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不是老太太做大壽見不得血光,老子才懶得管這事呢,直接拉出去咔嚓拉倒,在本大仙面前跳大神,活的不耐煩了。
趙纖也不願意讓小王爺難堪,急忙接着上陳杉的話道:“陳杉所言甚是,這老道長也是爲家母賀壽而來。萬望小王爺看在家母的面子上,勿要責怪。”
李永安也很識趣,順梯而下道:“既是如此,小王也不爲己甚。玄明子,以後休得借了些障眼法招搖撞騙,否則本王定不輕饒,滾吧。”
玄明子連滾帶爬的跑了,大廳中頓時笑成一團,今日趙府這大壽可真是不虛此行,不僅見到了一場極爲精彩的楹聯之戰。還上演了兩個精彩的戲法。
李永安臉上含笑,可是今日連輸兩場,也有些掛不住了,勉強露出個笑意,說了幾句話,便告辭而去了。這一場壽筵,直吃到暮時,才熱熱鬧鬧收場。
陳杉想着李永安與天地教的事,心裡不輕鬆,正要拔腿離去,忽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道:“陳大哥!”
他擡頭一看,原來是趙心怡來到。趙心怡望着他輕輕一笑道:“陳大哥,你是不是擔心小王爺對你記仇?”
陳杉呵呵一笑,記仇麼,我和他從來就沒有和好過。當日被天地教擄走,這小王爺就是背後的主子,早就得罪了無數道了,也不差今天這一回了。“是啊,我好怕,他可是皇親國戚哦。”陳杉笑着道
趙心怡咬咬牙:“陳大哥,你莫怕,這小王爺雖是強橫,但能制住他地,大有人在,就連我爹爹也未必怕他。”
陳杉嘿嘿一樂,沒有回答,趙心怡忽然輕聲道:“陳大哥,謝謝你今日送的禮物,我很喜歡。”
“禮物,什麼禮物?我什麼時候送你禮物了?”陳杉奇道。
趙心怡揚起手裡的東西笑着道:“這個……”
她手裡晶瑩璀璨地,竟然是陳杉送給壽星的那顆鑽石,哎喲,這是我送老太太的,可不是送你的,趙心怡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調皮一笑道:“你贈給祖母,祖母轉送給我,我便當作是你送地了。”
這個推理未免太那個啥了吧,陳杉搖頭苦笑,那就算是我送的吧,可別讓賊給惦記上了纔好。
“陳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些小戲法都是從哪裡學來的?”趙心怡想起那搞地那些稀奇古怪的物事,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小時候看過一本奇書,叫做十萬個爲什麼,裡面有很多有趣的故事。”陳杉扯道。
“十萬個爲什麼?”趙心怡皺眉道:“這是何人所著,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大哥讀書真多。”
見趙心怡勤學好問,陳杉還真有些招架不住,正要尿遁,忽見薛凱匆匆走過來叫道:“大哥,堂妹說要請你議事去。”
“和我商量事情?”陳杉奇道:“這可太要緊了,心怡小姐,咱們改日再聊,現在我得與我們家大小姐商量大事去了。”
趙心怡忍住笑道:“陳大哥,你忙你的大事去吧。不過他日你若有空閒,能不能給我講講十萬個爲什麼。”
“好,我一定蒞臨指導。”陳杉大咧咧說道。趙心怡掩脣一笑,再不說道了,只看着他與薛凱一起向外走去。
“奇怪啊,心怡小姐好像有點變了。”薛凱走了幾步,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變什麼?”陳杉奇道。
薛凱搖頭道:“不知道,是直覺。”
拉倒吧,你和她很熟嗎?還直覺!!陳杉就當一個笑話聽,沒有說話。
薛雨馨已坐在小轎裡等他們,見他二人來了,也沒說話,悄聲吩咐道:“起轎。”軟轎便晃晃悠悠向遠處行去。
不是要找我談事嗎?怎麼人都沒見着就走了,這女人真是的,一天天的莫名其妙,不就跟其他女孩子說了會話而已嘛,怎麼就這麼小氣。
陳杉正準備翻身上馬,卻聽到趙舒遠在身後大喊:“大哥,等等,我爹爹有事找你。”
趙纖那老狐狸找我?難不成是今天給老母親辦酒席,銀子不夠了,又找我來救救急?陳杉心裡這麼想着,身體卻是十分拒絕的,但是不去又似乎不給這個一省之首的面子。
陳杉招呼薛凱先行回去,順便跟薛雨馨說一聲自己的去向,哎,家有一妻,人生彷彿沒有了自由。
來到後院,就看到了趙纖那肥胖的身軀杵在花園中央,面前還對立着一個人,彷彿他們兩個正在交談。陳杉正想問趙舒遠,你爹在跟其他人交談,把我叫過來算什麼事,剛想發話,哪裡還有趙舒遠這傢伙的影子,我這交的都是一些什麼朋友,來無影去無蹤的,交友不慎啊。
陳杉的這一舉動引的趙纖的注意,趙老狐狸回過頭來笑道:“陳小哥,你來啦?”
