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芸兒回來的很快,幾乎是安暖暖剛剛給少年留下一些重要的信息,並且讓他看清楚她這張臉,杜芸兒便拿着紙筆墨回來。
杜芸兒以前跟着少爺時,識了不少字,也讀過不少書,簡單的寫幾句交待的話,還難不到她。
將該交待的都寫上,杜芸兒等墨跡幹了後,將紙折成四四方方的塊,然後起身,塞進少年的手裡,就拉着安暖暖,快步的離開。
她們前腳離開,牀上的少年便睜開眼睛,重新坐起來,然後展開手中的紙條,看完內容之後,想到之前看到的,小丫頭臘黃的臉色,冷峻的臉上,不自覺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來。
不多會敲門聲響起,兩長一短,正是他的暗衛給出的信號,他便沉聲開口道:“進來。”
然後門被推開,六個身穿布衣,體形精瘦,腳步極輕的男人,涌入客房,齊齊跪下請罪道:“屬下等支援來遲,至使主子身陷危險,罪不可恕。”
“此次是內奸泄秘,與你們無關,都起來吧。”少年揮了揮手,並沒有爲難這些人。
另一邊,安暖暖和杜芸兒離開鎮子,一路匆匆趕路回村,母女兩人偷偷摸摸的回到賴家,剛進堂屋,周圍突然亮了起來,然後就見許多的官兵涌了進來,不由分說的將她們母女給綁了,帶回縣衙,關進大牢裡。
蹲在散發黴味,光線陰暗的牢房之中,安暖暖這會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高府的少夫人,果然不能小瞧,興許她和杜芸兒前腳離開高府,少夫人後腳就發現她們不見,立刻使了人去聯繫縣令。如果她們沒有因爲救人,耽誤了時間,應該來得及回賴家做收尾。
可惜偏偏還是出了意外,現在就看那個金大腿小公子,能不能把她們撈出來,如果不能,她只能想辦法自救。
三天之後,高府的主院中,汪媽媽一臉喜色的進入屋子,將屋子裡伺候的丫環都打發下去,來到薛凝婉的身邊,高興的低聲道:“少夫人,雖然上面不知來了什麼大人物,插手了案子,令縣令不敢往杜芸兒母女身上栽贓,不過那母女兩個也是短命鬼,在牢裡染上疫症死了。”
“這麼快,才短短三天?”蕭凝婉愣了一愣,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
“縣令大人說,您所託之事,他也不能言面無信,總之解決了你這個心頭的麻煩便是。”汪媽媽又湊近蕭凝婉一些,輕聲開口道。
蕭凝婉緊皺的眉頭,這才鬆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打開自己的手飾匣子,挑了一個金鐲子,遞給汪媽媽道:“這幾天你辛苦了,這個拿回去給你家姐兒做嫁妝吧。”
“謝謝少夫人。”汪媽媽高興的接過手鐲,向蕭凝婉謝了恩,就喜滋滋的退了下去。
與此同時,府城一所奢華的別苑之中,安暖暖和杜芸兒一身新衣,打扮的光鮮亮麗,母女兩人均是沉思的模樣,而主座的上的少年,則四平八穩的端着茶,悠閒的一口一口抿着。
“還沒考慮好嗎,這可是千載難縫一飛沖天的機會。”放下手裡的茶杯,少年含笑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