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傻錢多
兩人一邊吃着飯，葉寒之就讓陸尚調了天權酒店的監控，查到了唐芷兮剛剛見了誰。
看着陸尚發過來的監控，唐芷兮剛從包間出來時滿身堆積散不開的戾氣，葉寒之給陸尚發了條消息。
[宋家手裡重要的項目全部打壓，正在談的全部搶了。]
“一會兒有時間嗎？”唐芷兮問道，“我明天下午要去試鏡。”
“這麼快？”葉寒之收了手機，拿公筷夾了一塊魚肉挑刺，“我讓陸尚找好了練習室，吃完直接過去？”
“在哪兒？”
“就在附近。”葉寒之把挑好的魚肉放在她面前，見她似是猶豫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裙子太長。”唐芷兮蹙了下眉，“一會兒隔壁商場買身衣服。”
裙子太長，要學習各種步法，走姿，屈膝的動作。她總不能把裙子撩起來。
葉寒之見她忽然有點煩，問道：“不喜歡逛街？”
“麻煩。”
那麼多衣服，卻嫌逛街麻煩。葉寒之笑了一下：“回去一趟吧，練習室的鑰匙兩點才能送到。”
唐芷兮看他一眼，眉間的煩躁消失：“嗯。”
回未央宮，唐芷兮回家換衣服，葉寒之就在門外等着，沒進去，也沒回自己家。
兩分鐘，唐芷兮出來，換了一身休閒裝，黑褲子白上衣，頭髮散着。
很簡單的搭配，穿在她身上卻又幹淨又驚豔。
“走吧。”唐芷兮道。
“嗯。”
兩人一起下去，到停車場的時候，陸尚正在接電話，看見他們過來，道：“好，知道了，我和三爺說，先掛了。”
坐進車裡，葉寒之看了眼陸尚：“什麼事？”
陸尚從後視鏡看了眼唐芷兮，顯然有些防備，然後又看向葉寒之，沒有出聲。
葉寒之道：“你說。”
“天樞那邊接單了。”陸尚道，“也馬上給了回覆。”
“接着說。”葉寒之道。
陸尚又看了唐芷兮一眼，頓了一下才道：“他們知道一個交易地點。”
“在哪兒？”
陸尚舔了一下嘴脣，直視着前方道：“洛南辰說，具體的交易地點，是另外的價錢。”
唐芷兮正在和洛南辰聊天，聽見這話：“.”
“要多少？”
“一個億。”
葉寒之眸子眯了一下，輕笑了一聲道：“所以我那兩個億隻是買通了一個接單權限。”
“.”唐芷兮看着手機，把剛剛打好的字一個一個刪除，重新打了一行。
[你是不是窮瘋了。]
[沒有啊，我最近碰見了一個超級有錢的大佬，賺了好大一筆。]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洛南辰的快樂。
“給他。”葉寒之道。
天樞偵探社的規矩向來都是自由開價，付得起，消息就是你的，付不起，你就離得遠遠的。
陸尚應道：“是。”
唐芷兮看了葉寒之一眼，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還真是人傻錢多。
劇本里唐芷兮要演的那個角色，因一曲《霸王別姬》成名。人物在犧牲前一晚也是唱了《霸王別姬》中的勸君王飲酒聽虞歌的片段。
聲落，人亡。
雖然還需要很多其他的京劇片段。
但是這一段是重頭戲。
所以如果試鏡，導演一定會選這一段。
而這一段最主要的就是虞姬的一段舞劍。
唐芷兮以爲就她和葉寒之兩個人，沒想到到練習室的時候，發現還有一個人。
四十多歲的樣子，穿着練功服，長相一般，但勝在氣質很好，身段也很好。
“寒之。”看見兩人進來，女人笑了起來，很溫柔，嗓音也很好聽。
“師姐。”葉寒之喊了一聲，“麻煩你了。”
“難得也有讓你找我幫忙的時候。”師姐笑着說話，視線卻始終落在唐芷兮的臉上，“我很開心。”
唐芷兮沒想到有別人，而這人還是他師姐。師承一派，說是半個家人也不爲過。她偏頭看向葉寒之，讓他給個解釋。
對上她有點冷的視線，葉寒之輕咳了一聲：“我水平實在有限，思來想去，還是找了個專業的。”
師姐見葉寒之那樣子，忽然笑出了聲，幫他解釋道：“寒之的嗓子很好，如果教你唱腔絕對沒問題。但動作身法他只會看，而且眼光極其挑剔。”
唐芷兮移開了視線，看向師姐，禮貌地含了下首。
“因爲他的嗓子，我師父一直想培養他當接班人。但是寒之從小就有主見，非常不喜歡練功。變着花樣騙我師父。”師姐笑道，“我師父常說，白白生了一副好着嗓子，卻沒有那個命。”
“師姐，兩個小時。”葉寒之提醒道。
這位師姐很小就跟着葉寒之母親學藝了，葉寒之小的時候，師姐經常照顧他，所以葉寒之很敬重。
“好，我知道了，不揭你短了。”師姐道，“本來答應寒之來這兒幾天的。結果我上午剛到，中午就通知臨時有一場演出在帝京。我先教你，之後練習讓寒之看着，他教不行，但是挑錯誤他最在行。明天我再來。”
葉寒之：“.”
“麻煩了。”
師姐笑的溫婉，把那句“都是一家人”憋在了心裡。
唐芷兮一邊跟着師姐往練習室中間走，一邊摸了一下自己的兜，之後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又沒帶皮筋。
她上午出來用髮簪挽的頭髮，回去換衣服，簪子扔牀上了。
“給。”
煩躁的心情還未涌上，葉寒之就遞過來了一個皮筋。黑色的。
“黑色百搭。”葉寒之道。
唐芷兮看着那個皮筋笑了一下，接過來，隨意紮了一個丸子頭、
而師姐在一旁看着他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兩個小時，唐芷兮學的很認真，學的也很快。
葉寒之在練習室邊上看着，很安靜，一句話都不說，只是視線一直落在唐芷兮身上。
將近八分鐘的片段，步法，走位，動作，神態，兩個小時的時間，唐芷兮幾乎全學會了。
師姐一直在不斷地表揚。
離開的時候，葉寒之送她，留唐芷兮在練習室休息。
師姐到樓下，嘴角都是揚着的：“寒之，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一物降一物。我可是從未見過你對誰低過頭。”
葉寒之也笑了笑：“我媽那邊，先幫忙瞞着。”
“我知道。”師姐溫柔道，“姑娘很好，長相好，也聰明，學什麼都快。而且我看她應該是有很深的舞蹈功底的。”
葉寒之點了點頭。
“剩下細節的交給你了，我明天不來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本章完)