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司承抱着搖晃了幾下,年幼方纔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她安靜的靠在葉司承懷裡,好久之後她才緩緩地移開。
然後擡起眼眸看向一臉擔心看着她的葉司承,她無力的喊了一聲,“葉司承。”
葉司承忙應道,“嗯,幼幼有我在,別怕。”
年幼調整好情緒,冷靜下來以後,她眉眼無神淡淡地問,“你知道我跟這個死了一千年的人,是什麼關係嗎?”
葉司承扭頭看了一眼冰棺裡的人,再看看面前的女孩,他皺眉搖頭。
他不知道。
但是他很慌。
有種不祥的預感來得十分強烈。
年幼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他叫燕北,是我的副將,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他爲了救我,被敵軍的萬箭穿心而死,死的時候才25歲。”
葉司承,“……”
他怎麼聽不懂。
一個死了一千年的將軍,是這丫頭的副將?
她在胡說什麼呢。
年幼沒管葉司承狐疑的樣子,低頭看着自己無名指上戴着的戒指,淡淡地繼續道:
“這對戒指,是我在埋葬燕北的時候,作爲陪葬品一起埋下去的,不僅是這對戒指,我甚至把我整個國家的一半財富都跟他葬在了一起。”
所以一千年以後,她並沒有想起燕北的事。
而是沈君堯挖到了燕北的墓葬,拿到了這對戒指。
戒指恰好又送到了她的手上,才讓她想起來自己爲什麼會成爲一縷遊魂飄蕩在人間那麼多年。
原來她一直在等一個人。
一個死了整整一千年的人。
而他,也一直在等着她去復活他。
回過神來,年幼赤紅的雙眸看向葉司承,請求道:“葉司承,你可不可以叫人來幫我把這口冰棺搬走,搬到我家裡去。”
葉司承,“……”
他怎麼還是聽不懂這丫頭在說什麼。
她是出現了幻覺,或者以爲自己在做夢嗎?
爲什麼會說出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來?
葉司承好擔心她。
抓着她的肩膀望着她道:“幼幼,你看着我,那口冰棺裡的人死了一千年了,跟你怎麼可能有關係呢,你說是吧?”
“你不信我說的話?”
年幼亦望着他,她沒有撒謊。
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應該信你嗎?”葉司承質問。
從女孩的眼裡,葉司承看到了她的堅定,那種堅定真的不像是在跟他開玩笑。
所以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可是怎麼可能呢。
一個死了一千年的人,怎麼會跟幼幼有關係呢。
他想不通,卻又不願意去質疑她說的話。
“葉司承,其實我並不是我,我的靈魂只是寄居在別人的身體裡而已,這個可能你沒辦法理解,但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又轉身看着冰棺裡的人,告訴葉司承,“等我救活他了,你應該就能相信了吧。”
葉司承,“……”
他好像有點相信她說的話了。
從認識她到現在。
從她五歲時,她的秘密被他發現。
再聽聽她現在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他或許就已經相信她了。
如果不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人,怎麼會知道哪座山有金礦,又怎麼會知道很多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