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傾傾雙目含淚的看着牀前站着的男人,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裴立璟亦也瞧着她,笑得面色陰冷扭曲。
“我說了,你陪我一夜我給你一千萬,難道這一千萬還抵不過一個開着奔馳車送你回家的男人嗎?”
那個男人有他帥?
有他有錢?
還是牀上功夫比他好?
這個女人是眼瞎嗎?爲什麼就看不到他的好卻去選擇別人。
別人能給她的,他裴立璟一樣能給。
甚至能比別人給得更多。
年傾傾,“……”
一個開着奔馳車送她回家的男人?
他說的是大哥?
所以他早就出現的,只是故意把自己叫來酒店,就是想羞辱她?
年傾傾含着淚的雙眸擡起迎上男人清冷的目光,她不敢相信的問,“所以我在裡心裡算什麼?一個物質隨便的女人?”
“我他媽在你心裡又算什麼?”
裴立璟惱羞成怒,瞪着年傾傾喊:
“爲了你,我放下我的所有尊嚴跟你求和,爲了你我不惜背叛家人只想跟你在一起,可你呢?你讓我看到了什麼?”
一想到那個開車將她接回別墅的男人,裴立璟怒不可遏。
他上前猛地推倒年傾傾,欺身而上。
“年傾傾,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今晚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裡。”
他完全不顧及她的意願,俯身親上她。
年傾傾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心如刀絞。
這就是年少時救過她性命的白衣哥哥。
這就是她動了心的男人。
她以爲他變了,卻沒想到是變本加厲的羞辱她。
會所那一晚,他也是這般兇猛粗暴,不顧及她的意願,對她造成了這輩子都抹滅不了的傷害。
彷彿心如死灰一般,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淚水決堤。
男人似乎也意識到了她的異樣。
按理說,她會反抗的。
她不會像現在這般,像條死魚一樣任由他欺負的。
可是她爲什麼不反抗?
難道連掙扎都不會了嗎?
她越是這樣,裴立璟就越生氣。
生氣的掐着她的脖子喊:“你不是討厭我碰你嗎?爲什麼不抗拒了?是覺得有錢拿所以隨便我怎麼折騰是吧?”
“……”
她躺在那兒只絕望的在流淚,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反抗有用嗎?
會所那晚她拼了命的在反抗,可最後還不是什麼都失去了。
做吧。
完了之後她絕對不會再對他手下留情。
若不把他送進監獄,她年傾傾這輩子誓不爲人。
可能是女人臉頰上的淚刺痛了他的心。
裴立璟忽然收了手。
他倏地起身下牀,一拳頭狠狠地砸在牆上,瘋了一般聲嘶力竭的仰頭咆哮,“啊~~~爲什麼,爲什麼!”
撲通一聲,他雙膝跪在地上,哭着指着大門對年傾傾喊,“滾,你給我滾。”
他不明白她有什麼可哭的。
該哭的人不應該是他嗎?
是他愛她,愛到了骨子裡,卻又眼睜睜地看見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誰能懂他愛而不得的感受。
得不到,又捨不得毀掉,最後又只能選擇成全。
他真他媽瘋了纔會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瘋狂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