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再待下去薛雨馨就快要返回,到時候真的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到了別離的時刻,見二小姐眉目如畫,羞澀難當,便在她小嘴上輕啄了一下。
薛妙華又喜又羞,推着將他攆出門外,飛快的鎖上房門,心裡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只覺得這壞人,竟是無一處不壞,壞到骨子裡了。
偷取了這小妮子的初吻,陳杉的心裡得意便不用提了,暗倣留香,這滋味可真是美極了。他戀戀不捨的看了那廂房一眼,才鬼鬼崇崇的溜出了院門。
陳杉的身影剛消失在門口,薛雨馨卻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望着他的背影狠狠一跺腳:“無恥,噁心,下流!”
第二日凌晨天還沒亮,陳杉睡的正香,卻聽到一個女子在門外叫道:“陳杉,快起了。”
陳杉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聽着似乎是是薛雨馨的聲音,陳杉不敢怠慢,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穿衣服的過程中,他神奇的發現,窗外的風景還是黑色的,這天還沒亮,薛雨馨就把他喊了起來。
“陳杉,快起來,我們要出發了。”薛雨馨的聲音又從外面傳來。陳杉只得無可奈何的穿起衣衫,走過去開門,卻見天上星光閃爍,啓明星正亮,離天亮都還有一個多時辰呢。
薛雨馨早已穿戴嚴實,披一件長長披風,小臉在寒風裡凍得有幾分發紅,立在門外瞥他一眼道:“就知道你還在睡覺。快些醒了,我們這就出發了。”
陳杉打呵欠道:“雨馨,這才幾更時分啊,用的着這麼急嗎?”
薛雨馨哼了一聲道:“此去青州,好幾百裡的路程,若不早些行路,哪裡趕得及?你這人懶便懶了,這麼多借口,卻還我這下次條尋個鑼鼓地你耳邊敲敲,看你如何還稚偷懶。”
陳杉心道,來了來了,這還沒成親呢,就找理由來管教我了,嘿嘿,這小妞,太小看我了。用冷水胡亂洗了把臉,天氣漸漸寒了,又帶幾件衣裳,便跟薛雨馨出門去了。
薛雨馨見他動作麻利乾淨,臉色稍微好了點,道:“以後可莫這樣了,哪有我來催你的?”陳杉心道,你不來正好,老子一覺睡天亮。
到門口,一看那陣勢,林晚榮卻是有些慚愧了。不僅薛渡立在那裡,連薛妙華也是小臉紅撲撲的,顯然等有段時間了。薛妙華見他到來,甜甜一笑,讓陳杉心裡生一把暖暖的火。
看來薛家把這次的江南商會商談看的很重啊,是自己怠慢了。
薛渡上前拍了拍陳杉的肩膀道:“這一路上有些顛簸,馨兒就靠你照顧了。”
陳杉點點頭道:“放心吧老爺,我會好好保護她的,只要她不欺負我就行。”
薛妙華含笑看着他,紅脣輕咬,似是想說什麼話兒,卻又礙於薛渡與姐姐在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薛雨馨見人馬都準備地差不多了,便對薛渡道:“爹,你和妹妹回去歇着吧,我們這便出發了。”
薛妙華急忙走上幾步,拉住她的手道:“姐,你一路小心啊。”
薛雨馨微笑點頭,薛妙華又轉陳杉道:“你……也小心。”
“多謝二小姐。”陳杉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幾步,正要去抓她的小手,卻見薛雨馨橫身擋妹妹身前道:“衫哥,你東西都準備好麼?”
“都準備好了,我出門只帶一身衣服就夠了。”陳杉嘻嘻笑道。
薛雨馨早就摸清他的習慣了,哪一次不是自己幫他準備的妥妥當當,說只帶一身衣服,其實薛雨馨的包袱裡有一半都是陳杉的衣服。
薛渡站在身後看着兩個女兒圍繞着陳杉晃悠,再這樣叮囑下去,今天不用出門了,直接關門取暖那多好。
薛渡咳嗽了兩下道:“既然如此,那就出發吧!”
