怎有如此大力氣?”
秦朝訕笑說道:“大人說笑了,此弩只比一石弓略強而已。”
遠航瞄準了前方樹木,手指一勾,弩箭飛射而去,直直地射在樹上。
“好!”遠航大叫一聲,回頭看看周圍兵士,見他們面無表情,便問道:“你們不覺得好嗎?”
“大人威武,大人威武。。。”兵士急忙振臂歡呼起來。
遠航苦笑着擺擺手,說道:“我是問你們這弩好不好,你們到會溜鬚拍馬。”
秦朝上來說道:“大人,這短弩真是不錯,比弓箭精準,而且攜帶方便,更適合狹小地方使用。”
“嗯,叫工匠們多造弩箭。”遠航將短弩遞給秦朝,吩咐道:“你去選些身體強壯的兵士練習短弩,可不要像我一樣拉不開弩弦啊。”
秦朝躬身應道:“大人請放心。”說完輕笑一下,心道:好在是尋可以拉開的,若是尋拉不開短弩的,那還真不好辦。
衣衫凌亂,裸露半個膀子。知州大人的形象兵士們雖早已知曉,見到後還是忍不住偷笑起來。
“笑什麼笑,再笑抽你鞭子。”離莫在後面一腳踹在那兵士屁股上。怎麼說那也是自己妹夫。
遠航跟着孫柯在校場中轉了一圈,對孫柯說道:“將軍,如今天氣炎熱起來,讓兵士脫去裝備,怎麼涼爽怎麼練習。不是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嘛,何必自己遭罪。你也是,看到你我便熱了起來。”
孫柯一臉爲難,說道:“大人,若是那樣,恐怕沒了軍隊士氣啊。”
“屁,士氣是精神,又不是衣物。”遠航瞥了一眼孫柯,走上點將臺,看着下面兵士清了下嗓子,大聲喊了起來。
“兄弟們,姐妹們。”遠航掃了一眼改口說道:“只有兄弟們,沒有姐妹們。”
兵士笑了起來。遠航接着說道:“既然沒有姐妹們,兄弟們又何必穿的這樣整齊呢。”說完又向下拉了自己衣衫一下。
“軍隊需要士氣,也需要靈魂,但軍隊最需要的還是你們有個強健的身體。如今天氣炎熱,你看你們當中哪個不是汗流浹背?自己不舒服怎麼能訓練好殺敵本領,現在我問你們,脫去盔甲你們還能不能殺敵?”遠航憤慨激昂地喊道。
“能!”下面士兵齊聲高喊。
“能就給我脫,脫到自己舒服爲止。”遠航一聲令下,下面傳來嘩嘩的聲音,幾千人一起脫起了衣服。
“哎,哎!那個傢伙。”遠航指着第二排的一個兵士說道:“我叫你脫到舒服,你也不能只剩一個短褲啊。”
“大人,我還沒脫完呢。”那兵士提着短褲答道。
“我勒個去。”遠航不忍直視捂上眼睛蹲了下去。
孫柯在一旁想了想,也忍不住脫起了盔甲。
遠航站起來,繼續說道:“盔甲不是沒用,它在戰場上可以保護你們性命,所以你們一定記得,如果上了戰場,必須將盔甲穿的整整齊齊,一件不得缺少。”
“是,大人。”兵士們脫去盔甲涼爽了不少,喊起來聲音也洪亮了許多。
走下臺子,遠航與孫柯交代一番便離開軍校場回府去了。
去了西院,幾隻海東青見到遠航一搖三晃地跑了過來,遠航笑着從唐凌手中接過牛肉餵給它們。
“少爺,那張屠夫送來肉卻從不收銀兩,您看這如何是好?”唐凌在身旁蹲着說道。
“那可不行,一會差人送去。”遠航逗着海東青,左右晃動着牛肉。
“嗯,一會我便差人送去。”唐凌點頭說道:“二少奶奶在府中。”
遠航停下,側頭望向唐凌,“青荷在府中?她怎得不去鏢局。”
“去了,許是無事,纔回府中。”唐凌接過肉繼續喂着。
“噢,你先喂着,我去看下。”說完起身向南院走去。
樹上的樹葉紋絲不動,正午的陽光更是毫不留情的直照下來。遠航只得沿着牆根走向南院。秋水坐在青荷房門外臺階上正用力的揮着扇子,見到遠航過來吃驚地站了起來,回頭看下房門,轉過來對遠航施禮後便笑着跑開了。遠航莫名其妙地回頭看着秋水,心道: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見我也不叫人了。
推門進來,遠航見到青荷在內屋背對門口,光滑的後背全部進入眼中。正在反手繫着褻衣的衣帶。立時身體有了反應,小遠航有些着急了。
“秋水,過來幫我係下。”青荷聽到門聲,知道秋水守在門外,不加多想的便說道。
遠航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拿起衣帶幫着繫了起來。從後面伸頭望去,青荷那兩團飽滿傲然挺立。自上而下穿過褻衣領口,看到兩側白白軟軟,生生擠出了一條溝壑深不見底。嚥了一下口水,遠航丟開衣帶,從後面伸出雙手,自青荷身體兩側伸了過去,一手一個地按在了上面。
“啊!”青荷一聲尖叫用力地扭動着身體。
遠航毫不手軟,反而更加用力揉着,笑呵呵地說道:“寶貝別怕,是我。”
青荷轉頭見是遠航,長鬆了一口氣。忽然又感到胸前一陣緊壓,立時羞的紅霞滿面,伸手去分遠航的手,說道:“快些鬆開,羞死人了。”
遠航將嘴湊到青荷脖頸處輕輕的摩擦着,說道:“男歡女愛,本屬正常,何況此時春光正好。”說完右手一拉,青荷身上還未來得及穿上的褻衣便飛到了牀上。
“呀。”青荷此時真是羞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急忙手捂雙胸自己撲倒在牀上。遠航嘿嘿笑了一聲隨後撲了上去。
“相公,不要,別。。。門。。。”
“稍後再去關門。”遠航嘀咕着埋頭辛勤耕作去了。
躺在牀上,青荷還沒在害羞中緩過來。這光天化日做這等事情,真是無臉見人了。羞的她不停的用拳頭打着遠航。遠航笑着說道:“早知你還有力氣,方纔。。。”
“不許再說。”青荷急忙伸手捂着遠航的嘴不讓他說話,知道說了也不是什麼好話。
遠航愛憐地摟過青荷,這幾個女子中只有青荷身世悽苦,如今無父無母孤身一人隨着自己。輕輕親了青荷一口,輕聲問道:“青荷,跟了我可曾後悔過?”
“相公怎有此一問?”青荷擡頭看着遠航。
“沒什麼,以後我會更加疼愛你。”撫摸着青荷秀髮,遠航說道。
“從相公肯買我那天開始,我便認定了你。無論你在哪裡,妾身便追隨到哪裡。”青荷柔光帶水,癡望着遠航說道。
“還記得我們初次相識你答應過我的話嗎?”遠航一臉正經地問道。
青荷一臉茫然,見遠航正色起來,忙問道:“何話?”
“我問你能生孩子不,你說能。”遠航嘿嘿笑了起來。
“哎呀!”青荷剛剛恢復正常的臉色,瞬間又粉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