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聽了安暖暖的話,眼裡的緊張稍微淡了一點,趕緊的催促道:“那你快想辦法,需要什麼,只管說,本宮一定讓人全力配合。”
安暖暖聽了秦翊的話,拿出銀針,精準的在林雪鳶的身上紮下一針,同時開口道:“讓人準備軟轎,我先施針幫柳奉儀止血固胎,但是地上也不能久躺,畢竟寒氣太重。”
“聽見言狀元的話沒,還不快去辦。”秦翊忙對立在一旁的心腹吩咐道,語氣透着急切。
人羣中,江氏看着被秦翊小心護在懷裡的女人,眼裡閃過一抹怨恨的情緒,然後她的視線一移,落在安暖暖的身上,心裡不禁怪這個男人多事,不但救下姓柳的賤人,這會兒還要出手保住賤人肚子裡的孩子,她今天算是白忙活了一場,並且很可能還會引火燒身。
江氏這會兒心裡又恨又慌,不過她到底是有心機,臉上沒顯什麼,只扭頭看了身旁的婢女一眼,那婢女反應很快,愣了一下,忙不動聲色的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安暖暖和楚雪鳶的身上,悄悄的退到人羣外面,轉身快步離開。
安暖暖聚精會神的給楚雪鳶扎針,而站在她身後的太醫院院首,將她行鍼的手法看在眼裡,臉上露出自慚不如,又敬佩的神情來。
大約十五分鐘後,安暖暖一邊拔針,擡頭見軟轎準備好了,就對秦翊道:“太子殿下,柳奉儀腹中的孩子,暫時保住了,先把她抱到軟轎上,送回她的臥室裡,在下再給柳奉儀開一張安胎的方子,還有固胎的藥膳,休養個十天半月,就能恢復,太子殿下暫且放心。”
秦翊聽了安暖暖的話,徹底放下心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抱起楚雪鳶,將她放到軟轎上,然後在一旁護着,快速朝着後院而去,安暖暖自然隨同而去。
從一開始,秦翊就沒搭理過江氏,畢竟這場刺殺明面上是衝着江氏來的,江氏被這樣忽視,可以說相當的沒臉,卻不得不強撐着微笑,處理善後的事情。
跟着秦翊來到楚雪鳶的臥室,秦翊忙吩咐院子裡的婢女準備紙筆,而安暖暖趁機打量並檢查了一下屋子,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就鬆了口氣。
等安暖暖開好藥方和藥膳的方子,秦翊拿着看了後,將方子遞給楚雪鳶身邊伺候的婢女紫凝,讓她趕緊的去抓藥,然後又將屋子裡伺候的婢女都打發出去。
“殿下,不知道柳奉儀身邊伺候的人可都信得過。”安暖暖等婢女都退下,便問道。
“雪兒身邊伺候的人,都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絕不會有二心。”秦翊回了安暖暖的話後,就皺了皺眉,然後沒忍住,又問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參加科舉入仕,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的身份被人發現,你的下場會怎麼樣?”
聽了秦翊的話,安暖暖只是慌了一下,隨後便鎮定下來,他擡起頭,看着秦翊道:“如此看來,太子殿下一直知道鳶姐姐的身份,那你窩藏罪臣之女,難道就不怕被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