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把年幼抱回他們的三居室後,將她放在牀上,她都還不消停。
瘦小的身子躺在牀上滾來滾去,還在使勁的扒自己的衣服,嘴裡呢喃着好熱,好難受的話語。
整張小臉紅得跟猴兒屁股似的。
葉司承忙去洗手間弄了溼毛巾過來,坐在旁邊給她擦拭紙額頭上的汗。
他問燕北,“你們喝的什麼酒?爲什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就一點事沒有?”
燕北一臉的自責,“我喝得比較少,我想也不是酒的問題,應該是那個女人拿的酒裡面有東西。”
“嗯?”葉司承沒明白。
燕北解釋:“有個女人請我喝酒,我沒喝,幼幼她搶過去喝了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葉司承懂了。
所以多半是被人下藥了。
這丫頭,以前從來不去那種地方的,現在真是長大翅膀硬了,不僅喝酒還帶着燕北跑去夜店。
今天晚上要是沒燕北在,那她豈不是很危險。
葉司承不悅的蹙着眉,一邊給年幼擦拭紙額頭上的虛汗,一邊叮囑燕北:“以後不許再由着她這麼胡鬧了,尤其那麼複雜的地方,能不讓她喝酒就別讓她喝。”
真當自己是神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
殊不知還不是肉體凡胎之人,跟他們有何區別。
見年幼還在掙扎,很是難受的樣子,他乾脆彎腰將她抱起來,送她去浴室。
燕北準備跟進去,葉司承直接把房門摔上,吩咐道:“你不用管,先去給她煮碗醒酒湯來。”
燕北定在浴室門口半響,想想他們倆本來就是一對,葉司承也不會對殿下怎麼樣的,他應該放心纔是。
沒多說一句話,燕北轉身走開了。
浴室裡,葉司承也沒有把年幼的衣服脫掉,開了暖氣後,他就用冷水從年幼的頭頂直接衝下去。
給她泄泄火。
不然今天晚上有她受的。
年幼坐在浴缸裡靠着,暈頭轉向的。
忽然感覺一陣冰涼襲來,她打了個寒顫,委屈的張口就喊:“燕北我好冷,下雨了你在哪兒,爲什麼不給我打傘呀,燕北……”
她撐起身子,胡亂一抓,就抱住了葉司承的手。
她仰着腦袋,視野模糊的瞧着正在拿噴灑噴她的男人,頓時瞪圓了眼睛,兇巴巴的喊道:“你幹什麼呀,不許再下雨了,我都被淋溼了。”
“你快點住手,不然我讓我哥哥揍你。”
葉司承把花灑放下,蹲在浴缸旁抓着年幼正視自己,聲音冰冷的喊:“你好好看看我是誰,一個小姑娘去喝什麼酒,還被人下了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年幼,“……”
她睜大眼睛看着,終於看清楚是葉司承的模樣時,她忽然調皮的做了個鬼臉,笑起來就喊:“司承哥哥,哥哥是你呀,過來讓姐姐親親,唔~~~”
她說着,撐起身子翹着小嘴就朝葉司承的臉上湊過去。
葉司承避開,抓着她搖了下,又冷聲喊:“年幼,你能不能清醒點。”
這句話聲音很大。
年幼一聽,頓時就委屈了。
她坐回去,忽然又變得像個孩童一樣,可憐巴巴的哭了起來,“嗚嗚……你兇我,你居然兇我,嗚嗚……”
葉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