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赤崖村(二)
葉寒之這次帶了很多人,明顯是要藉着這個地形,把他們一網打盡,明着正面交鋒。
凌晨三點多,葉寒之的人動手了。
激烈的交鋒聲響起,直升機空中盤旋,唐芷兮馬上趁亂避開人去了南面的廠房。
廠房依然有人守着,唐芷兮輕輕鬆鬆把他們撂倒直接進去了。她想在葉寒之過來之前就離開。
不然挺麻煩的。
廠房裡的機器嶄新,完全就是沒有運作的痕跡。
她四周大概看了一下,在一個電梯旁停下了,但是電梯要輸密碼。
這麼隱蔽的地方,還有磚廠做掩飾。怪不得天權酒吧鬧成那樣,這邊都沒有受到影響。
唐芷兮又去外邊抓了一個人:“密碼。”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唐芷兮蹲下看着他的雙眼,輕笑一聲,手裡瞬間多出了一把彈簧刀抵在了他脖子的動脈上,“真不知道?”
“我,我”這人馬上爬到了密碼跟前,哆哆嗦嗦輸下了一個十八位的密碼,電梯開了。
但唐芷兮沒打算放過他,拎着他進了電梯。
電梯下邊只有一個負一層,到達之後。唐芷兮先找了根繩子把她拎進來的人綁了,扔在了一邊。
這裡邊是一個小型倉庫。
面積不是很大,堆了不少箱子。有些是空的,有些上邊還貼着封條,標着日期。
唐芷兮打開了一個箱子,從裡邊拿出兩瓶藥劑。西林瓶上貼着的標籤寫着:319(i)
她沒有多看,拿了兩瓶放在衣服兜里拉上了拉鍊。之後各處都翻了一下,發現有一個箱子裡竟然全是紙質報告。
唐芷兮趕緊翻了一下。
全是手寫,而且好幾種筆跡,明顯不止一個人的記錄。
上邊寫着不同人對藥劑的不同反應,藥的劑量不同,有什麼不同的症狀等等。很是詳細。
越往後看,越讓人心驚。
整整一箱,唐芷兮只翻了其中一本,就感覺渾身冰涼,頭皮發麻,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正打算看第二本的時候,電梯忽然打開了。
她馬上把手裡的那一本拆了夾子,疊好放進了兜裡。然後戴上了外套上的帽子,擋住了眼睛,躲在了紙箱後邊。
幾道腳步聲之後,有人出聲道:“三爺這兒有個人被綁着,有人進來過。”
是離火的聲音
唐芷兮心裡一陣無語。
離火問了那個人是誰把他綁在這兒的,那人沒出聲,但是很快腳步聲就逼近了唐芷兮。
唐芷兮攥緊了拳頭,在人走到跟前的時候,先出拳砸了過去。
離火反應很快,馬上避開了她這一拳。
唐芷兮根本就沒給他反應的機會,馬上又追擊了一腿。裁量合適的灰色西裝褲下,筆直修長的雙腿,橫踢出去很漂亮,但是那殺傷力卻是不可估量。
離火明顯只有躲閃沒有攻擊的份。
葉寒之沒想到離火會落到下風,蹙了下眉。之後陸尚也上前了。
兩人糾纏着唐芷兮有三分鐘。最後唐芷兮在離火的肩胛骨上來了一拳,力道控制着,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離火馬上跪在了地上,一手撐地起不來了。
而對於陸尚,唐芷兮在他腹部給了他一下,他馬上也起不來身了。
又搞倒了兩個人,就只剩下葉寒之了。
唐芷兮本以爲,葉寒之那細胳膊細腰的應該很好對付,但沒想到兩人就過了一招,唐芷兮就無聲地罵了一句髒話。
然後沒多久,唐芷兮的手腕被葉寒之攥在了手裡,一個用力被反剪到了身後。而也在那一瞬間,都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就把她轉了個身按在了牆上。
速度太快,爲了避免自己的頭撞到牆,她只來得及用手在牆上撐了一下。
然後在她想反抗的瞬間,她聽見自己被攥着的手腕咔嚓了一聲,而後腰上被抵上了一把槍。
“別動。”
唐芷兮疼的輕輕吸了口氣,她還是第一次聽見葉寒之這麼有威力的聲音,就像是這兩個字可以決定她的生死。
葉寒之站在她身後,狹長的雙眸散着冷意,嗜血森寒:“自報家門,別逼我動手。”
唐芷兮暗暗較勁,沒出聲。
葉寒之輕輕挑了下眉,抵在她後腰上的槍順着她的脊樑骨慢慢向上移。
但凡一個心理素質差的,腿都嚇軟了。但是唐芷兮連抖都沒抖一下,只是帽子下的眼睛,寒冷刺骨。
槍最後到了她的右肩上,葉寒之輕聲道:“我輕輕一勾手指,你的這塊骨頭就會碎掉,這條胳膊就廢了。”
這句話剛說完,他的視線忽然落在了自己攥着的那隻手上。一個女人的手,纖長白皙,太過漂亮,也太讓人.熟悉了。
他睫毛顫了一下,看向了她的無名指。因爲手腕錯位,手用不上力,很容易地就看見了無名指內側的那顆痣。
下意識地葉寒之的手就鬆了力氣。
唐芷兮馬上感受到了,掙脫了他的手,轉身握住了他拿槍的手,把槍搶了過來,順便踹了他一腳。
踹在了葉寒之的左胯上,踹的他後退了一步。
唐芷兮馬上把槍對準了葉寒之。
“三爺!”陸尚和離火馬上拔了槍。
葉寒之看着她眯了下眼睛,嘴角勾起的笑帶着危險:“讓她走。”
唐芷兮慢慢退到了電梯裡,按了電梯,直到關上電梯,葉寒之都沒再動作。
離火和陸尚都緩過來了,道:“三爺,我通知人圍了她。”
“讓她走。”
離火和陸尚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不解,但也沒再說什麼。
而葉寒之看了下自己褲子上的那個鞋印,磨了磨牙。可真會踹,再偏一點.
五點,所有人被抓,所有東西被帶走,整個磚廠被封。
“三爺,新型藥劑少了兩個。”陸尚彙報道,“應該是被那個人帶走了。要查一下嗎?”
“不用。”葉寒之上了車,“你們收尾,我先回去了。”
“是。”
葉寒之開車離開,陸尚看了看垂頭喪氣的離火:“差不多得了,蔫白菜似的。”
不說還好,一說離火更蔫了。平時那麼一個自帶殺氣的人,此時像個孩子一樣:“陸哥,我短短几個月,捱打了兩次,我怎麼對得起這晦曜第一打手的稱號。”
陸尚擡手捏了捏他的後頸:“第一打手的稱號還是你的,畢竟你打不過,別人也打不過。是那個人太厲害了。”
“我能感覺到那個人留手了,沒有用全力。”離火道。
陸尚又揉了一把他的頭髮,沒說話,但是那個表情分明在說“原來你也感受到了”。
過了一會兒,陸尚問道:“這次的和上次的哪個厲害?”
“上次的。”離火道,“上次那個簡直是個魔鬼,全身黑色,周身圍繞着一股地獄闖出來的氣息,那股狠勁,就差把誰見誰死寫身上了。今天這個就是能打一點。”
陸尚拍了拍他的肩,看着遠處的山,看來不是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