薛雨馨隨即便轉身上車,薛妙華藉着扶姐姐上車機會,卻是輕輕丟給陳杉一個小紙團。陳杉忙把紙團抓在手裡。薛妙華悄悄看了他一眼,便迅速退開了。陳杉心裡癢癢地,這丫頭,連丟小紙條這樣的私密動作都學會了,越來越撩人。
陳杉翻身上馬,在薛家一衆人等的注視下緩緩駛向遠方。
陳杉騎在馬背上,趁周圍的人不注意,將薛妙華遞過來的小紙條偷偷打開,只見上面寫着一行清秀的字跡:速去速回,等你。
陳杉點頭微笑,言微短情卻長,薛妙華這妮子,越來越乖巧了。
車隊一路向青州的方向走去,陳杉自從來到賀州城後,還沒有真真意義上走出去過,這一路上的風景也算不錯。要是換做以前,薛雨馨一定會停下來與他好好欣賞一番,可能是下人比較多,雨馨拉不下面子跟他欣賞吧。
一路上沒有停留,弄的陳杉好不習慣。
青州,是江南省第二座大城市,這裡比賀州城差不了多少,商業比賀州城更加發達,由於三江交匯的緣故,這裡聚集了很多大型商會,也能算是一個商品集散地。
薛家雖然稱不上是富可敵國,但是在青州城也還是有宅子的。跟賀州城比起來小的太多太多,但是也能算得上是清淨。要是等以後退休了,可以搬到這裡來,把老婆們都接過來,也不擠。
陳杉這麼想着,薛雨馨也是從馬車上下來。連着兩天的車馬顛簸,薛雨馨也顯得非常疲憊。吩咐好下人後,就往宅子裡走去,讓丫鬟們收拾起房間來。
這所宅子之前是薛家用來當鏢局中轉站用的,所以平時也留有一些下人居住,收拾起來也不算困難。
陳杉被分配到薛雨馨房間隔壁,他沒有什麼意見,反正這裡的生活環境,比在薛家裡的那個茅草屋強上不知道多少。騎了一路的馬,縱使陳杉是鐵打的也受不了,再加上天色已經暗下來,古代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索性直接睡覺好了。
剛躺下沒一會,就聽到隔壁傳來一陣水花的聲音。由於是隔壁的緣故,陳杉能聽的十分清楚,這難道是雨馨要洗澡嗎。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看,非禮勿想。陳杉這麼告訴自己,但是身體卻非常誠實地讓他從牀上坐了起來。
空氣中傳來一陣淡淡的清香,這是香皂的味道,香皂中還摻雜着一股少女的芬芳。
這個古代的房子怎麼就不能弄的緊密一些,隔音效果一點都不好,一塊木板就當一面牆,很考驗人的心智啊。
好奇心讓陳杉躡手躡腳地來到牆邊,你別說,木板之間的縫隙,還真的能夠看到對面的場景。
透過木板地縫隙,先是看到一層朦朧的霧氣,隨後便在房間裡看到一個半人高的木桶。這裡的人洗澡都是用的木桶,原因是沒有發明花灑,用花灑洗澡那該多舒服呀。
正這麼想着,卻看到一雙潔白無瑕的玉手從木桶中伸了出來,一手拿着香皂在往另外一隻手塗抹。
可惡!看來有必要發明出花灑,這個木桶簡直不要太礙事,只能看到一個頭。
陳杉這麼想着,他把目光投向了頭頂的瓦片。
剛延伸出這樣的想法,他就立馬給否認掉了。作爲一個九年義務教育的良好青年,怎麼可以產生這麼齷蹉的想法。
夜深人靜的薛家宅子,陳杉也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一面梯子,正屁顛屁顛地往屋頂上爬去。我這不是要幹什麼齷蹉的事情,而是這個瓦房,年久失修,很容易滑落,造成瓦片不緊湊的情況,這樣一來,就會有一些蚊蟲啊,蟑螂,壁虎啥的東西偷偷跑進來。
陳杉這純粹是爲了安全着想,好不容易地來到屋頂,悄咪咪地掀開一片瓦,房間內的場景盡收眼底。
古代的採花大盜,一般都是這麼幹的吧。
可惜的是,屋內沒有陳杉想看到的場景,那人兒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陳杉心裡可惜了一陣,差點沒扶穩從屋頂上摔下來。好在他身手敏捷,沒有造成太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