陳杉抱拳道:“趙大人在跟人談話,我無意打擾,我什麼都沒聽見。”
趙纖搖搖手道:“無妨無妨,陳小哥,我找你來就是想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這也沒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說完,趙纖讓開一個身位,露出那人的整個身子,“這是我的內弟,趙御,二弟,這是我跟你提到過的陳杉,陳公子。”
那人身披銀甲,風塵僕僕,鎧甲上還殘留着一路上的風塵。那人眼神犀利,眉宇間透出一絲絲殺氣,這是一股戰神般的氣息,只有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人才能培養出來的氣息。
陳杉看到此人的第一眼時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人不就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以及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領路人,趙御趙大哥嗎?
故人相見,分外眼紅,陳杉也忍不住心裡的激動道:“趙大哥,真的是你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趙御其實早就認出了陳杉,看到這傢伙氣色很好的樣子,也十分高興,一巴掌直接拍打在陳杉的肩膀上道:“你小子可以啊,混得風生水起,就連我大哥都對你讚不絕口,果然,我算是沒看錯人。”
趙纖看看自己的弟弟趙御,又看看陳杉,這兩人明顯就是認識的嘛,虧自己還在隆重介紹一番,他猛地一拍腦門道:“原來你們兩個早就認識了,害我還在自作多情的以爲可以炫耀一番,我管轄之內出現了一個百年難遇的奇人,得,看來那個小丑是我自己。”
趙御哈哈大笑道:“大哥,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你說的奇人是陳杉老弟了,我就是想看看你難堪的樣子,對不起,這回是弟弟我贏了。”
等會,陳杉這才發現這個不怎麼正常的關係所在。趙纖作爲江南省節度使,一方諸侯,手握行政、民生、財政大權,他居然還有一個手握兵權的弟弟,這讓陳杉着實沒有想到。
關鍵是這兩人也無法讓人聯想到一起,一個肥頭大耳的,一副肥的流油的樣子,一個強壯如牛,這怎麼都不會讓人以爲他們是親兄弟。
陳杉不敢相信地驚道:“趙大哥,你怎麼會來到賀州城,難道是專程來尋我的嗎?”
趙御打了個哈哈道:“是,也不是。”趙御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今天是老母的大壽,我這個做兒子的肯定要回來給老母親拜壽了。這第二嘛,還真是有點事情需要你,不過那都先放一放,我先給母親大人請安才行。”
陳杉對趙御還是十分尊敬的,畢竟是一起上過戰場,一起扛過槍,一起流過血的鐵關係,比那些一起喝酒、一起飄唱的關係鐵多了,都能夠把生命交給對方。
陳杉拍了拍胸脯說道:“趙大哥有什麼事儘管說,我能幫上忙的絕不推辭,你我都什麼關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