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是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新教授嗎？”伊爾瑪趁着新生還沒進來，宴會還沒開始，悄悄問道，“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保護神奇生物課？”李歡聽到這個問題一愣，下意識看向原本凱特爾·伯恩教授的位置，那裡空着，沒人坐。
“不，我不是教授，我是鄧布利多的朋友。”他實話說道。
“噢，我明白了。伯恩教授肯定又被格林迪洛抓傷了。”伊爾瑪伸手擺弄了一下頭上的禮帽。
那是和她身上禮服配套的帽子，在摩金夫人專賣店租來的，用完還要還回去。
“也許吧，你的帽子很漂亮。”李歡隨口說道。
格林迪洛是一種水怪，伯恩教授對神奇生物有着異常的熱情，但他總是低估了那些危險，任教期間常常因爲研究和照顧危險生物受到學校的處罰。
據說他已經被處置留校察看了43次，距離霍格沃茲史上第一的記錄只有5次。有許多學生打賭他會在哪一年突破這個記錄，去年顯然不是。
“嗯，謝謝。你不是學校裡的員工，那你是……我指的是那些靠自己獨立生活在外面的巫師？”伊爾瑪顯然想說一個不怎麼禮貌的詞彙，但她憋回去了。
“是的。我很榮幸受到鄧布利多的邀請。”李歡瞎扯道，他看到禮堂高高的大門已經打開，一羣臉上帶着稚氣的小巫師走了進來。
有好幾個小巫師第一次穿長長的巫師袍，扭來扭去的好像很不舒服，用手揪着袍子，以免它們掉到屁股後面。
“喔，宴會要開始了，我們待會兒再說吧。”伊爾瑪悄聲道。
小巫師們排着長長的隊伍，從格蘭芬多學院和斯萊特林學院中間走過，來到分院帽前面。
不過，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分院帽後面的鄧布利多吸引了，誰也不會去在意一隻髒破的舊氈皮帽子。
“在這裡等一下，在我們開始前，鄧布利多校長有幾句話要說。”帶領小巫師的麥格教授說道，她說完就站到了一邊。
鄧布利多站起來，他今天的頭髮鬍子都是黑色的，說不定是用了“麻瓜雜貨鋪”的黑色染髮劑。
“同學們，在新學期開始前，我要先說明一下凱特爾·伯恩教授的情況。”鄧布利多毫不客氣道，“暑假期間，你們的伯恩教授偷渡去了埃塞俄比亞，從那裡的黑市商人手中買下了一隻鳥蛇蛋。
“很顯然，他忘了關好鳥蛇籠子，以至於被鳥蛇急劇變大的身軀和堅硬的牆壁擠斷了四根肋骨。”
“噗！”有高年級的學生實在忍不住，笑噴了出來。
“所以他缺席了今天的開學儀式。我希望在新的學期中，每一個學生都能注意好自身安全，不要被盲目的自信傷害到。”
鄧布利多說完就坐下了。
有幾個膽大的小巫師悄悄議論起來。
“酷，這個教授太厲害了，他竟然敢偷渡。”
“沒錯，看來霍格沃茲沒有我想象的嚴厲。你好，我叫詹姆，詹姆·波特。”
“哦，你好，我叫西里斯·布萊克。”
李歡注意到了這兩個小巫師，在英語中，西里斯的直譯是天狼星。
“現在開始分院儀式。”麥格教授說道，“路西斯·詹德利，請坐到這裡來。”
分院儀式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李歡聽到了好幾個熟悉的名字。
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萊克、萊姆斯·盧平、莉莉·伊萬斯、西弗勒斯·斯內普……
分院結束後，鄧布利多高舉金質酒杯，宣佈宴會開始。
“終於開始了，我都有點餓了。”旁邊的伊爾瑪唸叨了一句。
她是個新教師，跟老教授們搭不上話，只好找旁邊的李歡聊天。
“你喜歡看書嗎？你們流浪巫師是不是很少有機會接觸到高深的魔法咒語？”伊爾瑪好奇地問道。
“呃……霍格沃茲的課本是公開販賣的。”李歡說道。
他有點懷疑這個小姑娘是不是整天悶在學校裡看書看傻了，還是她對外面的巫師有着相當數量的過分猜想。
“對哦，那你知道哪些課本上的魔咒都是過時的嗎？”伊爾瑪舉起酒杯，擋住自己的臉，悄悄說道。
然後她又補充了一句，“至少大部分都過時了，除了那些經過時間考驗的。”
李歡轉頭看向她，小姑娘長得還可以，就是有點瘦，看起來營養不良。
他問道：“過時是什麼意思？”
伊爾瑪藉着酒勁，微微得意道：“當然是過時的，課本上的咒語都是公開無害的咒語，是幾百年前的巫師發明的，這麼多年下來，早就有更簡潔的咒語替代了。
“不過每個巫師的習慣都不一樣，對於魔咒的適應也不一樣，有些簡潔的咒語對於其他巫師來說很難控制好，總是會造成很大麻煩，所以魔法部纔要求公開的資料上只能記載那些使用了幾百年也沒有問題的咒語。
“所謂時間檢驗的，就是剩下那些沒有問題，本身就很簡潔，沒有改進餘地的咒語。比如繳械咒和復原咒之類的……”
伊爾瑪好像很久沒有跟人這麼聊天了，她一刻不停地說着。
她所說的也不是特別隱秘的東西，更有效率的魔咒本來就在不停的產生，很多有天分的巫師也會自己改進那些古老的咒語，以適應自己的施法節奏。
在純血家族中，這些都不是密談，甚至在一些麻瓜家族裡面，還有了解這些的巫師。只有那些沒什麼資源、沒什麼人脈，只能在魔法部管轄下生活的巫師纔不知道這些事情。
所以巫師界從來就不是一個太平的地方，各種階級之間始終存在着矛盾對立，否則伏地魔登高一呼，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隱姓埋名加入他成爲食死徒呢。
伏地魔總不能對每個食死徒都釋放了奪魂咒吧。
但考慮到《哈利波特》系列本來是兒童讀物，也就不會對這些東西深入的解剖。
李歡聽着伊爾瑪的絮叨，動起了小心思。
無論是改進還是發明魔咒，都需要大量的魔法知識作爲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